想了有一會兒,陳軒也只想到了打不過的退路。
哎,還是腦子太差,見識太少。
埋怨了下自己廢材的地方,陳軒慢慢的在長劍上抹着一種名爲灰草的汁水。銀白如鏡的劍身反光反的太厲害了,偷襲時很容易被發現。
一把劍處理完,陳軒貓着身子,藉着樹木的掩護,一步一步的向灰熊靠近着。
再踏,陳軒的腳突然聽到半空中,因爲灰熊這時嘴已從鹿屍體上離開,伸着鼻子在空氣中嗅了起來。
陳軒有預感,要是再前進一步,灰熊估計就能發現他。
果然,能成爲頂級獵食者的不會有致命弱點。
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也只能是一個,不夠強!
想不出計劃、也沒法偷襲,那麼陳軒所能做的唯有戰鬥和逃跑。
而在這個遊戲中,陳軒選擇了前者。
“咔!”
一處枯枝在陳軒腳下斷裂,傘劍被陳軒單手扣在胸前,帶着刺眼的寒芒分裂空氣。
“吼!”灰熊一爪子拍出。
陳軒直接倒飛在樹上,一口鮮血噴出,看着灰熊那處極小的傷口。他面色一白,卻是力道反衝。
力敵不了!
陳軒很有自知之明的判斷道,而灰熊雖然不聰明,但顯然也有着乘勝追擊的本能。
龐大的身體並不代表它的速度不快,只幾秒鐘,灰熊就快到陳軒面前了,它揮舞起巨大且鮮美的雙爪。後者趕忙一個閃身躲在樹後,整個樹木一震,生長的不牢靠的枝葉頓時向地面散落。
這力量,陳軒嘖嘖兩聲。面上顯得平淡,其實心裡早已經慎重到了極點。
他這在人類都算不了頂尖的屬性,來挑戰生物霸主之一的灰熊,果然還是有些勉強。
希望能靠智慧打過,要不然真的要灰溜溜跑了。
“吼~!”
見陳軒躲過這一擊,灰熊憤怒的嘶吼一聲,然後四肢朝地向陳軒繼續襲來。
二話不說,陳軒當即就跑。
灰熊奔跑的速度並不差,甚至比陳軒都要快,不過陳軒有功法《息》。每次快追上的時候,便爆一下提速。
就這樣追了好一會兒,一人一熊的距離還是和原先一樣。
“ok,馬上就到了!”
陳軒從兜裡掏出幾枚銅幣,狠狠地朝灰熊臉上砸去。這仇恨一拉,灰熊顯然是更憤怒了。
一步、一步、再一步……
陳軒整個人高高躍起,然後舉起傘劍,下落到一定程度時,他猛的朝剛纔被他放倒的樹幹裡插去。
“嘶~!”倒抽一口冷氣,陳軒覺得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撲通!”
不過好歹,第一步完美達成。看着摔在地上的灰熊,陳軒抽出傘劍,忍着劇痛沿着樹幹朝下奔去。
在自認爲可以承受的高度之後,陳軒高高躍起,傘劍和長劍宛如兩隻獠牙般在他手中劃出滿是力道的弧度。
然後,轟然砸在灰熊身上。
“吼~!”
咆哮聲不小,但中氣已經沒一開始時足了。
灰熊兩隻想撐起身子的爪子活動幅度越來越小,最終無力搭在地上。
感受了一下氣息,一點都沒了,陳軒這才大鬆了口氣。看了一眼那曾攔住自己30多分鐘的巖壁,陳軒只覺得心裡滿是慶幸。
要不是,灰熊他真的殺不了。
這酸爽,簡直不敢相信,感受着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陳軒說了個段子想轉移下注意力。他有點,遭不住。
不行,再這樣待下去一會野獸就來了。咬了咬牙,陳軒砍下些枝條,臨時搭建出了一個能拉東西擔架。
將灰熊的屍體放上去,陳軒拉在背上趕忙向林子外走去。
這張熊皮可是關注着他未來的大計,要是有東西出來搶,他立馬召喚貞德。
就憑對方那種裝備、屬性、技能,在這個世界,陳軒不相信單挑有誰能是其對手。
可惜,除了遊戲得來的召喚物,其它生靈就算進了萬界都無法出來。要不然,那頭黑豹倒是一個好苦力。
看着天際只餘下很小一部分的落日,陳軒咬緊牙關,一步一步,踩得很深很重。
或許是幸運又或許是巧合,總之出來的這一路陳軒除了遇見些鹿,根本就沒碰到什麼有危險性的生物。
當拉着灰熊出了森林,月亮已經誇在天空,如銀的光芒帶着一絲清冷灑在大地上。
藉着這絲皎潔,陳軒向城鎮裡走去。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亨利家那冒着昏黃燈光的房子,走了一會兒,陳軒拉着灰熊都快走到門口了。
“嗯~啊~嗯~喬治~再快點~再快點~”
是師母莫奈絲嬸嬸的聲音。
妹的,看了看身後的灰熊,陳軒真想將其扔進去,這尼瑪太氣人了。
這父子兩,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暗自罵了句,陳軒也只好繼續拉着灰熊向鎮裡走去。很快,他便來到了鎮子的小廣場,實際上只是一個聯了好多路的大街前段罷了。
“快喝~!”
“哈哈~!”
尼瑪,笑的這麼開心,陳軒心裡異常不爽。拉着灰熊放到家裡,陳軒也懶得換衣服了直接朝酒館走去。
剛纔他纔想起來,他還沒吃晚飯呢!
順便,嘗一下這時代的酒。
當陳軒走進酒館的時候,喧鬧聲瞬間靜止,所有人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因爲,查德從來沒來過酒館。
“比安卡,有什麼能填飽肚子的嗎?”
作爲亨利的女朋友,比安卡自然認識陳軒這個男友老爹的學徒。只不過對方沉默寡言,他們基本上都沒說過話的。
因此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便用她那甜美的嗓音道:“我這就給你去拿!”
找了個空位坐下,陳軒打量起了周遭。
這個酒館整體很像凹字,中間陷下去的地方是一片空地,這裡也就是陳軒他們坐的位置。在炎熱的夏季,這裡要比房間裡涼快多了。
因此,除了少部分的一些人之外,酒館的顧客全都會在這裡飲酒,順便聊天。
“查德,看你這幅樣子,不會去北邊的森林了吧?”
反應過來的酒徒們,開始主動和陳軒聊了起來。
“哈哈,別開玩笑了,就他這種慫蛋的男人怎麼可能?他要是敢進去,我……”
“約翰遜,喝醉了就老老實實的睡覺,再亂說話,小心我打爛你的嘴!”
陳軒不是原主,他向來是有話直說,有氣就出的。
本來哈德來酒吧就已經很讓人驚訝了,結果哈德現在居然連沉默寡言這一點都變了,這讓在場的酒徒只覺得今天是不是喝太多了。
“哈德,你要的食物,話說你今天的變化可真大呢!”比安卡好奇的在陳軒身上打量着,好奇是女人的天性。
“砰!”厚厚的橡木杯被約翰遜用力的砸在木桌上,酒沫四濺,“你個混蛋小子,你敢再說一遍……”
陳軒直接站起身,來到約翰遜旁邊,一把踢掉對方的板凳讓其蹲坐在地上,然後拿起橡木杯將裡面的酒液向其臉上潑去。
“你個該死的家……”
“砰!”
“放我起來,你……”
“砰!”收回放在其身上的腳,陳軒見其還要起身。直接將其拎起,然後走到水盆前,一把扔了進去。
“查德,你!”
“怎麼,你要爲他出頭嗎?查理?”陳軒也是有些煩了,他真的是來吃飯,而不是心情不爽找茬的。
“有些決定做之前,要好好想一下,總沒壞處的。”
陳軒語重心長的說完,雖然他還不是鐵匠,但亨利老爹現在可就他一個學徒。而查理和約翰遜呢?前者平民家的孩子,後者乾脆就是個地痞癩子。
對方還怎麼和他鬥,要知道這可不是法律健全的後世,而是人命如草的中世紀。
查理嘴巴蠕動了幾下,少年人的脾性還是讓他想堅持一下。但當他觸及到陳軒身上的血跡後,最終還是頹然坐下。
回到自己座位上,無視掉比安卡那探究好奇的視線,陳軒大口吃起面前的食物來。
雖然味道也一般,但陳軒太餓了。因此,吃的很香。
“查德大哥,你這是怎麼了?身上還有血跡?”亨利和基友們說了聲,來到陳軒旁邊。一見,就按耐不住詢聲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