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在幹嘛?我想你了!”一個溫柔的男音響起。
果然是野男人!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揹着自己幹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了。他不說話等待着電話裡的人繼續說。
“小溪,你怎麼不說話啊?這麼晚了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想你了,那天晚上我們過得很美好,我想,我們什麼時候能再……”
話還沒有說完柳溪回來了,方特拉着臉掛了電話,蘭城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一臉疑惑,她怎麼什麼都不說就掛了?
“我回來了!”她站在門口有些畏縮。
“快去給我做飯!”方特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他心裡很生氣,這個女人以前再怎麼不願意和自己好,也不會揹着他去找別人,不行,身爲一個男人怎麼能讓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呢?方特越想越生氣,於是在柳溪做飯的時候拿起棍子在她的背上打了一下。
“啊!”柳溪被他打得靠在了竈臺上,肚皮緊貼着滾燙的鍋。“方特,你瘋了嗎?”她捂着肚子,她知道這次肯定留下了很深的疤。“快送我去醫院,我要留疤了!”
她閉上眼睛,肚子上的皮膚疼得她快要暈過去了。
方特見她這樣立馬放下了棍子抱起她走了出去。
醫院裡,柳溪躺在病牀上,護士檢查完身體看着她的傷痕。
“你是經歷了家暴嗎?身上怎麼這麼多傷?這樣下去皮膚永遠不會好的。”
“沒事,你上藥吧!”她搖搖頭。
護士嘆氣,外面那個男人看上去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可惜眼前這個女人這麼漂亮。“你的肚子上會留下疤,我們雖然已經處理過了,可是由於傷口太深太大了,所以我們儘可能地縮小範圍,但不能完全讓它消失。”護士的手法輕柔又緩慢。
柳溪閉上眼睛不說話。
良久,她想起了蘭城。“麻煩你,幫我叫一下蘭城醫生好嗎?”
“蘭城醫生現在回家了,再說他不是皮膚科的醫生。”護士搖搖頭,聽她的語氣,蘭城在這家醫院裡還是有很高的地位的。
“你告訴他,柳溪找他,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送我來的那個人。”她壓低了聲音。
護士歪着腦袋,眼前這個病人和蘭城醫生是什麼關係呢?算了,她就算問了人家也不見得會告訴她,既然這樣那她就去叫一下吧!
她走到值班室打通了蘭城的電話,不到半個小時,蘭城換上醫生的衣服走進了病房。
“小溪,聽說你燙傷了,怎麼樣,沒事吧?”蘭城關切地問候。
她笑着搖搖頭,告訴他沒事,可蘭城還是掀開了衣服檢查她的傷口。“我剛纔給你打電話,你接通了怎麼不說話?這纔多久,你就受傷了?”他一邊檢查傷口一邊隨口提了提。
“什麼?你什麼時候打電話了?”
“剛纔啊,你的手機關機了,我打了固定電話。”蘭城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緊張。“你的傷口可能會留疤,不過我會盡量給你用最好的消除疤痕的藥物的。”他弄好衣服,又開始檢查她的用藥。
“什麼?是你給我打了電話?你說了什麼?”柳溪張大了嘴巴,直接坐在了牀上。
“我……剛纔那個不是你?”他看了看周圍打發走了護士。
“那是?”蘭城不明白,仔細一想剛纔的確應該不是她,否則她怎麼會不迴應自己呢?那是……她有其他男人?
“外面那個男人,是你的什麼人?”蘭城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雖然早就猜到像她這樣優質的女人不可能單身,可他還是不願意跟別人分享她,在他眼裡她是獨一無二的,男人的佔有慾讓他此刻心裡沸騰着,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憤怒。
“他是你的男朋友?你身上的傷口是他造成的?我看着不會是你刻意燙的,更不會是不小心,沒有女人不在意容貌的,小溪,我說的是真的嗎?”他認真地看着她,手裡緊握着柳溪的正在掉的點滴的針管。
“我疼!”她指着針管喊着,柳溪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轉,看來他不是那麼地生氣,否則怎麼還會叫她小溪呢?既然這樣,那她就好好利用利用這個男人。
柳溪嘟着嘴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其實我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以爲他能給我幸福,可是他對我很差,不停地打我、花我的錢,我的所有東西都是他的,他還不滿足,他是個變態,可是我不能離開他。”她說着挽起了袖子給蘭城看她的傷口。
身爲一個醫生他很敏銳地分辨出了這些傷口的造成時間,傷口有深有淺,看來那個男人對她施暴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爲什麼不能離開他?”難道她很愛那樣一個男人?
柳溪開始搖頭,她甚至用雙手捂住了腦袋。
“我不能說,他會打死我的,我不會,我不能離開他,否則我以後的日子註定要躲躲藏藏,我不想那樣,我不能,我不想。”她就像一個失心瘋的病人一樣語無倫次。
“小溪,你怎麼了?沒事的,我在這裡呢!”蘭城心疼她,她有其他男人讓他生氣,可那個男人對她這麼糟糕。
“告訴我,我怎麼做才能幫你?我願意把你拉出那個人的魔爪,不要怕,有我在!”蘭城拉住了她的手腕。
柳溪反手緊緊抓住他,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他就像一個寄生蟲一樣,他知道離開我他活不下去的,所以他想盡了一切辦法,他手上有我的把柄,有我的很多照片,我要是一旦離開了他,他就會把那些照片全部散佈出去,無論我走到哪裡都將會被人們唾棄的。
我不要,我不要活成世人都討厭的樣子,我不要,求求你,幫幫我蘭城,我不想那樣,我不想被人們指指點點。”她的淚水就這樣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
蘭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手緊握着她。
方特在外面抽了一根又一根菸,這個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麼屁大點的傷也用得着看這麼久嗎?他把菸蒂扔到地上用腳揉滅,嘴裡發出了一聲悶哼,他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