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小白,八成是吃飽了沒事閒的蛋疼了,不過韋小寶忽然轉念一想,這小子是母的,應該沒有蛋吧,那就更談不上蛋疼了?
不一會,手下過來稟告,說吳青青二人找自己,韋小寶一擺手,“讓她們來蝴蝶廳找我吧。”
韋小寶喊過小白,擡腿騎了上去,還別說,虎背之上,軟軟的,毛茸茸的,比毛毯墊子坐起來都要舒服,小白撒歡似的帶着韋小寶圍着院子一陣瘋跑,那速度,風馳電掣,韋小寶就覺得耳邊呼呼作響,這速度果然不是蓋的,百獸之王,就是不凡,比那些寶馬良駒還要給力。
過了一會,韋小寶騎着小白,帶着至尊寶,來到蝴蝶廳,
“啊…”吳青青兩女正在蝴蝶廳裡等候,猛一瞧見老虎,當即就嚇的驚恐的叫了起來。
“嘖嘖…有什麼好害怕的,它又不吃你,都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哈哈,你們見面,應該不會排斥吧。”韋小寶開玩笑的笑道。
吳青青聽得雲裡霧裡,不明白韋小寶話裡的意思,不過見韋小寶騎在虎背上,白虎出奇的乖巧,目光之中,並沒有露出兇光,膽子也就大了許多。
“算了,小白,你還是回去玩你的*去吧,免得嚇壞了客人。”韋小寶跳下虎背,輕輕的拍了拍老虎屁股,小白不樂意的搖了搖頭,瞪了一眼吳青青二人,無奈的轉身搖着尾巴走了。
“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要銀子嗎?多少說個數吧?”韋小寶拉過一張椅子,隨意的坐下,看也沒看吳青青,徑自說道。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如今我姊妹二人,孤苦無依,就算有了銀子,也不知去哪裡安身,還要時時提放壞人欺侮,所以我只想求你收下我們姐妹二人。”吳青青鼻子一酸,委屈的哭了起來。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你爲何就一口認定,我就是好人,何況我還是你們一家的仇人。莫非你能放下仇恨,當沒發生過一樣,我看不然吧。吳大小姐,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就算你留下來,到時候,天天見面,只怕你心裡更不好受。”
韋小寶說的是真心話,兩家的恩怨,算是兩情了,吳之榮殺了莊家全家,自己抄了他的家,整死了吳之榮,讓吳家絕了後,算是半斤八兩,這事就此作罷。
“大人,我知道他們恨我爹爹,我爹爹生前做過太過壞事,有時候,我都替她內疚,可是,你也知道,我一個姑娘家,說話沒什麼分量,我爹爹自然不會聽我的,莊家的事情,我很遺憾,我爹爹做的太過分了,你殺了他,是他罪有應得,我不恨你,只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在大人身邊伺候,償還我爹爹所犯的罪孽,否則,我永遠不會心安的,至於,我妹妹,她還小,我不想讓她受半點委屈,要是大人不收留我們,我根本照顧不了妹妹,
更談不上保護她了。大人…你就行行好,收下我二人吧,就算是再髒再累的活,我也心甘情願。”說着,吳青青拉着妹妹,再次給韋小寶跪下。
“哎…你們這是何苦呢?算了,別說我沒提醒你,既然你願意留下,就留下吧。”韋小寶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心裡想不明白,這女人究竟腦子裝的是什麼?漿糊嗎?
“多謝大人成全…”吳青青再次叩頭道謝,韋小寶讓吳青青二人去找老王,讓老王給她們吩咐活幹,俗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剛剛將二人打發走,又慌慌張張跑來一個報信的,說是有人抱來一個孩子,說是韋小寶的骨肉。
韋小寶腦子頓時蒙了,不對啊,我的夫人除了雙兒等人,全都在臺灣呢,哪裡來的孩子,難不成是想冒認官親,趁機想謀奪我韋家的基業不成?
來到前廳,雙兒等人都在屋裡,還有一位紅星的弟兄,懷裡抱着一個一歲多的小男孩,還沒等韋小寶弄明白怎麼回事,兩道慎人的寒光就射了過來,韋小寶擡頭一看,正是蘇荃跟龍兒,只見兩人柳眉倒豎,杏眼圓瞪,恨不得將韋小寶生吞活剝,醋勁大的好懸沒把韋小寶嗆死。
“怎麼回事?”韋小寶來到那人近前,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小孩一歲多,粉嘟嘟的小臉蛋是,脖子上掛着一塊晶瑩的明玉,白皙的肌膚,大大的眼睛,煞是可愛,小傢伙,也不怕生,好奇的四處張望着。
“小的馬濤參見龍哥。”說着,那人抱着嬰兒,單腿點地,給韋小寶行了一大禮。韋小寶一擺手,“起來說話。
“多謝龍哥。”馬濤恭恭敬敬的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抱住了,然後從懷裡掏出兩封信上前遞給韋小寶。
韋小寶接過來一看,一封寫着相公親起,一封是天兒親啓,字跡娟秀,文筆工整,帶着濃濃的墨汁味,一看就是出自心思細膩的女人之手。
搞的像模像樣,跟真事似的,韋小寶打開自己的那封,潔白的娟紙之上,不知是被雨淋了,還是被水泡了,一行行清秀的字跡躍然紙上。
“夫君?公子?亦或者不共戴天的殺兄仇人,真不知該如何稱呼你纔好:
或許在你心裡,已沒有了我的身影,或許,孩子的到來讓你很意外,但是,請你相信,這孩子千真萬確是你韋家的骨肉。
想當初,鰲拜作亂,你我兵戎相見,血濺沙場,我五位哥哥被你誅殺,你我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你卻故羞辱於我,放我一條生路,我不知你是怎麼想的,是讓我生不如死的活着,還是讓我有朝一日尋你報仇,亦或者把我當成泄憤的工具。
我本該隨哥哥上路,共赴奈何橋,誰料,天意弄人,我竟有你的骨肉,是宿命?還是孽緣,讓老天跟我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燕雲不想苟活人世,但是,孩子是無辜的,而且,耳聽眼見,我也知道了公子的爲人,知道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俠義英雄,可你,爲何當日如此對我呢?一刀殺了,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