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玄子,你是哪個公公手下的?”他遲疑着說道。
“尚膳間的海公公”,終於找到組織了,我提起精神興奮地回答。
他點了點頭,在邊上的桌子上伸手拿起一塊點心吃起來。
我躺了一會,也起來拿了塊不知名的點心吃起來,好餓的,現在可能都下午了,還沒吃飯呢,又被打成這樣,不值啊,我大口只管向口裡送,這點心可真好吃啊,就是我最喜歡吃的奶香味。
我對康熙說,“今天我輸了,等我今天回去學幾招,明天就能打過你。”
康熙今天玩的似乎很高興,笑了笑說,“好啊,就怕你不敢來呢”。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拍着胸脯說,怎麼我也是大學畢業生啊,這成語說的肯定比韋小寶全。
康熙說,“好,一言爲定”,轉身走了。
我出屋門後,好好記下了這間房的左右景物,可別明天找不來,這皇宮太大了。在確定我不會忘了後,又搌轉找到海大富的居處。走到門口,便聽到海老公的咳嗽之聲,我忙問:“公公,你好些了嗎?”
海大富沉聲道:“好個屁!快進來!”
走進屋子,只見海大富坐在椅上,那張倒塌了桌子已換過了一張新的。海大富說:“贏了多少?”
“二十多兩,溫家兄弟沒輸,我把錢借給老吳了”,我小心地實話實說。
海老公臉色一沉,說道:“借給那小子有什麼用?他又不是上書房的,怎麼不借給溫家哥兒倆?”
“溫家哥兒倆又沒輸,明白我贏他們再借給他們行嗎?”我委曲地說。
“平時告訴你多少次了,用心練習玩骰子,你就是不上心,我現在就開始再教你,從今天開始你要練好了,不然別怪公公我不講情面了。”海大富惡狠狠地說。
我想說,“有時間你教我練練武多好啊,玩骰子有什麼用啊,在武俠的世界裡,不會武一天也混不了的,明天和康熙的打架又會被打慘的。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教點武功,能應付明天的打鬥也行啊,暗示他一下練武可能更容易到上書房,他就會教我了。”我似是隨意地說“公公,今天我賭了錢回來,遇到個十四五歲叫小玄子的小太監,攔住了我,要跟我比武,我跟他鬥了半天,被他打慘了,所以連飯也趕不及回來吃。”
海老公哼了一聲,說:“你又在想求我教武功了。我說過不教,便是不教,你再繞彎兒也沒用。”
“今兒我已明明騎在他身上,只不過他力氣大,翻了過來。明天我出力揪住他的肩頭,這傢伙未必就能翻身了。”我想了想又說。
海老公不屑地說:“哼,揪住肩頭有什麼用?能不能翻身,全仗腰間的力道,你須用膝蓋抵住他後腰穴道。你過來,我指給你看。”
走到他跟前,海大富摸到我後腰,輕輕一按,我只覺全身痠軟無力,好象真的有穴位什麼的啊,武功啊,果然神奇,我要好好學習。
他又興之所致地教了我幾招,然後逼着我跟着他練骰子,他有內力我沒有,這骰子也不受我控制啊,嗯,好象這海大富精於此道啊,那骰子在他手裡要幾就是幾,能學這本事估計也能吃碗飯。苦練到半夜,累死我了,沒脫衣服就睡了。
第二天,老吳又來找我了,我把昨天海大富教的玩骰子方法在溫氏兄弟的身上一用,果然靈光,殺的他二人心驚膽寒,末了,我借了他們一人三十兩。我心中記着的只是和小玄子比武之事,賭局一散,便奔到那間比武的屋子。一會,就聽得康熙在門外叫道:“小桂子!小桂子來了嗎?”
我躍到門口,笑道:“死約會,不見不散。”
康熙也笑道:“哈哈,死約會,不見不散。”
開打,我好象比昨天強了不少,雖然他力大,招式多,但海大富教的也不錯,我用那一招就贏了他二次,不過還是輸多贏少。打過後,康熙說,“不錯啊,一天不見就厲害起來了,看來我也要找老師再教教了。”
我說“那是,明天我會更厲害。”
回到住處,我對海大富說:“公公,你的法子不管用,又打輸了,再教我幾招,你看他今天用的是這幾招。”我連說帶比劃,總算讓海大富明白康熙是用的哪幾招。
海老公哼了哼,說道:“沒出息,嗯,他用的武功是武當派的,我教你少林的擒拿手,你好好練,明天去贏他。”他似想起了什麼,仰了仰臉說,“今天鄭王府的布庫來我這道謝了,那個叫蘇克的還送你個玉佩”,說完拿給我一個栓着紅繩的玉佩。
我拿在手裡一看,色澤紋理一般,估計也不會送我什麼值錢的東西,不知給海大富什麼好東西?掛在腰上後,我用心地練了海大富教的武功,又練了一會骰子,睡了。
從那以後的日子裡,每日上午,我去和老吳,平威,溫有道,溫有方等太監賭錢。賭局散了,便去和康熙比武,午飯後學習武功和骰子。時日匆匆,轉眼來到這不知名的世界已有兩個月,我每日裡有錢賭,日子過得雖不逍遙,卻也快活。只學了二樣本事,玩骰子和一套少林大擒拿手。武功真是不好學啊,光學招式,就用了二個月才學全了,看來要想辦法多加內力,弄個絕世的武功秘芨才行啊。兩個月鬥了下來,日日和康熙見面打鬧,交情是越來越好,抱上這大粗腿看來有希望啊。
不覺中,溫氏兄弟已欠了我二百多兩銀子。這一日還沒賭完,兩兄弟互相使個眼色,溫有道對我說:“桂兄弟,咱們有件事商量,借一步說話。”我說:“好,要用銀子嗎?拿去不妨,我拿出五十兩給他。”心下卻知,他們要找藉口不還錢了。
溫有方說:“多謝了!”兩兄弟拉着我走出門,到了隔壁的廂房。溫有道說:“桂兄弟,你年紀輕輕,爲人慷慨大方,當真難得。”
我心說來了,“那裡!那裡!自己哥兒們感情,不是錢能比的,有事只管開口好了。”
溫有方說:“現在銀子越欠越多,兄弟你的手氣更越來越旺,我哥兒卻越來越背,這樣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還你。這麼一筆債背在身上,做人也沒味兒。我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法子,求你小兄弟大度包容,免了我們這筆債,別向海老公提起。以後咱哥兒贏了回來,自然如數奉還,不會拖欠分文”。
我故做沉吟,“也行,我要二位大哥辦一件事,不知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