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衍忽然按住她的肩膀,低下頭來,若即若離的淺口-勿她的耳垂。
這個畫面太容易讓人想歪了,林若兮頓時羞紅了臉,伸手推了他一把,迅速鑽進被子裡,捂住腦袋。
陸景衍看着被子裡鼓鼓的一團,寵溺又無奈的笑了笑,擡腿下牀,走向了洗手間。
昨天夜裡,他家小丫頭一如既往的不老實,睡着了簡直就是一隻小蟲子,好幾次都撞到了他的傷口,爲了傷口早日癒合,他不得不遠離她。
可他剛移了位置,小丫頭就不樂意了,哼哼唧唧的往他懷裡鑽,他本來就對小丫頭沒有一絲抵抗力,自然捨不得推開她。
牀頭的冰水他喝了好幾杯,才冷靜下來......
林若兮捂在被子裡,聽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心裡的尷尬總算漸漸退卻。
她本想掀被子起牀的,門口卻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她身子一縮,又躺了回去,可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來,直覺一陣顛簸,正疑惑,居然瞥見了窗外觸手可及的潔白雲朵。
這——
是在天上?
“寶寶~餓了麼?”
陸景衍溫柔的捏了一把她的臉頰,轉身拿出保溫箱裡的餐盤,坐到了牀畔,動作親暱的準備喂她。
“阿衍......我們這是?”林若兮滿腹疑惑。
“我們在直升機上,中午就可以到達雲城。”
“雲城?我們這是要回國?”
“對,回國,讓你早點見到媽媽,也讓我們的孩子早日見到外婆!”
.......
雲城香格里拉酒店。
南淺月早早便睡醒了。
她是昨晚上回到雲城的,安澤言說她的阿星在這兒,並且正在經歷一場磨難,她放心不下,迫不及待趕了回來。
但她回來之後,並未見到日思夜想的阿星。
聽說她臨時接了拍攝任務,暫時離開幾天。
得到這個消息,她緊繃的神經居然放鬆。
大概是近鄉情怯。
她突然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她的阿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難,又流了多少淚。
她害怕她的阿星不願意認她這個母親。
這些年,她自認爲給阿星換取了自由,換取了美好童年。
可她卻沒有陪在女兒身邊,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南阿姨,你怎麼站在這兒吹風?”
安澤言走過來,手裡拿了毛毯,他自然地披在南淺月的肩頭。
這個動作很自然,安澤言做過無數次,只不過對象是他自己的母親。
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的動作很禮貌,沒有半分不尊重。
但這個動作恰巧被對面樓臺的上的攝像機以刁鑽的角度拍了下來......
“安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南淺月收攏身上的毛毯,轉身看着安澤言。
“南阿姨,叫我澤言就好,不用那麼生疏。”
“安先生......澤言,抱歉,我知道你的對小兮的心意,但她和阿衍是命中註定的愛人......”
南淺月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安澤言是個聰明人,能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