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了巨量錢財的趙睿,再加大紡織機與航船的生產,肯定是不需要這麼久的。
這一日,交錢的只是零星幾個。
趙睿恰合時宜的通告全城,布料漲價,上漲到最初的價格!
此消息一出,商家們更加覺得趙睿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他們雖然提前預支的購貨款,但是隻要布料到了,他們帶回去售賣,就會得到更多的利潤,實在是一筆極爲合算的採購。
這時,在茶館二樓,又衝上來兩個商戶,圍着趙睿懊惱的說道:“我們籌錢來晚了一步,還請王爺給些寬限啊!”
趙睿心想着,有些耽擱也是常事,但是爲這一兩人去改口,也未免不止,便一口回絕了他們的請求。
可是二人還不死心,一直在茶館門口徘徊着,直到第二天午後,他們又來拜見趙睿。
但是這次他們不是兩人,而是變成了十二人,趙睿聽着他們說話,瞭解到他們正是進貨有了個時間差,剛好把趙睿優惠的這段時間跨過去,所以他們非常的遺憾,期望着趙睿能不能網開一面,對他們特事特辦,不然的話,他們就像是損失了一個億那樣的難過。
“好吧……”趙睿終究是鬆了口,畢竟沒必要個錢財過不去。
但是趙睿也沒有按照最低價格給他們,只是在最低價和現價採取了一個折中的金額,對他們提前收了貨款,可即便是這樣,這些人卻對趙睿越發的感恩戴德。
這樣,本來就是一種促銷手段,所以趙睿沒有絲毫損失,又收穫了仁義的稱號。個人的信譽在樊城,乃至布料銷售的全境,都有着極爲良好的口碑。
同時,船運過於緩慢,在這一刻表現的尤爲明顯。航船從安邦州至樊城,簡直是繞了一個大圈,現在應該是蒸汽火車出現的時刻了。
宋朝境內的先不說,趙睿決定起碼要在交趾鋪就上鐵軌,這樣從萬崖州或者是升龍,運送貨物到安邦州的港口,省下的人力與時間,都不是一星半點。
趙睿將這個提議用書面的形勢送到了交趾,雖然趙睿也想參與進去,提高效率,但是趙睿已經想明白了,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比不上自己的安全問題。
布料的大量銷售,導致元朝與宋朝的金銀大量外流,這肯定會被兩方察覺,他們當初能找個強力的對手來對付自己,那麼將來他們也會找到更強的。
所以趙睿當下佈置好各方面後,還是着重提升自己的道符修爲纔是正事。
趙睿尋得一個僻靜的宅院,就在其中閉關修煉,平日裡只是接收發出一些信件,除了趙功和小依以外,不見任何人。
趙睿這是下定了決心投入進去,此刻在識海中趙睿翻閱着羊皮卷,此前學習的,雷電符,大力符,金身符,舞空符,水行符,土遁符,求雨符,烈火符以及最近才學會的解毒符都已經變成了暗灰色,後面還有六個道符是鮮亮的顏色,也是趙睿想要攻克的目標。
它們分別是治療符,易容符,假死符,祛邪符,安神符,最後是隱身符。
趙睿看着看着,忽然想到了一個之前不曾想過的問題,這裡隱身符排在最後一位,可能就算是當中最強力的道符,但是由上古趙家的財神爺傳下的符籙,威力就僅僅如此嗎?
起碼趙睿是不信的,這其中僅僅涵蓋了五行運用和一些膚淺的法術,祖上趙公明的本事可不止這麼一星半點。
要說財神爺趙公明的來頭可是不小,趙公明,本名朗,字公明,又稱趙玄壇,趙公元帥。“玄壇”是指道教的齋壇,也有護法之意,爲道教四大元帥之一。同時爲陰間雷部將帥和五方瘟神之一。
這些名號就足夠嚇人的,當然本身也是極有本事,不然不會被張天師收爲手下,去保護他煉丹的安全。
所以,趙睿想要搞明白符籙究竟有多大的威力,首先還是把這些道符先學全了吧。
趙睿有了目標,就變得極爲專注,期間除了查閱信件報告,吃睡除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道符的修習當中。
當然道符的難度也是不小,每當覺得無力爲繼的時候,趙睿總會靜下心來運行幾次符籙心法,心法的功效中包括着精力的恢復,同時趙睿對於心法的運轉與本質規律更加深了幾分瞭解。
期間發生了一件大事,可謂是不出趙睿所料。
因爲在楚州的戰事,南宋方面越發的抵擋不住,同時趙睿這邊日益增長的財富也叫人心驚,於是由賈以道出面,賠了大筆的銀子去跟元朝換來暫時的和平。
元朝對於聯合宋朝抗趙睿,也是比較贊同,他們首先聯合起來,抵制從樊城採買布料。
於是樊城一下子從熱鬧非凡,變得冷冷清清。
兩方打成了政治目的,但是受苦的還是百姓,樊城榷場沒了生意,不知讓多少投入重金的富戶收不回成本,同時來做小販生意的百姓也是叫苦連天,更不必說那些已經在趙睿這邊**了布料的客商。
但是趙睿還是厚道無比的進行了安排,用走私的渠道,將布料交貨給客商們。
趙睿雖在敵國,可是他的名聲在兩方的民衆中呼聲極高。
趙睿這邊後期的布料銷售一下子沒了着落,對此的應對方法,趙睿只有一個字:“打!”
布料的最終使用還是人,既然他們不讓百姓購買,那麼趙睿就索性打下他們的城池,等到變成自己的城池之後,那麼城內的百姓自然可以隨意買賣。
趙睿同時下令攻打兩國,不論是南宋還是元朝,都覺的趙睿是不是瘋了,但是真的被他打下了幾座城之後,才覺得趙睿他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那些槍炮彈藥的,簡直就像是不要錢的發射,尋常部隊哪有什麼抵抗之力,韃子兵本性彪悍,還能好一些,可是南宋這邊更是被打的苦不堪言。
另有一事是阿茹娜對陣占城的路上,意想不到的緩慢,趙睿只當是兵力不足,又派了方鴻斌帶着部隊與火器趕去支援。
元朝在趙睿攻佔襄樊之後,雖然南下的腳步停滯,但是博爾金並沒有閒着,一方面收復着蒙古族的其他部落,一方面四月份的時候,九次征討高麗,這一次成功打到了濟州島,高麗成爲元朝的徵東行省。
從這種意義上來說,元朝的力量實際上是在不斷增長的。相比之下,南宋就比較難過,一方面是趙睿在西面的侵佔,另一方面是東南地區持續不斷的叛亂,這些叛亂的勢力似乎變得更加有組織有計劃,常常令宋軍爲止潰敗。
如果說趙睿之前老老實實呆在襄樊的話,元朝可能還不會立即發動攻擊,畢竟襄陽易守難攻,而且趙睿還有着火器的優勢,並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但是現在趙睿竟然揮軍北上,這就讓元朝朝廷有些不能忍了,怎麼,一個賣布料的要跟踏遍天下的錚錚鐵騎搶地盤?讓他佔去了,元朝的臉往哪放?
元朝僅僅是調集大軍就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再加上元朝同時叫上了宋朝的兵力,使得時間更長,可是再這樣明顯的調兵遣將中,趙睿那邊還跟沒事人似的,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樊城北面的幾座小縣城都已經被他拿下,第一座大城唐州已經成爲了趙睿的必經之路,於是保得住唐州,擊潰趙睿攻城的隊伍,就成了元軍以及趕來幫忙的宋軍必須要做的事情。
風雲變幻間,一場大戰就在眼前。
趙功到了趙睿的閉關處,推開房門,傳來一陣清爽的檀香,室內桌明幾亮,顯然是被小依每日打掃的十分乾淨。
趙睿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端坐於軟榻上,甚至根本不能看出他因爲呼吸而造成的身體異動。
趙功剛想要開口,趙睿已然睜開了雙目,一對眸子像極了黑夜間的星光,即便是白晝,也發散着熠熠光芒。
“趙功,東西都帶回來了嗎?”
因爲戰情緊急,趙功唯恐趕不上攻城戰,雖然交趾的暴雨有些阻礙了行程,但他還是不惜代價的排除萬難,終於在攻城的前一天回到了樊城。
趙功衣衫有着汗漬,額頭上的塵土早已和汗水混合在一起,他微有些氣喘,正是長途跋涉帶來的些許體力透支。
雖然一直陪在趙睿身邊,但是剛纔那句話,趙功真感覺不出是趙睿說出的,雖然嗓音沒什麼變化,但是那種透出來的沉穩平和,是趙功從沒有體會過的。
少爺他變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少爺,現在元軍派出大量軍力以及宋朝的支援,兵力足有五十萬之巨,而且他們這樣的兵力絕不會守城,肯定會出城與我們決一死戰!雖然我們有火器的助力,但是稍有不慎,在銜接上出現問題的話,還是極其危險的,畢竟元軍的鐵騎速度太快了。”
“呵呵……銜接問題?放心吧,不會出現的……”
雖然趙睿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可是趙功聽着卻覺得極其的安心,似乎少爺他的言語中也帶了一種撫慰人心的能力。
次日,大戰之前。
閉關了將近三個月的趙睿首次出現在衆人面前,除了趙功與小依常見之外,其他人都生出了一種奇怪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