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回來了啊?”那皇后娘娘故作親暱的叫道,鍾離玲穎只是感到有些反胃。毛,三兒?那女人也真的叫得出來,不是普通人啊!
“是。”桓翎羽冷淡的一個是字之後就沒了下文,看那皇后的臉上都尷尬無比了。哼哼,就該這樣,鍾離玲穎在心中叫好,表面卻不動聲色。
“大家快起來吧,爲三兒接風!這一次三兒可是爲我們寰明軒做了很多啊!”那皇后娘娘也真是臉皮厚。也許想要當上皇后的首要條件就是臉皮厚吧?
鍾離玲穎不禁想到了在二十一世紀特別出名的官場“勵志”小說《厚黑學》。那本書可厲害了,影響了中國的大批官員啊!也還將被大家發揚光大,繼續傳承下去。【這個,只是略有耳聞。】
所謂厚黑學,講究的是,當官的臉皮要厚,這是先決條件,其次的是做人心腸要黑。
看看這羣修煉成精的,鍾離玲穎不難想象,他們都是學會了這厚黑學的。只是不同的是,他們是從生活中學習得到的。
“這是我應該的。”桓翎羽一點波瀾都沒有的說道,那麼冷漠,讓人難以靠近,除了這鐘離玲穎。
她在桓翎羽的身邊可是一直都笑着的。
被桓翎羽這麼回話,當場,就算是皇后這個久經沙場的人也不得不使整場宴會都冷場了。
卻是那大皇子的一句話打破了這沉靜的氣氛:“大家怎麼都不入席呢?母后,您坐這,這是主席。”那大皇子雖然胖,卻也是聰明人,他帶着那皇后做到了主席的位置。
桓翎羽因爲是第三子,當然席位也就靠前了。
鍾離玲穎坐在桓翎羽的旁邊,沒人敢說出什麼否決的話來。
他們已經知道了桓翎羽的意思,當然不會馬上就去觸這個黴頭了。
但是也只是現在不會罷了。鍾離玲穎深知她這次出現在這裡就必定成爲大家攻擊的對象之一了。畢竟,桓翎羽這個人那麼冷,想要找到他的問題是有些難度的。
就算是有問題,什麼不知道禮儀之類的,那完全就算廢話啊!桓翎羽肯定不是因爲
鍾離玲穎的出現纔開始擺酷的,這樣一來,其實桓翎羽的這種行爲也是被衆人認同的了。
“上菜!”那大皇子大叫一聲,自然有太監傳話下去,一輪接着一輪的飯菜就上來了。
鍾離玲穎一點禮儀或者是餐桌上該遵守樣子都沒有,活脫脫飛就是被餓了好幾年的樣。
衆人看在眼中都是不舒服的。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是皇室,是貴族啊!怎麼可以忍受這樣的吃相。只是看着那桓翎羽,人家的眼中卻滿是溫柔和笑意,他們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沒有餵飽你嗎?”桓翎羽突然抱住正在進食的鐘離玲穎,低低的說道:“怎麼餓成這個樣子,好像我欺負你不讓你吃飯一般。”
他這樣說着,卻是輕輕的舔舐着鍾離玲穎的光滑潔白的脖頸。
“夠了。”鍾離玲穎低低的呵斥,“我要吃飯,別鬧!”
也就鍾離玲穎敢和桓翎羽這樣說話吧?換做誰都不敢這樣。桓翎羽這個人本就是喜怒無常的,要是一不小心一句話錯了說不定那命就沒了。
只是這席間充斥着嘈雜的杯酒碰撞的聲音,自然沒有人聽到了鍾離玲穎那警告的話語。
“好。”桓翎羽倒也寬宏大量,放開了鍾離玲穎。
怎麼這麼好說話了?鍾離玲穎悶悶的想到,她自是不敢說完全瞭解桓翎羽,但卻也有幾分瞭解的,這可不像是桓翎羽能做出來的事情,那傢伙從來不管大家是怎麼看的,想做就做。
“晚上再補回來。”卻聽見那身後的桓翎羽舔了一下鍾離玲穎那明顯很敏感的耳朵,輕聲的說道。
鍾離玲穎癢的想去撓,卻被桓翎羽抓住了手:“吃飯。”
他說完,就好像真的是很正經很冷漠的樣子,動起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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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羊肉被桓翎羽切成一條條的樣子,他拿着刀叉叉起來,卻餵給鍾離玲穎:“吃。”
鍾離玲穎狐疑的望了桓翎羽一眼,不知道桓翎羽在打什麼主意,卻也是乖乖的張口吃掉了,“你也吃。”
“好。”
整個晚宴都顯得十分平
靜,鍾離玲穎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卻在晚宴要結束的時候,那大皇子端着一杯水酒走了過來。
那水酒的顏色很美,淡淡的藍色就像是大海一般。只是那酒水中傳出的強大的氣息卻讓鍾離玲穎一驚。
可惡!明明是知道了桓翎羽受了傷才故意拿出這麼一杯酒水的。
這是好酒。鍾離玲穎知道,但這也是要命的好酒。
對於那些武功高強的人來說,這是好東西,但是對現在的桓翎羽卻不怎麼樣了。
這酒,武功不高的人喝了定會爆體而亡的,受了傷的也會加深傷勢。但是桓翎羽一向是鐵血的做派,人家都這樣了怎麼能不接受呢?
“好。”桓翎羽冷厲的看了大皇子一眼,就接過了酒杯,準備一飲而盡。
卻見那大皇子被桓翎羽只是那麼一瞪,卻發了一身的虛汗。
“翎羽。”鍾離玲穎舔舔的說道:“這是什麼酒啊?顏色好漂亮!我想喝,給我吧!”
她大大的雙眼對上了桓翎羽的眼睛,眼中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你受傷了,這杯酒,你不許喝!”
桓翎羽本想拒絕的。本來,作爲一個男人,他哪裡有躲在女人身後的道理啊?卻對上了鍾離玲穎的那雙眼睛。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個承諾。“我會保護你。”那個美麗的少女堅定的說道。
“好。”桓翎羽將那水酒遞給了鍾離玲穎,他應該相信懷中的這個女人的。
大家就看着那本該到了桓翎羽的嘴中的潛藏殺機的酒到了那一點點鬥氣都不會的少女手中。
鍾離玲穎笑了笑,傾城顏色。
她拿起那杯酒,高舉着,然後一飲而下。
有一股熱氣在她的肚子裡升了起來。
鍾離玲穎感到有些難受,那火焰就像是要燒穿了她的腸胃一般。
她的臉上沒有別的表情,她還是笑着的:“這酒真烈啊!好酒,真是好酒。”她依靠在桓翎羽的懷中笑着說道。
那席上的幾人卻都變了臉色。這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