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外吵聲鼎沸,獄內豆眼貪婪,見老蝸牛神色中透出的暗示之意,楊霖心中不由大怒,此時藉機勒索,其心可誅,
怒中心起,只見楊霖右手心處一道熾火已憑空浮現,揮手之間已形成一道火圈直接落在那付慢吞吞的蝸牛殼體之上,
修爲上的差距,加上重傷疲憊的肉身,老蝸牛一時未查之下,便被那火圈憑空托起,送到楊霖面前,
一陣焦臭的異味從其傷口處頓時流出,瀰漫整間獄牢,楊霖不由眉頭緊蹙,恨聲問道:“快說,若不然便直接燒死你,我再硬闖出去。”
“小友姓子怎麼這般急,若是再給二粒藥丸我倒是可以點醒你一下。”老蝸牛強忍着自肉身上傳來的灼痛,語氣有些陰惻的說道,
兩者此時的距離極近,四目相對之間,老蝸牛忽然動了起來,那乾癟的厚脣突然張啓,一團濃稠的近乎於實質硬土般的粘液吐口而出,直擊楊霖面門處,
雖然想過老蝸牛可能只是想借機逃困,並不知道什麼脫困密道,可是楊霖依舊不死心,想要聽其一言,尋得脫困的方法,卻不想這老蝸牛在如此緊急之時,居然施展天蝸牛族的天賦神通,口吐體液,想要制住自己,楊霖不由心中更怒,
身形稍退,也只是避開了面部,而那團粘稠的液體卻好像受到了什麼控制一般,徑直落在了楊霖的胸口處,漸而向外漫延而去,
粘液沾身,對楊霖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熾身突起,只是幾個呼吸之間,那濃稠的液體便被焚燒乾淨,可是此時那蝸牛卻未閒置,身形驟然變大,流淌着藍色液體的背殼好像車輪輾壓一般將楊霖這邊壓來,
距離本是極近,背殼的體形又大,爲了距離獄門遠些,楊霖與老蝸牛同時處在角落裡,四周避無可避,寬大的背殼當下將身着熾火的楊霖壓在殼下,
“快跟族長說,我制住這人修了,到時是不是可以將功補過,放我出去了。”老蝸牛聲音沙啞的發瘋一般嘶吼着,
近乎瘋狂的話語落入楊霖耳中,卻好像在聽着愚忠的序歌一般,被困成如此的模樣,依舊想着重歸族內,其種族的信念確實深厚啊,
“你只爲了重回族內,難道我帶你離開此地不是一樣,難道你信不過我有這個能力,還是你壓根不知道這獄牢內有什麼出困的路徑。”楊霖有些調侃的問道,
“笑話,這泥牢地處花王樹下,累有大陣數座鎮壓着,又哪有什麼簡單的路徑出困,我生爲天蝸牛一族,又怎能輕言背叛,如今只要將你擒下,便可贖了當年的罪行,只怕你太過年輕,居然深信陌生旁族。”
話語中已充斥着明顯有些瘋狂的味道,顯然這老蝸牛此時正處在極度亢奮的狀態,似乎已認定已將楊霖牢牢的制住了,
輪殼轉動,身在老蝸牛身下已將粘液焚燒乾淨的楊霖,已開始用熾火焚燒壓在身體上的背殼,雖然只需用法力硬震便可以解決面前的這道殼,可是楊霖卻發現,獄門外殼影輪動之間,那個始終注意自己,便命手下將自己抓到泥獄中的老蝸牛已到了獄門口處,
有熾火焚燒,不只是作爲那個獄中老蝸牛戲弄自己的懲罰,也是掩飾已探到腰間,隨時可以拍開靈獸袋,招出那幾員猛將的右手,
“牛飛,做的好,此事一了,我便回覆你以前在族中的地位。”門外的老蝸牛牛然喜笑顏開而道:“這位應該是楊霖吧,若是你交出那柄金絲剪,我到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你看如何。”
“好,我答應你。”沒有絲毫的猶豫,楊霖直接答允道,
那柄金絲剪當年送於了蔣纖所用,後來蔣纖爲救楊霖身死後,楊霖便一直收藏着,卻未再拿出來使用,
有蔣纖相贈的破體針,金絲剪到沒有什麼睹物思人的意思,如今能用這金絲剪脫困到是不算什麼,物歸原主,問題似乎也簡單了些,
似乎與料想中的楊霖不一樣,使得門外一衆天蝸牛族人忽即安靜了下來,即使如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詞的牛然也有些懵懂,因爲傳聞中楊霖可是擁有應龍等一批打手的存在,怎麼這麼容易服輸,
獄門外一道倩影從天蝸牛羣護衛中變化而出,正是孔夫人牛影,此時早沒了在無歸城是的嫵媚嬌柔,生冷麪孔下到是恨意多些,
“你這人修,狡猾多變,要想活命先將金絲剪交出來再談。”仇人便在眼前,牛影恨聲載道的喊道,
火影躍動之間,壓在楊霖身上的老蝸牛早已被楊霖用靈壓制住,動彈不得,此時已是氣息漸弱,大有被活活燒死之狀,不過楊霖卻不放手,依舊將熾火持續的焚燒着,藉機躺在地面上思索着,
此時靈獸袋中,飛廉獸、靈寶鼠,古氏兄弟,重傷的鳴蛇王和三條鳴蛇,實力雖是極強,只是身處天蝸牛族的囚獄中,不用身上將被燒死的牛飛提醒,楊霖也知道這囚獄但不會那麼簡單,動起手來,後果實難想像,
可若是交出了金絲剪,看面前孔夫人牛影現身,觀其模樣根本沒有放自己活着離開的意思,只怕交出了金絲剪便會狠下殺手,本是極簡單的問題,此時較之前答應那老蝸牛時好像又複雜了些,
似乎查覺到楊霖猶豫的現狀是因爲牛影突然出現引起的,老蝸牛隨即變化人身,將牛影拉到一旁,上前一步說道:“老夫願意做保,只要小友將金絲剪歸還天蝸牛族,我天蝸牛族願送小友離開此地,並收回對小友的追殺令,
若是小友一意孤行,縱然小友能活活燒死牛飛,有應龍等相助,也逃不出這泥獄,這一點小友到是可以試試。”
“我如何信你。”楊霖緩緩起身,周圍佈滿了熾火,手中倒提着牛飛的背殼,好像一尊屠牛殺星一般,頓時惹來獄外天蝸牛族護衛的一陣怒吼,
“讓出路來,我走到這獄門口時,便會交出金絲剪,若不然,我到是想試試這泥獄的利害。”
本不想太過強硬,可是楊霖卻看到牛影身向後退,與身後的幾個修爲均在化神後期的天蝸牛竊竊暗語,很明顯並沒有什麼好事安排,有金絲剪在,到是可以多一點籌碼,若是沒有隻怕這些天蝸牛早就一擁而上了,
“大長老,只需將他抹殺了,便一樣可以收回金絲剪,又何必與他費話,若是他有應龍相助,又何必會隱身化形,暗中行事。”似乎安排好了一切,牛影臉現陰沉走到老蝸牛牛然面前陰惻笑道,與無歸城時那道嬌小溫柔的身影已是截然不同,
隨着牛影的提議,那些本站在其身後的天蝸牛護衛早已上前一步,更有一位直接打開了獄門,大有入內要擒殺楊霖一般,
似乎是默認了,老蝸牛牛然不在作聲,冷眼在旁觀看着,得到了大長老的肯定,四道身影路續涌入獄中,修爲清一色的化神後期,其意圖極爲明顯,準備將楊霖直接擊殺在獄中,
以四位化神後期修爲的天蝸牛對付一個化神中期的楊霖,確實顯得有些太過輕鬆,已化誠仁形的四位天蝸牛護衛,嘴角翹的極高,只不過身材實在矮小,仍需要擡頭才能看到楊霖那漠然的臉,
“看來牛長老是不打算讓我活着出這泥獄了。”楊霖冷笑了一聲,身上的熾火漸消,右手接連在腰間輕拍兩下,兩道高大的身影驟然出現在身後,陰冷的眼神中透入懾魂的目光,
“蠱雕兄弟。”獄內四個化神後期的天蝸牛護衛沒有認出那兩道身形模樣相差不多的妖獸是誰,可是老蝸牛牛然卻是認爲了兩位的來歷,聲音有些顫慄的喊道,
“看來你們是識得蠱雕兄弟的利害了,那現在是不是可以到了獄門口處再交還金絲剪呢。”甚至楊霖也有些感覺自己有些太過磨嘰,反覆的爭那誰先誰後的問題,可是楊霖總感覺這獄中隱藏着什麼,一種禁制的力量,一種足可以鎮壓自己所帶來妖獸的力量,
不過看牛然依舊堅持的守在獄門前,口中向旁邊的護衛輕語着,片刻之後,那名護衛急忙招集身旁的天蝸牛向後退去,
“殺了這四個,向外衝。”看着牛然悄聲安排,顯然牛然也做出了勢要留下自己的準備,楊霖急忙大聲喝道,
此時若是再不動手,只怕真的是要被困在此處,唯一出逃的機會,便是纏住那位牛然長老,使佈陣者縛手難以開啓禁制,
最可悲的便是那四名衝入獄中想要擊殺了楊霖的四位化神後期的天蝸牛護衛,看着面目猙獰,氣息恐怖的蠱雕兄弟,早已嚇的腿軟,只差沒有跌倒在地,跪地求饒了,
呼吸之間,四個剛纔還趾高氣昂的天蝸牛護衛已盡數倒在溼冷泥地之上,全沒有一點反抗之力便已被輕鬆抹殺,蠱雕兄弟則是陰惻冷笑着已向外衝去,
“纏住他。”老蝸牛有些驚慌失措的喊道,雙手撥開接在身後的天蝸牛護衛,笨拙的肉身已向後擠去,而一旁剛纔未動的天蝸牛護衛則是拼命向前衝去,大有以羣妖堵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