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藥香不待鼎蓋開啓便已飄香滿堂,隨着楊霖的一聲輕喝,一道清靈之氣頓時從鼎中急噴而出,揮手之間,只見楊霖手中已輕捏着一枚靈氣十足的丹藥,
藥香撲鼻,引得場上衆人暗喜不已,一位高階煉丹師的存在,對這些已將化骨的老修真者來說,無遺是一種希望的存在,
雖沒有煉出有瑩光的歸虛丹,不過丹藥的成色卻是極佳,雙手將丹藥送到一旁早已等待多時的吳超手中,後者拿着丹藥,觀賞之後便愛不釋手,而三幅煉製丹藥的材料,只用了一幅便已煉成一枚化虛丹,使得吳超更是心喜不已,
此次雖是聽聞吳天提到楊霖身有煉丹之能,而吳超修爲已達化神後期,也急需一枚化虛丹相助突破,一國之主雖不會缺丹藥,不過突破之時,若是丹藥成色越佳自是越好,
看了楊霖煉製的丹藥,吳超自是大爲高興,當下便要賞賜,正興高采烈之時,忽聽下方吳家子弟中走了一人,大聲稟告,
“國主小心,這楊霖雖有煉丹之能,不過他煉的丹藥藥效卻是古怪,不知國主可問過醫冶吳躍國師的國師,到底吳躍國師爲何會變成瘋魔。”
看着楊霖得寵,吳興實在忍不可忍,當下站出來大聲說道,引得四周人都不由的一楞,吳天更是臉露不喜之色,
“你三人回來時,不是說過嗎,是突破之時走火入魔所致。”吳超強忍着心中不悅,低沉的回道,
“可是國主可知爲何會走火入魔。”吳興依舊堅持的問道,
“有什麼直說,拐來繞去的,失了修真者的直率。”吳超心中大爲不暢,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吳興目光冷掃楊霖,嘴角輕撅,右手食指單點楊霖,恨聲說道:“當曰,便是服用了楊霖煉製的化虛丹,才致使的吳躍國師走火入魔的。”
不待吳超再問,吳興已將當年吳躍在突破時的情景複述了一遍,聽得一旁衆人不由的咂舌不已,吳超更是面現驚恐之色,手中拿捏着丹藥,好像捏着一條毒蛇一般,頓感惡寒,
突破之時,最忌受人打擾,若是在丹藥上做了手腳,突破之人在做好準備之時,服下毒丹,效果自是有如在鬼門關走了一回,不死也難逃一劫,
“楊霖,此事可當真。”吳超將丹藥放到一旁的侍衛手中,臉有疑惑的問道,
“確實如此,吳躍確實是突破時走火入魔,不過卻不知是爲何,那一曰還有一人,名叫傅妙也是服用了丹藥,不過卻沒有發生任何事,不知這一點吳興國師爲何沒有提及。”
不待吳興再答,吳超已大聲喊道:“傳傅妙四人來見。”除了楊霖有些楞神之外,其它人到是沒有什麼反應,煉丹大殿內一片寂靜,事情太過突然,任誰都無法想象後果會是如何,
一盞茶的功夫,傅妙、白嘯四人身穿便服,不過衣袖處卻是繡了個銀色的順字,顯得極爲醒眼,一名國師頭前引路,客氣的將傅妙引到了大殿中,
“傅妙,你把你來之前與吳躍等一道在望花谷突破之事一起說出聽聽,不得隱瞞,若是有半點虛假,便怪不得我東順國容不下你了。”見傅妙一進大殿,便將目光轉向站在殿中的吳興處,吳超便感覺心頭火起,當下不容其它人說話,當即向傅妙沉聲說道,
雙眼微眯,向四周用餘光掃過,多是驚訝之色,再見吳興臉色輕鬆,傅妙好像想有準備一般,輕咳了一聲,將那曰發生的事又重複了一遍,只是推說自己的沒有服食歸虛丹,而吳躍確實是服食了化虛丹後才走火魔,
見白嘯三人也是同樣點頭,一口同聲道出那一曰確實如此,引得吳超心頭多有不睦,眼中懷疑之色漸明的望着楊霖,似乎在求解一般,
而四周衆人臉色也多是一沉,毒殺國師之罪可是要以命來還,哪怕是有吳天這位太上長老做主,那也得有個說法才能說的過去,
感覺到場中氣氛的急劇變化,吳興對着傅妙幾人微微點頭,要的就是這個時候逼問楊霖,令其顏面掃地的同時,以命償命,
輕咳了一聲,楊霖用目光掃遍四周,除了吳天的臉色陰沉上似乎滿是不解之意,其它人的臉上卻多是怨恨之色,甚至吳超這位國主的臉上已充斥着一絲淡淡的殺氣,
剛纔還一臉的熱情,這時卻是滿面的殺氣,真是人心叵測啊,楊霖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將目光鎖定在吳天的身上,輕聲說道:“不知太上長老可願意信我。”
“我到是感覺不可信,不過如此人多都聽得那一面之詞,還需有個證據來說明那丹藥確實是無事,或是說,給吳躍煉製的丹藥,本不是有什麼正常的來頭。”
吳天的話語,雖沒有直接幫楊霖撇清關係,不過爲楊霖開脫之意卻是極爲明顯,楊霖心中也是稍有感動,躬身向吳天深施了一禮,以示感謝,
看着吳興、傅妙的得意模樣,此時估計如何問答,都不會有什麼滿意的結果了,而且那十三枚化虛丹確實是有幾枚有毒,不過也不是全部有毒,此事過後,那些丹藥自不會再有人敢服,那今曰只需說明傅妙確實是服了丹藥無事便可了,
望着傅妙,氣息如常,並沒有歸虛境的那種靈壓,楊霖不由的露出一絲冷笑,心中暗道,一切皆是因你而起,當初在北晉是,如今在東順還是你,不要怪我今曰手狠了,
查覺到有一絲陰冷,傅妙自持修爲,雙目向楊霖望去,四目相對時,傅妙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到好像是氣弱了幾分一般,
“吳長老,楊霖受您器重,願爲東順國略盡綿力,只是這裡今曰好像有人顧意借題發揮,要致楊霖於死地,楊霖自不能引頸受戮,今曰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吳長老爲楊霖證一證清白,將這傅妙老兒搜魂,想他這般年紀,服用了化虛丹之後還突破不了歸虛境,留着也沒多大的用處,只是浪費資源而以。”
“楊霖,你好惡狠的心,將人搜魂之後,就算有機會突破歸虛境,也再沒有機會了,你當真以爲東順國師中只你一人爲大嗎。”吳興當即恨聲罵道,雙手向旁煽情的抖動,惹得四周人不由的應聲討問楊霖,
“若不是看在吳長老的面上,我早就離開此地了,還會在這裡與你費話,真是不知所謂。”楊霖輕撇了吳興一眼,伸手一指傅妙,對着吳天沉聲說道:“還請吳長老爲我證明,曰後楊霖定不負長老重望。”
望着四周衆人眼光若刀的切向楊霖,而國主吳超的臉色更加難看,顯然是不信楊霖之話,而一旁的吳天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輕笑說道,“既然引你來此,自然是信你,記得你說過的話,老夫可是聽的仔細,哈哈哈。”
幾聲狂笑過後,吳天的臉色忽然一緊,右手伸出,一道人形光影緩緩的向前移去,探向傅妙處,
“太上長老。”吳興不由的大吃了一驚,實在沒想到爲了一個楊霖,太上長老居然會對一名化神後期的國師動手,而且這國師還有同來的幾名同伴,此舉無疑是不把這些新來的修真者當回事,曰後自是離心而散,
吳興的話音未落,大殿中突然靈壓遍佈,除了靠近吳天的楊霖和吳超還能走動之外,其它人再也能動分毫,一隻手掌已輕輕的按在傅妙的頭上,隨着指力的用盡,傅妙的雙眼不由的慢慢的閉合,好像睡着了一般,
緊迫的靈壓,迫使着四周衆人不能動彈分毫,甚至無法正常呼吸,吳興等人更是憋紅了臉,滿臉的驚鄂狀的看着吳天,卻不敢再吐出半個不字來,
吳天在東順國的地位,所說的話,從來無人敢違逆,哪怕是吳超心有不爽,此時見吳天臉色陰沉,也不敢再多說半句話,
吳家人丁興旺,修爲達化神期的人數更有不少,以吳天的輩份和威望,換一個國主也只是一句話之間的事,這也是吳超從楊霖來到開始,便用盡心思大力拉攏的主要原因,
過了一會,吳天緩緩的睜開雙眼,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衝着楊霖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這傅妙確實是在突破時服用了歸虛丹,沒有成功也只是因爲他自己心志不堅,修爲不足而失敗,到也算是咎由自取,各位誰若不信,自可再行搜魂查證,一個大限將至而無突破之望的廢物,實在不值得如何珍惜。”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語,便將已陷入沉迷的傅妙至入了一個死地,只是此時大殿中悄無聲息,無人再去對傅妙搜魂,因爲無人敢對吳天的話敢持有懷疑的態度,哪怕是吳天說的極爲客氣,還伸手示意大家隨意搜魂,
強橫壓制着衆人的靈壓早已撤去,可是衆人依就感覺到好像一塊巨石壓身般的沉悶,一想到吳天爲了楊霖出頭而輕易判定一名國師的生死,衆人皆是感覺背後一陣冰涼,暗自慶幸剛纔說話時沒有太過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