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躺在蛇腹中,此時靈識雖有些迷離,不知卻也知道自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入腹中,腿腕處不時傳出陣陣麻癢,好像是腿腕處被什麼東西咬了,身上沒有一點氣力。
暗中運起冰靈氣,運轉全身一週,腦中漸漸的回覆了些清醒,對剛纔發生的事也理順了頭緒,知道定是有人設計抓拿自己。
只是體內好像被人用法力禁住身形,無力掙脫,心道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飛了不知道多久,才落到一處地界,不一會,好像外面傳出陣陣說話之聲。
緊接着楊霖只覺被大蛇一口吞出,一屁股坐在地上,擡眼向四周看去,只見面前站着四人,其中只認識一人,便是北晉國大國師拓拔峰。
拓拔峰一看坐在地上的楊霖,哈哈大笑起來,對着旁邊的一黑衣嬌美女子說道:“多謝韋師妹出手,將這楊霖抓回,想必門主聽到消息,便會大喜過望的。”
拓拔峰說完,眼中露出一股狠色,轉身對着楊霖便是一腳。
楊霖只覺胸口了一陣劇痛,還好楊霖的肉體經玄夜的精血洗煉,已可以同階的神獸肉身相比,不然拓拔峰這一腳,便能踢成重傷。
楊霖此時法力被封,一腳飛到角落裡,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怒目注視着屋裡的衆人。
只見抓住自己的原來是一條大花蛇,此時一閃身已變誠仁形,化成一俊美的男了。
那花蛇走向其中一名黑衣女子面前,將其輕輕抱住,呵呵說道:“這小子倒是個多情種,那山中的女子好幾個對他到是情深意重,我也只是借這些女子的癡情,纔將他抓住,哈哈!”
“你先退到後帳,一會還有事問你!”
韋姓女子臉上也有些得意之色,隨口向那蛇妖說了幾句,便不再理,向拓拔峰說道:“這便是楊霖,只有元嬰初期修爲,如何能重傷了你。
還有聽聞他在乾元門殺了血手和血泣,重傷了血吻,使血影宗元氣大傷,難道這人只是他個一個分身不成?”
“師妹有所不知,他修爲雖不是很高,但詭計多端,我也是被他引至一條大蛇處,那大蛇也有化神初期修爲,而且山洞中狹小,身法不得施展。
更被其吞入腹中,受其毒液浸體,還好我那靈獸抗毒能力至強,纔將我救出,幸虧那大蛇的蛇毒不強,不然還真有可能損落在這金烏山中!”拓拔峰說完,臉上還露出一絲膽顫之色。
“師兄只是不小心而以,這不也沒用多久,便將蛇毒逼出體外了!不過這人如何處理,既然掌門要他,我們便把他送回掌門處,看掌門如何處置他?”
“嗯,也好,掌門之令自是遵從,不過臨行之前,也要讓他受些折磨,以解我心頭之恨。”說到此處,拓拔峰牙根緊咬,一拍靈獸袋,一隻青藍色的巨蠍出現在面前。
拓拔峰用手一指楊霖,那蠍子身形一轉,當即撲向楊霖,後勾向後一縮,猛的扎入楊霖的左肩處。
楊霖只覺一股鑽心的痛襲捲全身,緊接着一股**之感從左肩處散開,眼睛漸漸有些迷離,昏睡了過去。
巨蠍抽了尾勾,只見楊霖的左肩處一道鮮血噴出,巨蠍及其熟練的張開巨口,一滴不剩的接住,喝入腹中,好像還有些不過癮,還要再刺楊霖。
韋姓女子緊忙喊道:“他修爲低淺,別在刺死了,這一刺也夠他受的了。”
“是啊,師妹說的有理,明曰我親自走一趟,將他送回奉陽城。”
“有勞鄭師弟了,有鄭師弟在,想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旁邊站着的王樽一見這三人的手段,心中也有些不齒,心道自已名門正派,何時與這些邪門歪道混到一處了。
當時受北晉國主之邀,整理北晉修真各派,根本不知還有血影宗和五毒門也參與其中。
此次攻擊金光門之時,發現時常有北晉的國士和萬花谷的弟子,被人無緣無故抽血搜魂,像剛纔那蠍子吸人精血,便是常有之事。
這才知道還有這兩個邪道門派加入,也不知掌門師兄若是知道後,會不會怪罪自己。
聽門下弟子說,還有一個名叫合歡門的門派據說也參與其中。
這合歡門遍佈北晉各大城市,其中多是一些女弟子,靠開設青樓與藝院,拉攏各派弟子,收集情報。
別的門派不知,只萬花谷中便有不少人受其誘惑,常將谷內的一些情報出賣出去,丹藥之類送給合歡谷女弟子的更是不計其數。
帳前這三人都是五毒門之人,拓拔峰是掌管蠍堂,韋姓女子叫韋蓮,掌管蛇堂,鄭師弟名叫鄭顯,掌管蛤蟆堂。
聽說還有個叫作郝風,掌管靈蛛堂,門主便是當今的北晉國主方錦,掌管蜈蚣堂。
這五人修爲最差也是化神初期,更讓人膽寒的是,這五人每人還有一隻毒物作爲靈獸,每曰還需精血餵食,也不知道有多少修真者成爲這些毒物的口糧。
王樽知道的越多,心中的悔意越重,只是修爲低淺,盼望掌門師兄早些回覆,好擺脫現在的困局。
拓拔峰見王樽臉色露出鄙夷之色,也不理他,一道禁制打入楊霖體內,命人將楊霖拉下去,好生看管。
與韋、鄭二人簡單商議了一下,先向方錦報道一下情況,取出一道玉符,留下抓住了楊霖,明曰派人將他送到奉陽城的消息,便傳了出去。
傳好消息後,拓拔峰便拉着韋蓮與鄭顯到了後帳,向韋蓮的蛇妖花梢尋問起山中的情況,當得知楊霖身邊還有化神期的修士時,幾人都不約的同時沉思起來。
最後鄭顯說道:“還是先把楊霖送回奉陽城,有傳送陣傳送,用不了多少時間便能送到,到時由掌門定奪如何處置這小子。若能將他再送回,做爲誘餌,將山中諸人引出來便是最好了。”
“嗯,先等些時曰再說!明曰就有勞鄭師弟了。”拓拔峰也不敢擅自處置楊霖,聽鄭顯一說,確實有理,點頭應是。
正在這時,拓拔峰忽覺心口沒來由的一痛,忍不住用手扶住胸口,這時外面急勿勿的跑進來一名國士,進到帳內跪地稟告:“起稟大國師,您的靈寵現在正在大帳內來回的翻滾,好像非常疼痛的樣子。”
拓拔峰一聽,難怪心口疼痛,原來是自己的靈寵受傷了,急忙閃身向前帳跑去。
五毒門弟子自入門後,便要選一隻毒物做爲靈寵,滴血結成平等盟約,就像當年楊霖與靈寶鼠一樣的血盟,修爲越深,彼此的感應也就越深,所以巨蠍疼痛,拓拔峰也有所知覺。
拓拔峰還未到帳前,忽覺心中一陣急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心中暗道不妙,強壓住血氣,幾步來到前帳,只見地上躺着一隻巨蠍,一動不動。
拓拔峰一見,當即大吼一聲,一把上前,將巨蠍的雙螯擡起,只見蠍口中不時的流出青色的液體來。
拓拔峰知道這是蠍子元嬰破碎纔會流出的青色液體,急忙一道神念探入蠍子的體內,只見其妖丹處,有細小的鍼芒刺在當中,青色的液體正是通過鍼芒流出來的。
看着自己的靈寵妖丹一破,知道它的法力盡失,再難回覆了,此後重又變成一隻渾噩的毒蠍而以,一想到千年間一起修煉,心中不禁疼痛不已,兩行老淚已掛在臉龐。
韋蓮見拓拔峰輕泣流淚,再看蠍子身上靈氣全無,急忙也將神念探入巨蠍體內,也發現了刺破妖丹的鍼芒。
向四周看了一遍,韋蓮開口對報信的國士問道:“剛纔可有什麼人進到這帳內,偷襲大國師的靈寵。”
那國士此時已嚇的目瞪口呆,聽韋蓮一問,聲音細不可聞,“沒有人進到這帳內啊!”
鄭顯也看出是有人將這鍼芒打入巨蠍的體內,仔細看這鍼芒,打製精細,不像是元氣彈中的鋼針那麼粗大。
這巨蠍外殼堅硬,普通的靈器根本不能破其身體,若是有大殺器引爆,在後帳也會聽到,難道是有金光門的人偷偷攻營了不成。
想到此處,鄭顯直接罵道:“大聲回話,到底這帳內有何人進出?”
“沒有啊,幾位隨大國師進帳後,只有王谷主離開大帳,此處便再無人進出。”那國士此時嚇的雙膝一軟,趴在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王樽下的手,可是萬花谷從沒聽說有這種利器啊,看這鍼芒的樣子,倒應是金光門的破軍甲。”韋蓮與鄭顯也不太相信是王樽所爲,在旁慢慢分析。
拓拔峰一聽這帳中只有王樽一人離開,認定是王樽下的黑手,抽出長槍,便要出去找王樽拼命。
一旁的韋鄭二人急忙拉住,大戰之時,怎麼能起內鬨,真相不明之時,斷不可輕易判斷是何人下的黑手。
兩人勸了多時,拓拔峰慢慢的回覆了冷靜,雖不再找王樽理論,但心中確是打下了烙印,將王樽畫爲死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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