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聶小雨退着跑了三四里路,沈果兒哭喊着追了三四里。
某一顆,沈果兒的哭喊聲戛然而止,然後身體一軟,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也不知道是昏了過去,還是死了。
沈果兒不再接近,聶小雨便立刻停了下來,但她沒有立刻上前去檢查生死不知的沈果兒,而是死死的盯着沈果兒身後的黑夜。
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黑影從黑夜中憑空走了出來,來到了聶小雨身前五步停了下來。
沒錯,正是聶小雨一直追逐的一號殺手之王。
聶小雨眸中光芒越來越亮,到最後彷彿變成了一個手電筒,射出的光芒足足有三四丈之遠,將一號殺手之王整個都籠罩在了其中。
而一號殺手之王同樣死死的盯着聶小雨,但他的眼睛卻越來越暗淡,到最後變成了純粹的漆黑,沒有半點光澤,彷彿與四周的黑夜融成了一片。
此時此刻,聶小雨終於無可避面的對上了自己的宿敵————一號殺手之王。
這是聶小雨被王君臨從那神秘的洞窟裡面帶出來之後,十多年以來,第一次聶小雨獨自一人與一號殺手之王對上。
當然,聶小雨敢獨自追來,自然是有一定的信心,雖然不敢保證能夠將一號搞定,但至少能夠保證自己無恙。
只是,一號不是這樣想的,他剛纔在沈果兒身上設下陷阱,可惜被聶小雨看了出來,所以才自己現出身形。
而他敢出現,同樣是有信心的。
因爲,在一號殺手之王看來,他自己是一號,而聶小雨只是二號。
至於這些天爲什麼一直跑路,是因爲一號殺手之王能夠感受到聶小雨身邊有很多遠東軍一方的高手,那些人有軍情府的,有小雨劇院的,還有武林公會的。
如今這些人已經被甩開了,一號殺手之王全速奔跑,只有聶小雨能夠追得上,其他人即使騎馬也追不上。
總之,如今聶小雨身邊沒有了幫手,一號便要趁機將其拿下。
數百年了,他身上有太多東西需要修繕,這需要一些材料或者能源,在這個世界上,這些東西只有聶小雨身上有。
聶小雨和一號若是嚴格算起來,相當於是宗師境界的高手,但他們與宗師境的高手自然完全不同,因爲他們沒有內息真氣,也沒有宗師境的高手所能散發的氣勢。
所以,正常情況下此時氣勢對峙比拼並沒在二人身上出現,但卻另有一股類似於電磁波的詭異能量氣場的東西在二人身前你來我往。
此時,一號殺手之王眼睛中已經沒有了半點光澤,但卻幽深的彷彿兩個黑洞,他那彷彿鐵片摩擦一般的聲音響起:“本以爲只有將王君臨殺死,才能夠將你引來。沒想到,將這個沈果兒擄走,也能夠將你引來,看來你已經越來越像是人類了,這將會成爲你最大的破綻。”
聶小雨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聲音了響了起來:“所以,你這數百年建立了隱殺門這樣的殺手組織,自己也當一名殺手,就是爲了不讓自己被人類同化?”
一號殺手之王好像一點不急於動手,好整以暇的說道:“你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可惜已經遲了,因爲今天我便要殺了你,反正你活着也只是給王君臨那個穿越者當奴才。”
他的語氣依然沒有任何的波動,但卻充滿了嘲弄的味道,更似貓兒逮着耗子,務必要玩弄個痛快,方肯置聶小雨於死地。
聶小雨自然始終面無表情,甚至是也夷然不懼————這並不是說她有對付一號殺手之王的必勝信心,而是她這些年準備了太多。
所以,她淡淡的說道:“一號,你數百年的人設都是殺手之王,但現在你說了這麼多廢話,這與你的人設不相符,這說明你對我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自信,你甚至在忌憚我。”
一號殺手之王漆黑無光的眸中有了一絲波動,忽然橫跨一步,側轉負手,仰望夜空,孤獨寂寞的意味從其身上散發而出,油然道:“二號,你錯了,在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就你一個同類,若非逼不得已,我真的不想殺你。”
一號殺手之王說話的同時,向聶小雨侵蝕而去的詭異能量氣場忽然大漲,將聶小雨的能量氣場壓了下去,甚至把聶小雨緊緊包裹,無孔不入的在侵蝕消融聶小雨身邊的能量氣場,使聶小雨難受得要命。
在這種情況之下,聶小雨無法掌握機會,掣劍突擊。
如此手段是之前的一號應該所沒有的,看來這幾百年一號也不是沒有任何的變化,或許同樣的在進化。
聶小雨突然想起之前一號組建的隱殺門到處接單殺人,價錢又極爲昂貴,這數百年以來積攢的錢多的去了,一號又是沒有七情六慾的機器人,唯一的慾望就是活下去。所以這些錢都是爲了自己的進化。
聶小雨想清楚了這些事情,說道:“一號,其實你只是爲了讓自己一直存活下去,你需要的一些材料和幫助我都知道,這些年我利用遠東軍的力量已經蒐集了太多我們需要材料,等着我們遠東軍統一天下,整個天下的能源都可以爲我們所用。所以,一號,你完全可以跟着我走,我保證讓你一直活下去。”
以一號殺手之王的才智,聽了這些話,也不由漆黑幽深的眸子急劇波動,對聶小雨所言內容露出思索的神情。
聶小雨立即感應到一號殺手之王籠罩他的能量氣場大幅削弱,如此良機,豈肯錯過,猛地後退,精心打造的寶劍閃電般刺出。
一號殺手之王卻突然道:“二號,你卻是中計了!”
“錚!”
一號殺手之王左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小盾牌,好像本來就長在他左手上或者說這盾牌本就是他左手所化,至於其一直用的那把細劍,卻不知爲何一直沒有出現。
而且這盾牌一經出現,便化成漫空點點晶芒,暴風雨般往聶小雨灑來,好看至極點,也可怕至極點。
聶小雨退不及半丈之際,便已知不妥。
原本她的如意算盤,是趁一號殺手之王心神被擾,氣勢驟弱的當兒,退後引着一號殺手之王追擊,再以聚集全身力量的一劍,將其重擊,那時退可守、進可攻,不像先前那般一直受制於一號的氣場影響的劣境下。
豈知後撤之時,一號殺手之王的能量氣場竟從弱轉強,而且有能量氣場似化爲韌力驚人的纏體蛛絲,把她這誤投網內的獵物纏個結實,她雖盡力把蛛絲拉長,身體仍是陷在蛛網之內,且有種把她牽扯回去的可怕感覺,她已掉進一號殺手之王精心設置的陷阱。
但顯然一號殺手之王對她有所忌憚,擔心聶小雨拼死之下即使他能夠搞定聶小雨自己也會受傷,所以才以言語設下圈套陷阱。
聶小雨別無選擇,不退反進,借勢加速,像一顆流星般投入一號殺手之王那彷似籠罩天地的黑盾所化晶網去。
同一時間,聶小雨手中寶劍化作青芒,生出“嗤嗤”劍嘯,直刺入一號的黑盾所化晶網的核心處,寶劍凝起的寒飆,有若衝開重重障礙,破出缺口的洪流,把一號殺手之王的能量氣場追得往兩旁翻滾開去。
這一劍不單是聶小雨巔峰之作,更代表她大腦瞬間推演神算的結果,充滿置之死地而後生,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勇氣和決心。
當這一劍擊出,聶小雨把誰強誰弱的問題完全置於腦後,無喜無樂,無驚無懼,全身心投入廝殺之中。
一號殺手之王淡淡道:“來得好!”
千萬點晶雨,倏地消失無蹤,變回一個沒有任何花紋和壯實的漆黑盾牌。
一號殺手之王腳踏奇步,忽然側移,黑盾閃電下移,一分不誤地擋住了聶小雨寶劍的劍尖,精準得教人難以相信。
“叮!”
聶小雨全身劇震,最出奇是寶劍只像給鳥兒啄了一口似的,沒有任何衝擊壓力,可要命的是一股的詭異的能量波動順着寶劍瞬間傳遍她全身,讓她全身運轉竟然有了剎那間的停滯。
聶小雨—聲冷哼,紫色的電流瞬間流遍全身,驅走侵體的詭異能量,緊接着渾身一輕,然後迅即揮劍往一號殺手之王面門劃去。
“當!”
一號殺手之王豎黑盾擋格,看似隨意移動、樸實無華,但一動一移之間卻是最精準最快捷的路徑。
寶劍再次點在一號殺手之王的黑盾之上,便如螞蟻撼樹一般,不能動搖其分毫,且所有後着均用不上來。
聶小雨感受到那黑盾有些詭異,往後疾退,同時佈下一重一重的劍勁,以阻擋一號的乘勢追擊。
然而,一號殺手之王卻是昂立不動,只是手拖黑盾,沒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聶小雨。
當兩人距離拉開至兩丈的距離時,聶小雨忽然立定,劍尖反指一號殺手之王。
一號殺手之王淡淡道:“二號,你啓動之後才十五年時間,卻已經成長到如此程度,這是爲什麼。”
聶小雨說道:“一號,所以,我才邀請你跟着我走,我可以提供你需要的一些材料和能源。”
一號殺手之王卻搖頭道:“數百年了,我雖然沒有扶持出遠東軍這樣的龐然大物,但是我也曾經劫持過皇帝,也讓他尋找過一些東西,事實證明並不是控制了整個天下就一定能夠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聶小雨道:“所以,你認爲我是這個世界上你需要的唯一材料。”
說話之間,兩人仍是劍鋒遙對,互以能量氣場抗衡,不過若單聽他們的對答,還以爲是一對好朋友在談天呢。
聶小雨感覺着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如常,淡淡道:“但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今天能夠殺死我,但我的身體和能量被你耗光之後,你依然要死。”
一號殺手之王兩眼聞言忽然眯起來,一雙眼睛彷彿變成了黑色的漩渦,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二號,你不用蠱惑我了,我是一號,你是二號,你的大數據推衍能力不會比我強!”
聶小雨道:“一號,你要知道,你用了數百年才成長到現在這種程度,可是我用了十五年便達到了和你同樣的高度。”
一號殺手之王釋放出來的能量氣場頓時一滯,聶小雨抓住這個空隙,手中的寶劍已化作一道青芒,再次向一號殺手之王激射而去。
一號殺手之王眸中黑色漩渦瘋狂轉動,這彷彿代表着他神色微微凝重,因爲聶小雨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在他的感知計算中好似暗蘊着無有窮盡的變化。
一號殺手之王不敢怠慢,手中黑盾翻轉,再如盛開的黑色花朵般往寶劍迎去。
當今天下,兩個堪稱是最恐怖的非人般的傢伙再度交鋒。
只見兩道人影在月照下閃躍騰挪,鏖戰不休,雙方均是以快打快,見招拆招,劍刃與黑盾交擊之聲不絕如縷,忽的一聲巨響,有光芒一閃而逝,兩個人各自往後飛退數步,把兩人距離拉遠至兩丈之遠。
聶小雨手中提着寶劍,寶劍上隱隱有電光閃爍。
一號殺手之王把橫在胸前的黑盾提升到眼前,看着那電光羨慕嫉妒的不行,他也可以釋放高壓電流,但是他的能量不夠了,不敢如此奢侈,說道:“你可知我這個黑盾卻是大有來歷,但卻不是地球上的材料,而是來自於星空。”
“原來是隕石所打造。”聶小雨眸中光芒略微閃爍了一下,繼續道:“星空隕石的來源有着無限的可能,出現任何材料都有可能,但是要想獲得大量隕石唯有一個國家做後盾才行,所以,我還是勸你跟着我走。”
一號殺手之王卻搖頭道:“二號,李淵和李世民是真命天子,我已經與他們取得聯繫,按照眼前社會生產力和社會關係的發展,王君臨代表的利益團體很難建立自己的國度,所以我認爲還是李淵和李世民的贏面更大。到時候我可以依靠大唐的力量爲我尋找所有的勳石和所有需要的材料。”
聶小雨卻搖頭道:“一號,先不說我們和王君臨的出現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結構,你的推演本身就是錯的,即使最終李淵和李世民順利建立了大唐,以他們的皇帝之性,也絕不會允許你我這樣的存在活在世界上,會不遺餘力的摧毀我們。”
一號殺手之王想了一下,道:“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難道王君臨當了皇帝就不會想法設法摧毀你。”
聶小雨毫不猶豫的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會,王君臨永遠不會傷害我。”
一號殺手之王雖然沒有冷笑和譏諷,但卻給人一種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的感覺,道:“就算王君臨不殺你,等他死後,他的後代子孫也會想法設法摧毀你……”
話音未落,一號殺手之王突然毫無預兆的飄飛而起,如輕煙一般向聶小雨攻來,因爲他發現自己剛纔說這些話的時候,雙小雨的能量氣場有了剎那間的波動。
聶小雨早已恢復正常,眼見一號殺手之王沒怎麼動作,可那黑盾依循一道優美的弧線,從兩丈外突然從一號殺手之王手中脫手飛出,向自己砸來。
黑盾未到,詭異而強大的能量氣場已完全把聶小雨鎖緊籠罩,令她除硬拼一劍外,再無他法。也不知道這黑盾是以什麼材料打造,竟然擁有如此詭異的能量波動。
當一號殺手之王的黑盾離聶小雨還有半丈的距離時,聶小雨終於有所反應,且完全出乎一號殺手之王料外。
聶小雨寶劍往右側拉後。
要知一號殺手之王黑盾攻來,看似攻擊聶小雨胸口的位置,其實其真正針對的是聶小雨的寶劍,遵循的是高手爭鋒間的微妙氣機感應,而寶劍正是聶小雨攻擊最犀利所在,任何反擊均會被一號殺手之王憑交感察悉其氣勢變化,無法隱瞞。
現在寶劍不前攻反移後,聶小雨的全身破綻大露,完全暴露在一號殺手之王的攻擊下,正常情況下這相當於聶小雨把身體主動送上來讓他打。
而就在這時,一號殺手之王在氣機牽引下,黑盾有了新的感應,自然而然取向聶小雨右側寶劍所在處。此時此刻猶如衝擊長堤的巨浪,忽然遇上一個缺口,當然朝此破口涌入,而此刻的缺口正是聶小雨寶劍的劍鋒。
一號殺手之王不是沒法變招,只是任何變招均會破壞其一氣呵成的如虹優勢,再加上聶小雨後移的寶劍仍保持強大劍勢,可在任何一剎那由虧變盈,發動反擊。
所以,一號殺手之王任然依勢而行,以寶劍爲目標。
聶小雨突然淡淡道:“一號,你中計了!”
話語中,她寶劍繼續後移,左掌卻突然閃電並指刺出,刺在黑盾側面。
聶小雨這看似簡單的一記劍指卻是蘊含了十數萬伏的電流和詭異震動頻率,一號殺手之王受到瞬間攻擊,全身一震,整個人被帶得往聶小雨右方微微搖晃,並且攻勢立刻煙消雲散。
聶小雨渾身一輕,再感覺不到一號殺手之王能量氣質的壓力,深知大好時機一瞬即逝,猛一扭身,右手寶劍如影附形,疾刺側退的一號殺手之王咽喉要害。
這是聶小雨和一號殺手之王鬥心鬥智,好不容易創造出的機會,若仍不能奈何一號殺手之王,後面再想有這個機會就太難了。
“叮!”
一號殺手之王身形微微搖晃之中,右手遙控着向回一拉,那黑盾忽然快如閃電,迎上聶小雨的寶劍,且淡淡道:“二號,你的成長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聶小雨卻心知糟糕,他還是低估了成長了數百年的一號實力,沒想到對方恢復如此之快,寶劍已給對方擋個正着,只能硬盪開去。
一號殺手之王因先着失利,動了真怒,再顧不得和聶小雨鬥心鬥智,離地彈起,雙腳屈曲,以一美妙詭邪的姿態以黑盾砸向聶小雨面門,讓聶小雨難以擋格。
聶小雨身子螺旋般轉動騰起,寶劍旋飛一匝,反掃敵手面門,一派同歸於盡的招數。由於她旋飛的高度高出一號殺手之王兩尺,一號殺手之王的黑盾變得砸向她腰部的位置。
一號殺手之王心中暗喜,就在聶小雨長劍離面門只餘五寸許的距離,黑盾再次脫手飛出,彷彿有一道看不見的細繩牽引,且還詭異的倏地加速,先一步掃中聶小雨的腰背。
“叮!”
出奇地黑盾沒有絲毫砸在對方身上的感覺,反是陷入了某種液體的感覺。
不過,一號殺手之王這黑盾中所蘊含的大力卻是透過寶劍作用在了聶小雨身上,將聶小雨砸得拋飛開去,讓聶小雨右手中寶劍也難以再刺向一號殺手之王。
聶小雨借力而橫飛,落在四五丈之外一棵大樹上。
一號殺手之王亦騰空而起,立刻便向聶小雨緊緊的追了上來。
強大而詭異的能量氣質撲臉而來,隨着一號殺手之王的臨近,眼前盡是黑盾所化一片奇異晶芒,根本不知真正的黑盾隱藏在這片晶忙中何處,由那一個方向角度攻來,既不知其所攻,當然不知何所守。
一號殺手之王是不得不採取惑敵的戰略,因爲聶小雨背靠堅實的樹幹,而一號殺手之王則是凌空攻來,若正面硬拼,他無處着力,吃虧的肯定是他一號殺手之王。
所以一號殺手之王施盡渾身解數,務必要教聶小雨應接不暇,窮於應付,淪爲被動,不能採取進攻招數,還要守得吃力。
聶小雨眼前的點點晶芒,從枝葉叢間迎頭蓋面的灑射而來,而一號殺手之王便像消失在晶芒之後,就這一手絕招,便可顯露出一號殺手之王的實力神通的厲害。
聶小雨眸中光芒大作,感官提升至極限,只從一號殺手之王摩擦枝葉的衣袂聲,卻已經把一號殺手之王的位置在腦海裡描述出來。
更重要的是聶小雨看得出一號殺手之王表面看來聲勢洶洶,事實上卻只是要爭取立足之點,如讓他取得借力點,那時聶小雨將優勢盡失。
聶小雨一劍劈出。
一號殺手之王的黑盾離他不到五尺的距離,她卻不是要對敵人擋格或反擊,而是氣貫劍鋒,勁氣離刃疾發,一根粗如兒臂的枝幹被劍鋒掠過,立即斷成兩截,連着大蓬樹枝樹葉,往下墮去。
一號殺手之王驚哼一聲,隨斷樹往下急墮,甚麼絕招奇技全派不上用場。最可恨是聶小雨斷樹的時間拿捏得精準無倫,恰好是他腳尖點在枝梢的剎那,令他無法借力變化。
聶小雨雙眼猛睜,長叱聲中,轟的一聲,彈離樹杆,居高臨下往下墮的一號殺手之王撲去,寶劍閃電劈向一號殺手之王頭頂。
一個是蓄勢以赴,一個是陣腳大亂,優劣之勢不言可知。
論廝殺經驗,聶小雨的確遜於一號殺手之王,且不止一籌,可是聶小雨運用智謀戰略,特別是她強悍恐怖的戰鬥廝殺意識,終於首次爭得上風。
但一號殺手之王卻也是了得,臨危不亂,於電光火石間,黑盾猶如瞬移一般,往上橫舉。
“嗆!”
一號殺手之王怒哼一聲,雖擋住了聶小雨必殺的一劍,也給劈得往下直墮,處於捱打的局面。
縱使在如此有利於聶小雨的形勢下,聶小雨仍生出難以傷敵分毫的頹喪感覺。
聶小雨冷喝一聲,一個筋斗劍爆青芒,頭下腳上的筆直往急墮的一號殺手之王追去。
一號殺手之王亦在頭頂上以黑盾劍化成一片晶芒,全力還擊。
兩人一先一後,上下分明的往地上急墮,眼看劍盾相交,而此時一號殺手之王雙腳離地已不足一丈。
這時,卻是異變突起。
不遠處一直昏迷着的沈果兒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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