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一看有門,如果這人做不到,就不會提起這些事。李元修努力裝作平靜的說道:“不會讓你們以身犯險,而且你們要接這個活兒也不是在大都。你們現在告訴我,能還是不能?如果能,價格隨你要,只要我的那位朋友能付得起,絕不會還價。”
中年男人搖搖頭說道:“如果我父親在,會有十足的把握打造任何隕鐵,開任何鎖。但是我父親已經去世兩年了,恐怕我們無能爲力了。”
少年聽到李元修許諾的價格隨你要,頓時眼睛一亮,但是卻沒有說話。
雖然少年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但是李元修隨着修爲進步,無論視覺還是聽覺都在自身不知道的情況下進步很多。自然少年的眼光沒有瞞過李元修的眼睛。
李元修失望的說道:“既然這樣,告辭了。”
李元修走出這個小巷子在外面徘徊很久,終於小巷子裡的少年追了出來。李元修看到少年追出來,心裡終於輕鬆多了。
少年見到李元修驚喜的說道:“在這裡還能遇到你,真是巧。不知道你找沒找到能打開隕鐵鐐銬的人?”
李元修聽到少年的話心裡居然莫名其妙的激動起來,果然這個少年時爲了這件事二來,看來這一趟來大都不屈此行,能在第二天就能找到開鎖的人,真是順利之極。
李元修淡淡的說道:“本來是找到一位,可是人家這幾天內沒時間,我就想另找一家看看,那一個人快就找哪一個。不知道兄弟你可有人介紹,如果你介紹的人能打開的話,我會付給你十兩銀子,算是你的辛苦費。”
十兩銀子對於普通人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尤其是這個亂糟糟的年代,元朝發行的紙幣已經貶值了很多。有銀兩可賺,這個少年不會不賺,他在這裡打鐵一個月最多有一兩銀子可拿。十兩銀子相當他一年的工資,很是誘人。
果然,少年臉上露出喜色說道:“我知道有一個人能打開這種鐐銬,天下的鎖就沒人能難道過他。你跟我來吧。”
“好。”李元修心裡再次激動,終於要找到這樣的人了。真是太幸運了,剛到大都就找到了。
李元修跟隨少年,一路上李元修問道不少有用的東西,這個少年叫劉志陽,今年十七歲。他說的那個人是他的一個鄰居,叫馮小元,據他說那個馮小元經常是神出鬼沒。不過這個人卻是很照顧劉志陽,因爲劉志陽的母親常年吃藥,年裡不是很富裕,馮小元經常隔三差五的給劉志陽家一點銀兩,說是因爲劉志陽的父母在他小的時候很照顧他。
到了一條小巷子,劉志陽指着裡面一棟小房子說道:“就這裡,不過我不敢保證他能不能幫你。”
李元修說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他說能打開鐐銬,那麼我就給你十兩銀子,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李元修不相信,會有人有錢不賺?
讓李元修鬱悶的是這個馮小元不在家,而且馮小元沒有親人,也無法打聽他的去處。劉志陽皺着眉頭說道:“昨天他還在,怎麼今天就不在了呢?糟了現在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李元修問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劉志陽說道:“不知道,他經常一走就幾個月,最少也三五天。”
李元修說道:“這樣吧,我住在西北客站,如果你有了他的消息就來告訴我。只要我找到他,並且確認他能開鎖,我就付你十兩銀子。”
劉志陽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其實我師傅的父親要是活着也能打開這種鎖。可惜我師傅的父親並沒有傳給他就死去了,不過,有一個人也許能打開這種鎖。那就是我師傅的大師兄孫展拓,他不在大都,他被朝廷徵用去了。”
“被朝廷徵用去了?朝廷徵用他們去幹什麼?”
劉志陽搖搖頭說道:“不知道,被徵用的人不只是他一個人,同時被徵用的還有大都裡的兩個有名的鐵匠。”
“聯繫不上嗎?”
“是的,朝廷把守很嚴,就連探望都不許。很多人都在偷偷的說,朝廷召集全國有名的鐵匠建造一處地宮裡的機關,不過這是無法確定。”
李元修嘆口氣,原本以爲輕鬆完成這件事,卻沒想到馮小元不在家。
第二天李元修在客棧等了劉志陽一天,可惜劉志陽沒有來。李元修很失望。誰知在來大都的第三天早晨,劉志陽突然找到李元修。
李元修看到劉志陽來了,心裡很高興,心道:終於回來了,太好了,早把這件事完成,也算了卻這件事帶來的煩惱。
誰知劉志陽臉色難看的說道:“李爺,事情黃了。昨天晚上那個馮小元被砍頭了,你出去可千萬不要說找過馮小元,會被牽連的。”說完劉志陽匆匆離去,剩下李元修一個人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李元修心情煩悶,又來到小巷子裡的飯館,要了幾個菜自己喝起悶酒來。
由於來得早,飯館裡沒有人,就李元修自己一個人在喝悶酒。飯館裡的蔡老闆和一個小二在聊天。
蔡老闆問李元修:“怎麼了小兄弟,看樣子心情不好,不要怨我多嘴,你們畢竟年輕,這樣子喝酒很容易喝醉的。”
李元修說道:“唉,我知道,只是心情煩悶。唉……”李元修嘆氣連連。
蔡老闆似乎就願意打聽別人的事情,他繼續說道:“年輕人遇到點挫折很正常,我們都是從那個時候走過來的。年輕人遇到什麼事了?不放說給我聽聽?也許我沒辦法幫你,但是給你出個主意也比你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好得多。”
他這麼一說,李元修心中一動,說不定他還真的認識這方面的人。因爲畢竟他開飯館接觸人面廣。
李元修說道:“唉,是這樣,我有一位朋友,他得到一副鐐銬,這副鐐銬可是一副不尋常的鐐銬,使用隕鐵打造的。”
蔡老闆驚訝的說道:“喲?隕鐵打造的?好東西,那你還不開心?”
李元修接着說:“問題是,他的兒子拿着玩耍,結果把自己給銬住了。結果那副鐐銬根本就沒有鑰匙,這下卻無人能打得開這副鐐銬。唉,我當時以爲我認識大都以爲鐵匠,滿以爲請這位鐵匠回去給他打開不成問題,誰想到我認識的這位朋友居然被朝廷徵用了。唉,大話已經說出去了,這讓我回去怎麼面對我的朋友?”
真正的事實李元修當然不能說出來,實話說出來還不招來災禍?所以只能編了這麼一個謊話。
蔡老闆淡淡的說道:“是這樣啊?既然是隕鐵打造的鐐銬,這鎖一定是非比尋常了?那我可真的無能爲力了。”
李元修聽得覺得奇怪,蔡老闆怎麼突然就變得冷淡下來了?這不是他的性格啊?難道他不是黑經紀?
不過蔡老闆突然又說道:“對了,我想到一位,他也能打開這樣的鎖。不過……唉,這事不說也罷。”
李元修暗罵:這老狐狸果然狡猾,他知道我着急,卻非要我問出來才肯說。不過事關魏大興的幸福,馬虎不得。
李元修問道:“蔡老闆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你我又不是外人,你儘管說就是了。”李元修也臉皮厚起來,吃過兩次飯就成了“你我不是外人”了。
蔡老闆笑着說道:“那好,這裡沒有外人我就說出來。其實我也認識這麼一個人,他絕對能打開你說的那個什麼隕鐵鐐銬,只不過這個人現在被關押在大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