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說道:“讓我幫忙你也得告訴我什麼事啊?”
“事情是這樣的,我老家來人說家裡遇到點奇異的事情,我大伯一家人全家都莫名的死去。大伯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在家種地,二兒子跟着我參軍了,去年戰死在戰場,這件事我一直很內疚。所以這一次一定請李大人出手幫忙。”
李元修說道:“你還沒說事情,我怎麼能知道能不能幫上你的忙?再說,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雖然說是自由身,可這跟軟禁有什麼區別。將軍大人你先說事情,如果能幫得上忙我一定幫。”
將子政臉色難看的繼續說道:“唉,也許是人走黴運,我大伯和他的大兒子,就是我堂哥。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可前不久老家來信說大伯一家出事了。如果說死了就死了吧,可問題是我堂哥還能說話,能走動,也能吃飯和喝水。”
賀品羽打斷將子政的話說道:“這怎麼算是死了呢?明明是活人。”
將子政焦急的說道:“可是他明明死了,因爲我堂哥突然從棺材裡站起了,並說話將我大伯和我嫂子活活嚇死,幸虧當時我堂哥家的小子不在家,這才逃過一劫。”
李元修問道:“你堂哥怎麼死的?”
“信上說,我堂哥挖到一個銅鏡,後來就渾身發冷,後到家就死了。因爲我們那裡有個傳統,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死後要停在棺材裡三天後下葬,誰知道就在準備下葬的那天,堂哥突然將已經釘死的棺材蓋推開,然後站起裡拿着祭品就吃。將我大伯當場就嚇死了。”
賀品羽瞪着眼睛說道:“這麼邪乎?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將子政點點頭說道:“我們大家都這麼認爲,可是找了幾個人都沒有治好,後來有神家說,我堂哥這不是被附身,而是被他的魂魄從陰間返回,只是……可能……大概是魂魄有所失纔是這個樣子。”
李元修看了一眼將子政,剛纔他說的只是、可能、大概這三個詞有點錯亂。
“你堂哥都吃什麼?喝什麼?”
將子政說道:“什麼都吃,我是說我們通常吃的,無論生的還是熟的他都吃。只是喝水就有些問題了,他從不喝熱水,也不喝井水。他經常道河邊喝水,這個挺奇怪的。”
李元修說道:“根據你提供的這些情況看,你堂哥絕不是中邪,也不可能是從地府回來的魂魄有損失,很可能你堂哥已經過世,現在他還能走動是因爲被邪祟附身。我給你畫幾張符,你找人將這幾張符貼在你堂哥家裡,還有一張貼在你堂哥身上。”
“李大人,你不知道,我堂哥現在力氣可是大得很,以本人根本近不了身。”
李元修想了想說道:“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你堂哥身體的是有個魂魄,卻不是他自己的。對了,你堂哥會說話嗎?”
“不會。”
李元修點點頭說道:“那就好辦了,要是你堂哥能說話可就麻煩了。我給你畫三張符,一張貼在你堂哥家裡,一張貼在你堂哥身上……”
將子政着急的說道:“可是我堂哥力氣很大,誰近了他的身就會被他扔出去。”
李元修笑笑說道:“你放心,我不是說給你三張符嗎?還有一張就是去貼符的人持有,相信你堂哥只要不是逆天就不能將持符人怎麼着。”
將子政還想說什麼賀品羽笑道:“你放心就是了,元子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把握的。”
將子政講話又咽下去,站起來對李元修拱手道:“如此多謝李大人。”
李元修笑笑說道:“舉手之勞,將軍不必客氣。”
打發走將子政賀品羽皺着眉頭說道:“元子,你剛纔說的是真的?他們將你軟禁起來了?”
李元修點點頭說道:“差不多。我來要回信物,卻沒想到被劉基那個老混蛋算計一把。他說,只要我將天道圖持有兩個月,兩個月後他就會給我信物……”
還沒等李元修說完,賀品羽說道:“什麼?天道圖在你手裡?那你拿着天道圖走就是了,何必在這裡看他的臉色?”
李元修搖搖頭說道:“大羽你想的太簡單了,天道圖在你我手中就是沒有的廢紙,可是在他們手裡就像是玉璽,你說他們能真的敢將天道圖放在我手裡?我現在只不過是他們用來抵擋騷擾的一顆棋子而已。”
賀品羽說道:“唉,當初你就不應該給這種小人。”
李元修苦笑道:“當時我一心想給你們賀家找一坐大山,據我看這個朱重八將來很有可能榮登寶殿。所以纔給了他,只怨我太年輕,竟忘記要一件信物。唉……”
賀品羽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已經熬過一個多月了,還有二十天左右的時間了,只要過了這二十天,我就拿到信物了。對了,我父母怎麼樣了?”
“你父母很好,這個你可以放心。可你不知道,張石頭那小子回去說你想殺人滅口,我當時救急了……”
李元修聽了前因後果就知道,一定是元帥府的人橫行慣了才把張石頭他們嚇跑。
“大羽,這事是我疏忽了。唉,沒想到起義軍也這樣橫行霸道。”
賀品羽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問道:“元子,我知道你的心眼比我多,可如果二十天後他們還不給你信物怎麼辦?”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隨即李元修眼中露出一股狠色說道:“如果他們失言,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手段。你放心,我們修道之人不熱衷於皇權,但是他們敢惹我,我就讓他做不安穩,甚至皇權旁落。”
稍後李元修又道:“我想朱重八是不會這麼做的,他自然知道輕重。”
賀品羽忽然喝道:“誰?”
而這時傳來敲門聲。“李大人,我是護衛隊的王千,能不進來?”
李元修對賀品羽說道:“是護衛,你不要緊張。”
李元修打開房門問道:“王隊長,什麼事?”
王千點頭抱拳笑嘻嘻的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大人您的護衛,這讓我感到很榮幸,可是我也知道,在大人身邊經常會遇到一些奇異的事。不知道大人可否給我一兩張護身符?也好讓我安心?”
李元修想都沒想掏出四五張符遞給王千說道:“王將軍客氣了,這是幾張護身符,王將軍收好。”
不過李元修卻看到王千打量一眼賀品羽,李元修也沒在意。
王千收好符拱手謝道:“多謝李大人,我就退下了,不打擾李大人了。”
賀品羽卻盯着這個人看了一眼說道:“這個人有問題,他在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