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山之下,一片的蕭殺之氣,就算是盛夏來臨,萬物生長正值黃金季節,在這裡的人們也不敢多呆上多久,畢竟小命還是十分重要的.
一個月以來,凇山周圍聚集了天下最精銳的軍隊,聚集了三十萬左右的大軍,堪稱人類歷史上較大規模的生死對決了,可以說次戰過後,究竟誰能夠入主中原,誰能夠取得花花江山,就靠這次戰役了。凇山以南,就是明朝的領土了,明薊遼督師,掛兵部尚書洪承疇率領了明朝最精銳的遼東鐵騎在堅守着最後的陣線,在他的身邊有吳三桂等遼東六總兵,當然還有十五萬的遼東鐵騎。
而在他的對面,就是後金名將,皇太極的弟弟睿親王多爾袞,滿清擁有滿八旗、蒙古八旗以及漢八旗,八旗的最小單位是牛錄,設牛錄額真一人;5五牛錄爲一甲喇,設甲喇額真一人;五甲喇爲一固山,設固山額真一人。牛錄既是一種社會組織,也是作戰時的一個單位編成,每牛錄三百戶,每戶出一個壯丁,父死子繼,兄亡弟代,在全軍出動時纔有每牛錄三百人。一般作戰,每牛錄只有幾十人。八旗的組成是滿洲八旗有牛錄三百零八個,蒙古牛錄七十個,漢軍牛錄十六個,此此隨多爾袞出征的,除掉正藍旗與正黃旗外,後金的兵力基本上都被抽調一空了,可見皇太極等人對這次戰役的決心。
後金大營,還是按照原來的佈置,兩黃旗位正北,取土勝水。兩白旗位正東,取金勝木。兩紅旗位正西,取火勝金。兩藍旗位正南,取水勝火,水色本黑,而旗以指麾六師,或夜行黑色難辯,故以藍代之。是依“五行相剋”說制訂的,東方屬木,顏色爲青,木能克土;南方屬火,顏色爲赤,火能生土克金;西方屬金,顏色爲白,金能生水克木;北方屬水,顏色爲黑,水能生木克火;中央屬土,顏色爲黃,土能生金克水。從五行所屬的顏色和五行相剋的角度講,八旗所處的方位恰恰與五行相剋的方位是一致的:兩黃旗屬土,土能克水,所以在北方;兩紅旗屬火,火能克金,所以兩紅旗位於西方;兩白旗屬金,金能克木,所以兩白旗位於東方;兩藍旗屬水,水能克火,所以兩藍旗位於南方。
多爾袞的帥帳就設在大營的中央,此時的中軍大帳,多爾袞的心腹以及隨軍出征的將領謀士都聚集一堂,多爾袞端坐在帥位,手上正拿着一封書信,剽悍的臉龐上呈現的是奇怪的面容,忽喜忽憂。好半響才放下手中的書信,不做任何感情的說道:“大阿哥派人來說,請我們合圍草原上的盜匪,你們看看,該不該出兵啊?”說完就掃了底下衆人一眼,銳利的眼睛裡看不出心裡的一絲想法。
底下衆將也同樣異彩分呈,有點臉上露出喜色,有的臉色堪憂,那些露出喜色的不用說是多爾袞的嫡系了,豪格八萬人馬連一萬人都收拾了,相信不用多久就會傳遍整個後金,草原人崇尚英雄與勇士,同樣在後金也崇尚英雄與勇士,豪格的作爲就會讓整個後金人所不齒。多爾袞的弟弟多鐸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八萬精銳還敵不過一萬人馬,真是笑死我了,看那豪格還怎樣在盛京立足?兄長,依弟弟的意思,反正陛下給我們的任務是防守對面的洪承瞅,尋機打擊一下敵人,那豪格自己不行,與我等何甘?想我等不過十萬兵馬,那洪承疇可是十五萬,我們如今能壓住他已經不錯了,如果兄長調走了兵馬,那如何抵擋對面的洪承疇,此戰若要戰敗,陛下可是不會饒過你的,那恐怕不是削去親王爵位那麼簡單了。”削去親王爵位那是崇德六年,皇太極以私遣甲兵歸家罪,降爲郡王,被罰銀萬兩,最近才因爲出征洪承疇而復了爵位。
“先生,您是怎麼看的?”多爾袞詢問的赫然是皇太極的智囊范文程,雖然多爾袞自己的學識不高,但是受皇太極的影響,對中原的文人卻是尊敬有加,此次出征特地的向皇太極要來了范文程。
“王爺,您是如何看待眼前的局勢的?”范文程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好象毫不相關的問題。
“防守有餘,進取不足。”多爾袞想了想,老實回答道。
范文程點了點頭,又問道:“王爺以爲如此局面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
旁邊的多鐸站起身來,不耐煩的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嘛!要是再給我幾萬人馬?我早就活捉洪承疇,殺到北京去了。”雖然是一母所出,多鐸可不象多爾袞那樣對漢文人禮遇有佳,范文程也不例外。
“多鐸,你給我坐下。”多爾袞怒喝道:“先生,你接着說。”
范文程毫不理會多鐸的無理,也不知道是他心胸開闊,還是他習慣了。反正看上去是若無其事,“王爺,大阿哥只所以敢發書來要王爺率領大軍前去,就是看上了這點,王爺需要大阿哥的蒙古兵馬。”
多爾袞聞言想了想點了點頭,又奇問道:“那個率領一萬人馬的將軍叫什麼名字,可打聽清楚了,能以一萬人馬在草原上折騰的這麼兇,還能讓豪格的八萬人馬吃癟,可是不簡單的人物啊!”多爾袞的言語中充滿着英雄惜英雄的味道。
“呵呵。”范文程笑道:“王爺說的不錯,據奴才猜測,他就是崇禎新任命的薊遼副督師李無庸,此人不但驍勇善戰,最重要的心狠手辣,從他千里作戰,取糧與敵上就看的出來,也難怪大阿哥不是他的對手,如此人物恐怕也只有王爺才能對付了。”
“中原多豪傑啊!如此人物要是爲我大清所有,躍馬中原也不是難事。”多爾袞猛的站起身來,大聲喝道:“多鐸,我給你留七萬人馬,看住前面的洪承疇,等本王活捉了李無庸再來對付他,記住,要象以前一樣隔幾日去他營前溜達一下,小心莫要讓他看出破綻來了。”
“王爺何時出發?”范文程連忙問道。
“兵貴神速,今晚就動身。”多爾袞冷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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