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冥成功從密室中拿到地圖,哪知那地圖只是假的。太乙真人只爲了讓木冥放棄報仇,畢竟木冥的雙拳難敵四手。而太乙真人得知木冥擅閉密室後便知木冥報仇的決心,白天裡頭爲了防止木冥就一直將人帶在身邊。
木冥白天老老實實的待在太乙真人身邊,以此想讓太乙真人放鬆警惕,打算夜深人靜的時候一人偷偷下山,待自己成功下山以後便躲開對方,那時候師傅就算知道這件事情也晚了。
太乙真人又豈會沒有料到這一岔,他早已在下山的路口都設下了迷蹤陣,只要進去此陣的人,便無法分辨東南西北,只能在此陣中打轉,尋得出路的時候也會發現這是自己入陣的位置,所做一切行爲都是枉然而已,那種原本找到出路的欣喜若狂也會成哽在心裡的悲憤。
其實只要在迷蹤陣裡放置幾個殺陣就能置人於死地,即便不能將對方殺死,也可以在把對方在這種殺機四伏的情況下折磨得發瘋,因爲太乙真人只是想困住木冥便沒有在裡頭放入殺陣。
入夜之後,趁着夜色摸黑啓程,木冥帶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往山上走去,卻不是走向太乙真人佈置的那些迷蹤陣。他與太乙真人相處了十年,自然是清楚太乙真人一些想法,所以並未想着闖陣。
而是通過山背的那條川河,潛入水中,順着水流走出山谷。
太乙真人對於自己所設置的迷蹤陣還是十分的有自信的,所以也沒有據着木冥太緊,卻沒有想到木冥不走行尋常路。
此時的季節已爲深秋,河水冰冷無比,木冥投入水中潛游的時候,只覺得透骨鑽心的涼意襲來,好在自己多年習武,用內力護着也不是特別嚴重。
出了谷口以後,這條川水便有許多分支,木冥尋了一條水淺的分支游去,自此便上了岸。
待木冥跑到岸邊,尋思着自己接下來想要怎麼做纔可以潛入柳鎮的將軍府的時候,卻發現包裹裡的衣物全部都被打溼,一陣寒風吹來,冷得人直哆嗦,雖說有內力護體,可自己也不是也鐵人,可以完全不畏傷病,用內力左轉一圈,將身上穿着的衣服弄乾。
值得慶幸的這條河流旁邊就有一個鎮子,碰巧今日事趕集的日子,看起來好不熱鬧。
“賣冰糖葫蘆叻,好吃的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聲音悠長,中氣十足。其他各種各樣叫賣聲衝入耳中。
木冥有些恍然,跟上太乙真人在山中修煉的以後就鮮少有機會下山,這樣熱鬧嘈雜的場面許久沒有經歷過了,竟然讓人生出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木冥向賣胭脂的小販打聽了柳鎮將軍府,發現將軍府距離這裡實在太遠了,還有百來裡距離。
“公子如果要去的那個地方最好找一個商隊搭夥。”小販搓了搓手,殷勤對木冥說,“公子,要不要買點胭脂送給自家心愛的姑娘,我的胭脂保證物美價廉。”
木冥摸了摸口袋,突然面色僵硬,發現自己下山的時候只帶了些衣物,竟然把銀子這樣的硬通貨給忘了,其實倒也不怪木冥,在山上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需要用到銀子,加之木冥着急下山尋仇的心態便忽略了。
小販看着木冥的便猜到對方可能沒有銀兩,對待他有沒有之前那麼熱情了。
“我沒帶銀子。”木冥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腦袋的跟小販說道。
小販露出一副自己早已料到一切的表情,讓木冥顯得有些尷尬。
“你知道附近有什麼簡單的活計可以做嗎?”
木冥決定賺點銀兩再去京城找柳鎮尋仇,畢竟沒有銀子人走到將軍府都很難。
小販指了指給人介紹工作的鋪面,只是讓人介紹工作也必須得給介紹費,身無分文的木冥被那個掌櫃趕了出來。
“呸,沒錢來這裡湊什麼熱鬧。”掌櫃對着木冥的背影不屑說道。
木冥詢問了許多地方打算賺一點銀兩,對方紛紛拒絕,要不然就是需要介紹人,木冥連影子都沒有帶更不用說這些東西。於是乎,白天尋找了一天都找不到工作,晚上更是沒有錢住店。
“聽說城外山頭有一個破廟,那裡好歹也是個這風擋雨的地方,你就去那裡住吧。”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好心告訴木冥。
木冥聽了那乞丐的話,往城外的破廟走去,往山上走了許久,就看見那個破廟,在冷風中顯得岌岌可危,紅色破布在風中飄蕩,頗爲蕭索不堪。
“放開我,你放開我……”木冥靠近那破廟便聽到有個女子的呼救聲。
“有沒有人啊~救救我啊”女子聲音悽慘至極。
“小娘子,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用你就乖乖的從了我了吧。”一個穿得花裡胡哨的紅衣男人用噁心的看着女子身體,聲音猥瑣的說着,“爺就讓你爽一爽。”
“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女子掙扎着要走,苦苦哀求着對方,周圍還有幾個下人模樣的男人緊緊的抓了那個長相頗爲嬌美的女子,
那個猥瑣的男人充耳不聞,抓爛了那個女子的衣裳,強行對那女子做着淫穢的事情,女子苦苦掙扎。
木冥踏進破廟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放開她。”木冥眼神冰冷的看着這些人,冷聲喝道。
“你是誰!竟然敢打擾爺的興致。”猥瑣男子,提着褲子轉頭看向廟門口的木冥,眼神充滿了陰狠。
“你小子不想活了嗎,竟然敢來打擾我家公子的美事。”在猥瑣男人走到了木冥面前,舉起手掌,作勢便要打人。
木冥側身便避開攻擊,拉住了對方的手,反手便給了對方一巴掌,腳往對方膝蓋週一踢,那下人立馬跪在了地上,不住嚎叫。
“來人啊,你們給我上。”猥瑣男人對着那羣下人說,“還不給我打他。”
那羣下人立馬就提起了木棍,對着木冥亂棍打了過去,木冥把猥瑣男人像是破布一樣扔開,抽出腰間的那把軟劍與這些人對打起來。
“你們狠狠地打,把這小子給我殺了。”猥瑣男人盯着木冥的眼睛就像是淬了毒,狠毒的命令着那些人。
那些下手越發也兇狠,木冥聽到這個便不再留情,用劍刃撥開木棍,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白色劍光一閃,那些人的頸部便被劃破,鮮血立馬噴涌而出,身體應聲而倒。
木冥便靜靜地站在屍體中央,面無表情,眼睛冰冷的看着猥瑣男人就像是看着一具死屍一樣。
“你,你最好不要傷害,不然我父親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那個猥瑣的男人眼神變得慌亂,嘴上還是不住的威脅對方。
木冥舉起劍便往對方的胸口捅去,對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竟然真的會被殺死。
木冥抽出劍身,閉上眼睛,雙手還有些顫抖,對於殺人這種事還有些不適應。
最初那會兒木冥本來沒有打算殺死他們的,可是他們竟然如此狠毒想置自己於死地,不得已爲了保命便只能殺死他們。
“謝謝恩公。”一旁衣裳凌亂的抱在胸前,感激的對木冥說道,“若不是恩公我怕是被這些畜生糟蹋以後就死在這山上了。”
“沒事,舉手之勞,他們這些人死不足惜。”木冥找了一件衣服扔給女子,女子緊緊的抓住衣物套在身上。
“不知恩公什麼名字?他日若是有機會,清娘必定好好報答公子。”原來那被侮辱的女子叫清娘,清娘看着木冥眼中充滿感激還有些說不出的愛意。
“不用了。”木冥冷淡的說道:“無論是誰見到這樣的事情都不會見死不救的,你不要跟別人說見過我的模樣就好,還是趕緊走吧。”
說完木冥便不再理那個女子往遠處走去了,這個破廟已經不適合住人了。
待那女子和木冥都離去以後,一個慌亂的人影從破廟附近離開,跑到下了山。
原來木冥殺死的那個猥瑣男人竟然是縣令的獨子,那縣令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久都還沒有回家,派人尋找,在破廟中找到了兒子屍體,縣令悲痛萬分,發誓要抓住殺死自己兒子的人,便重金懸賞,只要有人知道殺害自己兒子的人樣貌,便獎勵五百兩。
周賴皮在賭場裡頭又輸了錢,被賭場的人給趕了出來,還在裡頭欠下了債款,要是不還就會被砍掉手指。
看到了這條懸賞告示立馬就起了心思。
原來這個周賴皮那天也在破廟旁邊,並且目睹了木冥殺人的全況,認出了那個被殺的男子就是縣令兒子,爲了賞金周賴皮便去衙門告發木冥,把木冥當時殺人的場景說了出來,還把他的相貌描述了出來。
縣衙立馬將木冥的畫像給整理出來,並且高額賞金通緝對方,成了通緝犯人們看見那高額賞金立馬激動起來了,木冥在街上行走的時候幾次被人認出,好在身手敏捷逃脫了出來。
只是又有幾次被人告發自己的住處,木冥無奈,只能四處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