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柳心寧這幾天被禁足,到叫柳慕月過了幾天的安心日子。
躺在靠窗的躺椅上,手持一本《詩經》,旁邊的矮椅上放着一杯剛剛泡好的碧螺春,還散發着陣陣誘人的香氣,柳慕月的日子過的好不愜意。
但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這片小天地的寧靜。
柳慕月擡頭看向門外,就見春梅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春梅何事急成這樣啊!”
柳慕月看着春梅因爲跑的太急氣喘吁吁的說不出話,就拿起矮椅上面的茶水,遞到她面前。
春梅接過茶水大口灌了一口。
“呼!”
“小姐!呼!那個大夫人請我們去客廳,聽說是有事宣佈,小姐我們快些去吧!可不能讓大夫人抓住把柄。”
春梅一口氣把話說話。
她這麼急的原因,就是因爲之前自家小姐因爲去遲了一點,就被大夫人處罰過,說她不守規矩,叫長輩好等,但是自家小姐住的地方本身就偏,所以纔會多花了一些時間,這也不能責怪吧!
“知道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柳慕月起身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見衣服雖然有些皺褶,但是因爲是真絲,所以拉了拉就恢復原樣了。
“春梅看看我髮髻亂不亂。”
柳慕月轉身對着春梅詢問到,她可不想讓大夫人抓住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到時又要說她壞了女子的規矩,到時又是一頓處罰。
“不亂,不亂!我家小姐是最美的。”
春梅真心的稱讚到。
她說的可都是實話,她家小姐因爲平時不愛打扮的緣故,衣服也盡是素色,所以在四個精心打扮的小姐中,並不出色,但是要是她精心打扮,她們定比不了自家小姐,要她說四個小姐當中自家小姐是最美的最有氣質的。
“就你嘴甜!”
“我們走吧!”
春梅跟在後面。
柳慕月來到了大廳見大廳裡只來了幾個人,看到大夫人還沒有到,柳慕月鬆了一口氣,這次總算沒有讓她抓住把柄,她可不想在去抄寫《女戒》,這本書她抄的都快背了,從小到大大夫人總是各種糾她的錯,然後就讓她抄書,所以從小到大她抄的不下百遍了,她現在最怕就是抄書了。
“月兒你來了,快來這裡坐。”
胡氏柳慕月過來了,就忙讓她過來坐。
“孃親!”
柳慕月柔聲叫了一聲。
一旁的張氏上下打量着柳慕月,見她愈發的出落的乖巧可人,她臉上不着一絲胭脂水粉,衣着也是最爲普通的花紋,沒有經過精心打扮,張氏感到一陣危機,她沒有經過精心打扮都這般美貌,這要是認真打扮起來,那自己的女兒豈不是被比下去了,這樣想着張氏心中一陣嫉妒,忍不住開口。
“三小姐這長的真是越發的標誌了,這與你娘年輕是的風采不相上下啊!也不知這歌喉是不是如你孃親一樣動聽。”
說完捂住嘴在哪裡咯咯的笑着。
柳慕月與胡氏聽到這句話紛紛黑了臉。
柳慕月的孃親胡氏本是一賣唱的歌女,因爲外貌出衆被柳鎮看上,也是因爲這樣她在將軍府的地位很低,低到有些丫鬟都可以欺負她,所以她在將軍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也是因爲她們沒有想到張氏竟然拿這件事來比較柳慕月,這不是故意貶低她嗎?
胡氏身份本就令人不齒,張氏還拿這件事說事,這不是故意貶低嗎?
將軍府別的夫人個個身份不俗。
大夫人本家性阮,她是將軍的原配,自身身份也不凡,她出身與官宦人家,家裡幾代都是朝衆大臣,在朝中受到各路官員的愛護。
張氏是柳鎮的二夫人,也是柳蕭雅的親生母親,她是一個富商的女兒,是被她家送過來因爲孃家的緣故,柳鎮對她還挺重視,
柳薰兒的孃親朱氏是柳鎮的第四個夫人,因爲孃家是朝廷官員,原本她是可以相配同樣的家庭當大夫人的,但是奈何她對柳鎮一見鍾情非他不嫁,但是當時柳鎮已經有倆個夫人,她非要自甘墮落的當了一個小妾。
“娘!”
一旁的柳蕭雅拉了拉張氏的衣袖,示意她不要這樣說,對於柳慕月之間的恩情她一直記着,這次孃親大庭廣衆之下羞辱柳慕月,這讓她有些看不下去了。
張氏不理會她,還在哪裡自顧自的說着。
“姨娘這話就不對了吧!衆人都知道我們將軍府外貌最爲出衆的是四妹,我這樣的姿色在四個姐妹當中可是排在最後,哪裡有姐姐妹妹的容貌出色呢!姨娘這般說可是要折煞了我。”
柳慕月一語都不提她把她外貌比成自己孃親的事,而且把話題引到自己的姐妹的容貌上面。
張氏一下子被堵的啞口無言。
“這般吵鬧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一聲厲喝,讓她們都安靜下來。
“大夫人好!母親好!”
衆人見是大夫人都從位子上面起來,對着大夫人福了福身。
大夫人在衆人的行禮中,走到了主位坐下,這位置一般是大將軍坐,但是大將軍不在,大夫人最大也就在哪裡坐下了。
“剛剛那般吵鬧是爲何?”
大夫人對問着。
“這,沒事,我們不過是在聊天,碰到一件事意見不和,嗓門也就大了一點。”
張氏在一旁快速的解釋,她知道大夫人一項不喜底下妾氏的互相爭鬥,所以爲了不忍她不高興,也就隨便編了一個藉口,試圖掩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