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能說話的好處,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我的對手,說實話,我是真的怕了,和她的奶媽撕都差點掛掉,纔不要和她撕,看她這小體格,估計撕不了多久就廢了。收起不正經的心態,我連連擺了擺手,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望着她,表示我是真的說不了話。 我到底是不是個啞巴這件事誰都可以懷疑,也礙不着我什麼事,唯獨只要完顏設也信就可以。我本着一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扮個啞巴還不都是爲了完顏設也沒事的時候不要來煩我,明顯被澤熙誤會成是我爲了讓完顏設也憐惜我才扮啞巴裝可憐的。 到底還是有人主持正義,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再這樣的地方,肯冒着得罪大妃和澤熙的風險爲我說話的人,竟然會是淳加。 她先是淡淡說了一句,“到此爲止吧!”隨後在大妃和澤熙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看了我一眼,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聲音輕柔,說道:“我們都是大王的姬妾,況且又是在大妃宴請二皇子的宴席之上,澤熙夫人未免太囂張了。” 要知道淳加一向是不與後宮的夫人深交,加上自己是軍中女兒,性子爽朗又害怕得罪權貴,這才如同透明人一般,如今竟肯爲了我站出來,也肯爲我申辯,我着實沒有意料到,自然有一股從來未有過的感受,原來在這所陌生的真珠府裡,我並不是一個人。或許現在的我應該收回之前的話,我和淳加之間越過層層阻礙,說不定依舊可以成爲盟友也說不定。 大妃就是大妃,知道淳加對完顏設也來說,即便不寵愛也依舊是他敬重之人,也知道淳加的哥哥在軍中勢力不可小覷,說起來也是完顏設也的一大助力,自然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而和淳加鬧得不愉快,況且她更知道,即便她不做什麼,也會有沒有腦子的人替她把該說的話,該撒的氣都撒了,這個沒有腦子的人當然就是澤熙了。 我看像澤熙,她先是一愣,隨後是不可思議的看着站出來強
出頭的,竟然是一項低調的淳加,便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要不說澤熙沒腦子呢,大妃能想到的顧慮在澤熙這裡完全就是空白一片,她只是知道淳加家室不如她罷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她毫不客氣的用手指指向她,笑聲中帶着不掩飾的嘲諷,“呵呵,我道是誰呢,原以爲是大妃,沒想到卻是你?淳加,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副將之女,有什麼資格在本夫人面前囂張?況且,你父已死,你同趙福金有什麼不同?” 要說澤熙沒腦子,也是體現在這個點上了,不分場合不分地點,仗着自己家大業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前些日子我沒事探聽了很多消息,偶然知道淳加之父的死因,人家可是爲了就完顏離布和完顏設也而死,就算完顏設也不在,好歹完顏離布還在呢!我側頭看向已經坐會主位上的完顏離布壓根好像沒聽到一般,我忍不住冷笑,還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賤人,要不是因爲他們兩個蠢貨,那個身經百戰的副將怎麼會死?現在眼見恩人的女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負,居然管也不管,還真是把心都讓狗給吃了! 我這是第一次覺得不說話是在跟個廢物沒兩樣,澤熙明明是爲了幫我,可我卻連幫她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乾着急。 被說道以亡故的親人,尤其是以輕蔑的口氣說出,任誰都接受不了,看得出來,淳加應該很愛她的父親,所以當澤熙這樣講的時候,她果斷出擊,“我父十三歲晉副將一位,這麼多年來,他不是坐不上更高的位子,而是想要永遠守在大將軍身邊,即便我父身死也是爲了救大王和二皇子,你,有什麼資格說他?” 我情緒被淳加的一番話挑的情緒翻涌,這樣的淳加纔有軍中女兒的風采。 澤熙被淳加突然地發文問得一噎,有些心虛起來,後來見二皇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索性又撞了撞膽子,梗着脖子說道:“你父能救大王和二皇子,那是你父的榮耀,這有什麼,到底
還是死人一個!” 她話音剛落,不等別人做出表態,我便已經撲身上去和她廝打開來,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我把我忍不住弄死她! 淳加看着瘋狂的我低呼一聲,急忙上前想要拉架,卻發現我們兩個拉着對方的頭髮都不鬆手,任憑她怎麼拉也不放開,我知道我對澤熙動手的後果可能是被完顏設也玩死,但是,現在這個樣子,我不能讓幫我的淳加受一點委屈! 我時刻牢記我不是個啞巴,以此收拾澤熙的時候才能不動聲色,大妃和完顏離布也是大吃一驚,澤熙的力氣本不如我,無奈我廢了一隻手,差點被她牽着鼻子走,幸虧反應及時才絆住了她的腿。 正當我兩打的不可開交之事,門外卻傳來了內監尖細的聲音,“大王聽聞二皇子到,意欲請安,馬上到。”這真珠府裡的大王,自然也有那一位。 場上的衆人聽到這一聲宣報,先是一愣,隨後大妃冷着臉看向我和澤熙,澤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凌亂的衣衫急忙尖叫一聲將我推到一邊,跟着丫鬟下場整理服飾去了,淳加也把我扶回了位子上,叫醒已經被混亂場面嚇瞢的樑青,快速的給我整了一下,很快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衝着澤熙揚了揚手腕,得意的笑了笑,別看她臉上沒傷,保管叫她三天腰痠背疼下不了牀! 大妃將我的舉動收入眼底,隨即冷聲呵斥道:“住手吧!”隨後又看向澤熙,聲音平淡的說道:“妹妹也知道今日之事多少是你不佔理,就到此爲止吧!”她聲音中透着威嚴,讓人不自覺遵從,哪怕是澤熙。 我一樂,看樣子豈不是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把她打了一頓? 澤熙吃了一肚子悶氣,卻也不能肆意發泄,這裡到底是大妃的地盤,可容不得她放肆。 我心中冷哼一聲,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高臺一側的扶梯上緩緩出現一個人影,一襲白衣,身後日光追隨,傾了夏日春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