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稱把簫一放,哈哈一笑,說道:“痛快痛快!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對上何盈疑問的眼神,他又說道:“在下以前就喜歡吹簫,不過似乎很多已知的字句,沒有辦法把簫音中的神秘滄桑表達出來。現在好了,何公子這一首詩,與這簫音的本音配合得恰在好處,令在下心情也是大好啊。”
原來是這樣,何盈點了點頭。這時王稱又說道:“不知何公子下面有什麼安排?”
何盈把眉毛一挑,看向王稱,王稱笑道:“聽說何公子劍術不錯,不如與在下一起看看周城的劍士會館,見識一下週國的人物吧。”
何盈苦笑了下,說道:“小弟雖然初通劍術,不過沒有練過內功。所以啊,一聽到要與人決鬥,就會心慌腳軟,王兄這個建議,小弟實在。”
她還在沉呤,王稱就大聲笑道:“這個倒是無妨的,何公子現在身上不是沒有帶佩劍嗎?再說了,如果有人挑戰的話,那在下的兩個護衛,可以幫公子應付一下。”
他一邊說,一邊心裡想道:這位何公子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啊,男子漢大丈夫的,居然對於挑對之事有懼怕心裡。這樣子怎麼可以成就巔峰的劍術?
本來也是,何盈現在是年紀不大,要是她真的長成了一個大男人樣,還說出這番話,那可是沒有人看得她起了。
何盈一聽王稱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不好意思推諉了。她笑了笑,對劉姝兩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與王兄到處走走。”
說罷,她叫來小二,正準備付賬,一問才知道王稱把帳早就付了。
付了最好不過。何盈忽然想起一事,臉都差點白了:她現在身上除了一些散碎銀子,根本就沒有可以付賬的錢!因爲她所有的金子家產,都放在芥子裡面取不出來!
幸好幸好,要不是王稱幫她付了這個錢,今天這個醜就出定了。
四人轉身向外面走去,他們走的方向,自然就是王稱提到過的劍士會館。
周城的劍士會館可有好幾家,現在王稱帶她去的,是最近的一家。何盈知道不用自己出面打架,也就心情大好,喜歡看熱鬧的心裡就佔了主流。她其實一直以來,對於這種劍士會館倒是很想去看看的。畢竟,那裡可是最爲熱鬧和血腥和刺激的地方。
兩人前肩走在前方,王稱身量頗高,有一米七八左右。在這個時代,他這樣的身高,可以稱得是上鶴立雞羣了。要知道街道上來往的人,大多與何盈一般高矮,也就是一米七,甚至不到一米七。
才走了幾步,一輛華麗的馬車從街道上橫衝而過。光看那馬車的配飾,就知道這馬車上的人一定是權貴了。路上的行人避開得遠遠的。那馬車直從何盈身邊一衝而過,在走了幾步後,忽然一個女子咦了一聲,接着,那馬車停了下來。
只見馬車簾拉開,陳公主俏媚的臉現了出來,她看了一眼王稱,衝他拋了一個媚眼後,轉向何盈嬌聲說道:“何玉公子好啊。”
何盈一愣,沒有想到她當街停下,主是爲了與自己打招呼,當下也向她含笑回禮道:“公主好。”
陳公主看了看王稱,又看了看何玉,那表情似乎有點猶豫不決。
何盈更是大奇,不明白她在想些什麼。她哪裡知道,她這麼與王稱走在街道上,兩人都是萬中無一的絕頂人才,特別是氣質方向,一個皎然如仙,一個凜然如皇,都是人間頂頂極的存在。陳公主最是淫蕩之人,她一見到這樣兩個極品男子站在一塊,哪裡有不芳心可可,生怕錯過的?
陳公主猶豫了一會,曼聲說道:“公子這是往哪裡去?”
何盈笑道:“勞公主問,我們這是往劍士會館去。”陳公主哦了一下,眼波都要滴出水來,風騷的看了她與王稱一眼後,說道:“賤妾正好無事,不如一起去可好?”
何盈自是不置可否。她看得出這個陳公主對王稱起了心思,便存了看好戲的想法。
王稱在她們對許時,一直含笑而言,態度溫文。睨了王稱一眼,陳公主嬌滴滴的說道:“這位公子,可介意否?”
她問的,自然是王稱了。只見她眉梢帶春,眼角含笑,春水般的眸子向着王稱連連放電。
王稱看了一眼何盈,見她笑吟吟的站在一旁,不時的看一上陳公主,又轉頭看一眼自己。他是何等樣人,馬上就明白了她在想些什麼。不由微微一笑,有禮的說道:“公主有禮了,在下求之不得,怎麼會介意呢?”
陳公主聽到他這個回答,當下笑逐顏開,玉臉上更是春色無邊。
馬車一轉,向前面的劍士會館駛去。而王稱則一邊與何盈並肩而行,一邊打量着四周,過了一會,他不由感慨的說道:“久聞周國之富,果然名不虛傳。”
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四十來歲的,黑臉孔的漢子聽了主子這句話,扁了扁嘴,悶聲悶氣的說道:“周國雖富,奈民喜安逸!”
他這句話一說,何盈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比起夏國來,周國的百姓是太喜歡安逸和享受了。”
說到這裡,她不無感慨的說道:“老百姓還能有什麼所求?不過是平和安穩的日子而已。所以這一點卻怪不得周國百姓。”
王稱接口道:“話雖如此,可惜現在是六國林立,不是可以久安之時啊。”
何盈沉呤了一聲,輕聲說道:“如今之世,只希望儘快有一位雄主出現,一統六國,鑄就一個統一的帝國大業。百姓們方可以安心的過安穩平和的日子了!”
她這話一說出來,沒有注意到,王稱三人都轉頭看向她,臉上驚訝之色盡現。何盈轉眼時看到了,不由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了?”
王稱似乎纔回過神來,他笑道:“何公子這話聽來太過獨特了。你是周國人,也渴望周國國家消失,與其他五國合而爲一嗎?”
頓了頓,他雙眼明暗不變,又說道:“在下只是不解何公子這話的意思。要知道,凡一國之民,都不會願意自己的國家就此消失的。希望六國統一的人不少,不過個個都是爲了帝王大業,千秋萬世的名聲,如公子所言,爲了百姓安心過日,而希望一統天下的話,在下還是首次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