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何盈走了出來,兩人並肩向黎清的主帳走去。
他們來到帳外,一個士兵稟告道:“大將軍,賢者大人及近衛將軍到。”
黎清的聲音從帳內響起:“快快請進。”
兩人進去時,看到周遠也坐在裡面。看到他們進來,兩人同時站了起來。周遠上前一步,笑道:“近衛將軍,這麼快就與賢者大人相識了?”他說話的時候帶着笑,雙眼緊緊的盯着兩人。
盧明笑道:“屬下對賢者大人今日所言的練兵之法深感興趣,正要討較,恰好兩位將軍有請,便一併來了。”
“哦?”周遠笑了笑,對兩人說道:“請坐吧。”
他一直反客爲主的招呼着兩人,黎清這時已經坐下來了,他的雙眼一直放在何盈身上,半天沒有吭聲。
等幾天都重新坐下後,黎清轉向何盈,認真的說道:“本將剛纔得到了王庭的密報。”
他這話一出,何盈馬上明白了他要說什麼。只有盧明,一臉認真的等着他的下文。
黎清說道:“據吾王說,賢者是從天上降下,並且在降下後,便把了飛行法器給收了回去,讓我等俗人再也見不到。此事然否?”
盧明聽到這裡,迅速的轉過頭看向何盈,一臉的不敢置信。
何盈對上黎清與周遠兩雙緊盯地眼睛。淡淡一笑,說道:“此事如何,想來周王已經說得非常詳細了,又何須問我?”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這時,黎清說道:“不知賢者的飛行法器,還可以一見否?”
何盈道:“有何不可?只是,”她笑了笑。加重語氣說道:“兩位將軍特意叫在下前來,就是爲了印證此事?”
“不,當然不是。”周遠在旁邊哈哈一笑,他說道:“賢者切莫動怒,此時的情形,吾王及衆大臣都親眼目睹。我等自是不敢不信。”
他說到“不敢不信”時,咬字重了一點。
說到這裡,他又笑道:“只是我等實在不明白。仙人身份何等尊貴,自可宣揚出來,博得世人稱讚,讓凡俗之人也可以仰慕一下仙顏,何須這麼小心呢?”他這時對何盈的稱呼,已經由賢者變成了仙人了。
他這話說得十分慎得,表情相當的嚴肅。何盈自是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都是狂熱的愛國主義者,他們平生最大的渴望。就是周國成爲六國之首,最好一統天下。如果何盈真是仙人。那把她地身份宣揚出去,實在是天大的好事。而他們所渴望的事,便會由遙不可及變成事實。
何盈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見她不答,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這時,黎清說道:“吾王下令,要我兩人全權配合賢者大人。因此,賢者大人今早提到了練兵之事。我與周將軍都商量好了。準備把所有士兵全部用賢者大人的新法來操練。”
他站起來,緩緩的說道:“兵兇戰危。自古皆然。此次戰事,周國上下已不存勝利之望,萬望仙人不吝指教,讓我周國起死回生。”
他說得客氣,聲音中卻透出幾分寒意。那樣子,分明是在警告何盈:如果她的所謂法子只是信口開河,毫無用處地話,那後果就自行想象了。
何盈淡然一笑,盯着黎清沉沉道:“此次夏周之戰,如果我不來的話,將軍心中,有幾成把握?”
黎清啞然。
何盈又是一笑,說道:“只怕不會超過一成?所謂冒險一搏,不如全力試一試在下的練兵之法,至少還有取勝的希望。將軍應該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吧?既然如此,又何必言語威脅?”
黎清正要開口,何盈站了起來,把冊子從懷中掏出,說道:“按我這法子練兵,如果有二個月的時間,周軍將成爲鐵軍!區區奚家將,絕不在話下。”
她說出這樣的豪言來,黎周兩人倒不覺得什麼,只是站一旁的盧明,顯然給嚇了一跳,他緊張的看着何盈,臉上都是擔憂之色。
不過這種緊張,在黎周兩人的眼裡,顯然是因爲盧明對何盈不太相信地緣故。
接過何盈的冊子,黎清看了周遠一眼,說道:“那麼就請賢者大人,給我們好好講解一下這練兵之法。”
接下來地兩天裡,何盈的具體工作,就是給三人詳細地講解練兵之法。何盈的方法當然是採自後世的部隊訓練。
這三人中,除了周黎兩人,還有一個就是盧明。周遠和黎清似乎都對盧明印象很好,這種事,一點也沒有避開他。
這三天中,何盈脫口而出的孫子兵法,不知說了多少句。漸漸的,三人看她的眼色已變得崇敬。當然,盧明的眼色中,除了敬畏外,還有深深的不解。
何盈前世只是一個在校地普通女學生,對於軍事的瞭解是相當地粗淺,她畢竟不是真正的軍事家,甚至不是地道的軍事愛好者。
饒是如此,她說出的隻字片言中的精華,幾乎句句都是前世千年文化的精華所在,相處了兩天,幾乎連盧明都要以爲,眼前的這個何盈,真的是來自天上的仙人。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有這麼多無法解釋,高深莫測的知識和見解呢?
因爲在講解練兵之法中,何盈有意無意間,針對目前夏周兩國的情況,把自己所知的軍事知識說了一點出來。因此,接下來她不但被黎周兩人奉爲上賓,而且周軍操練,佈置更是大變,深受孫子“兵者詭道也”的影響,周軍的整體情況,變得不再那麼透明瞭。
外面因爲大練兵,士兵們練得熱火朝天。何盈一個人坐在營地內,拿着毛筆在那裡寫着什麼。
正在這時,盧明的聲音從帳外傳來:“賢者?”
何盈一聽是他,馬上叫道:“見來吧。”
盧明大步走了進來,何盈看到他,就面帶笑容。只是這笑容在對上他凝重的臉色時,不由斂了下來。她走上一步,輕聲地溫柔問道:“怎麼啦?”“是四皇子周演,他有麻煩了。”盧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