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泠的手扣着她的脖子,沒有用力,卻也不會讓她掙脫,另一隻手挑開她的面紗,那張絕色出塵的容顏映入她的視線,是她一個女子,也不由得發出一陣讚歎。
“嘖嘖嘖,我果然沒看錯。”秋泠的眸光閃着幾分貪婪。
姜珞胭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一身黑色紗衣,一頭如墨一樣的長髮,甚至墨還有深,她的臉,看着十分年輕,大概十七歲的樣子,容顏還算清麗,也算是個美人兒,但是那張臉怎麼看怎麼詭異,似乎與她臉部的輪廓不太配,有些緊繃,有些怪,她的脣呈暗黑色,與那張臉一點都不符合,再往下,她的身材十分火辣,胸大腰細臀圓,姜珞胭看來,應該是三十幾歲的女子纔是,是她的聲音,跟這張臉也不符合。
殷荀看見姜珞胭被抓,瞳孔微縮,也懶得再與老漢糾纏,猛地一掌拍開,躍身到她們面前,目光冰冷的看着秋泠:“放了她。”
老漢被殷荀一掌擊開,狼狽地跌在了地,擡頭看見秋泠來了,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撐着身子走到她那邊。
秋泠冷冷地瞥了老漢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是往日,她早處置他了,只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喲,這位小哥好生俊俏啊。”秋泠微微扭着腰肢,把姜珞胭拉到自己前面,是一種鉗制,也是把姜珞胭當做擋箭牌,殷荀的實力,不可小覷。
“我說,放了她。”他的手微動,隨時準備攻擊。
秋泠看出了他的異動,手指微微用力,姜珞胭發出了一聲悶哼,殷荀眸閃過一絲焦急。
“這張臉這麼美,要是生在我臉好了。”她不理會殷荀,只要姜珞胭還在她手,他不敢輕舉妄動,手輕輕撫姜珞胭光滑細膩的臉,眸閃着幽光。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殷荀心氣極,不該與他們多做糾纏。
“幹什麼?”秋泠斜睨着他,“我只要她,你傷了我的人,本來我該把你剁碎了做肉包子的,只是看在這位姑娘的面子,我發發善心,放你離開。”
“主子……”老漢不甘地開口道,“他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
秋泠冷眼看着他:“你的賬我還沒算,現在最好給我閉嘴。”
“你想要她?”殷荀雙眸微眯,想起昨夜所聽到的那些話,心裡不由得有一個猜測,“你是想要她那張臉吧。”
姜珞胭緊皺着眉,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她不能有半分情緒波動,免得驚動秋泠。
“你怎麼知道?”秋泠的目光徒然變冷,雖然不知道他怎麼知道她的秘密,原本還想放過他,現在殷荀是非死不可了。
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殷荀反而不緊張了,道:“怎麼?換了一張臉還不夠,又想換一張?”
秋泠臉色一變,看向殷荀的目光充滿殺意。
“有本事與我打一場,抓個女子算什麼?”殷荀見她沉着臉不說話,便激將道。
秋泠冷哼一聲,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媚笑,“怎麼?在公子眼,我不是女子?”
“你?”殷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頂多只能算是老妖婆罷了,明明一把年紀了,還到處殘害女子,剝下她們的臉皮貼在自己臉,你也不害臊。”
殷荀毫不掩飾的冷嘲讓秋泠冷了臉,姜珞胭則是一驚,怎麼也沒想到,原來秋泠臉多出來一塊人皮,怪不得她總覺得那麼怪異,只是這樣,卻是讓她背脊發涼,秋泠抓自己,不會也是爲了她的臉吧。
“找死。”秋泠咬牙切齒,她最討厭別人說她老,清水那個賤人是常這樣嘲諷她,還依靠着自己年輕有姿色,攛掇閣主把她趕出了金樓。
把姜珞胭推給一旁的老漢,秋泠快速向殷荀襲去,一身黑衣,如同散開的夜一樣,帶着濃濃的陰暗,瞬間把殷荀籠罩。
殷荀收了嘴角的嘲諷,也有幾分認真,秋泠不像之前那些人,這個女人詭異得很,連換臉皮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定是修煉了什麼邪功,他快速閃避着她的攻擊,不敢輕易觸碰她,他不確定,她是否玩毒。
秋泠似乎看出了他的遲疑,冷冷一笑,下手越發狠了,招招致命,要把殷荀置於死地。
姜珞胭看着乾着急,可是自己被老漢鉗制着,根本動不了,看着殷荀險險避過秋泠的攻擊,姜珞胭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險些驚呼出聲,可是她也知道她不能讓殷荀分散注意力,也不能成爲他的累贅,死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一邊在思索着,該如何脫身。
老漢正觀看着秋泠與殷荀打鬥,手鉗制着姜珞胭,對她卻沒多少防備,他以爲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還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不成?
趁着他不注意,匕首從她袖劃出,在陽光下閃着冰冷的幽光,她猛地向老漢一劃,老漢只覺得眼前銀光一閃,臉突然傳來刺痛。
“啊……”他慘叫出聲,雙手半捂着臉,只見他的臉,從左眼到有臉,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像把兩邊臉斜劃開一樣,傷口有些深,血流不止,似乎還傷到了眼睛,撕心裂肺地慘叫聲,嚇得姜珞胭臉色發白。
秋泠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扭頭去看,看見姜珞胭已經脫離了老漢的桎梏,手握着一把匕首,匕首最後一滴血低落在地,猶如新的一樣,而她面前,老漢已經疼得在地打滾了,血不斷涌出來,讓人心驚。
秋泠瞳孔緊縮,因爲這邊兒分了心,而殷荀,也趁着着空檔,一掌拍向秋泠的胸膛,衝着她的心臟。
“噗……”秋泠一個不察,被殷荀得了手,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連連後退了幾步,強撐住纔沒有倒下去。
“過來。”殷荀朝姜珞胭道。
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姜珞胭握緊匕首,朝殷荀那邊跑過去,殷荀把她拉住,關切地問:“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