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一個女人,你要引起戰亂嗎?”周正一聽,原來天聖開戰的本意竟然是爲了爭奪一名女子,不禁大喝道。
“女人?”容澈冷笑,“是,是爲了一個女人,所以你最好勸勸你的封將軍,趕緊把人交出來。”
“將軍?”周正不可置信地看着封黎,難不成這事還跟封黎有關?
封黎鐵青着臉,“不過是兩國之間的戰事,與女人何干?”
容澈聽出了封黎話語的維護,當場怒了,“我天聖帝君樂意爲一名女子開戰,不必你來遮掩什麼,還有,那是我們帝君的女人,你最好趕緊把人換回來。”
周正瞪大眼睛,封黎將軍竟然搶了天聖帝君的女人?那麼墨修是爲了奪回自己的女人,才向古蒼宣戰的?
起周知的驚訝,封黎完全是震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姜珞胭竟然是墨修的妃子?這怎麼可能?若她是帝妃,又爲何能出得了宮,爲何會來到邊關?
“姜姑娘不在這裡……不管她在不在這裡,我都不會把人交出來。”震驚之後,封黎便只剩下冷靜,算姜珞胭是墨修的妃子,可她都沒提起過,明顯是想回避那段往事,也不想面對那些人,他更不可能把她交出去。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咯?”容澈冷睨着他,“爲了一名女子,你真要與天聖爲敵嗎?”
“天聖的帝君,不也是爲了一個女子,要踏平古蒼嗎?”
容澈咬牙,“那是天聖的帝妃,我們自當拼盡全力奪回來,可你呢,你是以什麼身份,來阻擋帝妃回宮?”
“姜姑娘若想回去,她不會出現在邊關了。”
封黎一語見地,堵得容澈啞口無言。
“而你們,卻打着奪回帝妃的名號,實際,不過是想找藉口攻打古蒼吧。”
“你……”容澈被他氣得說不出話,天聖確實想一統天下,可是他們還並不打算對古蒼出手,大禹纔是他們下一個選擇,要不是因爲姜珞胭,容澈還打算收復了瀾關之後回裕和關,準備好下半年出兵大禹的事呢。
“容將軍還是回去與你家帝君說清楚,並未封某逼迫,而是姜姑娘自己的選擇。”說完,封黎走下去了。
容澈在下面,被他氣得七竅生煙。
“封將軍。”周知大步跟了來,“方纔容澈所說……”
“周將軍。”封黎停下腳步,定定地看着他,“爲將者,自當保家衛國,而不是把精力放在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可是……”
“這件事到此爲止,我不希望軍傳出什麼流言。”封黎轉身走,自古因爲女子而引起戰火的事皆是,沒有人會去譴責帶來災難的兩個國家,只會譴責那個女子,而他,不能讓姜珞胭揹負這樣的罪名。
容澈回到帳營,掀開簾子對封黎破口大罵,足足罵了幾刻鐘,百里清幽才懶懶開口道:“渴了吧,來,喝口茶。”
拿起他推過來的茶盞,容澈一飲而盡,道:“你是不知道封黎那個王八蛋,我在下面罵了老半天,他居然這麼走了……王八蛋,孬種……”
墨修把手的摺子扔他腦袋,冷冷道:“閉嘴。”
容澈暗暗瞪了墨修一眼,卻還是不敢造次,往日在軍,他都是老大,哪個敢給他臉色看,可是自從這兩位來了之後,他沒好日子過了,天天跑苦差不說,還被訓得跟孫子一樣,簡直是顏面丟盡啊。
“封黎可說了什麼?”百里清幽問。
“說了,我一問,他承認了。”
墨修心一緊,“珞兒真的在他那裡?”
容澈皺眉,“這倒不是,他說,不管怎麼樣,他是不會把姜珞胭交出來的。”
“什麼?”墨修眸閃過惱怒,“那是我的女人,他憑什麼?”
百里清幽輕輕敲着桌面,“封黎爲人正直,雖然這是兩國的戰事,但他也沒怪罪到宸妃身。”
墨修瞪着百里清幽,“我的女人,憑什麼要他保護?”
容澈扶額,這人又來了。
“現在該怎麼辦?宸妃的事傳了出去,古蒼軍營裡的人一定會有所不滿,到時若是……”
“怕什麼?”容澈滿不在乎道,“要我說,我們直接攻進去,踏平古蒼,直接把珞胭搶回來。”
墨修又是扔出一折子,“珞胭也是你叫的?”
容澈瞪着他,“不要以爲你是帝君可以隨便打我!”
墨修斜睨着他,“那你想怎樣?”
“信不信……信不信我告訴奶奶去?”容澈硬着脖子道。
百里清幽很不厚道地笑了。
墨修鄙夷地看着他,“瞧你那出息。”
被人用這樣的目光看着,容澈頓時怒了,“還說我呢,你自己呢,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有什麼資格來嫌棄我?”
“你再說一遍。”墨修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壓倒式的氣勢,凌厲地瞪着容澈。
容澈縮了脖子一下。
“好了。”見這兩人要打起來,百里清幽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們還是好好想想,若是宸妃真的在關內,又該怎麼辦?很難保證那些人不會惱羞成怒,用宸妃來威脅我們。”
“他敢?”墨修一拍桌,君臨天下的氣勢一下子起來了,“若他們敢動她一下,我勢必要拿下整個古蒼,來給她賠罪。”
容澈癟癟嘴,嘀咕道:“說得好聽,自己不戰場,還老要我去。”
“說什麼呢?”墨修動動手指,殺氣騰騰地看着他。
容澈一瞪眼,忙跑了出去。
“其實與這個起來,我更擔心宸妃根本不在俑關內。”
“你是說,封黎不會把珞兒帶過來?”
“很明顯,封黎知道這次天聖與古蒼戰事嚴峻,邊關如此危險,他定是不會讓宸妃過來的。”
“我知道,這傢伙對我的女人也不懷好意。”
百里清幽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什麼叫也?他這是在暗指他們呢。
“封黎既然護着宸妃,如果他知道了宸妃的身份,難保他不會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