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夢雅剛鬧過吊,又哭鬧了一場,這會有些累,太師夫人心疼地照顧着她。
門突然被踢開,徐氏一臉寒冰地走進來,身後跟着一些婆子。
“你們……你們是誰?”太師夫人嚇了一跳,把莊夢雅護在後面,呵斥道:“這裡是太師府,你們想幹什麼?”
“把莊夢雅給我抓起來。”徐氏吩咐道,身後的幾個婆子走前,用力地扯過莊夢雅,動作十分粗魯。
“娘……”莊夢雅嚇得瞪大了眼睛,哭着喊着掙扎着。
“你們幹什麼?”太師夫人臉色一變,忙前拉扯,“快放開雅兒……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徐氏冷哼一聲,“要這小賤人命的人……帶走。”
“不……娘,救我……娘……”莊夢雅被他們拖着出去,太師夫人焦急地想前,卻被徐氏猛地一推,狼狽地跌在地。
“雅兒……”看着莊夢雅被拖走,太師夫人哭的肝腸寸斷。
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徐氏帶着府的護院過來,一個傳承了百年的國公府,太師府自然是不的,也沒想到有人敢門搶人,莊夢雅嚇得不輕,看着拉着自己的惡狠狠的婆子,還有一臉尖酸刻薄的徐氏,心下十分害怕。
“你們到底是誰?抓我做什麼?我爹是太師,我姐姐是貴妃,你們要是敢動我,他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徐氏一巴掌扇過去,冷笑說道:“莊祖新教出的女兒,一個一個伶牙俐齒。”
莊夢雅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的侮辱,當即死死地瞪着徐氏,又是捱了一巴掌。
“把人帶走,讓他們趕緊撤走。”徐氏吩咐道,消息很快會傳出去,到時候麻煩了。
西山,這邊有一片是國公府的墓地,藍子軒與國公老夫人也是葬在這邊,徐氏帶着莊夢雅往這邊走,同時,莊太師和國公大人也往這邊來了。
西山已經是鋪了一層白茫茫的雪,墓地處,隆起了一個個的土包,在老國公大人的墓地旁邊,已經挖好了一個坑,用於安葬國公老夫人,而在另一側的洗了土坑,是給藍子軒的。
“給我挖。”徐氏命那些帶着鏟子的人在土坑旁準備在挖一個坑,好幾個人齊陣,冬日的土地有些硬,有些費力,他們也是賣力地儘量加快速度。
莊夢雅身綁着繩子,怔愣地看着他們,突然意識到他們想做什麼,身子猛地抖起來,“你……你們想對我做什麼?”
“害死了我兒子,你說我想做什麼?”
“你兒子?”莊夢雅疑惑地看着她,隨即驚恐地瞪大眼睛,“藍子軒?”
“想起來了?”徐氏怨恨地瞪着她,全是這個小賤人害的,她本是妾室,因爲生了一個兒子,在府的地位才高了些,甚至能與國公夫人處在平等的地位,可是沒想到,藍子軒廢了,她的希望沒了,更沒想到,藍子軒還死了,還害得國公老夫人也死了,這正給國公夫人排擠她的機會,她的地位一落千丈,整個國公府都快容不下她了,這一切,全都是莊夢雅引起的。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莊夢雅猛搖頭,驚恐地看着她,“藍子軒不是我害的,他是自殺的,與我無關……”
“若不是你害的,軒兒怎麼會自殺?”徐氏想將莊夢雅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莊夢雅喃喃道:“我爹是太師,我姐姐的貴妃,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那看看他們來不來得及救你。”徐氏冷笑,沒了兒子,沒了依靠,她很快會被國公夫人趕出門,她還怕什麼?怕不能爲兒子報仇,讓莊夢雅這個惡女受到應有的懲罰。
“夫人,差不多了。”一名大漢揮着額頭的汗說道。
“把她給我推下去。”徐氏冷哼一聲,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莊夢雅的嘴巴也被堵,整個人如同蚯蚓一樣,被人推進來土坑,莊夢雅瞪大了眼睛,驚恐而懇求地看着徐氏,徐氏看都不看她,命人把坑填。
一名大漢鏟了土,直接倒在了莊夢雅身,莊夢雅忙閉了眼睛,說不話,一直掙扎個不停,卻眼見着土一點一點地往她身倒,身的壓迫感越來越重,漫天的窒息感襲來,讓她腦子漸漸混沌。
莊太師他們趕來的時候,地已經幾近平坦,幾個大漢手各拿着一把鏟子,地明顯有被翻過的痕跡,而旁邊,莊夢雅的一隻鞋遺漏在土坑旁,莊太師眼前是一陣昏闕。
國公大人也隨着到達,看到徐氏,顫抖着身子,怒火攻心,前是一巴掌。
“賤人,你做了什麼?”
徐氏被猛扇在地,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國公大人一向是耳根子軟,性子懦弱,對她也是有幾分疼愛,她這些年與國公夫人爭鬥不休,但藍海幾乎都是站在她這邊,從來沒對她動過手,可是他現在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了自己一巴掌。
怔愣之後,徐氏竟然笑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癲狂。
國公大人愣愣地看着她,怒斥道:“你笑什麼?”他想讓莊太師變成罪人,受到處罰,纔好爲藍子軒報仇,今早在太師府門前折騰一番,又跑去了帝宮哭訴,墨修雖然態度平淡,但是言語間也是站在他這邊。可是這一切都白費了,徐氏這個賤女人,壞了他的事,綁了莊夢雅,還把人活埋了,這下子,錯全在他們了。
徐氏腳步踉蹌地站起,臉帶着萋萋的笑,徐氏年輕時很美,不然他也不會頂着國公夫人的反對堅持要納她爲妾,可是現在,看着徐氏,他只覺得她已經瘋了,臉帶着偏執的瘋狂,讓人心生寒意。
“我笑什麼?”徐氏反問,“軒兒死了,你卻沒本事幫他報仇,那便我來!”
“愚婦。”國公大人又給了她一巴掌,“你想害死整個國公府嗎?”如此明目張膽地害死莊夢雅,別說莊太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們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