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人瑞高祖

天一早衆人一齊起程赴澳門。乘坐楊家自己的千噸輪船。

雖然是戰亂,珠江口卻依然很忙。一艘艘運着各種農產品和山貨,茶葉等各種貨物的人搖木船與機動木船在穿梭。

經過二個多小時,船靠上澳門碼頭。澳門到了,大三巴貯立在眼前。澳門更小,和大上海比起來就像一個鄉下的墟傎。一排排騎樓,全是鋪面和貨倉與住宿一體。比香港的繁華喧囂,凋零不少,更缺少活力。

劍子讓堅叔帶戲班的人到戲院旁邊的小房住下,交給戲院經理。其餘人跟爺爺楊天霸直往家走。

“大哥,”一個老人的聲意傳來,來人是一個60多歲的老人,長像和爺爺有幾分相像,應該叔爺了。

“天雄,”楊天霸叫了聲:“弟弟,咱們幾年沒見面了。”

“是啊,我們都老了。”楊天雄感慨歲月無情。

“弟弟”,奶奶林白英也高興的叫喚。

“大嫂”,楊天雄激動的叫了聲。

“大哥,大嫂,你們這是一家都回來了嗎?”楊天雄問。

“還有老二老三那兩房人還留在上海沒回,其他的都回來了。”楊天霸答。

“回來的好,回來的好。現在兵荒馬亂的,我們家人能相聚就不容易啊。”楊天碓感慨。

衆人來到一排3層高的房子。連着有6個大門,應該是6間院子。院落都很大。

“大哥,大嫂,你們的2間院子來了鄉下避戰亂的鄉親住在裡面。我叫他們立馬搬出去,你先把行李搬進去,安頓好,再去看爺爺和父親他們。”楊天雄說。

鄉親雖不情願,卻也立馬自覺搬出去,屋裡本有些板材,讓他們也搬出去搭建了幾間2層小木樓住下。這房子是3進院結構,有2個天井,就是前後都有一個院子,3層樓高,房間很多,要是所有人都回來話,住滿也住得下。

行李擺放自然由傭人去理。楊天霸和林白英帶着家人來到排在第一間的院子,走進去,就喊爸媽,爺爺奶奶,孫兒天霸帶着你的曾孫、玄孫、來孫來磕見四老。

大廳,正堂坐着到一對百多歲鶴髮人瑞,男的國字大臉,一雙濃密劍眉,臉皮皺皺的,精神矍爍,手轉動一對紫珠。女的也是寬大的臉,一副福相,精神矍爍,拄着龍頭柺杖。正是高祖父楊勳世和高祖母毛鳳瑞。側面一對年近九旬的老人,男的頭髮稀疏中竟還有幾根黑髮,寬闊的國字臉,嘴寬脣薄,雙目有神。女的瘦臉,耳大鼻大,精神抖擻,拄着鳳頭拐丈。這是曾祖父楊功昌和曾祖母田見美。

高祖父楊勳世和高祖母毛鳳瑞,說話了:“天霸小兒,你還知道你有爺爺呀?幾年都不回來看看我們這老不死的,你家大業大,就忘了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了?”

爺爺楊天霸和奶奶林白英率四奶奶夏紫花和五奶奶葉桑菊,連忙跪下:“孫兒,孫媳婦知錯了,請爺爺和奶奶原諒。”

“你們起來吧,也是70歲的人了,跪着幹嘛,”高祖母毛鳳瑞發話了,接着又說:“白英,我孫媳婦,你持家有道,還不快快起來。”

爺爺楊天霸和奶奶林白英等人謝謝之後站了起來。

“我來孫呢?”高祖父楊勳世威嚴的說。

“秀玲,快抱你兒楊炎繼來給他天祖父、天祖母抱抱”,楊天霸叫孫媳婦竺秀玲。

“高祖父,高祖母。二老好。這是我和中祖的兒子。”竺秀玲準備跪下。

二老連忙阻止:“玄孫媳婦,萬萬不可跪,你還要照顧我們的來孫呢。”

抱了嬰兒的老人就是小孩,:“才1歲就這麼有力,虎頭虎腦,長大後,又是虎虎生威。”

高祖父抱完給高祖母,高祖母抱完給自己兒子楊功昌:“功昌,見美,你們也是做高祖父,高祖母的人了。”

“還不是託爸媽的福氣嗎”。曾祖母田見美很會說話。

劍子不管那麼多,拉上妻子陳香芳和妾侍馬愛貞、賽玉鳳、顏如玉就上前大聲說:“高祖父,高祖母,曾祖父,曾祖母,孫兒楊中劍和媳婦陳香芳、馬愛貞、賽玉鳳、顏如玉給四老請安,祝四老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高祖父楊勳世率先發話:“劍兒,我們有5年沒見了,不但長高了,好像才15歲嘛,結婚了,我和你高祖母就是15歲結的婚,你曾祖父曾祖母也是15歲結的婚。可你小子一下取4個老婆,你小子有本事。你這4個媳婦都貌美如花。”

“啓稟高祖父,孫兒雖然是才15歲,可是已經醫學院畢業,獲得了博士學位了。”劍子向四老報功說:“孫兒馬上要去米美國留學2-3年。”

“劍兒,你從小就是個神童,天才吶。”高祖父贊,又接着問:“你那兩個老不死的師父,肉不戒和酒不道呢?”

“稟告高祖父,兩師父老人家,天天在廣濟寺吃肉喝酒下棋,逍遙自在。都快把別人的和尚廟變成狗肉鋪和酒館了。”劍子說。

“唔,和尚和道士,好快活呀。”高祖父羨慕。

“就你話多”,高祖母毛鳳瑞懟高祖父楊勳世,接着說:“劍兒,4位玄孫兒媳婦,快過來,讓高祖奶奶瞧瞧”。

劍子和4個老婆走去擁抱高祖母,高祖母頓時樂開花:“5年前還是高祖母懷抱中的小屁孩,如今取了4個老婆了。唔,個個模樣都不賴不賴,都是臀大好生養,子孫滿堂!”

“高祖母,待孫兒再取10個老婆,你就更樂了。”劍子逗老人開心。

“好好,高祖母開心開心。”高祖母毛鳳瑞是樂開懷了。

“高祖母,你這龍頭柺杖,每天早上還能舞幾招?”劍子又問。

“50招是沒問題的,多了就不行了,老了。”毛鳳瑞答。

馬愛貞這有話說了:“高祖母,明兒起,我跟你學你老的高招。”

“好好好,你願學,高祖母都願意教。”毛鳳瑞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有一個徒弟。

衆晚輩一一拜見。四位老人,笑開懷。

殺豬宰羊,雞鴨魚肉齊上,魚是海鮮。所有人都齊舉杯共盞,慶賀在這亂世相聚相逢,與過年一般。

楊家有船運公司,都是3千噸和1千噸的貨輪,還有幾百噸的,共有60多條船。早拍電報到南洋和澳洲急購大米和稻穀,小麥,豬羊牛,雞鴨鵝,花生油等。在此之前,劍子已派堅叔回來採購過,但是現在一下子添加那麼多人,還是多備幾年糧爲好,那怕是蕃薯芋頭也要。

澳門由半島和2個離島組成。人主要居住在8平方公里左右的半島。楊家在離島有百畝田地,在斗門有萬畝良田,可這又有什麼用呢,東洋人在掠奪,土匪和各色武裝都在掠奪。楊家在澳門和香港都有產業,這是楊天雄繼承的,都是些酒樓賓館和店鋪、銀號、錢莊、糧油鋪和藥鋪、戲院。是正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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