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橋是北平城的最熱鬧的地方,從乾龍年間就開始形成了。
每天都是一些貧窮的江湖藝人來此地,靠身上一點真本事,掙點觀衆賞錢的地方。隨便用竹蓆圍起一個圍子就可以在裡面說書唱鼓或唱戲;就畫圈就可以賣武賣藝;往街邊一擺就可以賣真段難分的膏藥丹散。
有北平常住的,也有走南闖北到北平來的。掙個兒八子,餬口。有人說書、有人敲鼓、有人自彈自唱、有人表演吞劍、有人表演噴火、有人爬刀山、有下火海、有人熱油撈幣、有耍雜耍、有人濱騎術、有人舞大刀、有人鐵釘板上胸口碎石等等,凡此不一。帶動各咱小吃零食。是人閒時都愛逛的地方。
好不容易從醫院有個休息日。劍子就出來逛逛。帶着柱子和小花,還有幾個小女叫化,不過此時她們卻不是衣衫爛婁的叫化裝。劍子一個富家公子,不喜歡女孩子也叫化模樣。劍子給大家小吃小食,和頭花紅巾。觀賞各種表濱。
有一對模樣英俊,衣服裹着發達的胸肌,戴着瓜皮帽兄弟二人劃了一塊地方,就抱着拳大聲說:“各位老少爺們,姑娘嬸子們,在下馬遠貞和弟弟馬愛貞,走江湖來到這四九城,今兒借天橋這塊風水寶地,表濱幾手真才實學,有祖傳跌打損傷的良藥。有錢沒錢都過來棒個人場,在此,我兄弟二人謝謝各位啦。”接着又說:“大家快過來看啊,表濱縮骨功啦,大家快過來看啊,表濱縮骨功了。”這連聲大吼,頓時被圍個水泄不通,表演功夫是劍子幾人最喜看的。只見那弟弟走出來伸手叉腿彎腰來個熱身的準備動作。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運起功來,骨骼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縮小,除了胸肌和肉與頭,其他骨骼都縮小,輕鬆縮進一個籠子。過了一會再走出籠子又慢慢復原。“噼噼”掌聲雷動,這是真功夫。接着,兄弟二人或獨個或一起表演八卦蓮花掌、八卦刀、鴛鴦刀等。絕對真功夫。接下來用小刀劃傷手腕鮮血直流,然後敷上自家藥粉,立即止血並結疤。圍觀的人無不叫好,踊躍購買藥和打賞錢。劍子也覺得絕,打賞大方,弟弟目光流盼,滿口潔白的牙齒,點頭弓謝。
幾個東洋浪人和走狗高麗棒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一看就不懷好意。一位漢奸走出來翻譯說,幾位太君想驗兩位的功夫。東洋浪人也不管兄弟二人如何迴應,就開始進攻打起來。觀衆紛紛閃開,圈子變了更大。幾個回合下來有幾個東洋浪人被打傷,他們很惱火。一直在旁邊抱手觀看的東洋浪人走了出來說:“我們是谷田武館的,你們兩人是有唐山真功夫的好漢,三天以後,我們在八達嶺和你們公開擺擂對決。如果你們不是東亞病夫的,就應該不會拒絕了。”
“只要你們不耍暗算傷人,光明正大的比,我願意。”馬遠貞義正嚴詞的說。
那位東洋浪人又說:“馬先生,歡迎你來,我們東洋講究武仕道精神,不會暗算傷人。”
馬遠貞鄙視地說:“誰相信呀?你們言而無信,暗算傷人的事做得還少嗎?”
那位東洋浪人又說:“別在這浪費口舌,希望你不會腳怯不來,我們希望東洋武道徹底征服你們華夏武術。”
“你們休想,我會準時赴約的,”馬遠貞氣憤填膺。
“馬先生,你別生氣,你的創傷藥,我們全買了,另外你開個價把你的藥方也一併賣給我們。”那位東洋浪人說。
馬遠貞神情嚴正:“我的藥是不會賣給你們東洋人的,藥方就更不可能了。”
“不識擡舉,會讓你乖乖的交出來的。”狗漢奸翻譯狐假虎威。
“我呸,有人不做,去當狗的畜生。”馬遠貞看都不看狗翻譯怒罵。
圍觀的唐山人哄嘡笑罵:“呸,不是人的,當咬人狗的畜生。”
狗漢奸像一條搖尾狗急步趕上東洋人離開了。
小花對劍子說:“王爺,你覺得東洋浪人會使出什麼樣的暗算?”
小草和小辣椒她們幾個也都關心東洋人會怎麼暗算人。
劍子也無法猜想:“我現在也想不出,壞人到底會怎麼樣使壞招,叫 狗子和大胖、花貓他們盯住馬氏兄弟住宿,還有東洋人的動作,一定要他產盯住。”
柱子迴應:“是。”
有了叫花子,這四九城的事就容易知道了。
三天後,八達嶺,山上光禿禿,稀落中還有幾黃葉,大風場一片片的灰濛濛的黃土。
東洋浪人早在雙手環抱着,分左右兩排陰森地站着,還有高麗棒子也在旁邊聽侯差遣。有不少東洋人特地前來觀看。前來觀看的唐山人成羣結隊而至。衆人都在等待馬遠貞和馬愛貞兩兄弟。紛紛細聲議論。風弱了塵也少了。
來的人只有一個,哥哥馬遠貞。一身武人裝束。黑布鞋,束紅腰帶。提一條武術棍前來。
那位東洋浪人站起來對來到面前的馬遠貞說:“怎麼只有你一個,你的弟弟沒有前來。”
馬遠貞略帶輕簚地說:“只要你們不使暗算,我一人就可以打敗你們,不需要我們兄弟兩人一起來。”
這是極度的簚視!東洋浪人人羣惱羞成怒,立馬跳出一個東洋浪人來,說:“那我們開始吧。”
馬遠貞也擺出架式:“來吧”。
空手道對陣八卦蓮花掌。雙方比力量,互不躲避。十幾個回合下來,東洋浪人被八卦蓮花掌劈成重傷。華夏人人羣涌動,掌聲叫好聲交織在一起:解氣 !出氣!
跟着又跳出一個東洋浪人,這一次,馬遠貞改變打法,避多出招少。三十多個回合,瞅準破綻一掌劈出。又重傷一個。
東洋浪人真怒了,這回直接就是劍道。劍棍相對抗。十幾回合後,棍把劍打落地上,人被棍高高挑起,嘿一聲出力一甩,騰空拋出三丈之外,噼啪一聲重摔倒地。
再上來一個空手道,拳掌腳相對抗壘。人羣中的劍子,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場上場的一切,他不相信,東洋浪人會不使暗算,狗改不了吃屎。柱子和小花都對劍子說:“王爺,東洋浪人,可能要使暗算了。”劍子點頭不語,注目觀察。
又下去一個上來一個東洋浪人,劍子注意到其手指戴個戒指,果然,這次馬遠貞手一對接滴出血來,劍子運起內功聚於手指連彈出2顆石子,打中東洋浪人那隻手背和額堂。立即倒下。柱子趁機喊:“東洋人使暗算了”,華夏人羣激憤,東洋浪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被人場邊反暗算。劍子趁此變換聲音喊:“馬大俠,快跑。”馬遠貞迅速混進人羣,劍子在人羣中拖住他就跑。東洋浪人,也反應過來,在後面追。劍子回手打出一把石子,擊倒追近的東洋浪人。拖着馬遠貞施展絕頂輕功如飛一般,他不理柱子他們了。兩人鑽進路邊隱蔽的一個泥坑,這是劍子來時就觀察和選好的。馬遠貞那隻手已九黑,中毒了。劍子先用金龍寶劍把馬遠貞的5個指尖劃破,運氣功幫他逼出黑血,餵了藥丸,再敷上止血藥。兩人躲到天黑纔出來。
“小兄弟,謝謝你,救了我一命。”馬遠貞內心非常感謝,他知道東洋人必定會使暗算的。所以一人來就戰。
劍子微笑着說:“感謝,這樣的客氣話就不要說了,太見外。我叫楊中劍,今天我們算交了個朋友了。”
“對,我們是朋友。”馬遠貞道。
劍子又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躲起來,你不能再進城了。”
“不行,我要進城,我弟弟還在城裡呢。”馬遠貞非常擔心他的弟弟。
劍子說:“這個交給我去,你不能再進城,他住哪個客棧或旅館?”
“客盈門旅館403房。”馬遠貞拜託了。
劍子帶馬遠貞到燕子李三一直住着的荒塔,李三走了,正好馬遠貞葳身。劍子沒有留下,馬上潛入城。一入城找到小叫化子,讓其帶着奔向客盈門。遠遠就見到狗子在這裡,他3天前吩附過的。
“王爺,你來找馬愛貞?她被日清藥房的東洋人老闆谷田綁走了。”狗子一口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