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已經徹底的走投無路了,不得不說嚴家在很早之前就給自己下了一個套。是他自己疏忽了,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因爲慕辰的到來,他的心思都集中在那批軍火和名單上面,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顧及嚴家的動向。
而且嚴家和白家以前的關係雖然說不是很好,卻也有着不一般的關係,突然的舉動,實在讓白少自己也匪夷所思。
文件上籤了字,白少一副想要給又不敢給的樣子,完全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夏清淺直接上前一把拽過了文件,她可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在這裡看他表演。
“張默走了,我們去看看白少的公司。”夏清淺漫不經心的將文件丟給了張默,淡淡的說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悠悠的朝着外面走去。
張默迅速的點頭,立刻將文件裝好,看着白少苦逼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我們夫人出手絕對不會輸得,白少就等着好消息吧。”張默自豪的看着白少,不僅他們所有的都對夫人抱有信心,更重要的是夫人在商業的實力還有態度,那絕對是非常好的,就連楊少這些商業世家出來的公子哥都不止一次的請教過夫人。
兩個人出了醫院,已經到了中午了,蔚藍的天空漂浮着幾朵白雲,柔柔軟軟就像棉花糖,好像輕輕一碰,他就會害羞的躲開。街上的人似乎漸漸的多了起來,也有了人氣。
不知不覺已經離開魔都快半個多月了,南京的天氣似乎比魔都更加的炎熱,女人迫不及待將最新款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將所有可以遮蓋住歲月痕跡的東西都抹在臉上。在時間的列車上,似乎只有女人一直不願前進,總是牟足了勁放慢速度。留住青春,留住光陰,留住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街上形形色色,來來往往的女人,坐在汽車裡嫵媚的,坐在黃包車上優雅的,走在路上樸素的。女人的一輩子都圍繞着男人,愛的也是男人,恨得也是男人,怨的也是男人,嘴裡面離不開男人。
所以夏清淺始終認爲,不管時代怎麼變化,女人的生意總是好做的。就像衣服,珠寶,首飾等,只要讓女人變美,變的自信的東西,總是有巨大的市場。而能買的起這些東西的往往都是有錢的女人,或者可以說是有錢的男人。
在開始進駐商業的時候,出了開拓出人生活的必需品的市場,夏清淺和楊宇合作的項目主要是針對女人的。
“張默,去查一下白少和嚴家有什麼淵源。”夏清淺突然想起剛剛白少一臉爲難,無奈的表情。像他那樣隨心所欲的男人,爲因爲什麼而有所顧忌,不得不讓夏清淺探究一下,也好讓她制定一個合適的計劃。
“是,夫人,要不要通知溫小姐過來。”張默輕聲的問道,有些人時候,中華商行不得不出來一個人的時候,都是溫小姐出席的,但是行蹤也神秘,幾乎沒有人可以查得出來。
夏清淺沉思了一下,緩緩的說道:“不用了,這次我來吧,也是時候站在臺前了。”
夏清淺話的話一出,讓張默是既興奮又激動,有一種千年媳婦熬成婆的錯覺。其實不論是在魔都還是在南京,不管是熟悉夏清淺的還是不熟悉夏清淺的人,對於夏清淺的認識都是一個十分模糊的概念。但是有一點是大家公認的,歐家的夫人,行事高調,爲人低調,除了必須要站出來的時候,總是以大家意想不到的方式,一鳴驚人,而平日幾乎看不見她的身影。
“是,夫人!”張默快速的回答道,只是他怎麼剛剛就沒有看出來什麼。
嚴家突然對白家的商業進行打擊,甚至煽動白家工廠人的情緒,準備集體罷工,公司的內部的人都全部聚集到了會議室。幾乎給醫院打電話都被人回絕了,他們找人去白家,希望可以有一個做主的,來商討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怎麼解決。
人倒是找來了,不過是幾個白家的旁系子弟,什麼事情還沒有解決倒是相互結成了小的團體,一個不讓一個,就等着將白家的大權奪回來。
衆人對於白少的傷勢,似乎認爲很嚴重,已經到了不治之症的地步,以爲他從此醒不來了。
此時的嚴家,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嚴濤站在書桌前,看着自己哥哥弟弟的幾個孩子,一共是三個男孩子,兩個女孩子。他們如今都在嚴家的公司裡面工作,分別負責一些事情。但是幾年下來,卻沒有一個可以讓他滿意的,唯獨一位二小姐嚴羽倒是有些手段,而且處理事情也比較果斷,不會拖拖拉拉。
但是幾個孩子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恐怕也只能艱難的守住嚴家的這片已經開拓的疆土,但是至於談到開拓,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擔負起這項責任。
嚴家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們的,自己能做的只有不斷鞏固家族的基礎。如今外面的形勢也開始不斷的動盪,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戰爭會爆發。戰爭的爆發只會是經濟的損失,以及他們這些經商的破敗,想要扭轉這些,你必須足夠強大,讓那些統治者看到你的價值,利用你,才能給自己找到一條活路。
回到中國經商這多年,從剛開始的舉步維艱,到如今的遊刃有餘,其中的驚險和苦難,嚴濤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有時候也是可笑,他明明是在爲國家的經濟做貢獻,卻不得不依附於外國人。
幾乎每天都會有工廠倒閉,每天都會有大批的人失業,多少的人餓死在街頭。
嚴家坐落在在南京城的老城區,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和木家只有一段的距離。而嚴濤也是木家的常客,有時候會和木老爺子談談詩詞歌賦,迴歸一下曾經嚮往的田園生活,似乎一直想要找的世外桃源,也只有在木家的時候纔可以體會一下。
木老爺子也是看着嚴濤長大的,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卻一輩子都沒有結婚,是他們木家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