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前面有人!”張默指着遠處,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信號彈發射的位置,接受到的人才將消息傳給了夏清淺。
而樹林的外面也停了許多的汽車,外圍也站着一部分人,似乎是爲先遣部隊做後備的。
“所有的事項都按照原計劃進行,一個不留,也不要給其他人留下把柄。
我要你們報仇,卻不需要你們將自己也搭進去,
各小組的任務結束後,立刻返回,不得做任何的停留。這是檢查你們僞裝技術的時候,隨時隨地可以投入戰鬥,同時也可以快速的恢復到之前的生活中,不讓人發現。
至於你們兩個人,在帶上二十幾個人,跟着我。”
夏清淺嚴肅的看着張默和黑貓兩個人,現在他們做的就是服從,絕對的服從夏清淺的命令,帶好帽子,張默和黑貓快速的下車。戰鬥瞬間就拉響了,槍聲一陣接着一陣,四面八方不斷有帶着頭套的黑衣人進入樹林,過了十幾分鍾,幾十分鐘,斷斷續續的又有人從不同的方向撤回來,開車離開了這裡。
槍聲一響,阿冽就知道自己要等的救兵到了。
立刻拿着槍衝了出來,在看到夏清淺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夫人真的出現了,真的出現了。
“阿冽,原來你在這裡,少爺和阿莫呢!”
張默立刻上前拉着阿冽,熱情的問道,有個人知道少爺的行蹤實在太好了,省的他們滿樹林的亂跑,還救不了人。
而阿冽的目光全都落在夏清淺的身上,眼眶也不禁紅了。
“現在不是贖罪的時候,我需要他的準確位置,”夏清淺冷冷的說到,她派來的人能將慕塵跟丟了,這裡絕對有他們兩個人的因素。
以慕塵的性格就算髮現有人跟着他,只要知道自己派去的,絕對不會想盡辦法擺脫他們。相反會通過他們,告訴自己他每天都在幹什麼。
原本夏清淺也不在意,畢竟阿冽和阿莫從小就跟着慕塵,他們自然不會希望自己過多的給歐慕塵的身邊安排人,這樣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懷疑。
不過事到如今,夏清淺真的有些怒了,不過現在不是處理他們的時候,她必須先找到慕塵。
“是,夫人,我們分開的時候,少爺說他們一直會朝着那個方向走。”阿冽快速的說到,隨便喝了一口水,帶上乾糧,加入了夏清淺的隊伍。
夏清淺親自帶的人剛剛進入樹林,一輛黑色的車子就開了過來,不過留下守着車子的人立刻拿着槍口對準了來看好戲的嶽瓊。
夫人可是交代了,汽車是他們待會回去的必備物品,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不要緊張,我不是壞人,你看我都沒有帶槍,我是來找人的。”嶽瓊雙手舉着,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做什麼危險的行爲,讓他們不用如此的緊張。
可是顯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若是他現在想要動用武力威脅,絕對是自尋死路。這些人一看就是經過專業培訓的,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恐怕都在他們的瞄準範圍裡面。
此時嶽瓊十分的後悔,自己沒有帶幾個人過來。
“你找誰?”一旁的男人快速的問道,他認識嶽瓊,以前在政府工作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岳家在南京的評價十分的高,岳家三位少爺也是優秀的人物,今天的事情他們不會自找麻煩的。
況且明顯是單槍匹馬來的,不會傻的前來送死。
“我們是不是認識,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嶽瓊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心裡也是一陣吃驚,難道這就是自己剛剛接到消息的具體內容。
“不認識!”男人冷冷的說到,帶着黑色的面罩,只有眼睛和鼻孔還有嘴巴露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長相。而且這些人都是一個眼神,那就是堅定。
嶽瓊疑惑的搖着自己的頭,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找我妹妹,夏清淺,還有我妹夫歐慕塵,他們應該在裡面吧。人沒事把,我這個做哥哥的太不盡職了,到現在才趕了過來。”嶽瓊有些懊惱的說到,原本以爲自己已經來的夠早的了,沒有想到還是錯過了夏清淺。
“夫人已經進去了,您還是在外面等着,最多半個小時夫人就會出來。”男人緩緩的說到,他知道南京的岳家和夫人的夏家有關係。當初夫人結婚時,最後補的請柬就有南京的岳家。
“既然進去了,那我就在外面等下,你們該幹什麼事情,幹什麼事情,不用管我!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不要因爲我的出現影響到了你們的工作。”嶽瓊完全就是一個自來熟,痞氣的朝着他們說到。
男人一揮手,所有人的槍口都收了回來,繼續自己原本的事情。
嶽瓊躺在汽車的頂部,嘴裡面叼了一根草,悠哉悠哉,好似郊遊一般。耳邊不時想起來的槍聲,似乎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看似漫不經心的嶽瓊,也在偷偷的觀察者周圍的地形,還有人數以及他們所佔的位置,他突然發現,他們站着的位置,非常的完美。
所有的制高點都有狙擊手,就連最偏遠的地方也站着士兵,嚴陣以待。所有的人都是以小組爲單位的。此時站在自己最前面的纔是他們防守最外面的。
想要突破他們一層一層的防守,恐怕就連自己也很難做到。
而且每個人的裝備,服裝都是統一的,你很難分清到底誰是真正的指揮官,所謂擒賊先擒王,這句話似乎在這裡根本就不靈驗。
據他所知,方越擎的人馬似乎都已經到位了,若是有後面的援兵,他們也很危險。這些人雖然很強悍,卻也擋不過人家人多勢衆。
畢竟這裡方越擎可是經營了很多年,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肯定會想要置他於死地。
南京地下勢力的快速流動,原本有規律,一個小時以後,來來往往,成了一盤散沙,似乎都亂成了一鍋粥。就是看戲的人,此時也鬧不清楚,現在活動的究竟是誰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