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木木當真一夜未歸,直到程漸鴻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時候,依舊沒有回來。
此時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快速的撥打電話,得到的結果卻是他們許多年已經未和肖木木有過任何的聯繫。
當初肖木木在學校就沒有多少朋友,又因爲她沒有畢業就結婚了,所以他們已經很少聯繫了。
況且肖木木一直以來都看不起他們,他們又何必呢。
程漸鴻問了一圈的人,終於知道她昨天晚上去了金都酒店。
這個酒店的名字他知道,有一次聽到魯陽老師提過,好像也是歐慕塵送給夏清淺的,因爲他也有一張金卡。
清早八九點的時候,酒店的大門緊閉,根本沒有地方進去。他一個讀書人,出入這裡很容易被人亂想的,而且他要怎麼給別人說。
來這裡時找自己的妻子,恐怕真的會被別人笑掉大牙。
“夫人,程漸鴻!”張默輕聲地說到,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夏清淺和程漸鴻的那段過往他是有聽說過的,今天來這裡恐怕不是找夫人的。
夏清淺微微的伸手推開帽檐,淡淡的撇了一眼,又低下頭看着手中的報紙。許多年不見,他似乎老了很多,已經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完全沒有了剛剛從國外回來時的意氣風發和傲氣。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金都酒店,不可以拍照,不可以拍照!”突然從車上下來一大批的記者,手中拿着照相機,還有其他的東西,男男女女都朝着酒店衝過來。
門口的保安顯然也被這突然的情況給正蒙了,根本攔不住,也沒有時間去找人幫忙,一羣人十分的有目的性,直接奔向一個房間。趁亂程漸鴻也跟在這羣人的身後,混了進去,卻被人羣帶走了!
“你們的消息準確嗎?”
“當然準確,一定是一個大新聞,歐夫人和神秘男人共度一夜,恐怕整個魔都都要炸開天了!”
男人顯得異常的興奮,似乎已經透過門看清裡面的情況了。這可是他們得到的匿名消息,昨晚歐夫人確實進了這裡。
程漸鴻原本想要離開,但是聽見夏清淺三個字,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站在人羣最邊緣的地方。眼神裡面充滿了矛盾,既希望裡面的人是夏清淺,又不希望她是。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一大羣的記者已經撞開了門,一窩蜂的衝了進去,一頓狂拍,也不管是什麼東西。
還在睡夢中的兩個人被突然驚醒,肖木木立刻藏到柳範源的懷抱裡面,身體也瑟瑟發抖。
縱使是見慣了各種情況的柳範源,被着照相機如此的拍,也忍不住發怒了。
衆人也蒙了,不是歐夫人和神秘男人啊,怎麼變成柳老闆和肖木木了。
可是也不能白忙活一場,反正照片已經拍好了,看着屋子裡面的情況,兩個人昨晚也很累了。
一羣人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省的引火燒身,房間裡面只剩下程漸鴻一個人,剛剛女人的尖叫聲,他就可以判斷出是自己的妻子。
難怪她會將那張報紙蹂躪成那個樣子,看來不只有嫉妒夏清淺的成分,也有這個男人的原因。
“還不趕快給我滾!”柳範源憤怒的看着不走的程漸鴻,大聲的喊到。
“你們這對姦夫****,我要殺了你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程漸鴻突然拿起一旁放煙灰的東西,雙眼通紅,朝着柳範源的方向走去。發瘋一般的朝着他們兩個砸去,因爲兩個人都全身赤裸裸的。外面又有記者守着,不敢輕舉妄動,大部分都是在捱揍。
聽到裡面鬼哭狼嚎的動靜,記者門再一次衝了進去,這一場狗血的劇情簡直就是山路十八彎,一出比一出精彩。
幾個人將程漸鴻攔住,快速叫了醫生,將牀上已經鼻青臉腫的兩個人用被子一裹就走了。
“走吧!”
戲看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收場了,汽車非一般的離開了。
柳範源接連幾天的時間已經被人打了兩次,兩次都是莫名其妙,人也丟盡了。他和肖木木的****也成了魔都的一大奇談,只要和那女人扯上任何關係,似乎都沒有什麼好事情!
“老闆,肖木木怎麼辦!”女人恭敬的站在柳範源的身旁,戰戰兢兢的,縱使此時的老闆一身狼狽,也遮掩不了他狠厲的性格。
“不要讓她出現在我面前,送給程漸鴻去!”
柳範源嘴角帶着殘忍的笑容,毫無一絲的情分。
連續兩次莫名其妙的出現這樣的事情,不得不讓他起疑心,總覺得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件事情。難道他已經被人發現了嗎?想到上次在黑市遇見的中年男人。
他還讓人查了一番,他們並沒有派人跟蹤自己,今天卻發生這樣的事情,處處都透露着蹊蹺。
“最近有沒有異常的事情發生!”柳範源緩緩的問道。
“老闆,會不會是歐夫人!”這也只是她的一個猜測,總覺得那個女人看起來表面無害,最多是一些女人的小心思。可是身上的氣質,還有氣場就是她都害怕。
柳範源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自己一時間也想不清楚。
“把電話拿過來!”
“歐夫人嗎?”
“恩,柳老闆在溫柔鄉里面,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夏清淺兩電話放在桌子上,手中翻着書,漫不經心的說到。她一直就在等這個電話,終於打來了,不晚。
瞬間柳範源的臉就紅了,微微有些尷尬,她一定是看了報紙,纔會這樣說。
“咳咳,讓您見笑了!”
“沒事,風流才子,人見人愛,不過柳老闆的眼界實在太低了,肖木木那樣的女人都看的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過這次倒是要感謝你,幫我除掉了一個令人討厭的人。”
夏清淺清冷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很難推測出她現在是什麼想法。
掛了電話,倒讓柳範源十分的懊惱,好像丟了人,而且是在夏清淺的面前,那個本來就驕傲無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