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炸藥埋的太多,湖泊周圍的平地都發生了爆炸。 趙子昂臨死前朝着的地方就是引子的地方,爆炸最厲害。
楊宇開車到達這裡的時候,都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
他搶了趙子昂的東西,就立刻去歐慕塵那裡準備邀功,看着自己不辭勞苦的份上,大家五五分就好了。
結果聽說他來這裡接夏清淺,剛好他也沒有什麼事情。還想要參觀一下被毀的黑獄。
誰知道剛到這裡,山谷裡面的爆炸聲就不斷。
他立刻就帶人趕了過來,只能默默的祈禱他們兩個還活着。到了谷口,裡面塵土飛揚,加上湖水也已經溢了上來。有些地方甚至都塌陷了,地上都是屍體,有的甚至是胳膊和腿,全身的人體完全找不到。
“夏清淺,歐慕塵,你們在哪裡,聽見我的聲音,說話!”
“少爺,夫人,你們在哪裡!”一羣人從谷口的地方開始找,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他們甚至都不敢想象,若是歐慕塵死了,魔都還不知道爲亂成什麼樣子。要是夫人有什麼意外,恐怕少爺也不會獨活。
似乎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夏清淺艱難的從土堆裡面爬了出來。
在發現趙子昂反常的時候,以及最後的突然舉動,她已經意識到這裡埋着炸藥,不過太遲了。她想要去提醒慕辰,讓他小心,可是她身處的地方根本不容易。
她雖然距離爆炸的中心點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餘波太強烈,就連他們所在的地方,也有不同程度的塌方。
夏清淺坐在地上,此時腦子還有些混亂,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不過瞬間又跌倒了,她的身體完全使不上力氣。
“楊宇,楊宇,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夏清淺坐在地上,大聲的呼喊着。聽見夏清淺的聲音,距離近的幾個人都跑了過來。
“夫人,您沒事吧,我扶您起來!”張默快速的想要扶起夏清淺,可是夏清淺根本就站不起來。剛剛被埋在土裡面,全身上下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像是從陶俑裡面走出來的人一樣。
張默察覺到夏清淺的異樣,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差一點就要哭了出來,夫人是不是殘疾了。
“我沒事,只是有些太累,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慕辰呢,你們找到他了嗎?”夏清淺拽着張默的衣服,快速的問道,當時情況太緊急,她很笨看不清歐慕塵朝哪個地方跑了。
“楊少,帶着人正在湖邊找呢!我先送您回去,您必須去看醫生!”張默固執的說道。
夏清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一臉的寒霜,爲什麼還沒有找到。
“不用,揹我過去,我要去見楊宇!”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夏清淺已經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但是她檢查了一遍,所有的關節都好着,身體也沒有受傷。就是沒有力氣,不過只要活着,總有辦法,她現在只想知道歐慕塵的情況。
“夫人,您的身體!”
夏清淺掃了一眼張默,若是眼睛可以殺人,此時的張默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此。
“這是命令,不要讓我在重複了!”
無奈之下,張默只能揹着夏清淺朝着楊宇的方向走去。
此時他們已經找遍了岸上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歐慕塵還有黑子等人的身影。在那個時候,他們很有可能跳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湖泊裡面,剛好也可以減少爆炸的威力。
“你的身體怎麼了?”楊宇遠遠的就看見張默揹着夏清淺走了過來,頓時就預料到,她是不是受傷了,快步的走了過來,擔憂的問道。
夏清淺搖頭,緩緩的問道:“歐慕塵呢?”
楊宇看了一眼張默,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以爲夏清淺只是累了,隨即輕聲的說道:“還沒有找到,我已經讓人仔細的搜查了!”
“揹我過去,我要等他。”對於這樣的消息,夏清淺十分的平靜。她的男人頂天立地,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死掉,一定是他們還找的不夠仔細。
張默揹着夏清淺,安靜的站在湖邊,目不轉睛地看着湖面上正在尋找的人。楊宇不放心他們,也親自換了衣服上戰場。
“楊少,這裡有人,這裡有人!”所有的人都激動了,紛紛朝着那個方向聚集,張默真的快速的趕到。
果真是歐慕塵和黑子兩個人,衆人迅速的將他們兩個拖上了岸。畢竟在湖裡面閉氣那麼長時間,此時已經陷入了昏迷。
楊宇快速的蹲在地上,檢查了兩人的呼吸,不過到了歐慕塵那裡的時候,他的手明顯的抖動了。
臉上也出現了驚恐,楊宇的反應所有人看在眼裡,難道少爺死了。
“張默,放我下來!”她不相信,她絕對不能相信。
夏清淺掙扎着,頓時從張默的後背上跌到了地上,周圍的人想要去扶。可是此時的夏清淺,完全就是一隻即將爆發的惡魔,全身上下散發着死亡的氣息,所有的人都難以靠近。
她的腿仍舊沒有任何的力氣,根本站不起來,只能爬到歐慕塵的身邊。
此時衆人才發現夏清淺的異樣,不過更讓人震驚的是她對歐慕塵的愛。
夏清淺近距離的看着歐慕塵,他還是那樣的高大威猛,一直都默默的爲自己付出,他怎麼可以離開自己呢!
雙手交叉,快速的放到歐慕塵的胸腔上,做心臟復甦,不斷的將新鮮的空氣灌輸到歐慕塵的身體裡面。
楊宇可以確定,歐慕塵的呼吸他已經探不到了。此時靠着夏清淺,他更希望真的有奇蹟發生。
持續二十分鐘,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夏清淺依舊重複着剛纔的動作。她的體力根本就支撐不了她這樣的行爲,不一會兒就搖搖晃晃,周圍的人看着都心疼。
但是他們又不知道該如何的勸夏清淺,只能默默的守護着。
“歐慕塵,你給我醒過來,否則我明天立刻嫁給別人。”
她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她唯一害怕的就是沒有這個男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