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啓月點了點頭。
她違背了自己的良心。
穆邵轍嘆了口氣,喃喃道:“傻女人。”
“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朋友。就算今天母后看上的是你,你昨夜也沒有被臨幸,我也不會像對歡顏那樣對你的。”穆邵轍還是要把話給說清楚。
啓月對他而言就是朋友。而他們之間引用我相稱也只是因爲他一向不太在意這些東西,而並不是因爲朋友的情誼有多深。要他佔朋友的便宜,他做不到。
“我知道你心裡決定了的方向不會輕易改變。這也是我爲什麼喜歡你。”啓月難受的皺起眉頭卻還是勉強的說道,“就讓我喜歡你就可以了。我不求你別的。而且我也會幫你的,在我姐姐的這件事情上。”
“謝謝你了,”穆邵轍決然說到,“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從今天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有交集了。”說罷,他便推開啓月。
啓月不依不饒地死死抱着穆邵轍,懇求他道:“既然,既然是最後一面,那你就讓我和你多待一會兒吧!求你了。”說着,她的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掉,看着別提多讓人心疼了。
穆邵轍想到她這麼可憐也是爲了他,心腸便軟了,默默地坐在那兒不再反抗。
“你可以抱着我嗎?”啓月問到。
穆邵轍猶豫了一下,面色無奈,嘆了口氣說到:“啓月,你冷靜一點。”
啓月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低下頭一聲不吭。確實是她太貪心了,不要難過。
不知道爲什麼,穆邵轍的心裡很亂,而且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即使是在這少有人來的地方,他也覺得極其不安,總覺得會突然出現一個什麼人。
當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穆邵轍一把握住啓月的肩膀,推開了她。他皺着眉,呼吸變得有點兒喘,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某個地方。
“你怎麼了?”啓月睜大了眼睛看着穆邵轍,擔心地問到。
穆邵轍捂着心口,搖搖頭。
啓月着急地不行。她皺起眉,逼問了好幾次,穆邵轍纔開口說道:“我心裡很不安。”
啓月趕緊從他身上下去,低着頭說道:“對不起。”
“不,不是因爲你。”穆邵轍搖搖頭,說道。
他也沒有覺得可能是因爲做賊心虛,所以很害怕有別的人會出現,可是即使現在停下來了,他心裡的不安和心悸還是存在着。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穆邵轍一想到這點,渾身都抖了一下。他立馬站起來,說道:“我們該走了,快!”
“啊?”啓月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腳下還是跟着穆邵轍飛快地走着。
這次到了外面那一條佈滿了泥土的小路時,穆邵轍沒有再停下來揹她。啓月乾脆就脫了鞋子,穿着襪子從上面踩過去,等到了橋邊,再把鞋子穿上。
這裡還是和最開始一樣安靜,人跡罕至,天體之間彷彿只有二人。可是穆邵轍行色匆匆,在前面焦躁地飛走着。二人已經沒了開始的假象甜蜜了。
啓月跟在後面直喘氣,也沒有追上他。長長的橋走了一半,他就已經下去了,連背影都看不清楚,依稀只能辨出是一個人。
啓月嘆了口氣,喪氣地靠在欄杆上,眼神憂鬱而哀怨。要是她的勇敢得早一點就好了,那樣的話,說不定今天對她負責任的人不是穆邵陽呢?
她感覺自己這一天都在後悔。可是這一切都是拜南宮敏所賜!要不是她,怎麼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啓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火氣上躥,頭暈眼花,她腰身無力地一轉,身子往後邊倒去!
“噗通!”
穆邵轍一路都在往前走,根本就沒有回頭。他要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慈寧宮,他特別害怕是淑太后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人才到慈寧宮門口,一路上就沒見到什麼人了。殿外每隔兩米就站着一個守衛,他們一個個都表情淡定。
穆邵轍還是想要進去確認一下。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說太后此時在書房裡。他來到書房門口,在門口守着的兩個小太監見到他了都愣了一下。
“殿下,太后娘娘有事情正在商量,要不就讓奴才進去通報一聲?”太監賠笑道。
穆邵轍眉頭一皺,他的語氣因爲內心的不安而變得有些嚴厲,問道:“是什麼國家大事,本王還打斷不得了?”
“不不不不,奴才知錯,奴才多嘴。”太監打了自己一耳光,說道,“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