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要呢,這屋子裡已經滿滿的都是酸臭味道了。”
“嘁。”柳老闆看向一邊,懶得理會她。
柳如意看着她,笑容淡了下去。她朱脣一啓,聲音低沉:“過來。”
柳老闆身軀一震,瞪着她。
可她嚥了咽口水,還是慢慢地走到了牀榻邊。。
“坐着。”柳如意拍了拍牀榻,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柳老闆慢慢地坐下,柳如意便在一旁全程注視着她。待她坐定,柳如意便親暱地擁抱過去,摟着她的脖子,臉湊到她耳下輕聲嬌喃道:“怎麼了呀,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值得你這樣吃醋啦?”
柳老闆的臉泛起了紅暈,垂着眸子看向別處,說:“我並沒有吃康生的醋,我們……”
她合上脣,沒有繼續說下去。
“呵呵,我當然知道,一個康生已經不足以成爲我們之間的醋罈子了,”柳如意的身體靠得她更緊密了些,說話時的氣息挑逗着柳老闆的耳朵和脖頸,癢癢的。
柳老闆的羞紅已經蔓延到了耳朵上了,卻絲毫不避開。
見到她這樣的反應,柳如意咯咯咯地笑了。柳如意摸了摸她的臉,問:“那位客官呢?”
“沒死呢。”柳老闆的臉色一黑,沒好氣地回答到。
“喲,”柳如意看着她,比較認真地說,“你既然安置好他了,我便放心了。又不是現在就要撲到他懷裡去。”
柳老闆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
“去就去,又沒人攔着你,”她一把推開柳如意,扭着腰出去了。
柳如意搖了搖頭,一把重新躺了回去。要問她和柳老闆的淵源啊?
呵呵,她們就是姐妹啊。
次日上午。
穆邵陽在睡夢中猛然動了一下,背後的傷令他眉間緊蹙。忽然背後涼涼的,有一雙溫柔的手爲他驅趕疼痛。
夢裡。
他還是當年那個小男孩,被人抽打到了背,慘兮兮地趴在牀上一動不能動,手裡還拿着書看。
狄藍兒拿着藥來,親自給他塗藥。小手的動作柔柔的,讓他背上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了。
“謝謝你,”他喃喃到,“藍兒……”
話剛說完,背部便傳來一陣劇痛。他咬緊了牙關,睜開眼睛。
眼前哪裡是什麼蒙古包,外邊哪裡是什麼大草原,他躺着的哪裡是簡陋的小牀鋪,而身邊爲他上藥的女人也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唸的狄藍兒!
柳如意笑着,看着他的眼睛裡火苗卻竄得老高。
“怎麼是你?”穆邵陽的第一反應就是質問她。
她倒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說:“怎麼不能是我啊?這裡除了我,還有誰這麼在乎你的傷勢啊?”
“誰說的,我舅舅呢?”穆邵陽問。
“哦,原來那個老男人是你的舅舅啊!”柳如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怪不得呢,一說你要的藥只有城裡纔有,他立馬就跟着大夫去了。”
“他走了?”
“是呀,”柳如意用肘子撐着牀榻,手掌拖着下巴,露出曖昧的笑容來,說,“這裡現在就只有兩個人,你,和我~”
聽到她那貓咪一樣的口吻,穆邵陽不禁全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兩人接吻的畫面又回到他的腦子裡,讓他心裡升起很複雜而奇異的感覺。
這感覺說來就來,柳如意忽然彎下腰去,湊近他的臉,想要親他。穆邵陽趕緊把頭悶進枕頭裡,誓不從命。
“撲哧,”柳如意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更覺得他可愛了。她情不自禁得想要欺負一下這個看上去高大其實很懵懂的男人,於是她說:“你躲避什麼啊?你睡着的時候我可是親了好多次了啊。”
“你!”穆邵陽瞪着她,臉上紅起來。
柳如意趁着他擡起頭,立馬往他脣上吧唧親了一口。
穆邵陽被親得猝不及防,心裡覺得羞恥得不得了,又覺得害羞極了。從小到大,除了狄藍兒從來都沒有其他人吻過他不說,吻起來給人的感覺如此心跳奇異的女人,柳如意還是第一個。
狄藍兒的那一小下,十分迅速,百分單純,千分青澀。柳如意則是要怎麼撩人怎麼來。
這這這這,這簡直就是聖人口中的毒物!
“你,你出去!”穆邵陽側身往牀裡邊縮,緊緊地捏着被子口,生怕柳如意撲上來。
“哎?你怕什麼啊?哈哈。”柳如意笑起來。既然你要給我讓位子,我就不輕易拒絕啦。她爬上牀,一點一點逼近他,笑着說:“別怕啊,這光天化日的,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穆邵陽見她爬到牀上來了,更加莫名奇妙,心跳跳的飛速,整個腦子都像是女孩子的衣櫃一樣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