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遲看了一下她還扭着的手臂,趕緊鬆開了。
“我……你,痛不痛?”
杜若君黑着臉,手臂垂着,冷淡地說道:“我雖然沒有去過大戰場,可是小沙場修過無數。不至於爲了這點東西還疼。”
“那就好,”昭遲點了點頭。皺着眉問道,“你怎麼啦?走那麼快?”
我怎麼了?杜若君瞪着他,眉間緊蹙,滿眼的不可思議。自己做過什麼事情,自己不知道嗎?現在居然理直氣壯地問這個問題?
簡直不可理喻!杜若君懶得和昭遲說話,咬了咬牙,轉身就走。她腳剛剛邁開,身子居然被緊緊地箍住了。
昭遲緊緊抱着她,然後將她抱了起來。杜若君感覺到自己雙腳離地了,猛地往後一蹬,蹬在了昭遲的小腿上,順勢下身往上翻上去,一個後空翻夾住了昭遲的腦袋。昭遲因爲被踢了一腳,手臂就有些放鬆。這樣一來,他就完全鬆開了手,杜若君順利雙手撐地倒立在了地上。
就在昭遲要反擊的時候,杜若君挺起胸腰部往後捲起來,在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裡變成了跪在昭遲的肩膀上。緊接着她舉起手掌,想要拍昭遲的腦袋然後再借力後翻落地的,沒想到昭遲突然抓着她的大腿下邊來了個下腰。
杜若君一下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往後邊翻過去。
她伸出雙臂打算撐在地上。就在手快要碰地的一瞬間,昭遲被她雙腿給踢了出去。
昭遲原本是想要一翻身來個完美接腰的,哪裡想杜若君根本不是吃素的。他被踹了兩腳,往前顫了兩步,而杜若君已經往後翻了兩個翻完美落地了。
“昭遲!”杜若君氣紅了臉,吼道,“你今晚給我睡柴房!你敢靠近我的房間或者下人院子一步,我就砍了你的腿!”
昭遲迴頭震驚地瞪着杜若君。
柴房?自己怎麼說好歹也是客人,哪有讓客人睡柴房的道理?
杜若君白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她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其實沒有那麼生氣,卻下手力道紮實。
杜若君在一處拐角停下,靠在了牆上。昭遲沒有跟上來,她捂着胸口,總算舒服了點。
心跳的好快。
杜若君低着頭,眉間微蹙,半睜的眼眸中幽光流動。
“小姐!小姐!”
恍惚間,聽見幾個男人的聲音。
“小妹!”
杜若君擡起頭往聲音傳來的地方望過去。只見拐角,過去的地方,是一片很大的場地。那上邊,有練功用的木樁,有練定力用的梅花樁,還有各種各樣的鞦韆和欄杆。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自己走到練功場來了。
練功場上,有兩個人站在那裡。雖然都穿着練武穿得背心,可是一個青灰粗布,一個白衣柔服,可見身份的差距。
杜若君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她笑着大邁步走過去,喊到:“大哥,王士兵,你們都在啊!”
杜成武笑起來,眼角有幾絲天生的笑紋,眼睛下邊的臥蟬深深凹進去,嘴邊酒窩也跟着沉淪,那樣子讓人動心極了。他與一旁的王念差不多高,只有在他的妹妹靠近的時候,才顯示出他那八尺的身高。
“進宮面聖,這麼快就回來了?”杜成武溫柔地看着自己可人的妹妹,說道。
杜若君笑着,就好像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爽朗的說道:“是啊,不過就是去給陛下複診一下而已,又沒有什麼大事,回來的當然快了。”
“陛下的身體如何?”杜成武問道。
他問這話的時候,眉間有了皺褶,語氣都緊張起來。
杜若君寬慰道:“有神醫在,自然是妙手回春。陛下不日就能夠恢復早朝了。過幾日,賞金會送到府上來,神醫以後回來取。”
“恩,陛下沒事,我這做臣子的也就放心了。”杜成武全然沒有在意賞金的事情,拍了拍杜若君道,“既然來了,就讓爲兄和你比試比試,看看最近有沒有進步。”
杜若君跟着杜成武往空地上走,邊走邊笑到:“明明昨日就比試過,一天不到能有什麼進步嘛?”
“那要不然這樣吧,王念也好久沒有來過了,你與他比試比試,讓我先看看王念這些日子在軍營裡有沒有偷懶?”杜成武停在了空地上,手背在背後,說道。
王念愣了一下,臉忽然紅起來。他看着杜成武,杜成武衝着他挑了挑眉。
杜若君笑了一下,說道:“哥哥你就是想讓我跟別人打架就是了。你明明知道王士兵他打不過我,還故意爲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