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敏撅起嘴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委屈巴巴地說道:“行了,人家知錯了,你就不要再說了!平常的女人都一副和善的樣子,沒想到背地裡居然又是一副模樣。”
“人都是兩面的,”啓月這話剛說出口,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批評她不太好,於是話鋒一轉說道,“她就是這樣一個壞女人,所以你現在一定要沉住氣,以後讓他離你的邵陽哥哥遠一點!”
“嗯!我都聽你的!”南宮敏用力地點了一下頭。可是她又着急地跺了跺腳,說道:“可是他讓我看待我,你說的那個計劃行不行得通啊?”
啓月拍了拍南宮敏,寬慰道:“放心吧。皇后娘娘身子欠安,這事兒肯定都得落到太后頭上。你平常在這皇宮裡跟那些皇族人緣不錯,而且論跟她們相處的時間你肯定比其他人要長。相信我,你一定會有很大的機率被選上的!”
“嗯,我相信你!”南宮敏點了點頭,立馬破涕爲笑,說道,“等我熬過去這段時間,看她怎麼囂張!”
“嗯。我們快走吧!”南宮敏挽着啓月,笑着繼續自己前進的道路。
那纖瘦的一粉紅一素白兩道倩影,在這春意撩人中更添賞心悅目。可這只是存在於寒言不在,惡語不開的時候罷了。
狄藍兒走在御花園大道上,看着桃園盛開的花,心中居然悲涼起來。這桃花新枝,撩的是何人?
“對了,”狄藍兒與旁邊的宮女問到,“這京城的牡丹,是不是要開了?”
“回娘娘的話,牡丹早開了!這幾日開得正好呢!”宮女以爲是狄藍兒心裡舒坦有了賞花的閒情逸致,笑了起來,說道,“若是娘娘這幾天去洪澤山,能看見最好看的牡丹花!”
“唉,這幾日就免了吧!”狄藍兒嘆了口氣,慢慢地走着。她低着頭,長長的睫毛也遮擋不住她眼裡的失落。
宮女不知約定,自然不懂狄藍兒的失落從何而來。但她也不想多嘴去問,她知道狄藍兒如果想說自己會說的。她一個下人,問多了反而容易觸怒主子。
尤其是她的這位主子剛剛就被南宮敏給觸怒了。
狄藍兒慢慢走着,眼裡映着桃花。她卻問到:“這宮裡沒有牡丹嗎?”
“這……”宮女一時語塞,低下頭不說話了。
“嗯?你這是作何反應?”狄藍兒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她。
“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恕罪!”宮女忙不迭地跪了下去,整個人趴在地上。
這一幕看的狄藍兒是身在其中而不知廬山真面目。她皺起眉,莫名其妙,說道:“你何罪之有啊?”
宮女動了動,坐了起來。她跪坐着低着頭,手相互捏着看起來有些侷促不安。
“說呀?你何罪之有啊?”狄藍兒本就是個急性子,又在自己在意的事情當前,她的耐心很快就被消磨了。
這在宮女眼裡無疑就是皇后娘娘動怒了。她嚇得不敢擡頭,小聲說道:“宮裡的牡丹已經快敗了。只有洪澤山上纔是剛開的……”
“你說什麼?”狄藍兒彎下身子,說道,“你再說一遍,說大聲點!”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宮女嚇得又在地上磕頭了,她帶着哭腔說道:“奴婢不知皇后娘娘想賞牡丹,未能時告知娘娘,請,請娘娘恕罪啊!”
狄藍兒“啊”了一聲,露出懵逼的表情。
“可是,可是宮裡的牡丹確實入了敗時,娘娘……娘娘怕是隻能上,上洪澤山了。”
狄藍兒這才聽清楚了宮女的話。可是這點小事請,她至於下成那樣嗎?狄藍兒皺着眉張着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宮女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擡起一點點腦袋瞅着狄藍兒。
狄藍兒撇了撇嘴脣,叉着腰,說道:“幹什麼那麼可憐巴巴地看本宮啊!還不快起來!等着本宮扶你起來嗎?”
“娘……娘娘,”宮女知道狄藍兒不怪罪她了,立馬站了起來,“多謝皇后娘娘恩典。”
“恩典,恩什麼典?”看着小宮女老實巴交的可憐樣,狄藍兒是心疼又無奈,覺得好笑又替她難受。她認真地說道:“花開花敗自由定律,你怎麼把錯誤歸到你的頭上呢?況且本宮素來待你們不錯,怎麼在你心裡,本宮竟是如此不講道理的?”
宮女聽了她的話,感動又內疚地熱淚盈眶。她低着頭,抽泣道:“皇后娘娘和善,奴婢不該多想。只是方纔……”
“方纔本宮那是給對本宮不敬的人教點規矩,而你這不是一碼事呀!”狄藍兒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