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老丞相南宮聯康之遺女南宮敏,因老丞相身爲兩朝元老護國有功,朕極望回報,加之南宮敏與朕青梅竹馬,交情甚爲深重……”太監打開了金燦燦的聖旨宣讀大聲宣讀着。
而南宮敏已經激動緊張得快要把地面給抓起來了。
她的心碰碰直跳,興奮和喜悅快要把喪父之痛給蓋過去了。
“現封南宮敏爲敏郡主,即日起入住皇宮,暫居慈寧宮福昌殿,後朕將再做整改,欽此!”太監的聲音抑揚頓挫地在空中迴盪着。
而南宮敏低着頭,一動不動。
太監皺了一下眉頭,又喊了一遍道:“請南宮敏接旨!”
“小姐,小姐,接旨了!”一旁的家丁小聲地提醒南宮敏。
而南宮敏已經驚呆了。
郡主?
她的雙脣都在顫抖,手裡的拳頭越握越緊。
穆邵陽說要給她的名分就是一個郡主的位置而已?開什麼玩笑!她是丞相的女兒,憑什麼給她封一個郡主啊!
她不想要就郡主的位置!
太監看南宮敏不動,有些爲難地看了看一旁的家丁,示意他代替南宮敏起來。家丁趕緊伸出雙臂,說道:“奴才替郡主接旨,謝主隆恩!”
那一道聖旨就這麼被家丁給結下了。
衆人都以爲沒有什麼事情了,南宮敏可以走了的時候,南宮敏忽然只見就暴走起來。她起身奪過家丁手中的聖旨大聲斥責到:“給你臉了?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奴才來代替本小姐領旨了?誰借給你的膽子?”
“奴才,奴才……”家丁一下子給她嚇唬得懵逼了,說什麼也不是,一個勁地磕頭賠罪。
其他人都怔怔地看着南宮敏,一臉的訝異。
這封賞是好事,怎麼就惹到這位大小姐不高興了?
太監咳嗽了兩聲,問:“南宮敏可是要違抗聖旨?”
直呼其名?南宮敏兇巴巴的眼神一下子掃到那位太監的身上。她攥着的聖旨成了皺巴巴的一坨,手上的關節白得滲人。
可是她又能怎麼樣呢?南宮敏垂眸,渾身都發抖起來。她不能違逆聖旨,她不能到最後連宮門都進不了。這個太監之所以這麼猖狂是因爲他此時代表的是皇位上的穆邵陽!
“臣,領旨。”南宮敏跪下去,磕了個頭。
太監見南宮敏沒有鬧事情,左右觀察了一下吃瓜羣衆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他說道:“既然領旨了,就請敏郡主上馬車進宮吧!皇上已經設宴等候您多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驚天的笑聲響徹屋子內,差點沒把天花板掀翻。
柳如意坐在案邊,笑得伸不直腰,毫無形象地拍着桌面。
唐懿盤腿坐在她對面,一臉不知所云的尷尬的笑容看着柳如意。
“哈哈哈哈我的天吶,郡主,郡主,哈哈哈哈!”柳如意笑得花枝亂顫,道,“我還以爲穆邵陽是要給她什麼名分呢,她這火急火燎地回來一趟,就只是個郡主而已,真是好笑。”
“她不過是宰相的遺女,能夠得到郡主這個位置,不得不說是一種優待了,爲何你是這個反應?”唐懿微微皺起眉頭,一臉疑惑。
柳如意輕輕地捏起自己的嘴脣,輕笑着搖搖頭,說:“你呀,你還不明白嗎?”
唐懿一愣,看着柳如意的眼睛一陣之後,便會到了這話裡意思。他無奈地笑起來,露出一排白牙。嘴角邊還掛起兩個酒窩來。
他擡起眸子,看着柳如意,發現她正在想着什麼,滿臉的奸計上腦的樣子。
“嗯?”唐懿皺起眉眯起眼睛挪了挪下巴,好奇着。
而柳如意的杏眼內春花洛池,盪漾着一片明亮。她撐着手肘在案上,手託着臉,嘴角揚起,樣子十分地甜蜜。
夜晚對於這兩個睡了大半天的人來說來的很快,白日裡單調無聊的酒樓裡熱鬧起來。唐懿在走廊裡走着,一步步走向柳如意的房間。
推開門,裡邊一片空曠。
“如意?”唐懿輕聲一叫。
房間裡一片安靜,空無一人。
皇宮上空。
一道倩影飛檐走壁,腳步踏過不發出絲毫的聲響。在到達養壽殿內殿時,那身影輕盈一躍便下了房頂。
柳如意穿着緊身的夜行衣,一身的黑色幾乎要和夜色融爲一體。她躲在柱子的陰影裡,張望着四周。
奇了怪了,這到了大晚上的,養壽殿裡的結構怎麼就像是變了一個一樣呢?她上次混進宮裡來的時候明明打探的地形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宮女提着燈籠迎面而來。柳如意趕緊躲了起來。好在宮女在快要到她那裡的時候拐了個彎,並沒有發現她。柳如意靈機一動,這兩個宮女現在應該不是去休息就是去服侍穆邵陽的,跟着她們說不定會有所收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