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華清宮,那就更不用說了,那就是現在的皇宮,葉重這個尚膳監教授雖然職權不大,但總歸在宮中認識幾個人不是,這種關係說出去也能嚇死一幫小人。
這就是葉重想要的效果,穩步上升,獲取足夠的名望的權力,以求在將來的動亂之中保得一家老小性命。
葉重曾根據當下大宣所面臨的國際處境做了一番推測,一旦大宣內亂,所造成的後果遠遠不是歷史上的大唐安史之亂造成的後果所能比擬的。因爲,大宣北有大元帝國,兵強馬壯,從大宣建國以來就對大宣虎視眈眈,摩擦不斷。大宣南有大趙帝國,大趙一直以爲他們纔是中原正統,一直想着什麼時候殺回中原大地,完成一統。
南北有這麼兩個強大的敵國,一直盯着大宣這塊肥肉,大宣一旦內亂,後果不堪想象!中原大地再次上演一場南北朝的亂世大戲,是一定的!
這還沒算西邊的蜀國和吐蕃。蜀國國力羸弱,不足爲懼,真正恐怖的是吐蕃,國力和野心都不比大元帝國小,是個恐怖的對手。
而大宣進入天寶年間以來,皇帝日漸昏庸,奸臣當道,將相不和,各種社會矛盾進一步激發。盛世之下,隱藏着洶涌的暗流,說不定哪根導火索一觸發,人間就是煉獄了!
這不,葉重今天早上就很配合春兒的工作,春兒只叫了兩聲而已,葉重就起牀了。
今天服侍葉重的是春兒、夏兒、香兒和小翠四人,春兒和夏兒負責葉重穿衣、整理被褥、打理頭髮等。香兒和小翠負責葉重洗漱,用早點等事宜。
算上香兒和小翠,葉重就已經有六個貼身侍女了。但是其實有四個就能滿足所需,所以,葉重昨晚做出了決定,春兒等六位侍女實行輪休制度,每天只安排四人“執勤”就好了,剩下的兩人,就休假,可以做做自己的事。
比如今天,就是秋兒和冬兒休假。
葉重被春兒喚醒之後,本想從塌上爬起來,忽然葉重感覺兩腿間涼嗖嗖的,好像打溼了水一樣。葉重瞬間想起了昨晚上做的一個夢,那是一個香豔、旖旎的夢,夢中的女主角,正是葉重昨天白天見過的楊素真楊貴妃!
葉重愣住了,本來坐起來一半的身體又縮了回去。而此時春兒正在幫葉重掀被子,葉重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春兒的手一下就摸到了被褥上的一片溼,黏糊糊的。
再結合葉重奇怪的舉動,春兒那還不能明白這是什麼東西,春兒一時間也鬧了個大紅臉,畢竟他也才只是十七歲的大姑娘而已。
“少爺,你這……”
“噓!別說,先讓她們出去,然後再幫我拿一條褲子來!”
“嗯!”
春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香兒和小翠吩咐道:“香兒、小翠兩位妹妹,爺今天想吃小米粥,這粟米粥就先放這裡吧,勞煩兩位妹妹跑一趟大廚房,取碗小米粥來吧。”
香兒和小翠停下整理臉盆毛巾的動作,福禮道:“是,春兒姐姐。”這就出門去了。
春兒有試了試臉盆裡面水的水溫,對夏兒吩咐道:“夏兒妹妹,這洗臉水有些涼了,勞煩你取壺熱水來吧。”
夏兒不疑有他,轉身就出去了。
春兒趕緊將房門關上,然後再衣櫃中找出一條中褲,紅着臉面,捧着褲子走到葉重塌前,道:“少爺,春兒伺候您換了吧。”
“別,還是我自己來吧。”
葉重從春兒手上接過中褲,手腳麻利換上了,然後將換下了的中褲塞到春兒手裡,道:“春兒,這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褲子你親自幫我洗了吧,還有這被子,也一同洗了。”
洗漱時,葉重明顯感覺到,香兒的動作非常不熟練,香兒用毛巾幫葉重擦手擦臉時,葉重發現香兒的手指,嫩白纖細,十指尖尖,完全不像一個婢女,倒像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而且,從香兒的眼神深處,葉重也能感覺得到香兒對服侍別人有一種本能的排斥,隱藏得很深,不過還是被葉重發現了。
葉重又仔細觀察香兒的相貌氣質,皆是不凡,與春兒和秋兒比,也不落下風,甚至香兒身上還有一種難言的書香氣息。葉重幾乎可以肯定,香兒的出身必定不凡,應該是哪個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家裡糟了難,香兒受到牽連被打入掖庭宮,最後又被李誥基賞賜給了自己。
“呵呵,做侍女就要有做侍女的覺悟,看來得找個時間磨磨她的性子。”葉重想着想着,心裡已經生成了一個邪惡的計劃。
收拾停當,葉重乘坐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趕到了華清宮。
這次跟着葉重去的,只有趕車的竇筆。葉曉嵐、秋兒都沒有帶,葉重就怕她們在宮裡出什麼事,不好處理。
葉重手持腰牌,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尚膳監的超級大廚房。
那塊腰牌,是皇帝特別賞賜,證明葉重“尚膳監教授”官位的一塊玉牌。
“哎呀!葉老弟來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就是尚膳監的總管——尚膳監太監,黃公公。”
金海胖熱情的拉着葉重,走到一位錦衣華服的太監身前。
這位太監年紀挺大,頭髮已經斑白,臉上皺紋密佈,看起來和顏悅色,很好接觸的樣子。
“黃公公。”葉重拱了拱手。
這位黃公公就是尚膳監的一把手,職位品階爲正五品下。雖然葉重的職位品階也爲正五品下,與黃公公同級,但是葉重還沒傻到在尚膳監上演一出奪權的戲碼。反正葉重只以爲自己是一個老師而已,其餘的閒事葉重也不打算管。
“呵呵呵,教授有禮了。教授,請坐。”
黃公公笑呵呵,揮動手中的拂塵,請葉重和金海胖在一間客廳裡坐下了。不過,葉重總覺得黃公公的笑容很勉強。
喝了茶,又互相恭維了一番,黃公公才切入主題,道:“教授啊,你乃是聖上御筆親封的尚膳監教授,與咱家平級。以後尚膳監的諸多事物,就勞教授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