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白駒過隙,時間仿若流水,靜悄悄又到了一年以後。
一年裡,銅梁山進一步蓬勃壯大,恰如一個青少年正精力旺盛的時期,每日裡忙忙碌碌,不知疲累。
有廢寢忘食研究神威無敵戰神之錘和火槍的,有揮灑汗水刻苦訓練的,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勤耕耘土地的。
沒有一個閒人,沒有一個偷懶。
銅梁山每寸土地都是熱土,除了一個小院以外。
這裡是葉重和張若萱臨時的家,小院裡清閒自在,春意盎然,一如普通大戶家中的深閨大院,不聞外界的繁華和喧鬧,這裡自成一界,不被俗世所擾。
嗤嗤!
嗤嗤!
葉重兩手握着一個刨子的手柄,身體前傾,推動刨子在放置在案上的木料上面刮過,一片薄薄的木片捲成一卷一卷的從刨子上面的槽裡冒出。
時值盛夏,山上的氣候不如山下那般熱,但刨了許久木料的葉重額頭也微微見汗了。
“公子,休息一下,喝杯茶解解渴吧。”
葉重工作桌旁邊,張若萱懷抱着一個熟睡的嬰兒輕輕搖晃着,這孩子有些矯情,剛睡着時不能將之放下,需要抱着搖晃一陣才醒,要不然放下就會醒來大哭。
這就是葉重與張若萱的孩子,女孩,如今已經四個多月了。
“不累,時間不多了,我得要趕快把嬰兒車做出來。”
葉重繼續刨着木料,嗤嗤嗤的響。
是啊,公子留在山上的時間不多了。
張若萱情緒有些低落,搖晃嬰兒的動作不知不小了許多。
公子的事不能耽擱,張若萱是個識大體的女子,明白公子的事業正處在關鍵時期,不應該兒女情長。
可是……珊珊才幾個月大啊,這麼小就沒有父親陪伴了……
珊珊,正是葉重女兒的小名,因出生在銅梁山上,她的父母也在山上,所以葉重就給她取了珊珊這個小名,山山的諧音字。
張若萱轉過身去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不過葉重將要離開銅梁山一事張若萱早就知曉了的,剛纔不經意提起,張若萱只是有些傷感罷了。
抹了一把眼淚張若萱就好了,畢竟大事爲重,作爲公子身邊的枕邊人,張若萱自知葉重的大志向是什麼。
總得來說,張若萱是支持的,只是深藏了女人家的小心事以及兒女情長,在各方面都支持公子。
嗤嗤!
葉重仍不停歇的刨着木料,一下又一下,被刮下來的卷狀薄木卷已經落了一地。
葉重做的很認真,就連剛纔張若萱偷偷抹眼淚葉重都沒注意到。
嗤嗤!
強健的手臂堅定不移的操縱着刨子,是那麼的有力,那麼的強大,張若萱癡癡的看着,不由有些走神。
公子的手臂雖沒有那種鼓起來的碩大肌肉,沒有那種一看就知道力氣很大的感覺。可是,張若萱知道,公子那雙手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張若萱的腰肢被拿手一摟,她渾身就沒氣兒了一般……
短暫沉默過後,葉重終於處理完了這根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