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說“微雨,把燈點上”被叫作微雨的應了一聲開始點燈,等燈被點亮後浿兒纔看清那個人是皇后,這個暗室裡擺滿了刑具,令浿兒打了個寒顫。
皇后厲聲的問“說,爲何接近皇上刺殺皇上,你有什麼企圖”一連串的質問讓浿兒無從對答。
“皇后娘娘我不是故意要傷害皇上的”浿兒極力的辯解說完又猛咳嗽了起來,此刻的皇后娘娘眼神無比的兇狠,就像飢餓的狼遇上了獵物,看的浿兒毛骨悚然。
惡狠狠地說“死不悔改,你不招是吧,微雨去上刑”得到皇后旨意的微雨拿起了明晃晃的銀針,浿兒無助的往後退,卻還是無法逃開,微雨抓住浿兒的手把銀針一次次扎入到她的指甲縫裡,十指連心,鑽心的疼。
浿兒咬住嘴脣艱難的忍着,眼前一懵倒了下去,微雨停了下來看着地上昏倒的人雙手都是鮮血向皇后稟報“皇后娘娘宜辰妃昏過去了”
皇后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說“用冷水潑醒,給我繼續用刑,往身上扎”
此時的花琪正在擔心着浿兒,她不知道皇后會對浿兒做什麼,一夜都沒有讓小姐回來,想到在宮中也沒有什麼熟悉的人,急的走來走去,忽然想到靖王爺,可是自己又出不了宮,就在宮門等,說不定就見到了,不管怎麼樣必須要賭一把了。
左等右等直到太陽升的很高了,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宮外趕來就急忙跑來上去跪下來“靖王爺,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從昨天晚上小姐刺傷了皇上,皇后娘娘就把小姐帶走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花琪一邊哭一邊收着昨天晚上的事。
戚弘忝扶起花琪,安慰她不要她着急一定會沒事的,自己也是今天早上得知的就急忙趕進宮來了。
但浿兒傷了皇上非同小可,就直接奔向芷蘭殿先去皇后那裡探探,自己明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可自己卻還是愛上了她,明知道愛的後果沒有結局卻還是奮不顧身的顧她周全。
愛的沒有代價,誰都有擁有幸福的權利,可當幸福無力選擇時就只有默默的守護,每個人有愛的濃烈、有愛的慘淡、有愛的悄無聲息,你是我擁護的幸福,無助的時候就轉回頭來,我就在你的身後不曾離開。
“你要是從實招來,也就不必受這樣罪了,快說是誰派你來的”此時的浿兒如同暴風雨之後的焉花搖搖欲墜,氣若游絲回道:
“沒有人”
“還是不招,莫非你是心中有鬼,早已不是處子身,怕皇上知道”皇后用不懷好意的神色盯着浿兒,步步逼近,浿兒蹭着地面一點一點的後退,已經被折磨的筋疲力盡,此時多麼渴望有人來救自己,一切都是妄想,那段無果的愛,溺死了心中那朵柔弱的花,心灰意冷。
“不要,你想幹什麼,不要靠近我,不要”浿兒卑微的懇求着,每一個神經都在痛着,無助、絕望。
“微雨,去給我把女醫請來”轉身吩咐。
“是,娘娘”微雨接到旨意就離去了。
“你說說,皇上爲你破例,不用你問安,就是因爲你長的和靜妃一樣嗎?”皇后的整個臉上寫滿了恨意。
這時門外一個小宮女來報說“皇后娘娘靖王爺求見”皇后猶豫了一下心想他來做什麼,轉身走出暗室,吩咐看好,去去就來。
浿兒在絕境裡渴望逢生,可是在這個四面都是牆的暗室裡要怎麼心存希望,再怎麼無助再怎麼脆弱都只有一個人扛,可是自己又能堅持多久,自己好痛真的好痛,背倚靠在牆角里望着桌子上的燭光忽明忽暗像是生命的一點點消逝。
在前廳等候多時的戚弘忝一直忐忑不安見皇后來了“給皇后娘娘請安”
“平身吧,不知今日何風把靖王爺您給吹來了,皇上受傷想必你也知道了,爲何不去探望皇上?”皇后用着溫雅怡韻的口吻向戚弘忝先發制人。
戚弘忝從都不來皇后這裡的,今天算是破例,一臉冷冷的說“本王來問娘娘把宜辰妃帶到哪裡去了”戚弘忝一直都是萬年冰霜的模樣,很多人都十分的懼怕,並不把皇后放在眼裡。
皇后聽他是來要宜辰妃的,又怕他看見了宜辰妃在自己這裡傷的不堪告知皇上,但轉念一想他是王爺是干預不到後宮中的事的就說“哀家一直忙於皇上怎麼會知道,不過哀家既掌管六宮之事,就會去追查的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戚弘忝聽她這麼說就不好意思繼續追問,畢竟這是皇上的後宮換句話是皇上的家事,她不告知自己又沒有理由去翻查不然會給浿兒帶來別的罪名害了她的“那打擾娘娘”說完轉身離去。
戚弘忝一走皇后就直奔暗室,女醫在門口等候皇后的到來,皇后前走微雨帶領女醫進去,女醫一進去就直奔浿兒走去,“你們又要幹什麼”浿兒掙扎着按住她的女醫們。
女醫開口說“宜辰妃多不住了,我們奉皇后娘娘之命,查看你是否完身”
她極力的掙扎哭喊着說“不,不要,你們怎麼冤枉我都行就是不能懷疑我的清白”說完猛烈的咳嗽起來,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來,女醫們一看嚇得停了下來。
皇后怒斥道“誰讓你們停下來了,給我繼續”
“是,皇后娘娘”女醫們又繼續撕扯,她奮力的抵抗,手指痛的揪心,血水順着手指滑落,觸目的紅,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掙脫了她們跑向門的方向,她們一看浿兒跑了就扯住她,衣服經不住拽扯撕落了下來,浿兒一個沒站穩往後退去,後腦一下子撞到了桌角上,頓時吵鬧的暗室裡一片寂靜,倒在地上的浿兒昏昏沉沉,後腦流出的血在地上嚇的皇后都目瞪口呆了,心想鬧出人命了。
這時門忽然被撞開了,那一幕戚弘忝被驚住了,把女醫們推倒在地喊了一聲浿兒急忙衝上去,抱起地上的她,看着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兒心痛交加,脫下自己的外衣裹住她發抖的身子,慢慢擡起頭來像一頭髮怒的豹子。
本來孤僻的他就足夠的嚇人了此時一發火更是狠“你們這是要逼死她嗎?她本來就身子弱,還這麼折磨她,怎麼忍心下這麼重的手”復又轉頭看向皇后說“你身爲一國之母掌管六宮就是這麼做的,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誰都脫不了干係”說完抱起地上沒有什麼生氣的浿兒快速離去,自己一走看見皇后快步走去一個地方,遠遠地跟着,沒想到自己還是來晚了,一路上箭步如飛的抱着浿兒向蕪蘅殿走去。
花琪站在門前急的徘徊着,一直擔心着小姐,忽然看見戚弘忝抱着浿兒回來了,急忙迎上去“小姐”看着小姐已是奄奄一息的景象帶着哭聲忙問戚弘忝“王爺,我家小姐怎麼了,怎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戚弘忝打斷“你先別問這麼多了,快去請御醫來,花琪連忙跑出去了,進入房內把浿兒輕輕放在牀上,生怕弄疼了她,自己的身上手上弄的都是血跡,心裡對自己發誓,浿兒我不管你怎麼樣想,我只要你能平安的活着,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你,就算有一天你要離開這皇宮我也會不顧一切的滿足你的,花琪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道
“王爺,御醫來了”
“快,看看她怎麼樣”
“是,王爺”
戚弘忝吩咐花琪去燒熱水好吧身上手上的血跡先清洗了,看着御醫時時不說話急切的詢問:“怎麼樣,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回王爺,宜辰妃身子弱,似乎時常有咳嗽的宿疾,急火攻心,如今頭部重傷,十指連心,被用刑太重,已經心力交瘁,我現在給娘娘包紮傷口,至於身上的傷這裡是一瓶凝香露,只要每日擦拭即可,在開一些藥加以內服,只是……”御醫說到此處定了一下,戚弘忝忙問“只是什麼,但說無妨”
“只是娘娘頭部的撞擊可能導致淤血凝結壓迫神經從而失去記憶,至於何時會好我也說不準”
“你下去吧”
“微塵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