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妙筆翻飛,記錄了鍾靈與糜嘉的戰鬥。
在他的筆下,鍾靈好似一道鬼影一樣飄忽不定。
整場戰鬥,打得乾淨利落。
記錄這場戰鬥沒用上幾張圖畫,但卻十分精彩。
鍾靈太飄逸了。
既像鬼魅,又似靈仙。
這場戰鬥結束後,鍾靈的英姿一定會傳揚出去。
……
糜嘉和糜杏是兄妹。
但看到自己的親人死了,糜杏一點沒有傷心難過。
看着兄長的屍體,糜杏一臉鄙夷。
如今戰場上,雙方一勝一負。
糜杏斬殺了孟非。
鍾靈斬殺了糜嘉。
第三輪,雙方都很看重。
葉猶歡開始確定這一場出戰的人選。
此刻,陣營中除了他之外,還剩下王勝和李河。
王勝的功法是一絕,雖然他只有一隻眼睛,但是彎弓射箭卻能做到百發百中。
李河力氣巨大,手中兩柄重錘,只要能擊中敵人身體,一定不死也是重傷。
王勝和李河同時請戰。
葉猶歡正在考慮,發現對面已經確定好了人選。
走出陣地,是一個全身都是肌肉的壯漢,他的肩膀上扛着兵器,是一個用棉布包裹着的大柱子。
不管是看他肩上巨大的柱子,還是他全身肌肉鼓鼓,都能清楚他的力量一定不凡。
李河力氣雖然大,但身材還算正常。
兩個大力士比起來,李河看上去要遜色很多。
“大將軍,這場仗由我來吧,比力氣我李河從來沒怕過誰。”李河一邊活動筋骨熱身,一邊說道。
“好。”葉猶歡見到李河這麼有信心,就讓李河上去試試。
“感謝大將軍的信任。”李河自信的笑了笑,拿着自己的兵器上前迎戰。
兩人對峙,對方先開了口。
“我叫曾楚,你叫什麼名字?”對面的肌肉男將自己的武器放在了地上。
那肌肉男的武器很奇怪。
是一個用厚棉布包裹着的大柱子。
“轟——”巨柱立在地上,竟然發出了沉重的悶響。
李河皺了皺眉頭,對方的那根柱子,看上去有幾百斤,好像和自己的錘子差不多重。
在李河的注視下,曾楚解開柱子上捆綁的麻繩。
棉布包裹着的東西,應該纔是曾楚真正的兵器。
但棉布裡面到底包裹着什麼呢?
曾楚將棉布一圈一圈地解開。
棉布一共包了好些層。
等棉布都打開,顯露出來的是一個黑黝黝的大鐵柱。
“……”李河打量鐵柱,不知道有什麼玄機,爲什麼要用棉布包裹呢?
“來吧!”曾楚將鐵柱捧起來。
那根鐵柱有大腿粗細,只能有兩隻手抓着才行。
李河沒有立刻就衝上去。
之前的第一場戰鬥中,孟非就是因爲大意輕敵纔會被敵人擊殺。
有了前車之鑑,李河很是謹慎。
緩緩向前,李河的眼睛一直盯着對手。
再說曾楚,他竟然主動出擊,向李河跑去。
李河見到曾楚主動出擊,便停下腳步,凝神戒備。
李河雙手抱着鐵柱,狠狠的橫掃了過去。
“來得好!”李河用手上的雙錘向鐵柱砸去。
他從小就天生神力,在力量的比拼這方面,李河從來都沒有輸給過別人。
“呼——”
兩人用的都是重兵器,輪起來聲勢驚人。
不管是鐵柱子還是大鐵錘,要是砸大人身上,怕是會直接將人的骨頭打得粉碎。
“咚 ——”
一聲悶響。
兩件重兵器撞到了一起。
李河只覺得兩隻胳膊被震得生疼,而且變得麻木。
他擡頭看去,想看看對方是否好受。
當他看到對方的神情後,心中一驚。
原來,曾楚一臉輕鬆,兵器的相撞似乎沒有讓他感覺到絲毫的不適。
“這小子果然有些門道,看來在力量這方面,我佔不到上風了,那就讓他見識見識我祖傳的錘法,瘋魔錘法吧。”
李河發現對方不是自己能輕易就解決掉的對手,打算使用家傳絕技。
“咦?”
他想將錘子收回,可是卻發現自己的雙錘牢牢地粘在了鐵柱上。
“拿來吧你——”曾楚狠狠的拽鐵柱,打算讓李河的兵器脫手。
“不好——”李河哪肯鬆手,抓着兵器的他,竟然被曾楚輪了起來,落入了下風。
一旁觀戰的葉猶歡心裡緊張起來。
他驚呼道:“怎麼回事,兵器怎麼會黏上呢?”
“可能是某種磁鐵吧!”王勝分析道。
“磁鐵的磁力這麼大麼?”葉猶歡見過磁鐵,但沒見過磁力這麼大的磁鐵。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王勝感慨道。
……
李河被掄起來之後,動用不出力量。
曾楚手上的鐵柱上下翻飛,就是不落地。
雙腳不落地的話,李河用一身的力氣也試不出來,只能像是個布袋一樣被曾楚輪來輪去。
“呼——”
曾楚突然掄起鐵柱,狠狠地向地上砸去,用李河的後背,去撞擊地面。
“嘭——”
李河狠狠地砸在地上,五官擰在了一起,看上去十分痛苦。
曾楚很謹慎,鐵柱砸完地面立刻又擡起來,換了個方向又是一下。
“轟——”
這一下比剛纔還重,李河的手差點沒被砸得鬆開。
“哈——”曾楚大喝一聲,竟然從地上躍起,鐵柱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的輪向地面。
“媽的——”李河鬆開手,摔落到地面。
這一次讓他不敢硬抗了。
他能感覺到,那樣的聲勢他根本扛不住。
果然,黏着大錘的鐵柱子砸到地面之後,砸出了一個大大的深坑。
“哈哈——”
曾楚得意的大笑,衝向李河,乘勝追擊。
李河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等緩口氣,對方的攻擊又趕到了。
面對曾楚的攻擊,李河不斷後退。
李河的一身功夫,都在那一對兒鐵錘上面,沒了武器,李河的戰鬥力立刻下降一大半。
左閃右閃,李河終於抓到了時機,捕捉到了對手的攻擊路徑。
他抓住機會,快速抓去,正好抓住了被黏在鐵柱上的兩柄大錘。
“呵——”
這次他重心向下,穩穩地站住了。
而且,他開始發力,努力向後拽,想要以彼之道還彼身,將對手的武器搶過來。
曾楚一定不會讓李河如願,也是重心向下,緊緊的抓着鐵柱。
兩人像是拔河一樣,用兵器角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