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也是蕭家人,哪怕是庶出,您也不能不管我啊,我爹臨終前,可是讓老家主照顧我的,老家主也答應了。”蕭閣顫聲道。
“你還有臉提老家主?”聞言,蕭全再度冷冷一喝,旋即說道:“難道老家主讓你去當淮王的諜衣?”
蕭閣面色一變,趕緊否認:“我我沒有。”
“沒有?自七月開始,魚鱗衛盯你盯到現在,你跟什麼人碰頭了,去了哪,魚鱗衛都一清二楚,你還想狡辯?”蕭全氣憤的說道。
當初陳墨離開江南的時候,就把蕭閣的事跟他說過,蕭全當時就知道了。
蕭全是很想提醒對方的,但他害怕蕭閣連累整個蕭家,畢竟陳墨既然敢把這事告訴自己,就不擔心他將這事泄露,所以他一直藏在心裡。
見底細都被摸透了,蕭閣頓時心如死灰。
蕭全看到他這個樣子,嘆了口氣,道:“今日我之所以過來,是想跟你說,知道什麼,全都告訴南宮將軍,你的家人,家族會照顧的。”
說完,蕭全便離開了。
在蕭全走後,地牢裡響起陣陣慘叫聲。
蕭閣想要嘴硬不說,但他這種貴公子,哪抗得住這些審問用的酷刑。
之前南宮獻看在他是蕭家子弟的份上,在蕭全還沒開口的前提下,南宮獻並沒有讓人動真格的,但剛纔蕭全的那番話,顯然是徹底放棄了蕭閣,那他就完全沒有顧及了。
一套刑罰下來,蕭全那可是有問必答。
得知淮王、崇王已經跟蘆盛聯合,最近便會攻打淮州,南宮獻臉色一變,連忙差人把此消息通知淮王的守軍,還有在麟州的安國公。
麟州。
襄陽。
鄉試,特別是在秋季舉行的,也叫“秋闈”,持續時間較長,因爲每場考試持續三晝夜,中間需要換場,三場考試下來,整個考試周期爲九天七夜。
而在這期間,考試中途不準出考場,答題與吃、喝、睡都在“號舍”內。
在之前的科舉考試中,考生在“號舍”內的吃喝,都是自身攜帶,或是自己出錢購買。
但是爲了讓考生們感受到“陳墨政權”對他們的重視,都是陳墨出錢,免費供考生吃喝的。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在沒有任何要求的情況下,四州總共報考的考生,多達三十多萬。
三十多萬人,吃喝拉撒九天,這花費可大着呢。
當然,這筆花費也不是白費的,考生們都念着陳墨的好呢。
不過那些考試作弊被抓的人不算。
安國公府的書房中。
“安國公,以上是今日作弊被抓的考生名單,請您過目。”魏臨春躬身遞給陳墨一個冊子。
陳墨打開一看,發現上面還有十幾個名字,不由擡手揉了揉眉頭。
鄉試已經持續三天了,每天都有考生作弊被抓。
第一天更是足足抓了百來個。
爲了以儆效尤,陳墨下令對這些作弊的考生施行杖刑,然後戴上枷鎖在考棚外示衆。
此舉,也確實起了震懾的作用,第二天比第一天少了許多,但依舊有四十多個。
“這些人是真的不怕啊,是不是我太仁慈了一些?”陳墨道。
魏臨春道:“因是做官的誘惑太大了,他們不惜鋌而走險也要作弊。”
畢竟鄉試中榜就能做官,這種光耀明媚的機會,考生自然會想盡辦法。
“罷了,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吧。”陳墨想了想,放棄了加重處罰的念頭。
古往今來,科舉作弊的,每一屆都有,前朝甚至制定律法,科舉作弊輕則杖罰、抄家,重則流放甚至是砍頭,可依舊杜絕不了作弊的,只能加強監督力度。
“這樣,我讓孫將軍從親兵營調一隊人供你差使,加強考棚的巡邏,盡最大可能的保證考生的公平。”陳墨沉聲道。
“諾。”
“下去吧。”
“下官告退。”
等魏臨春走後,陳墨繼續思索着賺錢的法子,之前爲了填麟州財政的空缺,陳墨幾乎把福澤酒樓帳上的銀子,全都調走了。
福澤酒樓的生意雖然紅火,但一百萬兩,也得賺好久。
尤其是今早耿鬆甫起草遞上來的“退休士卒待遇計劃書”,這也是需要用錢的。
府上倒是還有不少錢,但那都是她們的嫁妝,不到萬不得已了,陳墨還不想用這筆錢。
他的初步計劃是造玻璃。
他的事業剛起步的時候,就想過造玻璃。
前世他家就是開沙場的,造玻璃的想法他知道。
之前不造是沒有條件,加之他當時他弱小了,也守不住這筆財富。
現在,可以行動起來了。
“咚咚咚”
這時,書房的門敲響了起來。
吱呀,繼而房門推開,夏芷晴走了進來。
一直待在宅子裡,沒怎麼出門的她,着裝從未變過,修身的白色長裙勾勒着葫蘆般的身段,生過孩子的她,身材好似得到了二次發育。
腳上踩着青色的繡花鞋,藏在裙襬下難以發現,其實以陳墨的眼光來看,夏芷晴挺適合穿旗袍的,他老早就想過這事了,但一直都在忙別的事,總把這事給忘了。
“芷晴啊,伱怎麼來了?”陳墨擡頭看了一眼,道。
“妾身剛讓人從冰窖裡取了一塊冰,做了蜜沙冰,冰冰涼涼,用來解暑挺不錯,夫君你嚐嚐。”夏芷晴走了過來,把手中的食盒,放在陳墨面前的書桌上,打開食盒,裡面頓時釋放出一抹寒氣。
所謂的蜜沙冰,其實就是在碎冰塊上澆上蜜、放上豆沙之類的冰品。
而這東西,並不是陳墨發明的,是這個世界早就有了的東西。
而且不止有沙冰,還有冰棒,只是味道一般。
“芷晴你餵我吧,正好我也有些事跟你說。”陳墨拉過夏芷晴的一隻素手,將她拉入了懷中,兩人坐在一張椅子上。
老夫老妻了,更爲陳墨生了個龍鳳胎,夏芷晴早已沒有了以前的那份扭捏,只是多少有些害羞罷了。
她坐在陳墨的腿上,端着裝有蜜沙冰的碗,一勺一勺的餵給陳墨吃,動作輕柔。
“好冰,好甜,你也嚐嚐。”陳墨湊近過去,將口中的冰甜也渡給了芷晴。“夫君,你等下再鬧,要不然冰沙該化了。”
過了一會兒,夏芷晴輕推開陳墨,酡紅殷紅,明眸霧氣朦朧,旋即說道:“夫君,你不是還有事要跟妾身說嗎?”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都怪芷晴太誘人了。”陳墨摟着夏芷晴的嬌軀,心裡暗道自己的慾望有些太盛了。
只要有自己的女人在身邊,他就不能好好的光坐着聊會天,總想要動手動腳的沾便宜。
芷凝說得對,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有一天得栽在女人的身上。
他決定了,從明天開始.戒色。
當然,這種話他不止說過一遍了,可沒有哪次付出實際行動出來,而是用“明日戒色也不晚”的理由用來麻痹自己,然後就是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慾望一上來了,就是戒色,戒你孃的色。
夏芷晴眸光羞得都要滴出水來了,敢情還是自己的錯了,她沒有說話,繼續給陳墨喂冰沙,只是身下硌得身子越來越沒力氣。
陳墨騰出一隻手,在紙上勾勾畫畫,畫出一件旗袍來,含着冰沙道:“芷晴,我覺得這種衣服挺適合你的,你覺得怎樣?”
夏芷晴瞧了一眼,面露怪異地的說道:“這是什麼新裙子嗎,怎麼沒有裙襬?”
“這不是裙子”陳墨解釋了起來。
“衣服.那還得配一件褲子.”夏芷晴喃喃道。
“不用配褲子,它是一體的。”
“啊,那豈不是把腿都露出來了?不行不行,太暴露了”
“又不穿給別人看,就在家裡穿,專門給我看,到時再穿一雙絲襪不就行了。”陳墨解起了白裙的衣襟釦子。
高跟鞋的話,之前他就琢磨出來了,也做了幾雙,但是不方便走路,她們穿得也不習慣,所以一直沒人穿。
陳墨是沒時間去操弄旗袍的事,但可以畫出圖紙,交給夏芷晴自己去弄啊。
“夫君,這衣服該不會是你從青樓裡偷學來的吧?”
在夏芷晴的認知中,在大宋,只有青樓的女子,纔會穿這麼暴露的衣服。
陳墨搖了搖頭,旋即說道:“就是昨晚我做夢的時候,夢到了芷晴了,當時你就穿這套衣服,可美了。”
夏芷晴嗔了陳墨一眼,旋即羞澀道:“既然是夫君想看妾身穿,那妾身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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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把碗中最後一勺冰沙餵給陳墨。
“芷晴,爲夫愛死你了。”陳墨埋首入山。
“嘶夫君,冰”
夏芷晴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裙子已經褪到了腰間,連肚兜都被解下來了,此刻冰冰的,連忙抱緊陳墨的腦袋。
好一會兒後,陳墨離了紅梅,輕聲道:“芷晴,你做的蜜沙冰真好吃。”
聽到這一語雙關的話,夏芷晴白膩如雪的臉頰緋紅如霞,嗔道:“夫君,你壞”
陳墨抱着芷晴,趁着這會功夫,又把包臀裙、露背裙、三點一式的泳衣也給畫了出來,一邊說道:“芷晴,你最好在城中找幾個會做衣服的女工來做,不要經男人的手。”
“妾身知道。”不用陳墨說,夏芷晴也知道這事要保密,傳出去怪丟人的。
爲了防止陳墨要聊其他親密的事,夏芷晴趕緊轉移了話題,問道:“夫君,你剛纔忙什麼呢?”
“剛纔魏臨春來過,說了科舉舞弊的事,還有就是麟州財政沒錢了,麟州福澤酒樓賬面上的銀子,也被我用光了。我得想些別的法子來賺錢”
說着,陳墨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猛的站起身來,差點把夏芷晴給摔着了,好在後者抱住了陳墨。
“夫君,你怎麼了?”夏芷晴訝異道。
“我傻啊,我可以賣衣服啊。”陳墨放下夏芷晴後,左掌右拳輕拍了下,道。
要知道,哪怕是在這個世界,那些裁縫店、布店,消費的主力軍,還是女子。
而他,完全可以把腦海中前世那些女人的衣服,賣給這個世界的女人們。
所謂女爲悅己者容,他就不相信這個世界的女子,沒一個不喜歡旗袍的。
若是覺得暴露,那就把旗袍的開叉不用改短就行。
包臀裙的話,就把裙襬加長。
三點一式的泳衣,可以賣給青樓。
況且,不暴露的衣服,他腦海中也有不少。
另外,他賣衣服,也不光可以賣女裝,也可以賣男裝的嘛。
一想到這裡,陳墨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這可比賣玻璃賺錢。
“賣衣服?”夏芷晴有些跟不上陳墨的腦回路,片刻後,試探的說道:“夫君,你該不會是想把你畫出來的衣服,拿出去賣吧?”
“沒錯。”陳墨點了點頭。
“這能有人買嗎?”
“有沒有人買,得看有沒有人宣傳。我需要一批模特。”
“模特?”夏芷晴表示聽不懂。
“就是穿着我的新衣服,出去宣傳的人。”陳墨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就思索起了方案。
他肯定不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去當模特的。
他若是記得沒錯的話,當時爲了給福澤酒樓拉生意,寧菀的手底下有一批姑娘的,可以讓她們幫忙。
就穿着旗袍往襄陽城的街上走了走,絕對會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若是有人上前問,直接告訴對方在哪買的就行。
陳墨一把抱起夏芷晴,將她舉高高,笑道:“芷晴,你幫我把菀兒叫過來,我需要你們兩幫我一個忙。”
“夫君,你放下,妾身怕高。”夏芷晴道。
陳墨把夏芷晴放下後,夏芷晴當即就去叫人了。
很快,夏芷晴便帶着寧菀來到了書房。
陳墨不繞彎子,直接說道:“我想在城中開一個賣衣服的店,芷晴,你幫我去把城中手藝好的裁縫師傅都請來,男女都要。”
給自己女人做旗袍的用女工,拿出去賣的,男女無所謂。
交代完夏芷晴後,陳墨又趕緊對寧菀說起來:“菀兒,我記得你手底下是有一批姑娘的。”
寧菀點了點頭。
“我需要她們幫我一個忙,等店開好後,我需要她們……”陳墨詳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