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不過眨眼之間,陳墨就登上了城牆。
樑玄面露訝異,若是陳墨躲過了他那一箭,他都不會如此。
可陳墨卻是硬接擋住了,還沒有把刀震下來,這就令他有些難以接受了。
剛纔那一箭,他可是用了全力的,三品以下的武者,他自信沒有一個人能接住的。
“難道對方真的是上三品.”
而就在樑玄錯愕的時候。
七八名朝着陳墨殺去的淮軍士卒,霎那間便成了碎屍。
城牆就丈許寬,左右全是人,根本沒法放箭,想將陳墨攆下去,只能上前去趕。
有了陳墨的助陣,之前那些登上城牆的陳軍士卒,一下子好像在城牆上站穩了腳跟似的。
可陳墨卻沒有去管那些淮軍士卒,而是看向城門樓的樑玄,抹了把濺在臉上的鮮血,笑道:“衛將軍樑玄是吧,可敢與我一戰?”
樑玄只是慢了一秒沒有回話,陳墨就攔腰斬殺了一名淮軍士卒。
“衛將軍應該是聰明人,知道這些小兵是攔不住我的,”
望着不遠處那被攔腰斬斷的屍體,樑玄凝神定定的看了陳墨一眼,輕吐道:“拿槍來。”
陳墨說的話確實如此,光這些小兵,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除非樑玄讓武關內的所有守軍,圍攻陳墨一個人,可那武關還要不要守了。
見樑玄拿上長槍,腦門上的紅色數字,從1909變成了1909+86。
陳墨挑了挑眉,看來之前預估兩百都說多了。
不過也對。
之前他破魔刀法升到圓滿,拿刀也才加75點力量,等到習得大日一氣斬的時候,附加力量纔有了翻倍的提升。
樑玄附加力量加了86,可見他在槍法的造詣上,還是非常強的。
“所有人退開。”陳墨對已經登上城牆的“陳軍”士卒說道。
他可不想等下打起來的時候,傷到了自己人。
“將軍.”樑玄的親兵將領,想帶着親兵們隨樑玄一同圍毆陳墨,可話沒說完,便被樑玄喝了一聲:“你們也都退下.”
城牆上的空間又不大,在這上面圍毆,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將軍.”親兵將領還以爲樑玄要跟陳墨公平對決,還忍不住提醒了樑玄一聲,讓他不要意氣用事。
“退下。”樑玄又道,聲音微冷了一些。
親兵將領只好聽令。
城牆上,頓時出現了一塊空地,供陳墨與樑玄二人打鬥。
看着樑玄一步步拿槍走近,陳墨並沒有着急動手,而是說道:“樑雪得管衛將軍你叫什麼來着?”
聞言,樑玄眉頭一皺,樑雪被陳墨強納爲妾的事,對樑家來說可是個恥辱的事,不過他還是回答了陳墨:“老夫是樑鬆的叔父,樑雪得管老夫叫三叔公。”
樑慕有兩個弟弟,二弟就是樑鬆的父親,三弟就是樑玄。
“三叔公。”陳墨朝着樑玄拱了拱手,旋即說道:“雪兒不在,就由我來向你問個好了。”
樑雪是陳墨的妾身,是有名分的,所以見到長輩,陳墨禮數還是不能忘的。可樑玄卻認爲陳墨在攀交情,冷哼一聲:“老夫纔不是你的三叔公,你和樑雪的事,老夫可不認。你別以爲叫老夫一聲三叔公,老夫就會手下留情。”
“禮數還是不能失的。”陳墨再次拱了拱手後,轉瞬間眼神一冷,道:“逆賊樑玄,淮王犯上作亂,起兵謀反,樑家自祖上起便深受皇恩,不想着思君報國,反而與逆黨勾結在一起,其罪當誅。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若棄兵投降,本侯可免你一死。”
先禮後兵,禮他已經敬了,現在該兵了。
雖然他攻打淮州,是因爲提前得知淮王要攻打他的青州,纔會如此的。
但天下人不知道,此刻他突襲淮州,落在天下人的眼裡,難免會有撕毀條約的背信之舉,因此一個大義的藉口就很重要了。
淮王早就被朝廷定爲了“反賊、逆黨”。
樑玄愣了一下,剛纔還恭恭敬敬的叫他三叔公,現在不僅直呼他的名諱,還罵他逆賊,這變臉要不要這麼快。
樑玄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這套跌倒黑白的手段,到時被伱用的爐火純青。這話老夫也同樣還給你,你若投降,老夫也免你一死。”
“看來是談不攏了。”陳墨道。
“你若投降,不就談成了。”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來吧。”
“卿本佳人,奈何爲賊。”樑玄握緊長槍,已經在開始暗暗蓄力,整杆長槍覆蓋上了一層冰霜。
這句話的佳人,可不是指女子的。
“跌倒黑白的是你纔對吧。”磅礴的先天靈氣,自陳墨的體內涌出,身後,一輪紫日顯現而出。
作爲上三品的高手,樑玄頓時感受到一股壓迫感自陳墨的身上襲來,看着陳墨身後懸浮的紫日,瞳孔微微一縮,心中驚道:“竟然真的是神通境。”
親眼所見,哪怕之前他再怎麼強調不可能,現在都成事實了,不信也得信。
周圍也響起了一道道吸涼氣的聲音。
一輪紫日懸浮在身後,這場面,誰見了不得驚呼一聲。
“再問你一聲,真不投降?”陳墨開口道。
陳墨也是第一次對戰上三品的武者,即便是力量要強梁玄幾百,依舊是全力以赴,並不選擇留手。
畢竟樑玄不是像蕭衍這樣的中品武者,差距太大,陳墨不可能精準的將力量控制到擊敗樑玄的同時,還保證不能殺了他。
因此,這一招下去,樑玄是生是死,陳墨可不敢保證。
不過對於樑玄這種上三品武者而言,是生是死好像都一樣,因爲就算樑玄活下來了,陳墨也要廢其修爲。
沒錯,陳墨要直接使用大招了。
一招一招的跟他打,不是陳墨的風格。
“哼。”
樑玄冷聲一聲,然後把槍桿放地上一杵,頓時間,周圍的溫度都好像下降了不少,一朵朵的冰蓮憑空出現,圍着樑玄環繞,驅散了周圍的炎熱。
“去”
見狀,陳墨不再多言,對着樑玄輕輕一指,身後的紫日暴射而去,暴射出去的過程中,不斷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