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有陳墨在的日子,陳墨不在,韓安娘、樑雪、南宮如、寧菀等女,都有些茶飯不思的。
加上夏芷晴、夏芷凝、易詩言也不在,不夠熱鬧,年味都少了許多。
即便已經是丑時了,韓安娘等女也依舊沒有睡,因爲實在睡不好,韓安娘帶着“妹妹”們,一起在主臥包起了餃子。
樑雪是世家小姐,堪稱十指不沾陽春水,哪會包什麼餃子,韓安娘手把手的教。
寧菀也被叫了過來,但她和樑雪不一樣,她以前爲了討好樑鬆,可是親手學過的。
南宮如則是經過南宮家調教過的。
“如兒妹妹,之前二郎可是跟你說過,是要帶着你爹爹回虞州一起過年的?”韓安娘擀着麪皮,看向南宮如。
南宮如點了點頭:“怎麼了安娘姐?”
“二郎很少食言的,既然是答應瞭如兒妹妹你的話,那麼並不會違背的。可是現在都還沒回家,我擔心二郎他出事。”韓安娘擔憂道,她可是聽到豐州還在打仗呢,很可能會波及到青州。
南宮如包着餃子的動作一頓,道:“夫君應該是被什麼事耽擱了,夫君實力強大,又是帶着兵馬去的,不太可能出事。”
擡頭望去,只見西南方升起了濃濃黑煙,並有火光飛集。
平庭縣。
……
幾女面色一震,寧菀瞳孔微微一縮:“難不成是地動了?”
窸窣
頭頂上的屋瓦抖動,有塵灰下落。
“說不準,若是打起仗來,刀槍無眼。”衆女中,若是真要論個比較的話,韓安娘無疑是最擔心最關心陳墨的人。
鎮守在山谷裡的神勇衛,聽到動靜後,第一時間趕過來救援,查明問題,並將此地的事秘密上報。
半夜的狂風急雨過後,天色逐漸放亮,房屋裡投射進了一些光影。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轟隆巨響,韓安娘一個沒站穩,若不是旁邊的樑雪一把攙扶住,還會被震的摔倒在地上。
辰時,一匹快馬自山谷疾馳而去,朝着青州的方向,飛奔而去。
“這是?”幾女都瞪大了雙眼,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
寧菀小時候經歷過一次地動,那次死了很多人,她有些印象,連忙叫着韓安娘她們跑出房間,來到空曠的院子裡站着。
“快,快出去,地動了。”
與此同時,城外的秘密工坊幾乎被移爲了平地,住在工坊內的工匠們,死傷大半。
“安娘姐,你別自己嚇自己,夫君吉人自有天相的。”南宮如安慰道。
陳墨側躺在枕頭上,他終歸不是鐵打的,丑時就停了下來,相擁着夏芷凝進入了夢鄉。
夏芷凝到了後面,放空身心去適應,最後是沉醉其中忘卻所有,死死的鎖住了陳墨,也不知何時睡的,臉頰貼着陳墨的胸膛,兩個人緊緊相擁着。
隨着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臉頰上,夏芷凝睫毛動了動,而後在全身酥軟的餘韻中睜開了眼眸,臉頰多了幾分水潤光澤。“醒了.”陳墨看着夏芷凝睜開的雙眸,擡手拂起了她眼角的淚痕,道:“非要逞強。”
夏芷凝微微一僵,繼而腦子裡涌現出昨夜的記憶。
她是被陳墨激的,加之姐姐和小鹿消耗了他的戰力,所以非要和他一較高下,但最後的結果,就是被這混蛋變着法的欺負,甚至學會了幾個以前從未做過的.
但現在,怕是還沒睡一個時辰吧。
回想起昨夜的經過,夏芷凝臉蛋兒頓時變得煞紅,狠狠的掐了陳墨一下,最後羞憤冷冽的推開了他,一道瓶蓋打開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你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夏芷凝板着臉,坐着身咬着牙瞪着陳墨,若是忽略了她此刻的胸懷就這麼暴露在冬日陽光下,白的晃眼,因爲動作太大,還上下顛簸,顯出了平靜的湖面上蕩起了漣漪的動人韻律,還真挺像那麼回事的。
陳墨瞥了眼夏芷晴、易詩言睡得還挺深的,一把抓住夏芷凝的玉手,往身前一拉,再次抱入了懷中,廝磨道:
“什麼欺負你,這明明是愛你的表現,看我對芷晴和小鹿,都沒有對你那麼癡迷,而且我這不是想讓伱比她們都更先懷上嗎,這若是不加把勁,怎麼懷得上。”
聞言,夏芷凝儘管知道陳墨又在哄騙她,但是沒辦法,她就吃陳墨這套,輕哼一聲:“少來,誰要給你生孩子。”
“不給我生,那你給誰生?”陳墨親吻了下脣角,然後低聲說道:“好了,休息夠了吧,我們再加把勁,爭取早點懷上。”
夏芷凝一怔,繼而眼底浮現出一縷驚慌,怒罵道:“你做個人吧。”
“那我叫芷晴。”陳墨打趣道。
“不準.你欺負姐姐。”夏芷凝攔住陳墨。
陳墨嘴角一勾,抱着後腦往牀上一躺:“有些累了。”
夏芷凝:“……”
陳墨收到龍門縣傳來的消息時,已經是一月二十日了。
得知自己的秘密作坊出事了,工匠死傷大半,陳墨皺緊了眉頭,希望這段時間研究的成果沒有被毀,要不然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正好二月份是他二十歲生辰,是該回龍門縣了。
耿鬆甫與他隨行。
按照之前說好的,耿鬆甫要親去蜀府,與楊衛尉商談結盟一事。
而想要前往蜀府,便要經虞州,再到麟州過水路到淮州,最後橫穿淮州.
總之路程很遠。
其實從豐州經過是最近的,但是淮軍剛收拾完天師軍,如今正在消化豐州,全州戒嚴,若是這時從青州過來一個人,淮軍肯定會有所懷疑什麼,然後嚴密的排查。
陳墨把耿鬆甫當成自己的心腹、臂膀,自然不忍他以身犯險,若不是他強烈要求,陳墨甚至都不會讓他親自去蜀府。
而麟州和淮州之前已經通商,兩州的商人來往密切,淮王那邊排查起來比較麻煩,耿鬆甫想要順利的到達蜀府,還需到麟州時扮做商人,以商人的身份到淮州去。
也正好,說不定到虞州那天是陳墨的生辰,耿鬆甫也不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