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難得是個大晴天,劉琦攜兩位嬌妻來到池塘邊,搬來一個椅子,非常愜意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池塘中的鵝,享受着美人相伴的快意。
今年冬天特別泠,自從結婚以來,劉琦一直是在屋裡度過的。
感覺不能再長期呆在房間裡面了,這一日,在兩位嬌妻簇擁着,到外面玩耍。
剛出城門,看見池塘裡有十餘隻鵝,頓時玩性大起,居然拋開劉琦,與貼身丫鬟採集一些萱草,跑去餵鵝。
也許是沒有經驗,當剛撒下萱草後,十餘隻鵝如猛虎下山似的撲來,看那聲勢,聽那叫聲,當即嚇壞了紫凡等人,趕忙扭身往後跑。
但是人怎麼能夠跑得過飢餓的鵝羣呢?一些鵝追上紫凡,拼命搶食着手中的萱草,這可嚇壞了她,當即驚哭起來。
遠遠的看着自己老婆被鵝羣如此欺負,劉琦扔下身邊的張娟,邊大聲喊道:“不要慌,扔掉萱草,扔掉萱草!”一邊如兔子般衝過去。
驚慌中紫凡只知道哭,當劉琦衝在她身邊後,才反應過來,扔掉萱草,向劉琦撲了過來。
手中沒有萱草後,鵝羣也不再追逐紫凡了,劉琦抱住哭兮的紫凡,將其帶離鵝羣。
此時紫凡雙手摟着劉琦的脖子,哭得更兇,一個勁的說:“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好不容易平息了紫凡的怒火,劉琦佯裝非常氣憤,一面讓鐵衛去取寶劍,一面讓鐵衛活捉這些可惡的惡鵝,好爲心愛的紫凡出口惡氣。
看到剛纔威猛的惡鵝居然全都焉了,全被捆綁在坐前,劉琦正在比劃着寶刀,嘗試着如何讓這些惡鵝受到有史以來最殘忍的酷刑。
紫凡聽得膽顫心驚,有幾次嚇得閉上眼睛,劉琦知道是時候了,問道:“凡兒,相公終於有主意了,我們來烤鵝,活烤鵝。讓鐵衛們找一些柴火,我們將這些鵝一隻一隻的往火上烤,相信你老公的手藝,等下一定讓你吃到味鮮肉美的烤鵝肉。”
紫凡瞪大眼睛,問道:“公子,這行嗎?活活烤死這些鵝,太殘忍了吧?”
劉琦佯裝不滿足,咬牙切齒道:“這些鵝太可惡了,居然嚇壞我的凡兒,不用最殘忍的手段,不足以顯示老公我的憤怒。何況……..?”
“何況什麼?”紫凡急切的問道
劉琦大笑:“大家都說烤鵝肉好吃,但是很少人知道烤活鵝肉更好吃,那個味道,那個香味,讓我劉琦至今口有餘香!”還沒說完,顯得非常陶醉似的,用舌頭在嘴脣邊打了個轉。
紫凡大驚,問道:“公子,你吃個烤活鵝肉?烤個活鵝?怎麼奴婢不知道?”
劉琦顯得非常坦然,說道:“你不知道的是多着呢?”
紫凡再也忍不住,急急跪下道:“相公,凡兒求求你,好不好,不要烤活鵝了,好不好?”
劉琦非常驚訝,問道:“怎麼不烤活鵝?這些畜生剛纔不是那樣欺負我的凡兒嗎?”
紫凡強裝着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是奴婢鬧着玩的,奴婢沒有被這羣鵝欺負啊。看,凡兒被非常喜歡鵝兒,看凡兒非常喜歡餵鵝。”
從丫鬟手中拿出數根萱草,遞到鵝嘴邊。這隻鵝一看有吃的,馬上脖子一揚,搶住了一根萱草。不過也驚得紫凡連連縮手。
劉琦感到非常好玩,拍了拍紫凡的肩,從丫鬟手中接過萱草,喂着鵝羣。
紫凡感覺非常驚訝,在數次嘗試後,終於找到竅門,臉上的笑容也多起來。
劉琦糅聲的說道:“凡兒,我們將這羣鵝放了,好嗎?”
三國時期諸侯混戰中兩個具有決定意義的戰爭是官渡之戰與赤壁之戰,在赤壁之戰前,袁紹早已一統河北,兵強馬壯,有席捲天下之勢,曹操在四面受敵的狀況下,以弱小兵力擊敗袁紹,遏制了袁紹南侵的努力,奠定了自己在三國諸侯中的地位。
但是曹操官渡之戰獲勝,並沒有造成袁紹勢力頓時土崩瓦解的結局,只是遏制了袁紹南侵的努力而已。在官渡之戰後,袁紹曾經再次徵集數州兵馬,準備再與曹操決一死戰,無奈天不假年,在再次南侵的時候病死。在此之後,長子袁譚、幼子袁尚爭奪大將軍的名爵,爭奪袁家大家長。如此曹操才能上下其手,讓袁氏兄弟相爭,自己最後得利,逐步吞併冀州,兼併袁紹勢力,成爲天下最大勢力,形成席捲天下之勢。
如今荊州最缺的是時間,至少在解決益州,東吳障礙之前,袁紹與曹操最好爭鬥不休,而荊州在雙方爭鬥之間,獲得發展機會,建立自己強大勢力,如此方可與袁紹、曹操的勝利者一決雌雄。
因此,若袁紹取勝,袁紹必然以得勝之師,兼併曹操的土地,從而形成席捲天下之勢。但若是曹操獲勝,那情況不一樣,曹操如今實力還相對弱少,不可能一下吞併袁紹所據割的河北之地,如此荊州纔可能有發展的機會。
因此,荊州如今方略是儘量不要偏離歷史發展趨勢,幫助曹操取得袁曹相爭的第一回合勝利,如此才使得袁紹與曹操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曹操畢竟國賊,袁紹與劉表具有傳統盟友關係,在明面上還是要維持袁劉聯盟。
既然是聯盟,那麼聯盟方式就值得探討了。
荊州對曹操最大威脅就是攻擊宛城,威脅許昌與曹操所具有兗州。
但是如果表面上向袁紹示好,許昌爲獻帝所在地,荊州不敢攻取,荊州只是一支牽制力量,出兵威脅關中,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如此,雖然沒有給曹操致命一擊,但是如此必然壯大荊州之勢,在未來威脅到袁紹與曹操。這與鵝的曲?向天空大概是異曲同工之妙吧。
想到這裡,劉琦答道:“父親大人與大將軍已經同盟多年,此時大將軍有請求,我們當然應該全力維持袁劉同盟,但不知田公要我等怎麼配合大將軍討伐曹操?”
田豐喜道:“大都督如此說,豐甚感幸勝,亦代表大將軍表達感激之情。豐與大將軍計劃,荊州可派出大軍北上,奪取剛剛被曹操佔領的宛城,如此直逼曹操老巢許昌,如此必然導致曹操前後受敵,必然導致曹操土崩瓦解。在曹操崩潰以後,袁公佔領、、中原之地,到時可協助劉荊州佔領關中,如此劉荊州世居關中,爲我主守護西邊。”
劉表感覺大驚,問道:“到時表佔領關中,荊州之地如何?”
田豐回答道:“天下十三州,州牧大人牧野一州即可,怎麼能牧野兩州呢?”
劉表反問道:“請問田公,此爲本初兄意見,還是田公意見?”
田豐回答道:“此爲袁公意見,豐以爲然。想袁公擊敗曹阿瞞指日可待,如此天下近半屬於袁公,袁公揮鞭天下,指日可待。如今天下羣豪,莫不敬重於袁公,州牧大人與袁公昔有布衣之交,今又拔刀相助。到時完全可以爭取州牧一方,爲子孫後代謀餘蔭。”
龐統反問道:“如今我家主公已經州牧一方,奈何還需幫助袁公討伐曹阿瞞,以求州牧一方?”
田豐笑道:“爲子孫後代餘蔭,袁公一統天下指日可待。州牧大人只有爲袁公統一天下建立不朽功勳,方可爭取將來立身之地。否則,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故今日州牧大人牧野一方與將來太平盛世州牧一方完全不同?”
劉表聽到這裡,不知如何應對的好,沉思良久,問劉琦道:“琦兒以爲如何?”
劉琦答道:“許昌乃大漢皇帝鎮守之地,家父爲世祖嫡系長房,不願同族兵戈相見。因此,我們荊州願意作爲大將軍打手,起兵奪取關中之地,從而牽制曹操的勢力。不知田公以爲如何?”
田豐反問道:“自古交戰講究的是一劍封喉,大都督爲用兵高手,怎麼反其道而行之?”
劉琦笑道:“袁公現在雄踞河北,轄下四洲,兵精糧足,帶甲之士近百萬,再加上袁公英明神武,不出數年必然掃滅諸侯,吞併天下。在此大變之時,我荊州兵進關中,只是爲自己謀一退路,到時爲袁公永鎮西涼而已。”
田豐頗爲驚訝,反問道:“當真?”
劉琦道:“千真萬確.”
田豐環視四周,問道:“諸公,以爲劉大都督之言如何?”
蔡瑁答道:“小兒之言而已。荊州爲袁公永鎮西涼,那是袁公擊敗曹操,一統天下之後的事。當今之時,荊州應該與袁公合兵一處,先擊敗曹操,再兵進西涼,爲袁公永鎮西陲。”
看來蔡瑁對劉琦的記恨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近日不但在政事上處處與劉琦作對,今天在袁紹使者面前竟然當衆反駁劉琦,影響荊州大計。
劉琦臉色非常難看,心中在盤算如何解決蔡瑁問題,拆除這顆定時炸彈。
不過田豐彷彿抓到稻草似的,問劉表道:“劉荊州以爲蔡德圭之言如何?”
劉表亦大驚,也沒有從震驚中反映過來,輕聲答道:“各有道理。”
田豐反問道:“劉荊州反對蔡大都督的建議否?”
劉表考慮到如今袁紹勢大,已經形成一統天下之勢,今日若得罪袁紹,異日必然保爲其所害,答道:“兵出宛城,威脅許昌,不愧是一個奇佳戰略,表支持。”
田豐大喜,當即約定同盟。
但是在商定荊州軍北上主帥時發生了爭執,田豐認爲劉琦近年畢竟名聲鵲起,連連取得大捷,建議劉琦爲主帥。
劉琦只好先支吾過,在向劉坤使出眼色後,不到片刻工夫,紫凡與張娟就撞進了議事大廳。
她二人一看到劉表,就放聲大哭,劉表連問緣由後,方知是新婚不到月餘,就要分別,不忍心相公遠征,特來求情。
看到這一幕,廳中衆人大驚,劉琦也佯裝頗爲憤怒。
但既然是要來演戲,那就早預備了角門,紫凡哭道:“父親大人,公子近年東征西討,爲荊州立下汗馬功勞。但是荊州能打仗的不知有公子,蔡大都督也是常勝將軍啊。”
蔡瑁一聽,劉琦居然如此卑鄙,居然包含這種意思,你蔡瑁說要打宛城,要打許昌,那麼你也是大都督,你帶兵去打啊?
大怒,想到自己也曾經多次經歷戰陣,怎麼被人如此小視,當即懇求爲帥,率領駐紮在襄樊的四萬嫡系大軍北上,威脅宛城。
田豐也明白了劉琦之意,既然你劉琦不願打宛城,攻許昌,那麼蔡瑁領兵前往也是不錯的注意。何況看今日之勢,傳說中劉琦與蔡瑁水火不容竟然是真的,如此在袁紹擊敗曹操後,更有利於解決荊州問題。大喜,向劉表堅請。
劉表見狀,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以蔡瑁爲將,率兵北伐。
在退堂後,劉表將劉琦、紫凡、張娟叫到後堂,狠狠的罵了一個時辰,平時挺聰明的,怎麼讓蔡瑁抓住兵權,這不是傻瓜嗎?如此袁紹若勝了,天下豈有我父子容身之地。
劉琦見劉表火氣終於平定後,笑道:“父親大人勿惱,要讓其下地獄,必然先要其瘋狂。孩兒料定北伐必然大敗,故不願領兵,故讓蔡瑁承擔這一惡名。”
但是劉表竟然大怒,讓劉琦發誓:“不論如何,蔡德圭此次領兵是代表我荊州,爲父不管你們恩怨如何,在這件事情上,汝不能算計德圭.”
沒有辦法,只好與劉表磨蹭了半天,方在陳氏解圍之後,逃離州牧府,回到家中。
但這件事爲劉琦留下陰影,在回來路上,紫凡說道:“公子,你在袁紹與曹操之間玩平衡戰術,父親大人也在你與蔡瑁之間玩平衡戰術,不要你掌握絕對的實力。”
坐在馬上,劉琦默然,如何才能再與蔡瑁爭鬥中取得絕對勝利,如何又不能殺害蔡瑁的性命,如何避免類似後院起火現象,真是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