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象睡了幾天幾夜似的,或者是再次甦醒似的,往日意識再次慢慢積聚在大腦中,我已經感覺一個完整個體的存在,拼命睜開眼睛,但願上帝不要與我開什麼玩笑啊。不要缺胳膊少腿什麼的,更不要損壞我的智慧,我默默祈禱着。經過數十次努力,我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對,有一絲光線,雖然讓我眼睛有點炙痛,但我已經看到光線了,我欣喜萬分,終於從災難中甦醒過來,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當我重新累積力氣,艱難的坐直身體,想瞧瞧醒後的情景。簡直驚壞了,環境怎麼與小時侯的瓦房很相似,我正坐在一個大牀上,與小時候的木牀很相似,不過要大一號,牀頭也沒有牀駕支撐我那笨綽的身體,其他的很相似,我只能靠着牆壁艱難的支起身體。仔細打量整個房間,房間面積大約有二十平方米,擺着我不知道是名字的傢俱,這是那裡呢,好陌生啊?不可能我回到老家了吧,屋裡擺設不是這樣的啊?是寶珠與我開玩笑嗎,她可從沒有如此細心啊?我仔細琢磨着。
我正準備爬下牀,想看看究竟,突然一個幼稚,明顯帶着萬分喜悅的聲音傳來:
“公子,您終於醒了”
接着是低低的哭聲。
我感覺迷惑了,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個小女孩,年齡約莫十一二歲,穿着古代服飾,臉非常的乾淨細緻,還有皮膚非常非常的好,其膚色與韓國美女全智賢差不多,很健康很陽光,但是身體看起非常單薄,明顯營養不良。
我迷惑的看着眼前這個小女孩,爲自己如此好色感覺不好意思,畢竟我早已成年了,怎麼能如此看待人家小女孩呢?
小女孩見我沒有回話,充滿欣喜的說道:“謝天謝地,公子,你終於醒了”。
她是在叫我嗎?我怎麼成爲別人口中的公子了呢?但總不能讓一個小女孩用如此充滿渴望的眼睛看着我啊,於是我無意識的向她點了頭,總應該向別人打過招呼吧,看樣子這個小女孩侍候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吧。
小女孩見我向她打招呼,非常高興,說道:“公子,你大難不死,紫凡向你道喜了”說完居然向我叩了幾個響頭。
哦,眼前這小女孩叫紫凡,這麼說我曾經遭受個大難的,滿腦子感覺特別混亂。
這個叫紫凡的小女孩擡起了頭,對我說道:“公子,我馬上告訴劉江大叔一聲,讓他告訴州牧老爺,自從公子被蔡氏所害後,老爺與劉江大叔已經探訪幾次了”
說完,紫凡跑到門邊,伴隨齊腰的長髮呈鐘擺似的一擺一擺,大聲喊到:
“大叔,夫人顯靈了,公子醒了”
不到三分鐘,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衝進我屋子,看着我坐在牀上,立馬下拜,口中唸叨到:“夫人顯靈,公子醒了,老奴終於沒有辜負夫人的遺言,公子無恙了,公子醒了。”
我迎着他擡起的頭,感覺大穹,今天受了兩個人叩頭,這還了得,東方何德何能,竟然敢要別人叩頭,因此非常友善的向他點頭致意。
這個叫劉江的漢子居然不爲所動,迎着我友善的眼神,大聲說道:“公子不可能被奸佞所害的,奴僕馬上去告訴州牧大人,告訴他公子醒了,公子是害不死的。”
是寶珠她們與我鬧着玩吧?這讓我想起西班牙名著唐吉坷德。還是我真的回到古代了,怎麼這些人說的話與往日完全不同啊,對當前環境我不能確定。公子,我怎麼又成了別人口中的公子了?還有州牧大人,又是誰啊?正在胡思亂想之中,一個穿着古裝,四十多歲的文士走進我到我牀邊,邊走邊說:
“琦兒,你終於醒了,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娘哦”
我迷惑的看着眼前這個文士,聽着他嘮嘮叨叨,聽他保證,保證將來一定對我好,不允許蔡氏再對我造成任何傷害。
眼前這一幕,我根本插不上話,只有默默的聽着。我怎麼成爲這個文士的兒子,要知道,我父母可是地道的農民啊。
正在這個文士嘮叨過程中,闖進了一個二十多歲,衣着絢豔的少婦,還沒走到牀邊就大聲嚷到:
“劉表賤骨頭,你不是懷疑我下毒害死你寶貝兒子嗎?現在正好問過清楚,是不是我害的?”
我感覺驚訝,迷惑的看這個豔婦,但那個豔婦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居然衝破重重阻攔,拉住我的衣裳,大聲吼到:“劉琦小兒,現在大家都在,你告訴大家是不是我害你的。我看見你可憐,給了杯水喝,就裝了二十天,自己小命不長,還怪別人,我難道是好欺負的嗎?”。
聞着她滿身的脂粉氣,感覺非常不舒服。一個人怎麼能塗上這樣厚的脂粉呢?我敢打賭,就是休閒城的女子也不可能塗這樣厚,塗這樣厚除了找老頭子外,正常年輕男生是不可能光顧的。在她還沒有接近我身體時,我就想閃避,剛一扭動身體。不對勁,一動身體,我就感覺到不對勁,怎麼身體縮了一號,怎麼現在是十二三歲小孩子身體,要知道我已經二十好幾了啊。怎麼可能還沒有發育成熟呢?
難道在夢中,我死命將那少婦抓住的手抽回來,用牙齒咬了下手指,哎呀好痛,我居然大喊了一聲。
房間所有的人被驚呆了,少婦也被嚇傻了,居然這樣輕易的收回了手,與其他人一起怔怔的看着我,我用手摸了摸已經流出的眼淚,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中年文士看着這一幕,發怒了:“你這婆娘,一來就嚇倒了琦兒,你還嫌害得他不淺啊!!”
那豔婦哭道:“劉表你這糟老頭,你居然數落我,我不要活了。”
話還沒說完,那豔婦居然哭着離開了房間。
這個叫劉表的文士轉過臉,溫和的對我說:“琦兒,好好休息,過幾天爹再過來看你。”
接着,他又轉過臉對那個小女孩說:“紫凡丫頭,好好照顧你公子,公子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告訴我”
說完,這個叫劉表的文士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了,我身體縮了一號,我現在生活在一個大戶人家,如此看來我真的穿越了,靈魂附體於這個叫劉琦的男子身上。
那麼,我父母呢?他們還在四川的農家吧,離開我,他們將怎麼生活呢?可憐的父母,孩子難道再也看不到您們了?
還有,寶珠,我雖然知道這兩天你與我鬧,但是內心中,你希望我恢復過去的威風的。
那麼,現在我只能永別了,我的家人與女友。永別了,我將獨自來到這個陌生世界,面對不熟悉的生活。
看來,我是穿越了,真的穿越了,再也回不到前世了,再也看不到了父母與珠兒了。那麼我現在在什麼年代,我又附在誰身上呢?
哦,劉表,那個豔婦不是叫中年文士爲劉表嗎?還有琦兒,如此看來我是劉表的兒子,叫琪兒,琪兒,那麼我的名字叫劉琦哦。劉表,劉琦,天啊,我靈魂附體在劉琦身上,三國中窩囊廢劉琦身上。三國時荊州牧劉表與長子劉琦都是一對窩囊廢,老鄉陳壽在《三國志》中將劉表與袁紹並列,都是眼高手低,都是窩囊廢,自己空坐擁荊州之地,在曹操大軍南下時,居然不幸離世,留下二子爭奪荊州牧,幼子劉蹤率荊州之士頭像梟雄曹操。而長子劉琦更可悲,年紀就被後母蔡氏所逼,被迫求計於諸葛亮,鎮守江夏,在劉表死後其弟劉琮繼承州牧,而後與一代梟雄劉備合作,沒有兩年居然無緣無故死去。
天呀,我年紀青青,我已經死了一回,難道二世爲人,也要這樣早早死嗎?想到這,我感覺萬分揪心。上天你也待我太不公了,在前世我不能實現自己理想,玩遊戲居然玩死人這樣怪異的事情降臨到我身上,好不容易穿越到三國,竟然讓我附體在劉琦這樣一個窩囊廢身上,換句話說,窩囊就窩囊,你讓我多活幾年也可以,但是劉琦可是在赤壁之戰的第二年就匆匆的離開人世,不明不白的死了。
是的,劉琦這樣早就死了,對了不是有個評論家這樣分析劉備嗎?劉備投靠陶謙,沒有兩年陶謙就死了,劉備順勢繼承了徐州牧。在官渡之戰後,劉備以劉琦爲名義上的荊州牧,收復荊州士民的心,剛剛收復南四郡,劉琦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這也太巧了。劉琦一死,劉備就名正言順的掌握荊州權勢,是否劉備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毒害陶謙劉琦,從而爲自己完全掌握徐州荊州創造條件呢?
這樣看來我被害死的可能性特別大,如此看來我只要應對得到,應該可以長命的,畢竟歷史上劉表是長壽的,活了六十多歲,這樣看我劉琦沒有短命的理由啊。只要應對得到,我還是有長命的基因的。想到這裡,一絲笑意浮上我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