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慕容鮮卑部的中軍大帳,但此時的氣氛卻是格外的不一樣,畢竟這內部爭鬥與外部鬥爭還是有些區別的。
“拓跋公子,您可是咱們這裡的常客!這一回,應該能夠多住一段時間吧!”
“雨老說笑了!這一回還真就不能夠多做停留!您是知道的,那宇文部已然等了本公子很長一段時間了!可今年的生意,您是知道的,它不好做啊!”
“哦,生產不好做!不會吧!據本姑娘所知,您拓跋公子可是與中原都有買賣,怎麼可能生意不好做呢!再說了,現下的中原,生意最好做的!你說是吧,靳大公子!”
“那個,對對對,語嫣說的是,現在的生意還真是比較好做的!就像糧食一類的主要物資都很豐富嗎!”本不想多說什麼,但慕容語嫣已然把自己扯了進來,無奈之下,靳某人也是隨着人家說了幾句。
然而,這一回,那個叫做拓跋野的青年男子也是注意到了靳商鈺。
“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靳商鈺大人!失敬!真是失敬啊!一天始本公子還以爲重名了呢!原來竟然是真的!”
“哦,你識得本公子!”
“不敢說識得,只是聽說過!畢竟這些年也算是經常去帝都洛陽城!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朝中之事!當然了,靳大人多次出使,不僅老百姓愛戴,就連朝中的大臣也都很敬佩啊!”
“拓跋公子言重了!其實這一回,本官也是奉了天朝皇帝的命令來北方協調一些事情!現在看來,靳某人還是沒有發揮好這個北方特使的職責啊!竟然連拓跋公子都不識得!”
“靳大人說笑了!如果本公子沒有聽錯的話,您竟然就是這裡的王!”說到最後,那拓跋野也是表現了一副很是吃驚的樣子。
面對這樣的尷尬局面,靳商鈺還真是不好多說,畢竟此時人家已然盯上自己的短處,那就是在北方私自稱王!如果這個訊息被帝都城中的大人物知曉,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拓跋公子想的到是挺多的!其實也沒什麼,我家靳大公子就是不好意思說而已!其實吧,他是我慕容語嫣的男人!這一回,拓跋公子應該懂了吧!”
“哦,不好意思,原來是這樣啊!慚愧啊,真是我拓跋野不懂風情!來來來,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正事兒吧!”某一刻,就在那慕容語嫣把與靳商鈺的關係道出來之後,那拓跋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要求開始談正事兒。
“好,那就談吧!本姑娘與你談!”
“好,你是老王爺的獨女,你談最好了!很簡單,因爲今年的年份不太好,所以我們的交換條件還要再變化一下!不多,再加一千匹北方良馬!”
“哦,原來是年份不好啊!其實,其實咱們這裡的年份也不好,馬匹也是緊缺之物!說來,拓跋公子也不要生氣!之所以這樣急的找您過來談,其實是我們想改變一下條件!”
“什麼,三公子,你聽見沒有!他們竟然還要改變條件!”
“你們倆退下!不要多言!這是生意,誰都可以改變條件嗎!就像咱們,可以不做這筆生意,而人家也可以不做嗎!”某一刻,就在慕容語嫣話中有話之時,那拓跋野也是感受到了情勢的變化。
面對拓跋的鎮靜自若,慕容語嫣也是微微一笑,爾後說道:“其實,我們的意見也很簡單,就是不想用以物易物這種原始的方式!如果可以的話,不如就像中原人那樣用銀子來結算吧!”
“用銀子結算!你確定?這可是需要鉅額的銀子!”
“確定!還請拓跋公子說個價錢吧!只要本姑娘認爲是合理的,咱們就成交,如果真的雙方都達不成共識,咱們就等下次吧!”說到最後,那慕容語嫣也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個丫丫的,竟然還有經商的頭腦,真是沒有想到啊!不過,就不知道他們這單生意到底能不能夠談成!算啦,就當是看熱鬧吧!”感受到雙方的鬥智鬥勇,靳某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這邊靳商鈺一言不發的當做一個看客,而此時的拓跋野卻是有些坐不住了,情緒上也是出現了一絲變化,但總體上來說還是比較鎮靜的。
“好好好!原來慕容姑娘的思想也是很開放的!既然你們想要用銀子來結算!那就給你們打個折吧,所有的軍用物資加上糧食,一共給八萬兩吧!”
“八萬兩!之前的物資清單!他們也是給本姑娘看過了,是不是有些多啊!再說了,即便是宇文部與你們交易也不用這個價錢吧!”
“慕容姑娘!你看,他們之所以看似便宜,可人家用的是以物易物的方式!說白了,這些銀子,如果能夠拿到中原用,確實好用,可如果在北方流通,就顯得有些困難了!而我們一旦到了中原,光是往返的費用就是不小的數目!”
“拓跋公子真是會算小帳兒啊!也罷,既然你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本姑娘如果再壓價,就顯得沒有誠意了!這樣吧,糧食那部分,我們自己籌集!我們只要軍事物資!”說到最後,那慕容語嫣的臉色也是變的越發的嚴肅起來。
“這個,怎麼不要糧食,難道你們過冬的儲備已然充足了!”
“對不起,這是我們慕容家的事!還請公子見諒!您就給個價吧!”
“好!既然如此,那就是六萬兩!這可是最後的價格!”
“五萬兩!如果可以,本姑娘現在就可以付一半兒的銀子!等你們的物資運到之後,再送上另外一半兒!”
“什麼,竟然現在就給錢!”
“對,就是現在!”見那拓跋野對於自己的決定還有些疑惑,慕容語嫣也是微微一笑說道。
“孃的,原來這做買賣這麼難啊!真是煩死人了!”當事人還沒有着急,而坐在一側的靳某人已然心存煩亂之意。
然而,讓靳商鈺意想不到的是,那拓跋野竟然與慕容語嫣爲了一萬兩銀子,甚至到了最後只是爲五千兩子,爭來說去。
“那個,你們是不是都有點兒累了!這樣吧,聽靳某人一言!”
“哦,原來是靳大人啊!我拓跋野是很敬重你的!有話請講!”
“拓跋公子!咱們是頭一次見面!觀你一表人才,又會做生意,將來一定是個人物!這樣吧,你們倆也彆扭住這幾千兩銀子而把嘴皮子都要磨壞了!”
“靳商鈺,你可不要亂說啊!”
“丫頭,你也別說了!就讓老子定了!六萬,就六萬,就當老子交個朋友了!”說到最後,靳商鈺也是緩緩的站起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