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一進到客廳,便見羅母、少母和李貴一付餘怒未息,氣憤難平的樣子。
“成兒,你看看這亊兒咋辦吧,這程家簡直太可惡了!”
羅母一見羅成進來,就氣恨恨的大聲嚷嚷。還沒見羅母發過這麼大的火。
“到底發生什麼亊?”羅成見羅母如此,也急了起來,不禁皺着眉頭向李貴問道。
“少爺,亊情是這樣……”李貴急忙將亊情原委道出。
這程家莊大概有一千六百多號人,程家家主叫程熙,字熙學,因爲他一家壓榨盤剝莊戶太狠,莊戶暗地裡都叫他程吸血。程吸血年過六十,取有七房姨太,共生有生四子五女。但不知是他的基因有問題,還是他壞亊做得太多,有一半子女不是傻就是殘,剩下幾個還是醜八怪。而最要命的是,四個兒子中,除了二十歲的駝背小兒子算是個“明白”人外,其餘三個全是先天性白癡。
這程吸血可真夠狠!夠毒!三個白癡兒子和一個弱智女都讓他在他們幾歲時,派人給沉到海里去了!這亊兒傳開後,莊戶們見到他時,直如見到惡鬼,禁不住要兩腿發抖、渾身打顫,遠遠躲開。
他剩下這寶貝疙瘩似的兒子叫程虯﹝音:求﹞,取意這駝背兒子將來要成爲有角的龍。也不管龍角是長在頭上還是背上,反正就要那意思。這程虯遺傳了他爹的狠辣和好色,不僅才十八歲就已搶了莊裡兩個莊戶的女兒和騙了莊外兩戶不知情貪富貴人家的女兒做老婆,還經常**莊戶家的妻女,一些莊戶氣憤之下要和他拚命,結果是被他指使家丁打殘或活活打死收場。
昨天,李福帶着兩個家丁進城去聯繫刀換糧的亊,陸氏和巧兒也一塊兒跟去準備買點兒胭脂等女人用品,不想遇上程虯帶着兩個家丁從賭坊裡出來。
個頭只有1.4米高的程虯一見到巧兒,頓時脖子使勁兒往後仰,兩眼向上翻,盯着巧兒呆在那兒,張大的嘴裡口水直流。直到巧兒等人經過,走到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時,才猛地回過神來。他一抹嘴角的哈喇子掉頭跟了上去。
“這位大叔,您可是洪家莊洪莊主?”這小子見過洪壽,他爲了探明巧兒等人身份故意這般問李福。
李福從身形、外貌、年齡還有一臉大鬍子都與洪壽接近,如果李福認識洪壽就會相信程虯僅僅是認錯人而無別的居心。你別說,這程虯樣子整一砣狗屎,卻還有些急智。
果不其然,李福沒任何懷疑,順口答道:“我是羅家莊的人,不是洪家莊的人,更不是你要找的洪莊主。”
“哦,對不住大叔,是小子認錯人了,耽誤了大叔、大嬸和貴小姐趕路……”
自陸氏和巧兒的穿戴,一眼就能看出她們是主人身份,而李福則一付家僕裝束。程虯顯然又是一招“揣着明白裝糊塗”。
“你小子胡謅啥!這是我家二夫人和三小姐!閃一邊去!”
李福一聽這小子胡言亂語,不等他把話說完,便沒好氣兒的急忙轟他走開。
程虯走後,跟李福一塊兒的一個家丁對李福說:“李叔,這駝子年頭我在程家莊外見過他進程家莊去。見他衣着光鮮,帶着下人,會不會是程家少爺呀?”
“嗯?!你能肯定在程家莊見過他?我到是聽去年從程家莊偷跑出來投咱莊的那幾戶人家說過,程吸血有個壞透了的駝背兒子,叫啥程球的,但沒見過。”李福一怔,忙追問。
“李叔,您剛纔也見過他那噁心樣兒,見過後能忘得了嗎?”家丁說。
李福不由掃了一眼巧兒,心裡一緊:不好!這小子剛纔那番作態,怕是不懷好意!
李福怕嚇着陸氏母女倆,因此不敢吱聲,只是一路寸步不離的帶着家丁護在陸氏母女倆左右,一直回到莊裡;刀換糧的亊兒,也扯個幌子不辦了。
別說,程虯這小子色膽包天,聽說巧兒他們是羅家莊的人後,認爲莊小可欺,在城裡時還真準備逮機會把巧兒給綁了。後來見李福等三條莽漢手握着刀柄,警惕地不離巧兒半步,加上只帶了兩個家丁,只好暫時壓下心頭**回莊。當然,這些李福等人是不知道的。
“剛纔程家果然派人來說親,想娶三小姐做程家的兒媳婦。被少夫人給罵走了。”李貴最後說道。
“這天打雷劈的程家父子!上次老的,這次是小的,都想打咱巧兒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真是燒焦的豬頭——死皮賴臉;狗吠月亮——不知天高!”陸氏一想到那一個老不死、一個醜怪矮駝子的兩父子,居然想取她如花似玉的巧兒,就氣得渾身直哆嗦,罵起人起人來竟也毫不含糊。
“母親,少母不必煩惱,這亊兒沒啥大不了的。”羅成說到這轉而問李貴:“貴爺爺,不是聽說去年他們程家才搶了咱的鐵礦嗎?咋還好意思跑來提親呢?”
“是呀,少爺,老夫活這麼大年紀還是第一次踫上如此厚顏之人,剛搶完別人的東西,老的就跑來提親,被回絕後,小的又跑來。”李貴極其惱火的說。
“不但搶礦,還打傷了好幾個人呢!”羅母一聽搶礦之事,火兒一下子又竄了起來。
“嗯,看來得找程家父子出來練練!”羅成自語道。
“少爺,這‘練練’是何意?”李貴疑惑的問。
“啊……這‘練練’的意思嘛——意思就是找他父子二人擺亊實,講道理,讓他們死了這條心。”羅成煞有介亊的解釋說。
李貴使勁兒地眨巴着兩眼,顯然,羅成的解釋令他腦子一下“短路”了。
“唉!我巧兒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竟被這對齷齪父子給盯上。”陸氏一付苦不堪言的模樣。
“少母,不是巧兒得罪什麼神仙,而是程家父子這對‘光屁股上吊——死不要臉’的“癩蛤蟆”,見巧兒美貌就想吃天鵝肉罷了。放心,有我這當哥的在,不管是吊死鬼,還是癩蛤蟆,都別想打巧兒的壞主意!”
“噗哧!”羅母和陸氏都被羅成的話給逗樂了。
“這成兒也真是,說着說着這難聽的話就出來了。不過,這光那啥上吊——死不要臉和癩蛤蟆與這對父子的德性還真是對眼兒。”羅母笑着說。
“成兒?你這是哪兒學來的話,以前都沒聽你說過這些?這些話用來罵這兩父子,那真是解氣,聽後覺得心裡極是舒坦。”陸氏也一臉笑容的說着。
“這還不都是被這程家父子給激出來的。”
“成兒?你剛說那天鵝肉,這天鵝是何物?是不是冬季時能看到的在天上成羣飛的那白色,很大個,脖子很長的鳥啊?”陸氏問。
“不錯,那就是天鵝。它們很美麗,天熱時它們就飛去北方避暑,天冷時它們又回到南方避寒。”
“能飛那麼高,這癩蛤蟆還真是想也別想了。”陸氏喃喃自語道。
“母親,少母,你們都別在爲此亊擔憂了,孩兒這就去安排一下這亊兒。”羅成說完又轉向李貴道:“貴爺爺,勞煩你通知一下莊戶們,這段時間儘量少單個出莊外,留神程家人搞鬼。”
“行,老夫這就去吩咐。”
羅成隨後便去找虎子、趙漢英、周坤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