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鳳小小還真有趣,臨行似乎還擔心應龍兄和雲嫣酒醉於此。哈哈,有趣。”劉統領揣着明白裝糊塗。笑畢,他對雲嫣道:“雲嫣仙子果然對應龍兄情深意長呀,來,今**須與應龍兄同幾而坐,以便好好侍候應龍兄,”
雲嫣仙子羞澀地瞄了羅成一眼後,便走了過去。
“永明兄如此爲難雲嫣仙子,似乎顯得永明兄不太厚道喲。”羅成也打趣道。
“應龍兄此言差矣,永明此舉完全是爲了成全雲嫣仙子欲還情報恩於應龍兄之意,如何能稱之爲難爲雲嫣和劉某不厚道呢?嘿嘿,雲嫣仙子,劉某說的可是實話?”
“咦?此話從何說起?雲嫣仙子何曾欠過應龍的人情和恩惠?莫非今日……”羅成做懷疑狀,並打住後面的話。
“呃……”劉永明一怔,旋即笑道:“應龍兄可別誤解永明之意,永明之意是說雲嫣仙子憑藉應龍兄妙曲享譽大江南北,所欠應龍兄的情和恩不小,應龍兄可以不計較,雲嫣仙子豈會不記此情,不還恩於應龍兄?”
“如此,到是永明兄有心了。”
“見笑,見笑,嘿嘿。”
“小女子謝過大爺成全。”已坐在羅成身旁的雲嫣說着用羅成的酒盞酙滿一盞酒,然後舉起來對永明道:“小女子借大爺的酒先敬大爺。”
“哦?好!劉某就與你先喝!”
兩人皆一飲而盡。誰都看得出,雲嫣此舉是藉機試酒。
羅成僅憑永明決意將雲嫣留下做爲對他的要挾此點,就判斷出,起碼到目前爲止,永明尚無取他性命之意。故對雲嫣這番舉動並無顧慮,也沒加阻攔。
“小女子也要敬此間主人劉掌櫃,謝過劉掌櫃的盛意款待。”雲嫣又酙滿酒後,舉盞衝劉其道。
“嘿嘿,招呼不周,見諒,見諒。”劉其乾笑着捧起盞一飲而盡。
“呵呵,雲嫣仙子果然是性情中人。”劉統領說着轉向羅成道:“應龍兄,總不能讓雲嫣一人與我等飲酒吧?輪也該輪到劉某與應龍兄喝了吧?”
“那麼,應龍就與永明兄先幹三盞如何?”羅成接過雲嫣手中裝滿酒的酒盞道。
“好!應龍兄痛快!”
於是,觥盞交錯,虛以委蛇的氣氛充斥於廂房內。
“成龍兄對如今天下之勢有何高見?”劉統領忽然問羅成。
“應龍乃一介蠻荒之地的村夫,既不明白,也不想過問此等朝庭社稷之亊。”
“哦?嘿嘿,應龍兄過謙罷了。”永明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但隨即掩飾地乾笑道。接着又問:“那麼,應龍兄可知劉某今日爲何請你來此?”
“恕應龍愚鈍,請永明兄明言。”
“實不相瞞,永明想請應龍兄一同前往幷州一行,屆時介紹一個了不起的人與應龍兄認識。”永明赤目直視羅成道。
“哦?何人?”
“那麼,應龍兄是答應前往幷州囉?”永明追問。
“應龍有何理由要與永明兄一同前往幷州呢?”羅成淡淡地反問道。
永明臉上狠厲之色一閃而逝。
羅成泰然自若。
“哈哈哈……”永明忽然縱聲大笑,笑過之後,他臉上掛着陰冷的微笑,說:“理由?理由便是應龍的才藝在如今天下絕無僅有,不可枉失於人。”
“哈哈哈,原來如此!永明兄也太擡舉應龍了吧?”接着羅成儉住笑,問永明:“那麼,永明兄之意便是羅某如不答應,就別想離開此地囉?”
“相信應龍兄是明智……”
“劉掌櫃!外面十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從兩面攻來了!我們的人恐抵擋不住。”外面突然有人跑來稟報。
這邊,羅成第一時間推開面前的几案,閃電般向對面的劉永明撲去。正常情況之下,幾乎沒有人可以躲過羅成如此迅急的一擊。
然,不巧的是,永明也是第一時間想制住羅成,幾乎與羅成同時發難。由於羅成速度快,正欲推開几案的劉永明驚詫之下,條件反射地變推爲掀,几案及上面的杯盤碗盞,一齊向羅成迎面飛去。
羅成來不及閃避,舉掌向飛來的几案拍去。只聽“咔嚓”一聲,寸許厚紫檀木几案被擊得裂開成幾片,然而,羅成的攻勢卻也因此受阻。
劉統領被羅成這恐怖的速度和驚人的力量震懾住了,之前對羅成的輕視及自身的狂傲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身手竟也十分快捷,閃身退至廂房門口,大聲命令廂房外的幾個武士進來。
羅成正欲追上去時,劉統領已帶着四個武士舉着刀向他撲來;而劉其卻與另兩名武士向手中沒武器的雲嫣仙子撲去。
“嗡…”一聲輕嘯,金光乍現的龍嘯劍已出鞘在手;羅成面對攻向他的五人,迅雷不及掩耳、虛實結合地一連使出幾招。幾道令人眼花繚亂的金光閃過之後,只聽“嗆哴嗆哴”一陣刀剣落地聲響和兩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五人中兩名武士咽喉中劍,倒在血泊中抽搐;劉統領和另兩名武士握着手中只剩半截的刀,狼狽地被逼退後旋即逃出屋外。
羅成縱身撲向已迫近雲嫣的劉其和另一個武士。
雲嫣被羅成的身手驚呆了!她如今終於明白羅成爲何要一個人留下!她對自己的愚蠢之舉,令羅成既要應對衆多強敵,又要保護她,感到內疚不已。這時,眼見羅成那快若驚鴻身影飛射向那兩個凶神惡煞般地歹徒,她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啊——”、“嗷——”兩聲慘叫聲將發呆的雲嫣驚醒過來,只見劉其與那名武士一個被刺中咽喉,一個被刺中眉心,都倒在地上。房內只剩下四具屍體及她和羅成兩人。
羅成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正奇怪地看着雲嫣。
“雲嫣姑娘,你沒亊吧?”羅成抑制着因初次殺人引起的不適問道。
“小女子沒事。小女子不知如何報答羅莊主兩次救命之恩,請先受小女子一拜。”說着,雲嫣就要拜倒。
羅成忙上前托住雲嫣的手臂,說:“雲嫣姑娘無虛多禮,你我相識於吳縣,已算是朋友,再加上你又是舅公的徒弟,應龍救你乃天經地義之亊。何況,你此次被擄也是因應龍而起。好了,拿上這把刀,我們出去吧。我們的人已攻至東樓附近了。”羅成說着從劉其身旁撿起一把環首刀交給雲嫣道。
從羅成發起攻擊起至劉其兩人倒斃止,說來話長,實際卻是電光石火般的瞬間。羅成帶着雲嫣仙子衝出瀰漫着酒氣、菜餚的熱氣和血腥氣的廂房時,樓下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和人的慘叫聲。
就在這時,漢英與另一名水陸戰隊隊員從一間廂房內衝出,顯然他倆是衝破阻擋,攀越二樓廂房的窗戶上來的。
他倆一見羅成安然無恙時,頓時鬆了口氣……
`漢英他們爲何會突然強攻燕舞樓呢。
亊情是這樣。
羅成帶着子翼、子龍剛離開,李玄便與陶侃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不可坐等,吾等必須準備好強攻救人。”李玄平靜而果斷地說。
所有在場的人均表示贊同。
“趙隊長,船距此有多遠?”陶侃問漢英。
“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船停在城外十里處,去來怕要半個多時辰。”
“來不及。羅夫人,須勞煩你將客站中的五名水陸隊隊員帶來。”陶侃抱拳恭敬地對紫玉道。
“好——”話音未落,人影已不見了。
“我與娟兒仍去燕舞樓侍機接應,同時察看一下地理環境,待羅夫人他們過來後,我們再製定強攻計劃如何?”漢英徵詢地看着陶侃。
陶侃讚賞地點點頭道:“好,一會兒派人替換你回來。”
漢英和娟兒離去。他們剛走,孫義氣喘噓噓地也來了。
“娥娘你估計燕舞樓夥計加漢光堂共有多少人?鶯歌樓又能抽出幾個身手好的夥計?”陶侃問娥娘。
“本樓昨日傷了幾個,如今尚有四五個可用。燕舞樓護院的夥計估計也就二十個之內;漢光堂至少有一百多個打手,但今日在燕舞樓不知留下多少,因爲漢光堂在城裡還有一間賭坊,賭坊放的打手應多些。”娥娘道。
陶侃眉頭緊皺。
“不過,據老夫所知,那些護院還包括部份夥計,其實就是漢光堂的武士,即一百多個漢光堂武士應包括這部份人。”李玄插言道。
“那麼也就是說,燕舞樓至少有三四十名漢光堂的武士。”陶侃聽了李玄之言,自語道。
“應只多不少。”李玄肯定地點點頭,然後又道:“不過,我們雖然人少,但依老夫上次與趙隊長及另幾個龍嘯山莊的年輕人交手的情況來看,他們的身手與老夫這幾十年的功力已相差無幾,而據稱他們那些手下多數也都是與他們一同開始接受成兒訓練的,只是因武功底子或資質稍差而與他們有所不及。以老夫看來,趙隊長和他的手下每個人對付漢光堂那些武士三、五人是絕對不會落敗,加上紫玉和娟兒,還有老夫、娥娘及她的幾個護院,攻進燕舞樓救人足矣!”
陶侃點點頭表示贊同,臉上表情緩和了許多。
“舅公,士行兄,眼下情況如何?大弟何時去燕舞樓的?帶了多少人去?”喘息稍定的孫義忙不迭地問。
陶侃正要回答時,漢英和娟兒帶着鳳小小几人一塊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