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千萬不要讓我找到你,不然……玩殘你!”被人寵壞的陸安玲,發誓找到覃陽後,一定要他好看。

虎牙幫的打手平時負責看場子,他們是幹架的精英,並非一般的混混,就算有二十個虎牙幫的打手也可以做很多事,身爲虎牙幫的打手自然和寧古市的所有混混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在寧古市想找一個人對於虎牙幫來說,其實很簡單。

忙着在家裡打掃衛生的覃陽,自然不知道陸安玲已經盯上了他。本來陸安玲晚上就想找他出來,不過得知覃陽剛剛畢業,肯定要去找一份合適的工作,於是陸安玲就有了另一個想法,比如可以在他工作上搞點小動作。不得不說陸安玲極壞了,不過這就是她的本性,有仇必報,而且她還是打算變着花樣整覃陽。

……

覃陽畢業後的第二天,就在寧古市附近找工作,他選擇的是市中心繁榮地,那裡人流量多,熱鬧非凡,肯定需要工人。

很幸運,覃陽第一天就找到工作,就是當快遞員,在寧古市來回送包裹。雖然這份工作不是很有前途,但是至少是覃陽目前覺得比較自由的一份工作。

當天晚上,覃陽就告訴家裡人,說他找到了工作,以後能自己養活自己。可惜他高興得太早,後來的情況誰也沒料到會變得如此異常,僅僅兩天的時間,覃陽就被老闆炒了魷魚。

接着覃陽就去當了網吧當網管,然而結果也一樣,兩天後又被老闆辭退,然後他不死心,居然跑去移動通訊店買手機,可是僅僅兩天,他又被店長炒了。

最後他去銀行當收銀員,去超市當服務員,甚至去傢俱店當搬運工,可惜這些老闆都是在他工作完兩天後就辭退了他。這種奇怪的現象,讓覃陽意識到在背後一定有人在整他,會是誰呢?

思來想去,覃陽突然眼前一亮,他心想:“畢業那天我得罪了一羣小太妹,搞不好就是她們搞的鬼。”

“哈哈哈哈……你看他那個傻樣,真是太搞笑了。”

陸安玲看着某個虎牙幫的小弟傳回來的視頻,頓時笑得樂不可支,而坐在她身後的麻辣五妹,也是笑顏逐開。

“大姐,你這麼整下去,他肯定會瘋掉哦!”陸曼婷壞笑道。

“他找了半個月的工作,每次都是做了兩天就被老闆炒了魷魚,這樣子下去他非抓狂不可。”陸容欣偷笑道,她感覺跟着大姐這樣捉弄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這僅僅是開場戲,後面的劇情就讓我們來演吧!”陸安玲覺得,是時候去見覃陽了,因爲人在最落魄的時候,再加上一些打擊,無疑是雪上加霜,那肯定是最痛苦的事情啦!

“上帝,請寬恕我,我有罪!”雙手合上一本聖教之書,陸雪芬嘴角那抹笑意更濃了。

“該死的,把我當猴耍,居然還有人玩偷拍。”覃陽的第八份工作被炒之後,他就決定不去找了,就在他感到沮喪的時候,遠處居然有人拿着一部攝影機,正用高清鏡頭對着他進行偷拍。

覃陽心想:“看來,我這幾天的行蹤一直都被人盯着,難怪找了這麼多份工作,最後都被炒了。”

想通了這點,覃陽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蹲在那裡等待正主的出現。他猜想對方玩了這麼久,如果當他停止找工作,那麼對方一定會有所行動。

雖然他的猜想不一定正確,但是有時候卻能起到應有的作用。不過這一次他卻猜錯了,就算覃陽繼續找工作,陸安玲也玩膩了,她決定要當面把覃陽踩在腳下,因爲這就是得罪她陸安玲的下場。

蹲在偏僻的泥土地,正在玩着手機的覃陽,突然路邊停下了幾輛奔馳和寶馬車,只見陸安玲領頭帶着麻辣五妹,還有虎牙幫的二十個打手,一起朝着覃陽走來,那氣勢很有女王範。

覃陽站了起來,沉聲道:“真的是你,沒想到你會用這種方法整我,果然是小太妹,越混越混。”

“少給我講文字遊戲,你不是很能打嗎?”陸安玲輕笑道:“今天我給你找了二十個人,就想看看,究竟是他們把你打趴下,還是你能把他們全部放倒?”

“別說我們欺負你,他們和你一樣都是赤手空拳,所以你還是有優勢的嘛!”這個時候,陸靜茹就站出來說話,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覃陽赤手空拳迎戰虎牙幫的二十個打手。

“看來我真是惹上**煩了,這羣小太妹到底是什麼人?”覃陽在心中暗暗嘆息,他總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災難的漩渦,此時已經無法抽身出來。

“大哥哥,加油哦,我相信你。”陸晨碧做了個加油的姿勢,可她的話卻讓覃陽頓時滿頭黑線。

“大小姐,就這小子,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他。”其中一個虎牙幫的打手自告奮勇,他充當投石問路之人,第一個出手。

可惜,自大的人,往往都會吃虧。他那軟綿綿的拳頭,收拾普通人還可以,擺在覃陽面前就不夠看了。

上前一步用手拔開對方的拳頭,覃陽的另一隻手直接攻向那人的下巴,就是靠着這一巴掌,覃陽卻能讓那人的下巴出血。

“都愣在那裡幹嘛,全部給我上!”陸安玲可不會讓覃陽這麼輕鬆,她最喜歡看羣毆戲了。

覃陽首先讓第一個虎牙幫的打手見血,接着那十九個人也圍了上來,他們選擇一涌而上,運用的是雙拳難敵四手的策略。

有句話叫,亂拳打死老師傅,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有十九個人,難道還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可惜,事實是殘酷的,覃陽放空心神去戰鬥的時候,他的視覺都會增強好幾倍,在他眼中對方的拳頭是那麼的緩慢,就像電影裡的慢放鏡頭一樣,覃陽可以輕易地躲開,並且進行有力的反擊。

人數多又怎樣,只要打不到人,照樣沒用。覃陽開始反擊,他用柔勁推手、背摔、譚腿等招式遊走其中,放倒了一個又一個。他保留自身淺薄的真氣,一般都用技巧去打倒對方,雖然這個方法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但是卻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很快虎牙幫的二十個打手都被他一人放倒,而旁觀的陸安玲和麻辣五妹卻傻眼了,這人怎麼這麼能打?

找了八份工作,沒到三天不是被辭退就是被老闆炒魷魚,覃陽心想我容易麼我?

無論是誰受到這種不公平的代遇,他都會憤怒,而覃陽受到這種不公平的代遇,他憤怒之後就想打人。

當他放倒了虎牙幫的二十個打手,接着橫眉豎眼地走到陸安玲的面前,說道:“雖然我不打女人,但是有時候不打不行,我替你長輩教訓你怎麼做人。”

“啪”的一聲,覃陽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可能是覃陽太憤怒的原故,他用力過猛導致陸安玲的嘴巴都流出血來,清醒過來的瞬間卻是爲時已晚。

站在陸安玲身後的麻辣五妹頓時目瞪口呆,驚恐萬分,全都捂住嘴巴傻傻地說不出話來。

而下一刻,可能感覺到強烈的疼痛,陸安玲“譁”的一聲就蹲在地上哭了出來。

覃陽面色尷尬,暗暗道:“我是不是出手太重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我只是稍微多用了一點點力……”

“你把大姐弄哭了,都流血了。”

“壞人,我要你好看!”

“咬死你……”

“踢皮球,踢爛你的蛋蛋!”

就在他爲自己辯解的時候,麻辣五妹就衝上來用她們的小粉拳揮打覃陽,接着有一個撲上身來用牙齒咬耳朵,後面那一個更狠,居然想用高跟鞋踢蛋蛋,覃陽苦不堪言只能一直後退,心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們找我的麻煩好不好?”

陸安玲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之後,暗中很快就有人通知柴狼,也許沒到五分鐘柴狼就會帶着幾十號人過來。

在憤怒的情況下,覃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扇了陸安玲一巴掌,當時心裡是爽了,但由於出手過重他現在又後悔了。

麻辣五妹聯合起來對他猛打腳踢,覃陽面露苦色,唯有一邊招架一邊後退。眼下這種狀況,總不能把這五個小太妹也一人來一巴掌吧,再說覃陽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稍微教訓一下陸安玲,可結果卻是玩笑開大了。

突然,又有幾輛麪包車開了進來,原來是柴狼帶着幾十號兄弟趕到,他的出現讓覃陽意識到這回可能攤上大件事了。

雖然他想過陸安玲在寧古會有些黑色依仗,但是覃陽沒想到她背後的勢力會這麼龐大,隨隨便便就能拉數十人過來,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嗎?

“大小姐,你沒事吧?”柴狼扶起陸安玲,擔憂地說。

陸安玲的眼睛泛紅,可能是剛哭過不久,她的目光沒有看向覃陽,只是低聲說道:“柴叔我沒事,我想回家。”

柴狼點點頭,然後招手說:“來幾個人,送大小姐回去。”

“柴叔,就是他打哭了大小姐。”陸容欣指着覃陽說道,她現在很討厭這人。

“你們和大小姐一起回去,剩下的事我來處理。”這時,柴狼纔看向覃陽,只是不知道下一步他會怎麼做。

麻辣五妹和陸安玲坐車離開後,柴狼就帶着三十多個虎牙幫的小弟氣勢洶洶地走到覃陽的面前,他平靜自己的心情,淡淡道:“小兄弟身手不錯,有沒有想過替我們做事?”

“這份工作,我恐怕做不了。”覃陽不用想,光用眼睛看就知道柴狼是幹什麼的,他這種黑色收入的工作,一般人還真做不了。

“既然這樣,那真是遺憾啊!”柴狼說到這裡,就扭頭往後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幾個小弟頓時會意,趕緊從麪包車上取下來四個**袋。

這四個**袋,裡面裝着的可都是閃亮亮的傢伙,至少有三十多把砍刀。覃陽看到這裡,那有不明白的,對方的意思分明就是要砍他的節奏。

“給我砍了他的右手!”既然覃陽不願意幫他們做事,那麼柴狼就不用繼續和他廢話了。

幾十個虎牙幫的打手,每一人都舉着一把大砍刀衝過來,那是什麼氣勢?簡單像回到原始土著的時代,野蠻衝撞,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

面對這種場面,覃陽趕緊開溜,廢話,他再能打也只是一個人,而且赤手空拳迎接他們拿着冷兵器上陣,眼下若不逃走,後果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下場。

“靠,不用這麼人追着我跑吧?有種單挑!”一羣人踩過花生地,覃陽在前面拼命奔跑,狠不得再長几條腿。

“你們去那邊,一起包抄他……”這些虎牙幫的打手也不是全是笨蛋,他們的腦袋瓜可聰明着呢,當下就分成三批抄小道包圍覃陽。

無處可躲的覃陽,只能放手一搏,說到底他現在的實力還是太弱,要不然也不會被這些人追着跑。

虎牙幫的打手兇狠無比,拿着大砍刀毫不猶豫就砍向覃陽的雙手,也不管左手右手,總之砍到人見血就行。

面對這種毫無保留的攻擊,覃陽的反擊也是毫不留情,雙拳雙腳此刻都用上驚人的真氣,被他來一下絕對不可能再爬起來。可惜他體內的真氣太過淺薄,僅打倒了十幾個虎牙幫的打手,覃陽就已經大汗淋漓,氣喘噓噓,他撐不了太久。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警笛聲從遠處傳來,照這個情形看,肯定是附近的居民報警了。柴狼帶這麼多人過來,因爲目標太大引來警察也是正常,不過警察的出現倒是幫了覃陽的忙。

“警察來了,快走!”虎牙幫的打手扶着受傷的兄弟迅速地坐上面包車,柴狼帶着他們在警察來到之前離開,而覃陽也不好在此逗留,因爲有些事他無法向警察解釋,總之就是先離開這裡再說。柴狼這些人顯然是黑色勢力,今天覃陽和他們結了怨,恐怕以後還會有麻煩。

“該死,我太沖動了。”憤怒的時候,覃陽暗恨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他出手過重打了陸安玲,這回真的是有麻煩了,而且對方人多勢衆,顯然來頭很大。

三輛警車開到了事發地點,十二名警察下車查看,其中一名年輕的男警疑惑道:“咦,市民不是說這裡發生大規模的鬥毆嗎,現在人呢?”

“你以爲他們都是傻子不成,遠遠聽到我們的警笛聲他們就事先跑了。”一個老警察翻了個白眼,隨後解釋說。

“不當警察之前我覺得這個世界還算太平,可是我當了警察之後,卻發現每天都有罪犯,真是夠諷刺!”那名年輕的男警有感而發,他的看法倒是與世間百態的味道吻合。

“鄧叔,你認爲這次又是什麼人在鬧事?”一名美麗動人的女警花詢問道,她好奇這些人聚衆鬧事到底爲了什麼?

如果覃陽在這裡,那他一定會認出這名美麗動人的女警花是誰,因爲她就是李夢瑤。一個多月過去了,李夢瑤居然當上了警察,雖然這裡面有她大哥和家裡人幫忙,所以她才能這麼快就轉正,但是李夢瑤的能力卻是有目共睹滴。

偵察案情方面李夢瑤確實有過人之處,加上頭腦靈活,機智、反應力強等,她就快就成爲了寧古市分區警察局的一員小小警花。

不過李夢瑤卻沒有什麼武力,一般的情況老警察都會把她看作協警來看,而且在警校的考試中李夢瑤的成績也只能算中等,並不是什麼精英人才,無非是頭腦聰明一點,有些偵察案情方面的天賦。

這十二名警察裡,有七名老警察,五名新警員,這五人剛從警校畢業中調過來,大多數情況都不太瞭解,李夢瑤也是其中之一。

鄧華平,男,有八年工作經驗的老警察,是這次查看鬥毆事件的負責人,他平時對新警員還不錯,無論對人對事態度都很好。

張志海,男,毫無經驗的新警員,喜歡李夢瑤,討厭每天早起,有三年散打的底子,性格開朗卻不缺冷酷的一面。

吳進江,男,警校畢業的新警員,喜歡抽菸,討厭李夢瑤,他的性格完全是仇富,而且特別反感有些人仗着家裡的權勢,胡作非爲,任意妄行。

當時在警校的時候,吳進江憑的是實力,而李夢瑤接受家裡人的安排,突然插入他們的隊伍中,才一個多月就正式成爲一名合格的警花,對於這種事他看不慣,也不服。雖然他討厭李夢瑤,但是吳進江不會當面去說她,因爲對方是女生,而作爲男生他這點氣度還是有的,只是氣度歸氣度,討厭還是討厭。

當時在警校的時候,吳進江憑的是實力,而李夢瑤接受家裡人的安排,突然插入他們的隊伍中,才一個多月就正式成爲一名合格的警花,對於這種事他看不慣,也不服。雖然他討厭李夢瑤,但是吳進江不會當面去說她,因爲對方是女生,而作爲男生他這點氣度還是有的,只是氣度歸氣度,討厭還是討厭。

唐水秀,女,同樣是在警校畢業的新警員,喜歡張志海,討厭李夢瑤的理由有很多,其中一個就是長得比她好看,忌妒心也好,不服氣也好,總之她的職位就是文職,負責收集文件檔案方面,並非日常正式出警人員。

盧鴻,男,警校畢業的新警員,外號“盧大胖”,喜歡吃肉,討厭一切有關的運動,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不動手的事就儘量不動手,他還是這一期警校畢業中最膽小的人,但真正遇事之時卻不缺勇往直前的精神。

“這事不難猜,本市虎牙幫勢頭最大,人數最多,也只有他們敢這樣橫行霸道,目無法紀。”鄧華平猜測,此事肯定和虎牙幫脫不了關係,因爲一般的毛賊、混混不可能有如此聲勢。

根據報警的居民所說,對方前前後後至少來了五十多人,這能是一般人拉夥幹架嗎?要知道後面來的那幫人,可是每人都帶着一把傢伙呢!

“附近沒有攝像頭,當地的居民也不敢靠近看熱鬧,我們恐怕很難找到那些鬧事的人。”李夢瑤觀察得很仔細,除去她說的這些內容,她還從那片被糟蹋過的花生地看出了很多東西。

腳印的大小和深淺可以判斷出一個人的大概體重和身高,那片花生地留下了數十個腳印,各有不同。而李夢瑤卻能根據這些腳印,判斷出對方的人數和身高,以及體重等,雖然只有一個大概的教字,但目前而言這是最理想的線索。

只要李夢瑤記下這些腳印,那麼以後有幸遇上她就能認出這些嫌疑人,而這種能力恰好就是李夢瑤的天賦。從現場上看,周圍都沒有留下血跡,就算有打鬥過的場景,恐怕也不會出現重傷或者死亡。

“既然沒事,那就走吧,正好我肚子餓了,回去讓食堂的師傅炒兩個菜嚐嚐。”盧鴻等得有些不耐煩,他來到這裡已經夠受罪了,而且眼下已是中午吃飯的時間,身爲一個胖子,肚子很容易就會餓,所以準時吃飯很重要。

“哼,你就知道吃,不想想自己有多胖,平時運動一下就喊累,真不明白像你這種人也能考上警校?”唐水秀輕蔑道,她最討厭兩種人,一是懦夫,二是胖子。

唐水秀認爲,懦夫就是懦弱,懦弱就是無能之輩,因此她討厭這種人,而第二種人更沒用,人胖了多病,跑步比別人慢,吃飯比別人多,人胖了還頭腦遲鈍,反應更是比別人慢了一拍,總之胖子在他眼裡就是一無是處。

“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平日裡擡頭不見低頭見,張志海也不想這兩人的關係鬧得這麼僵,畢竟大家都是同事,以後說不定還要一起共事呢!

盧鴻撇撇嘴,沒有再說話,不過他的心裡卻在想:“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準時吃飯有錯嗎?”

唐水秀見心上人張志海開口勸說,她也不好多說盧鴻的毛病,唯有裝淑女對着張志海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了。而吳進江對此事不管不問,他才懶得理會這兩人的鬥嘴,現在也只有罪犯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鄧叔,到點下班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李夢瑤對鄧華平說道,她見後面的幾個同事按照流程對周圍的居民進行了筆記詢問和調查,她也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算是該做的都做了。

而且李夢瑤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理解“盧大胖”這人的習慣,準時吃飯不捱餓,早起早晚放輕鬆,他確實是很有趣的一個人。平時工作認真,有上進心,待人熱情真誠,盧鴻還是蠻有人緣地,當然唐水秀除外。

“上車吧,晚上去虎牙幫的場子走走,或許能有別的收穫也不一定。”鄧華平帶頭上車,其他的人也跟着一起上車,這次的出警算是順利結束,雖然不是很完美,但對這五個新警員來說,算是一次難得的經歷。

……

逃走的覃陽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打了一部車追蹤柴狼,他想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大概十幾分鍾後,十幾個受傷的虎牙幫打手全部下車進了一間幻城酒吧,而柴狼並沒有下車。

幾分鐘後,柴狼開着另一輛路虎開進了時代華府,就是傳言中的貴人區,富人之地。司機在時代華府門口放覃陽下車,不過卻收了兩百塊追蹤費,至於覃陽要幹什麼,這位聰明的老司機一律不問,他只管收到該有的車費就行。

時代華府的大門可是有五個保安在站崗,一般人想混進去並不容易,不過對於覃陽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他有頂級輕功佛光初現,飛進其中一棟大樓不是難事,只是需要小心謹慎行事。

時代華府正面是一棟二十多層的大樓,而裡面全是富人居住的別墅,幾百裡地全是別墅,可謂豪華至極。別墅外圍的護攔不是用青銅就是黃銅裝修,別墅周圍居然還有保鏢充當守衛,真是防守嚴密。

覃陽潛入時代華府後,剛好就見到柴狼走進其中的一棟別墅,雖然這棟別墅沒有保鏢把守,但是整棟別墅饒一圈回來全是狼狗,而且別墅門前還有兩隻可怕的野獸。

古代的人家,習慣在門口放兩隻石獅子,看起來也氣派十足。而柴狼走進的這棟別墅門前卻有兩隻真正的獅子,覃陽心裡一陣鬱悶,你們富人們真會玩。

本來覃陽是想從別墅的樓頂摸進去,但是沒想到樓頂上也養了一羣狼狗,這些狼狗鼻子很靈遠遠地就能聞到陌生人的氣味,所以爲了不打草驚蛇,覃陽只好退走又返回那間幻城酒吧打聽消息。

這棟別墅裡,大廳內柴狼正對着陸白熊說明今天所發生的事,也表示是自己大意了,纔會讓大小姐受到委屈。陸白熊聽完柴狼的話,心想難道那小子和門劍是同一類人?

“他和我們不是同一路人,雖然沒有利益衝突,但是我女兒不能白受那一巴掌,這事你讓門劍去處理。”沉默了好一會,陸白熊這才說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讓門劍去制服那小子,然後收作心腹之用?”柴狼疑問道。

陸白熊點點頭,說:“虎牙幫需要的是有用之才,而不是一羣烏合之衆,我看這小子以後必有大用,或許就像門劍一樣。”

柴狼皺眉道:“可是大小姐那邊……”

陸白熊笑道:“吃一塹長一智,現在受點委屈對她以後有好處,而且我陸白熊的女兒沒有這麼脆弱!”

晚上從幻城酒吧出來,覃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想不到那羣小太妹居然是虎牙幫大當家陸白熊的女兒,想當年轟動一時的“白衫軍”在寧古市誰人敢惹?可如今的寧古市卻是虎牙幫的天下。

白天巡邏警察可以做主,但到了晚上他們說了不算,這話事權就要交到虎牙幫的手上,雖然這裡面有些人同流合污,但是陸白熊的名頭太響,無論是黑白兩道都不敢輕易妄動。

對於這些事覃陽早就略有耳聞,就連當初新一代新星霸主“雙棍門”,如今還不是被虎牙幫擠到西市場做水產生意,而且陸白熊放話說任何有關娛樂方面的產業雙棍門都不準碰,由此可見陸白熊在商場上幾乎是一枝獨大,爲人也是霸道至極。

城東區,虎牙幫旗下產業,金榜酒樓。

五樓第九號飯桌,兩個青年聚在一起吃飯,四個西裝男守在門前,外面還候着三名模樣清純的女服務員。這兩人便是陸徒生和杜門劍,他們聚餐坐在一起,就是講一些有關於覃陽的事。

“他就是打了我妹妹一巴掌的人,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畢業生。”陸徒生想不通,就這小子居然能打倒虎牙幫幾十號打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覃陽,男,家庭住址……看完這份資料,杜門劍有些意外,因爲這人和黃大山的兒子有不淺的交情,而且最離奇古怪的還是,這人突然一下子就變強了,並且擁有以一敵十之勇。

“普通的畢業生,在畢業那天遇上大小姐,接着……如果我沒猜錯,他要麼就是背後有人,要麼就是另有奇遇。”杜門劍頭腦轉得很快,一下子就推斷出兩個答案。

“這小子身世清白,一查就無處遁形,他背後不可能有人,所以另有奇遇更有可能。”二選一的答案,陸徒生選了後面那個,他就是想證實一件事,對方究竟有何奇遇?

“明天我去會會他,到時候自然有結果。”一杯烈酒下肚,杜門劍就決定了明天要做的事,必須見覃陽一面,無論結果如何都沒關係,只要對方是個人才就行。

……

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心情不錯的覃陽決定去遠一點的地方找工作,至少不在虎牙幫的勢力範圍之內,但他沒走多遠就被幾個人攔下來了。本以爲這是虎牙幫的人,但覃陽想錯了,眼前這幾人居然是西市場“雙棍門”的人。

“覃先生,我們大哥有請!”這幾個青年還是蠻有禮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老大這麼要求才會這樣,禮儀相待。

若是換個地方,換個人,他們的態度肯定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覃陽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而且他和雙根門既沒來往又沒仇怨,那麼問題來了,雙棍門的老大約他見面到底意欲何爲?

“帶路吧!”覃陽沒有廢話,果斷地要會會這條寧古市舊霸主,八角膠魚!他的膽色日漸劇增,遇事也鎮定自若,早就不是當初的覃陽,他現在就像一條換皮的蛇,脫變的程度可以說是煥然一新。

雙棍門在西市場做水產生意,換句話來說就是淪落到賣魚,賣海鮮的地步。雙棍門的老大,人稱八角膠魚,真實名字叫陳鋒,此人八面玲瓏,做人做事都會留人一線生機,雖然不是心狠手辣之輩,但也不是好惹的主。

陳鋒的父母早逝,現在無兒無女,實屬孤老,寡人一個,不過他有一幫信得過的兄弟,以及一羣忠誠相待的小弟。陳鋒這人爲人仗義,可惜覃陽認爲他缺少一樣東西,所以雙棍門纔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城西,西市場江邊,這裡是寧古市最大的水產養殖地,陳鋒就在其中一個魚場上釣魚。在自己的魚場內釣魚,陳鋒也算是個異類,覃陽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大叔很有趣。

這幾個青年帶着覃陽來到陳鋒的面前就走了,而這位釣魚的大叔很淡定,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覃陽,只是盯着水下的魚,給人的感覺是沉默冷靜。

“哎,有魚餌都不見魚上鉤,看來我的運氣一直都不佳。”陳鋒自言自語地說,但好像又是說給覃陽聽的一樣。

“有句話叫做,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有些魚不能勉強。”覃陽知道他的心思,他無非也是想拉攏自己。

“這些魚可能是吃太飽了,所以我纔沒有機會。”陳鋒的意思一變,又換成了另外一個話題。

“有種魚吃太飽會撐死,就像金魚一樣。”覃陽耐着性子跟陳鋒打啞謎,其實他也不想說話的時候弄得太複雜,有什麼話擺在檯面上說不行嗎?

陳鋒笑道:“大學生就是不同,說出來的話就是有文化,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

面對陳鋒的友善試探,覃陽無語道:“得了吧,我可不想跟大叔交朋友,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拉攏失敗,陳鋒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眯着眼睛說:“你得罪了的虎牙幫的大小姐,恐怕這以後的麻煩會一樁接一樁,不過……”

覃陽打斷了他的話,鬱悶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加入你們雙根門,我就能平安無事,你是這個意思吧?”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陳鋒想不到這個年輕人會這麼聰明,難道現在的大學生都是這智商?

“你看中了我什麼,身手過人?”覃陽正面詢問,他可不想和這位大叔再扯啞謎。

“沒見你之前,我看中的是你的身手,現在……是頭腦,有時候智慧遠勝於武力。”陳鋒也沒有心情跟覃陽再玩文字遊戲,他現在就是打開天窗說亮話,有話直說。

“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就算我加入雙棍門,你也贏不了陸白熊。”覃陽的膽子很大,說話絲毫不忌諱。

陳鋒問:“你知道虎牙幫爲什麼沒有吞噬掉我們雙棍門嗎?”

覃陽想也不想,輕笑道:“樹大招風,當地**不會希望虎牙幫一支獨大,所以有了這道無形的護身符,你們雙棍門才能苟延殘喘,倖存到今天。”

“你真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嗎?”陳鋒有些驚訝道,他想不到這小子居然看得這麼透徹,真是江山代有牛人出,一代牛過一代。

覃陽走過去,伸手拍了拍陳鋒的肩膀,說道:“有空多看點小說,我就是從那裡學來的,如果你想看,我希望你看一下那本都市小說………《夢羅萬象》!!”

陳鋒頓時:“……”

看着覃陽離開的背影,陳鋒感覺自己老了很多,不過他還是不甘心,爲什麼虎牙幫能一直壓着雙棍門,難道就不能反過來嗎?

想當年,陳鋒僅憑一雙鐵棍就在寧古市打天下,如今卻只能在西市場賣魚,賣蝦、賣海鮮,憑什麼?

覃陽離開時,最後一句話纔是擊中陳鋒內心最深處的要害:“你爲人仗義,可惜缺少很多東西,這方面陸白熊做得比你好。”

陳鋒聽後,也意識到自己缺少什麼,那是霸道至極的性格,鐵血之軍的手段,斬盡殺絕的心態,獨裁之勢的謀略。

“大哥,就這樣放這小子走了?”一個相貌醜陋的中年人來到陳鋒面前問道。

“通知阿文和小剛,七天後按計劃行事。”陳鋒沒有應聲,只是下了一個命令,他決定做最後的瘋狂,那怕是葬送整個雙棍門。

陳鋒說完,就擡頭望天,他在心中暗暗道:“這片天空,是年輕人的世界。”

……

見過了陳鋒,覃陽更加清楚這個世界的黑暗,就像虎牙幫和雙棍門,表面上一片和諧,暗地裡卻明爭暗鬥,你今天算計我,我明天坑你,鬥爭彷彿永遠不會停止。

返回去的路沿着防洪堤的橋樑一直走,十分鐘左右就能到家,覃陽漫步在江邊橋樑,感受陣陣涼風襲來,燥動的心也平靜下來。這時已是中午最炎熱的階段,橋樑的人行道幾乎沒人走路,大多數都是乘坐公交車回去,而橋樑上每隔兩百米就有一個乘涼亭。

就在第三個乘涼亭,一個藍衣青年站在涼亭的中間,他的雙眼一直盯着覃陽。來者正是杜門劍,他是虎牙幫最能打的人,曾以一敵百,絕對是個狠角色。

覃陽停了下來,心道:“虎牙幫的人,來得好快。”

“你叫覃陽?”杜門劍沒有太多的廢話,再次確實對方的身份。

“是我,你是虎牙幫的人?”覃陽反問道,他現在能感覺到這個藍衣青年的不凡,至少杜門劍身上散發出來強大的氣息,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

“杜門劍!”亮出自己的名號,杜門劍就一步步走向覃陽:“我想看看你的實力,到底是什麼程度的對手,希望你能接下我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