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廣省一帶分佈着許多島嶼,其中長舟最長,幽舟最寬,登舟最高,我們的故事就從登舟島開始……登舟島地勢最高,又分裡江和外江,黃氏一族居住在外江,而唐氏一族則居住在裡江,兩氏居民依山伴水世代打魚爲生,一至流傳至今。

裡江,唐氏一族。

“捉住它!我要把它烤了吃。居然對我的小螳螂下毒手,我一定要弄死它。”

“老二,拿抄網過來,讓我親自動手。”

一陣陣叫喊聲傳來,四個模樣七八歲大的小孩在樹叢中拼命追趕着一隻灰松鼠,儘管這四個小孩是使盡了吃奶的勁,然而他們與那隻灰松鼠還是有着不少的距離。

突然那隻灰松鼠開始加速,在奔跑中變得難以想象的靈活,它嬌小的身軀牽動着毛茸茸的尾巴,猛的一下跳躍在輕盈的樹枝上,然後藉助樹葉爲跳板,幾個輕點、幾個跳躍,便上升到讓人難以置信的高空,猶如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一般,在樹葉、樹枝中奔跑,跳躍、飛翔而去。

“哇!”四個小孩驚訝不已,嘴巴哇成一個“O”形,彷彿看到了與生懼來特別驚奇的一幕。可是光這樣是改變不了他們追趕的腳步,剛纔那一幕讓他們的心中對這隻神奇的灰松鼠變得火熱起來,更加堅定要捉到這隻灰松鼠。

四人一鼠一追一趕,不一會便來到山頂的松木林。此處到處是松木和黃泥,四個小孩追到這裡的時候,那隻松鼠早已不知去向。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沒有打消離去的念頭,雖然他們已經累得汗流浹背,像狗一樣地靠在松樹旁喘氣,但是他們的眼睛依然在尋找着灰松鼠的蹤跡。

可見心不死的固執是多麼的堅決!

休息了幾分鐘,四個小孩開始忙碌起來,東找找西找找,左尋尋右尋尋,可惜他們再也沒有找到那隻灰松鼠。周圍全是松木,轉一圈依然是松木,擡頭望天發現松葉已經把整天空都給遮擋住了。無奈之下四個小孩只好嘗試着踫運氣,到處瞎走或許能夠找到那隻灰松鼠。

就在此時,一個老頭悄無聲息地冒了出來,並且是出現在他們的身旁。一下子可把這四個小孩嚇個半死,一時之間幹瞪着眼死死地盯着這老頭,一言不發。

老頭把目光望向小孩們,開口問道:“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不知爲何,面對眼前這老頭的時候,他們的精神都是緊張不已,其中一個小孩弱弱道:“我養了那隻小螳螂都被一隻松鼠給偷吃了……被我們發現之後,我們就去捉它,然後就來到這裡了。”

老頭聽了事情的經過,沉默了下來。雙眼看向這四個小孩頓時感到十分的滑稽,他們手裡拿着的東西一個比一個特別。一條不過一米長的撈網,有點彎的竹棍,不成刀卻像劍的木劍,還有一條繩索鐵鉤,這、這都是幹嘛來着?

特別明顯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幾乎全是補丁,而且沒有任何一個小孩的頭髮算是柔順的,乾燥,又硬又直,這得多少年沒用過洗髮水了?其實老頭壓根就不知道,這四個小孩根本、從來都沒有用過所謂的洗髮水,甚至連洗髮水是什麼也下知道,這些東西在他們家可用不起。

從那些衣服就可以證明,這家的人到底窮到什麼地步,況且這老頭也不會想到眼前四個小孩們的家庭連電都用不上,每天入夜都是點火油燈渡過的,一年有幾次豬肉吃已經是不錯了。這情況很正常,在登舟島上的居民經濟水平幾乎都是一樣的。

老頭又看了看小孩們,私下悄悄掐指推算一番,一會他的心裡頓時明悟了。眼前這四個小孩是唐氏一族“生”字派小輩,他們能夠來到這裡也算是一種緣分、一種運氣吧!

“凌渡飛鼠,指路爲緣,這是祖師爺所說的應數?老朽的弟子?哈哈哈哈!”老頭突然發笑起來,他的笑聲讓四個小孩感到毛骨悚然,好像周圍涼颼颼、陰森森的。

“嗯?這老頭髮瘋了,果然好可怕!”面對這老頭的笑聲,其中一個小孩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個不停,那不是興奮是怕。

這老頭可不是簡單的人物,此人叫張凡如今已有一百多歲,他獨自一人在深山不知習修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孤獨伴隨着他的生活,爲的就是完成祖師爺去世前交待的事情。如今他如願以償,就算祖師爺得知也該含笑九泉了。

一個小孩壯着膽,道:“老……老頭,你誰呀?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張凡低嗓着聲音道:“我叫師傅,你們以後就叫我師傅好了。”

“屎褲?那是什麼東東?”一個小孩道。

張凡繼續道:“好了,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唐小言!”

“唐浩!”

“唐子鋒!”

“唐林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小言、小浩、子鋒、林俊,不錯都挺順口的,以後你們就是我門下的弟子了,你們跟我來。”張凡微笑着說道,隨後轉身往松木林深處走去。

唐林俊暗中想道:“提子,那是什麼?能吃嗎?”

唐子鋒叫了聲:“去那?”

張凡走在前面只留下了一句:“跟着我走,你們自然會知道!”

“走,我們去看看。”唐小言四人決定跟上。

一個老人帶領着四個小孩,跟着這個所謂的“師傅”穿過鬆木林,眼前便出現了一塊巨大的岩石。這塊岩石巨大無比,尋常人等根本無法搬移,張凡帶領火生,小言,喬升,金水他們來到這裡自然是原因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巨大的岩石就已經是沉澱在登舟島之上。雖然整個登舟島只是佔據着星零的七、八塊,但它們的來歷卻是無人得知。

張凡來到巨大的岩石面前,伸出一隻看起來不算剛猛有力的左手,按在岩石上輕輕的那麼一推,那動作很自然,看起來只是雲談風生隨意一推。但那巨大的岩石卻是被他推移了近一米的距離。

張凡倒是習於爲常,在他眼裡這本來就是件平常的事情。可在唐小言四人的面前無疑是驚人之舉。這巨大的岩石至少也有上千斤左右吧?是輕輕一推就能把它推開的嗎?開什麼玩笑,眼前這塊岩石可不是豆腐,由此可見張凡的力量大得驚人,絕對不亞於天生神力。

看着四個小孩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張凡滿意一笑。顯擺一手,成功地吸引了他們的好奇心,接下來要進行的下一步就容易多了。

張凡輕聲道:“進來吧!”在原先岩石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洞口,張凡是第一個走進去的。見識到這個自稱“師傅”的不凡,唐小言四人的心裡不由對這個老頭重視起來,那好奇心也是加重了幾分,在心目中更是想道:“真是一個神奇的老頭。”

“走,進去!”唐小言帶頭走進去,唐浩、唐子鋒、唐林俊三人隨後跟上。

本以爲裡面空間不大,不曾料到洞中別有洞天,裡面大有乾坤。踏入洞口十步之後便是一條閃爍着金光的地面,這道金光一直通向裡面。待張凡帶領小言等人走過後就遇到一塊綠色的水池,而且還是一塊會散發出綠光的水池。洞中頂端每隔十米便有一顆會發出耀眼白光的珠子,在洞內還有十一、二根閃爍金光的石柱……

唐小言四人猶如看見了世界奇觀一般,心中驚歎不已。

張凡帶領着唐小言等來到了一間密室,廳堂的八仙桌上還擺放着一塊靈位,上面刻着“張橫”二字。這靈位是張凡每隔三月三就要進拜一次,不是因爲別的只因靈位之人便是張凡的祖師爺,曾經創立《問道宗》的第一人。

“現在你們對着這靈位拜上三拜就算入門了,本門沒有那麼多規矩。”張凡輕聲道。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拜就拜吧!”唐小言四人的心思很單純,並不會細想這其中的道理,只是按照張凡這個便宜師傅規規矩矩地拜上三拜,然後一眼看去頓時吃了一驚,“咦,師傅你怎麼坐在那裡了?”

“站久了,自然要坐下來。”張凡隨手取了一杯茶,喝茶兒口這纔回答道。其實在唐小言四人一拜頭的時候張凡就坐下來了。

張凡輕咳,問道:“你們的愛好是什麼?都說給爲師聽聽。”

“愛好?愛好是什麼?”唐小言四人還真不懂,沒辦法年紀輕輕讀書少。

張凡一陣無語,自己的弟子究竟文盲到什麼地步?那個混賬老師教的語文,竟連如此簡單的詞語都不理解?其實張凡更加不會知道一點,唐小言四人的學校就連名字也沒有,學校就是學校!

這間學校的老師可牛了,幾乎可以稱之爲全職老師,全校只有他一個老師,同時主任是他,校長也是他。這老師可不得了,他同時教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四年級、五年級、六年級,一到六個年級全包了。同時還兼職教學生多門功課,神馬語文、數學、政治、歷史、化學、生物、物理……甚至於體育老師也是他。

在這裡也許會有人問:“老溼,你那座學校畢業的?這麼牛叉?全能精英教師?教授級重量人物?”

不過這老師教學生上課的方式還真不一般,一個星期上四天課程,五、六、七休息,這算是那門子的時間表,老師你這是要告訴我們,其實教書那簡直是容易過吃飯喝水,原因就是這麼簡單老師,你這是超神的節奏,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真的跟不上你的節奏呀!好像還是位無良老師,連教師證都沒有……唐小言四人的眼裡,他們心目中的老師也就那樣。

“看來以後得買一些書回來!”張凡這樣想道。

“愛好就是平時你們喜愛什麼,喜歡做什麼。”教導弟子張凡是十分有耐心的,不過讓他感到有些難辦的是唐小言四人的學業生涯絕對不能荒廢,那老師的水平肯定不怎樣,要不然唐小言四人的理解能力也不會這麼差勁。

聽了張凡的解釋,唐小言四人才會意的點點頭。

唐小言道:“我喜歡游泳,我會蛙泳!”

唐浩道:“我會背遊。

唐子鋒道:“我會潛水。”

唐林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弱弱地說道:“我,我不會游泳。”

張凡:“……”

“好吧!既然你們的愛好都一樣,那麼這個問題以後再說。我想知道你們瞭解自己的家族嗎?小言,你來說。”張凡朝着小言說道。唐小言已經是十一歲的少年,不說懂事但有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唐小言想了想,道:“我,我家是個大家族,有很多人,大伯、二伯、三伯、我爸就是四叔,還有五叔、六姨、七姨、八姨、九叔、十叔、十一叔,還有四公、六公、四公我爺爺……還有,我不記得了,反正有很多很多的人。”

張凡:“……”

“好吧!這個我以後再和你們討論。”張凡無奈道。很顯然唐小言四人無論是那一人都對自己的家族毫無所知。

唐家的歷史其實張凡已經瞭如指掌,唐家族譜上開頭有那麼一句話:朝運鴻開世,生平樂太昌,宇達鎮大幫,富貴萬年長。以後唐家之人便要以這句話的其中的某個字作爲名字。

唐小言、唐浩、唐子鋒、唐林俊便是排行“生”字派的小輩,他們的父親身爲“世”字派長輩,往上便是德“字”派的老人,再往上呢就沒有了因爲他們都已經飛昇已久的人物!咳咳開個玩笑。

如今唐家已是落魄的家族,經濟上需求的東西很多,僅僅依靠打魚爲生也只能混個飽肚。小輩對長輩要尊重,這是大人常常教導孩子們的。

“對了,你們說過唐門嗎?”張凡突然對唐小言四人問道,不過他們卻是紛紛搖頭,張凡所問都是他們所不知道的,不過他們倒聽說唐家有一位曾祖父的傳奇經歷,力大無窮可舉巨石,曾經可是參加過戰爭的人物,的確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張凡嘆了口氣,說道:“唐門三絕,輕功、毒藥、暗器!後來在寺川那裡就失傳了,不過你們不知道也好,世代打魚爲生日子過得還算安穩。”

張凡也知道那個門派早就不在了,如今唐氏的居民應該不是那一脈,何況憑你蓋世英雄,到老了還不是黃土一堆。

傳承一斷必衰之!

“不是不是,唐門應該有四絕,師傅你是不是忘了最後一門絕技?”唐門三絕小言四人雖然不知道,不過聽了張凡說後他們就開始反辯了,非要爲唐門加上一絕。

“四絕?是那一絕,我怎麼不知道?”張凡一陣疑惑,難道自己的弟子比他了解得還清楚,不應該呀!

唐浩乾笑道:“唐門四絕:輕功、毒藥、暗器、最後一絕便是**!”

“**?”張凡哭笑不得,道:“好吧!這勉強算一絕。”

登舟島上的居民世代打魚爲生,捕魚的方法自然是五花八門,多不勝數。技術撈魚,最爲常見的一種,首先準備好撈網,然後趁着夜色拿起手電筒沿着水邊照看靠近岸邊的魚兒,手中的撈網快速投入水中撈起魚兒。

這看起來是很簡單,但是隻有當你親身經歷的時候,你纔會發現,這可不容易,撈魚也是個技術活。撈魚只是其中最原始,最普通的一種,況且一個晚上下來也收穫不了多少。因此有了後來的各種各樣的捕魚方法。例如:電魚,網魚,毒魚等……而小孩子們想捕魚,只能使用唯一的技能,釣魚!

最後的一種捕魚方法纔是王道中的王道,那是大人們才能玩的玩樣—炸魚!幾乎一瓶**下去,如果是投入魚羣中至少也能得到上百斤魚兒,甚至於上千斤也不是沒有什麼不可能。要知道這些**可不是什麼山寨貨,都是大人們自己製造而成。每家每戶都是**專家,就算是開山碎石這樣的工程都是要依靠**這玩樣。

不過小孩子們可接觸不到這玩樣,這寶貝都是成年人接手的,小孩子們只能遠觀不可接觸,更不可輕易動用這玩樣。要知道**這東西可不是打火機,你玩火可以但千萬不可玩命呀!

關於**製作的材料主要是由消酸,木康……我就不一一寫出來了,萬一我無意寫出完整的製造方法,那麼勞子就可以預見,警察叔叔會來找我,監獄的大門同時向我揮手,那時便真的應了那麼一句話,勞子寫着寫着就進監獄了,這個作者很冤屈有木有?

**的威力的確驚人無比,轟隆一聲震死上百斤魚兒,衝擊而上的水花達到了幾十米的高度,那場面纔是震撼人心的時刻。照道理說**這玩樣勉強也算唐門一絕。時代變遷很快沒落的唐門要想跟上新時代的變化,就必須接受新時代,新世界,各種新鮮的事物。

因此這算是唐門中的一絕,也不是不可以。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們下山去吧!記住,除了你們四人,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那怕是至親的人也不準失言半句。”張凡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他並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師傅,這……這又是爲什麼呀?”唐子鋒抓抓頭疑惑道。

“跟師傅說話,不要問太多爲什麼。有些事情以後你們自然會懂!”張凡的語氣變得意味深長,很顯然現在就算他想解釋也無用,唐小言等四人是不會明白的。

“很小的時候,我爸也是這麼說的,可是最後我什麼也記不清了。”唐林俊沉默了一會,一本正經道。

張凡:“……”

“師傅再見,有空我們再來看你。”見張凡好像有些心事,唐小言也不會多問,於是抽身離去,唐浩、唐子鋒、唐林俊三人也一個勁的跟上。

“走洛!”看着四人離去的背影,張凡喃喃道:“你們究竟能走多遠?”

七個月後……都說農村的孩子早當家,這四個小孩也不例外。雖然不用幹重活,但一般的家務還是要做的,經常做的家務就是爲家裡添柴火。身爲唐家的小孩,在未成年之前很多家務都是不用幹的,用小孩子們的話來說就是,那是大人的事與我們無關。但,萬事總有個例外,唐小言四人在種年齡上談不上懂事,可也知道長輩的辛苦,那些看在眼裡的重活是長輩付出汗水與體力完成的,深深的體會到有多累。

爲了減輕家裡的負擔,唐小言四人主要的家任就是添柴火,也就是所謂的擔柴。擔柴可是個體力活,多了拖不走,少了不頂用,還好在小時候他們調皮得厲害,非常好動、好勝,還有就是在張凡的精心照顧下,七個月的時間就使得他們已經遠遠不是以前那四個軟弱無力的笨小孩,但時而神經時而正經的性格還是改變不了。現在他們的身體遠比一般年齡的孩子強狀,手腳靈活精神飽滿,除了還是“問題兒童”這點沒變,至少個個是健康的孩子。

登舟島上能作爲柴火的有很多,但是添柴火卻是很有講究的,柴火併不是天天都可以去收集,時間不對去了也沒用。島上的蛇蟲鼠蟻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多如雜毛,這些生物一般在清晨活動頻繁,到了午時它們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可別小看了這些小東西,往往那些不起眼的,總能讓你大跌眼鏡,有時候它們還可能給你帶來不小的傷害。

有一次唐浩被花蜈蚣咬了,那傷口幾天都沒消腫,可把火生折磨得像猴子一樣上蹦下跳,那真的是太癢了。還有一次唐子鋒捉馬螳螂,不巧碰上馬蜂窩,結果下嘴脣被塹腫成了香腸嘴,那個樣子誰見了都會開懷大笑。這些就不一一說明,吃一塹長一智,往後的情況唐小言他們可學聰明瞭,防蟲粉、蛇藥……無論什麼對“五害”有用的統統帶上,全套裝備上陣爲求萬無一失。

七個月的時間裡,唐小言四人和便宜師傅張凡更親近了,張凡也打算讓他們開始接觸武功,不過在這之前必須讓他們有習修武功的資格。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方法,唐小言他們的身體還處於發育的階段,並不適合習修過強的武功,不過提前打下一些基礎還是可以的。

身體素質的強弱與能不能習修武功有直接的關係,如果身體素質不夠強,就很容易傷到斤骨,嚴重一點造成內傷也不是不可能。也就是說一個人的身體素質夠強,那麼他就有習修武功的資格,至於取得多大的成就,就得看付出的汗水和個人天賦了。

不過習修武功猶如水滴石穿,豈是一朝一夕就能修成的?如今社會,武分多種,武藝,武術,等……已經分成多個不同宗派的流承,不過武便是武,不管它怎麼變都離不開它本身的性質,那就是“動武”。

很顯然,唐小言他們的身體素質還遠遠達不到能夠習修武功的資格。在此之前唯有打下武學的基礎。每天張凡都會讓這四個菜鳥弟子紮上三個小時的馬步,然後取出木盒中收藏已久的珍貴藥材……百年何首烏熬成蕩藥讓他們吃過後才扎馬步。

扎完馬步讓他們靜泡在綠色的水池中數小時,這池中的水可是下足了料,百年靈芝外加各種草藥,就算是他們這個混小子渴了喝的荼水也被張凡動了一些手腳,百年人蔘切成生片放入茶几中,效果是泡荼沖水人喝了大有益處,可謂百利於無一害,最後張凡動用鍼灸爲他們梳通身上大大小小三百多個經絡穴位,如數做好了這才安心讓他們下山去。其實張凡有點期待,他想把自己的四個弟子訓練成最強的弟子,而不是一般有出息的那種。有時候張凡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那四個弟子,原因無他只是唐小言四人主要是見識太短,黃金路變成了黃色石頭,那閃耀出金光的純黃金在他們的眼裡居然是一些顏色奇怪一點的石頭,要知道當初選擇建造它們的不過是爲了吸納乾淨的塵土,這些塵土張凡自有用處。

那綠色的水池都是用上等的翠建設而成,名爲“翡翠池”,不過在他們看來只是好看一點的綠色水池,倒沒什麼大不了的。更離譜的就是頂部用來照明的珠子,那可都是一顆顆價值連成的夜明珠,可是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幾顆會發光的珠子,用處嘛當然是充當手電筒使用,可見他們無知到什麼地步。

年何烏首當成磨菇芹來吃,“師傅再來一碗!”對於各種珍貴草藥沒有一種是認識的,爲了這些藥材還是張凡特別深入山林荒谷採集的,原因無他一般人絕對不可能把它們當作飯菜來食用。對於這種徒弟夠極品,張凡也不做什麼解釋,只是收集了一些醫書給他們看:像《呂氏春秋》、《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紅樓夢》、《周易》、《詩經》、《尚書》、《周禮》、《儀禮》、《禮記》、《左傳》、《公羊傳》、《穀梁傳》、《論語》、《爾雅》、《孝經》、《孟子》等……醫書、各方領域的書籍都有,爲的就是讓小言他們瞭解得更多,也不打算把他們培養成武夫,文武雙全才是王道。

不過這些混小子可沒有那麼多心思看書,一覺醒來太陽高掛當空,解決了早飯就去釣釣魚,遊個泳,對此他們很是享受。雖然他們平時也會偶爾那麼一兩次看看書,只可惜他們看的只是圖案,書中之字一目十行,幾眼下去又是一頁。其實對於武功,無論它代表的是什麼,在他們看來也就是打架這麼一回事。因爲在他們的眼裡,武功就等於打架,純粹是這樣理解的。

對於自己的徒弟心性未定,張凡也是早有預料,畢竟指望他們認認真真做事絕對是不可能。目前唯有等待了,等待時間把他們的心性定形,而且張凡的目的只不過是爲了讓他們早點接觸武學罷了。在這段時間裡張凡也暗中觀察了很久,根據這的段時間觀察,張凡對這四個徒弟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大徒弟唐小言,性格:沉默是金!少話,卻會察言觀色,在思考後說話往往一針見血。二徒弟唐浩,多話而樂觀,熱情而好客,唯一不足的是有點壞,常常哄騙小女孩給他看尿尿的地方,足以預見在未來一頭有顏色的狼已經旦生了。性格:熱情似火!

三徒弟唐子鋒,年少氣狂,衝動、易怒,有點小聰明,不過做起事情來卻是認認真真,一絲不苟。性格:暴躁如雷!四徒弟唐林俊,性格:溫柔似水。並不是說像個女孩子,只是說他發怒的時候都是笑臉迎人,實際上內心早已是暗潮洶涌,不過一般來說他都不會採取什麼過激的行爲作爲發泄怒火的方法,只能說脾氣不大。

唐小言四人唯一可以說得上的共同點,那就是魯莽、怪異。魯莽做事,從不三思而後行,摘取水果本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落到他們的身上就變味了,樹太高無法順利摘取水果,爲了解決這個問題,這四小夥乾脆一人拿一把柴刀砍倒了四棵龍眼樹,結果被大人們狠狠的訓了一頓。

還有就是怪異,怪異得不凡,怪異得與衆不同!登舟島上沒有城市裡所謂的廁所,只有茅房這麼一說。唐小言四人出生到現在只去過一次茅房,後來就不再去了。那臭味兒他們受不了,因此做出了一些與同年孩子不應該做的怪異行爲。

上廁所排毒本來是很正常的行爲,可是爲了永遠聞不到那種臭味兒,唐小言四人開始尋找制高點,爬上竹子上,雙手拿住竹竿然後……呵呵,你懂的。後來唐小言四人發現上竹好像沒那麼方便,這樣子一來便換成了上樹。

你見過尿尿要爬上幾十米高的大樹嗎?你見過拉便便要爬上樹頂上去的嗎?他們就是這樣,做事往往“與衆不同”。不過他們可說了:“站得更高,才能尿得更遠!”

雖然有所同,但也有所不同,畢竟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經過了七個月的時間,你們的身體狀況,基本已經達到了我的要求。現在起就讓你們修煉武功,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張凡已經爲自己的徒弟鋪好一條充滿挑戰的道路,至於是龍是蟲就得靠個人的努力了。

話剛說完,唐浩便第一個發問:“師傅,你準備教我們什麼武功,難道是九陽神功?”

唐小言說道:“或者是如來神掌?”

唐子鋒說道:“還是獨孤九劍?”

唐林俊也來了一句,“大日月刀法?”

張凡:“……”

“你電視看多了吧,神功沒有,三流秘籍倒是有幾本,給、你們先參考一下其中的奧秘。”沒有基礎說什麼都是空談,張凡出於考慮必須讓自己的徒弟對武功有一定的武學基礎,不然後果只能是練成個廢材。

自己的四個徒弟精骨不算太好,因此張凡才選擇利用藥物提升他們的資質成就。

唐浩疑惑道:“師傅,你是怎麼知道?我昨晚纔剛看完電視劇《神鵰俠侶》。”

張凡:“……”

“有沒有搞錯?師傅,這三流秘籍你也好意思拿出來,你好意思嘛你?”唐子鋒第一個不幹,在他眼裡只有更好沒有最好,垃圾一樣的貨色他自然要拒絕。

張凡:“……”

唐小言安慰道:“老二,先不要急,讓我看看都是些什麼,嗯?《一字速拳》、《氣勁掌》、《靜心劍法》嗯嗯,不錯!都是好東西。”突然語氣一變,立即激動道:“火生,快拿火柴來,燒了、燒了。”

張凡:“……”

隨後,唐小言嘻嘻一笑,對着張凡道:“沒事、沒事,開個玩笑。”

張凡:“……”

“萬丈高樓平地起,沒有基礎就算我給你們上流秘籍也沒用。人心不足蛇吞象,想當年我也和你們一起,不知天高地厚……”強調基礎的重要,張凡說了好一會兒才讓這幾個混小子安靜下來,不再亂鬧。

不過也就安靜了幾分鐘,唐林俊又問:“師傅,那你有木有下流秘籍?”

“……”

“這些兔崽子,真拿你們沒辦法。”張凡發現面對自己的四個徒弟,根本不能以正常的方式來說話。你若嚴肅他們便笑嘻嘻的,說話永遠不正經,無奈之下張凡唯有丟給他們一本書’“以後有問題,找它去。”

唐林俊接過書籍,隨手翻開第一頁,吃驚道:“這,也行。”

此書正是——《十萬個爲什麼》。

······

六天,張凡總共用了六天才教會他們。對於武功秘籍上的東西,唐小言四人可謂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武功秘籍都是自己選的,唐子鋒選擇了《一字速拳》主要的攻勢直來直去,重在速度,也求力量。

唐浩和唐林俊選擇了《氣勁掌》,主要是以力御掌,以心御掌,以氣御掌,功成後掌力驚人足可以一掌制敵。

《靜心劍法》是以心境平和的狀態下修煉,這樣一來便會事半功倍,唐小言拿了一把木劍在那裡,“呀呀呀!”地胡亂揮舞,直到張凡教過後纔算耍得有模有樣。

一本武功秘籍從初練到熟練是要一定的時間與領悟,其境界也可以分爲入門、小成、大成、爐火純青、空前絕後五種境界。小言、火生、金水、喬生他們剛修煉武功日子不長,另說有什麼成就就是入門之境也沒有達到。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張凡倒不急,自己的徒弟要經歷一翻磨難才能成長,他有的是時間,等待是漫長的,時間卻是不等人的。

又過了幾天的時間,唐小言四人已經掌握了張凡所教,張凡知道招式上他們已經熟悉,剩下的就得自行摸索了。都說師傅領進門,修爲靠個人,那天之後張凡便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叮囑自己的徒弟自由修煉,自行領會。

雖然張凡沒有再管小言他們修煉上的事情,但是偶爾也會在暗中偷看那麼一兩次,只是每次都讓他有種,一把手就掐死自己徒弟的感覺。

開始的那段時間,唐小言四人在修煉可是非常地賣命。不過,後來嘛!練着練着就有點問題了。

那天早上,唐小言四人一如即往地上山修煉,各人練習着自己的武功秘籍,每個人都是表情嚴肅,動作專注。

大概在一個小時後,張凡出現了,他來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徒弟究竟達到了怎麼的境界,不過眼前的情形卻讓他徹底石化,特別有種快要吐血而亡的感覺,心裡面真的好想一把手就掐死自己的徒弟。

眼前的情形是這樣的……唐子鋒練了一個小時的拳法,感覺到勞累便想娛樂一下,他的娛樂方式另闢蹊徑,讓人耳目一新。

“哦呵!中瘋拳,喝喝喝!”唐子鋒開始亂哄哄地揮舞着拳頭,獨自一人在那裡發起了神經。唐浩和唐林俊對此見怪不怪,同時也加入了陣營中。

“看我的,發瘋掌,喝!”

“發瘋總鋼第九式,掌掌發瘋。”唐浩和唐林俊衝了過去,襲向了唐子鋒,幾個便混戰了起來,其實說混戰不如說也就是說打鬧了起來。

唐小言在一旁看得火熱,不甘落後也一子勁地衝了過來。他一邊揮舞着木劍,一邊大喊道:“沸佬劍法,呀哈!”

《一字速拳》變成了中瘋拳,《氣勁掌》變成了發瘋掌,《靜心劍法》變成了沸佬劍法,可見這四個徒弟有多極品。

暗中,隱藏在樹葉陰影下的張凡表情驚愕,簡直是目瞪口呆,“這些渾小子到底在搞毛線呀?”有心出去管教一下,但是又忍住了。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終有一天他們會改變的。

“我看,我還是過幾個月再來看看吧!”張凡苦笑着說,隨後搖搖頭,不驚動任何人就離開了。

唐小言四人都是電視狂,電影狂。裡面的演員所講的臺詞他們偶爾也會學以致用,特別是小言這傢伙。他抓了一把糖果去引誘一個小孩,並且對他說:“你想要啊?你想要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如果你說了我就會給你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你想要的話就告訴我好了,來、現在你告訴我,你想要嗎?”

小孩:“……”

“你這個壞蛋。”小孩屈服道。

“我獨自一人在深山修行,左走走右走走。噫……師傅不在呢?”唐小言來到山上並沒有找到師傅張凡,於是獨自一人自言自語起來。

“子鋒,你知道他在講什麼嗎?”唐浩不解道。

“不知道,我估計他是沒救了。”唐子鋒應聲道。

“放棄治療了?”唐林俊問道。

唐小言聽力很好,馬上反駁道:“你才放棄治療,我這是自娛自樂,你懂個屁!要我說你們這些傢伙也好不到哪裡去,和我一樣都是一路的貨色。”

“去、靠邊站,別跟我混爲一談,我可是斯文人士,你也就禽獸一個。”唐子鋒半開玩笑道。

“老二,你說什麼,要不要過兩招?”唐小言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變得十分激動。

“怕你不成,儘管放馬過來吧!”唐子鋒不甘示弱道。

唐小言一本正經道:“放就放,林俊你拉匹馬過來。”

-_-||

“我說,你們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怎麼說話都文鄒鄒的。”唐浩一臉無語。

唐小言搖揺頭,苦笑道:“沒辦法,師傅讓我讀書、看書、背書、現在我腦子裡全是文字,就好像上演戰爭片一樣,今天不是論語攻擊古骨文,就是數學方程與物理高手一分高下,我已經分不清了。”其實有些書籍是唐小言他們專門挑選的,不過都是一些小說流之類的,因此平時說話奇奇怪怪,有點瘋癲的感覺。

唐浩說:“那是你腦子不好,該吃豬腦補補。”

“去你的,要吃你自己吃,依我看你就是個人頭豬腦,又是在電視上學來的吧!”唐小言一下子就想到,唐浩這傢伙估計是電視又看多了。

“你咋知道的,我明明沒告訴你我看了一整夜的電視,天亮的時候還看了一部電影。”唐浩疑惑道。

“……”

“好了,你們別逗了,難得師傅不在,我們去釣魚吧!”唐林俊提出建議。

唐浩思考了一會,點頭道:“這個想法不錯!”

唐小言笑道:“那就等什麼,走準備魚鉤。”

唐小言他們已經不需要用藥物來提升身體的素質,再者說珍貴的藥材可不是大白菜,並非隨處可見,張凡有心想找恐怕也得去更遠的地方,那裡或許纔有理想的藥材。

附近的山頭沒有如此藥材,張凡唯有去更遠的地方。不過在張凡離開的時候教了一套身法給小言他們,是專門修煉逃脫的身法——靈蛇脫身法。

“以縮骨功爲基礎,藉助汗水的滑潤,當敵人摛住自我而不能反擊的時候,你們就可以利用靈蛇脫身法掙脫束縛,做到出其不意的反擊。”

當時張凡是這麼說的,不過唐小言他們可沒有細想這麼多,只是按部就班、照貓畫虎暫時就這樣練下去。

登舟島魚的種類繁多,在這裡就不一一細說,往後自會說明。

唐小言他們釣魚的手法各有不同,唐子鋒釣魚,只憑手感。魚杆震動過後,唐子鋒就可以憑魚杆傳來的手感判斷出魚兒是否上釣。

當然魚兒也是十分聰明的,魚浮下沉一下,但一下子又失去了動靜,這就是所謂的——試吃,魚試吃,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投石問路。

唐浩釣魚則是不用魚浮來釣,只要魚絲划動,魚上釣只是板上釘釘的事。唐林俊更是高手,一手一部釣竿、雙手擺動,慢慢地牽動丘引,水下的就像丘引就像翩翩起舞的仙子,吸引着遠處的魚兒。

最後就數唐小言這位仁兄了,他的釣魚絕技便是佈置飛釣,巧妙地利用飛釣機關,只要魚兒敢吃必然上釣。

釣魚後,唐小言們繼續找樂子來玩,各自找來了自己的寵物,然後觀看精彩表演。

唐浩養了八天的寵物,蟋蟀王。

唐小言餓了三天的寵物,紅葉螳螂。

蟋蟀王VS紅葉螳螂!

在一個水桶裡放進了蟋蟀王種紅葉螳螂,一隻養了八天肥頭大耳,是個大個子。一隻餓了三天,簡直是泥土也能吃下。蟋蟀王肥胖像葷食,餓了三天紅葉螳螂一見面就像見了仇人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了過去。

蟋蟀王那強勁的後腿可不是吃素的,餓了三天紅葉螳螂被它一腳踢開,似乎還讓對方輕傷。唐浩、唐小言、唐子鋒、唐林俊圍在水桶邊,目不轉睛、全神貫注地觀看,大氣不敢出生怕驚擾了這場好場。

唐小言也不怕紅葉螳螂趁機飛走,早在捉到紅葉螳螂那一刻它的軟翼已經被他摘了下來,沒有翅膀你倒是給我飛呀?小樣!奸笑中……這豬腳好殘忍。

沒料到蟋蟀王如此厲害,不過餓極了的紅葉螳螂卻是不顧一切,一味地纏上去,兩把鐮刀手拼死往蟋蟀王的頭顱擊去。果然沒有纏鬥多久,蟋蟀王的頭顱滾落在一旁,紅葉螳螂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蟋蟀王的身軀。

戰鬥還沒有結束呢!唐子鋒放下了他的寵物,是一條毒蜈蚣。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螢火之光也敢同日月爭輝,區區一隻紅葉螳螂弱爆了。毒蜈蚣爬到紅葉螳螂的身旁一泡尿就結果了它,戰鬥開始得快結束得也快。

蜈蚣尿可是劇毒,就算是人體接觸到也能受到不少的傷害,但不至於被毒死。不過如果你的雙眼被蜈蚣尿灑到,那麼不好意思,你中獎了。

馬上用清水洗眼,在水中睜開眼讓清水衝散毒素。上醫院處理時間不夠,久了就等着成盲俠闖江湖吧!額,扯遠了言歸正傳。

最後出場的是唐林俊的寵物,白蟻軍團。一個瓶子,數百隻白蟻真不知道他怎麼捉來的。白蟻圍攻毒蜈蚣,一涌而上、纏吃、死鬥……毒蜈蚣灑過一次蜈蚣尿後沒能再次施放,不然白蟻軍團一定死傷慘重。

但是沒有那個如果,蟋蟀王、紅葉螳螂、毒蜈蚣統統成爲了白蟻軍團的口糧。唐林俊洋洋得意,笑容滿面讓唐浩、唐小言、唐子鋒三人覺得怎麼寵物比一個比一個怪,還好島上沒有什麼兇猛動物,不然——統統圈養起來。

洗丫洗丫洗澡澡

寶寶金水少不了

滴一點呀泡一泡

沒有蚊子着蟲咬

……

“你,你幹嘛!”浴盆盤裡,唐林俊正在使用品牌(寶寶金水)沐浴露洗澡,本來是哼着小曲擦着背,可是一轉身卻發現三位大佬已經出現在周圍,表情格外嚴肅。

友情提示:寶寶金水是專爲嬰幼兒細嫩肌膚研製的,集“祛痱、止癢、防蚊蟲”三種功效爲一體,嬰幼兒及成人均可使用,無油膩、無刺激。

在這裡再次說明下,唐小言和唐子鋒是親兄弟,唐浩和唐林俊也是親兄弟,四人的關係是同祖兄弟,唐小言爲大、唐浩排行第二、唐子鋒居列第三、唐林俊自然只能當老四。

看着三位大佬站在那裡默不出聲,浴盤裡的唐林俊問道:“你們怎麼了?”

唐小言平靜道:“狼來了,估計下午就要來到這裡,直感告訴我,這裡很危險。”

唐林俊:“……”

“那狼,可是四眼狼。”唐浩問道。

“不錯,正是他。自從他戴上那副眼鏡之後,整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讓我的雙手不輕易間癢癢作痛。”唐小言說完便雙手緊握,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怎麼,握着這麼大的拳頭,你想滅師不成。兄弟,聽哥一句勸,忍一時風平浪靜,進一步海闊天空,記住進去之後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唐浩很有耐心勸說道,裝作一副十分不捨的樣子。

唐林俊:“……”

“我去你的,現在又不是在監獄,我一沒犯法,二沒火燒山,什麼進去之後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亂七八糟的。”唐小言有些無語了,怎麼說着說着就跑題了。

“子鋒,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唐林俊根本就不知道小言和唐浩在說什麼。

“還不懂嗎?山雨欲來風滿樓,九天妖魔齊出世,世間又將面臨一場浩劫。”唐子鋒突然裝成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在那裡感嘆道。

唐林俊汗道:你昨晚是不是又看小說了,能說點人話嗎?”

“不要無視我好不好?”抓狂,唐林俊有種抓狂的感覺。

唐林俊沉聲道:“天機不可泄露!”

唐林俊:“真讓人火大!”

“啊、我跟你拼了。”唐林俊衝出浴盆向唐子鋒撲去……大家不要想歪了。

三天前學校老師告訴學生們準備來一次家訪,每一位同學都會被家訪一次,這事很多同學已經知道,但唯獨這四個傢伙沒有收到風聲。學校老師宣告的時候,小言他們正在烤番薯,那有什麼功夫聽宣告,此事小言他們還是事後才知道。

當天下午,晴空萬里。

“大家準備,敵人來了,丟**。”唐浩伏樹上一個勁地激動道。

遠處一個身影漸近,此人正是到來家訪的老師,這人走得不快不慢才讓樹上叮哨的唐火生髮現。這位老師人到中年不知道爲什麼小言他們對他的感覺卻是十分的厭惡。

這老師姓馬名高山,本是一城市人後來在親戚的幫忙下來到了登舟島教書,此人自身文化不高,但是教一下小學生還是勉強可以的。沒有辦法,登舟島窮鄉僻壤,有文化的人都去了城市,那能留下登舟島活受罪。

小時候,唐小言被冤枉偷了這位老師的手錶,就連在場小言的爺爺懷疑是自己的孫子偷,但是結果卻是沒有這麼一回事,後來唐小言對自己的親爺爺都有了點意見,那屈服可是沒法向人訴說。

唐子鋒也是因爲此事對那個老師不抱好感。唐浩和唐林俊純粹是爲了他們的姐姐才厭惡這老師。這位老師看他們姐姐的眼神總是怪怪的,有時還毛手毛腳的,要不是此人是他們的老師,而且也顧及一些父母的感受,他們倆兄弟真想把那位老師吊起來打。

“丟你個頭,快去準備。”唐小言佯裝怒道。

“好的,遵命。”唐林俊和唐浩去準備東西,一會好熱情地“招呼老屍”。

唐浩在一旁問道:“我呢、我呢?”

“你滾蛋!”唐小言擺了擺手,讓小浩閃一邊去。

唐浩:“……”

“現在成立一個小隊,老二(子鋒)是一號,林俊爲二號,小浩你是三號,今天爭取讓老師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兄弟四人圍在一起,唐小言作爲領頭第一個發言說道。

唐浩笑了笑,突然問道:“大哥你究竟是多少號,是不是大號?”

唐小言:“……”

“少廢話,兄弟同心……”兄弟四人把手疊放在一起,各自笑了笑,還沒有喊出後面那四個字,唐浩就搶先發言:“兄弟同心……鼻屎有金!”

唐小言:“……”

唐林俊:“……”

唐子鋒:“……”

“揍他!”

“難道不是這一句嗎?”

馬高山家訪串門小言他們家,家中四叔公和五爺爺熱情地招呼,那情形有說有笑,還擺上了一桌子好菜相迎。

但是在小言他們眼裡、心裡卻不怎麼舒服,彷彿內心悶着一口氣。

好菜相迎,怎麼能沒茶呢?

小言親自動手去拿泡茶,上茶、茶之道,好味道。小言整人的方法讓人另眼相看,他去大樹下抓一把木葉進來,然後……嘿嘿!就用這些木葉來泡茶,用刀切成一小片、一片的樣子,像茶卻不是茶。

接着把“木葉茶”放進保溫瓶,一會就可以上茶了。

唐小言奸笑道:“老師這可是學生專門用來孝敬你的好茶,真的是極品的好茶。”

馬高山品嚐過後,想道:“嗯,這味道,怎麼怪怪的?”

五爺爺還問了一聲:“老師,這茶不錯吧!”

馬高山無奈之下只能苦笑道:“不錯,的確是好茶。”

就在這個時候,馬高山突然覺得,“哎喲,菊花怎麼這麼癢?”不過也不好意思去抓,唯有忍着和四叔公還有五爺爺聊着話題,大部分都是小言他們學習上的事情。

奇癢粉,是唐子鋒在張凡的石室中找到的好東西,這一次也算派上用場了。

再接着小言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捉弄着馬高山,但只是在暗中偷偷執行,並沒有讓馬高山發現。

今天小小的懲罰了馬高山一番,讓小言他們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

張凡發現自己的弟子在武學上多多少少存在着一些問題,雖然他們修煉的武功秘籍已經達到了入門之境,可是問題多多,例如……

“喝……噫……喝……噫……”唐喬一“喝”一“噫”地練習着《一字速拳》,這個也算正常吧!

再看看唐浩和唐林俊倆兄弟,反覆練習《氣勁掌》的招式,嘴裡唸唸有詞:“一掌、兩掌、三掌、四掌、五掌……”

張凡:“……”

最後看唐小言這邊,爲了真實握劍手感,張凡給小言弄來了一把還算鋒利的軟劍。唐小言煉劍求快因此有多大勁就用上再大的力量,所以一個拿握不好軟劍就割到了手臂,於是急忙對張凡道:“師傅我割到手了,快拿止血貼過來。”

張凡:“……”

待張凡用紗布包紮好小言的傷心,唐小言便再次拿起劍,擺了個請神的態勢對天空大叫道:“偉大的神經病之神,請賜予我神經有病的劍法,喝!神經劍法第一式,神經錯亂……”

張凡:吐血!

張凡終於知道他以後是怎麼死的,積累內傷多了不死也難。如果神醫華佗還活在世上,他一定會請教神醫華佗,問上一問:“老先生,這些孩子還有救嗎?”

若有如果,神醫華佗肯定會說:“無藥可醫,仙藥難救!”

……

松木林,石室內。

小言四人坐在一塊乾淨的岩石上,張凡則呆在他那硬邦邦的石登上,師徒五人面對面坐在一起無非是要討論一些有關武學的問題。小言四人閱歷少經驗不足,對武功之事也是似懂非懂,因此張凡不得不耐下心來去講述一番。

張凡組織了下語言,便開口道:“你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要走的路會很長,現在的情形好比在起跑點上,切記不可心高氣傲,自命不凡,那樣只會讓他們困住前進的步伐。”

唐小言聽後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臉對火生說道:“聽到沒有,說你呢!”

唐浩很無辜地看了小言一眼,心裡道:“不是說我一人好不好。”

一旁的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