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氣氛逐漸曖昧起來,白落落的表情像是吞了一隻蒼蠅般,目瞪口呆,說不下去了。
好半晌後,衆人回過神,白落落恨得牙癢癢,想起這個吻要持續到這一輪遊戲結束,便忙不迭將牌發出去。
她一秒都不想看見他們接吻!
然而越是匆忙,越會手忙腳亂。
她直接將牌甩飛出去,又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撿,中間耽誤了一兩分鐘。
等撿回來,白洛曦卻故意慢吞吞不亮牌,急得白落落都想要抽人了!
這一次,大鬼是白沉香,白落落想要他選真心話,他偏要選大冒險。
東臨火越還不嫌事多,吩咐傭人端來一盤“酸甜苦辣”,笑呵呵讓白沉香吃。
酸是檸檬,甜是蜜棗,苦是蒸熟的半截苦瓜,辣是一整隻醃辣椒。
白沉香望着這堆東西,哀怨地看了一眼正和幕傾城擁吻的幕北寒,要不是想看這傢伙的熱鬧,自己也不必吃這些鬼東西……
他拿了一隻檸檬,檸檬已經去了皮。
輕輕咬下去……
白洛曦託着下巴,笑嘻嘻地盯着他,他強忍着,表情格外微妙。
等到吃完檸檬,他整個人都要扭曲了……
白洛曦遞上去蜜棗,他稍稍緩解了些酸意,繼而拿起苦瓜,閉上眼睛,完全是使出了赴死的決心。
醃辣椒同樣是閉着眼睛吃的,等到吃完,他再也無法維持貴公子的翩翩風度,忙不迭拿起桌上的水大口喝起來。
白洛曦拿手肘捅了捅東臨火越,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東臨火越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對面,對面的兩人相擁着,品嚐着彼此的味道,熱情而撩人。
幕北寒一手貼着幕傾城的腰,一手扣着她的腦袋,桃花眼中,倒映着她緊閉的鳳眸。
白落落見白沉香喝完了水,連忙站起來,扯開他們二人:“時間到了,別親了、別親了!”
兩人鬆開,幕傾城面頰潮紅,微微喘着氣,小嘴兒都紅了。
幕北寒則注視着她,桃花眼裡依舊平靜。只是若是細細觀看,可以清楚地看見,那眼底涌動的一絲情動。
白落落嫉妒得要死,只恨爲什麼和幕哥哥在一起的人,不是自己。
……
半個小時後,夜談會結束,衆人各自回了房間。
東臨火越沐浴完畢,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房門被敲響。
他走過去開了門,白落落穿着睡衣,直接鑽了進來:“今天晚上的事,你生氣不?”
他轉身關了門,望着她自來熟地打開冰箱拿了飲料,冷笑:“怎麼,白二小姐今夜,又是來做說客的?”
白落落吸着冰涼的飲料,笑容諷刺:“你喜歡幕傾城,你我心知肚明,你就別藏了。”
東臨火越照舊在沙發上坐下:“那你有何見教?”
白落落俯身,在他耳邊一陣低語。
東臨火越瞳眸微縮,半晌後,淡淡道:“如此一來,會給傾城造成很大傷害。”
“但也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向媒體曝光幕傾城,在她受到傷害時,你挺身而出,她難道不會對你感恩嗎?到時候,你纔有親近她的機會。”
白落落叉着腰,小臉上都是狠絕,“反正,如果你不動手,我會動手。總之,我是絕對不會把幕哥哥拱手讓人的!”
東臨火越沉吟半晌,“我記得,你姐以前幹過這種事。最後,無疾而終。”
白落落咬牙:“那是她不夠狠!”
東臨火越看向她,雙手悠閒地搭在沙發上:“那麼,祝你好運。”
白落落愣了愣,“你不準備參與?”
“我不感興趣。”他聲音淡然。
“哼。”白落落沒再多言,轉身離開。
她回到自己房間,想了想,登上校園網的論壇,輕而易舉找到了沈寬的聯繫方式。
她早已聽說沈寬和幕傾城有過節,現在她要對付幕傾城,想必這個男人,會很樂意幫忙。
她撥通沈寬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
“沈公子,我是白落落。”白落落聲音自信。
他們白家的名號,在整個奉京學校,還是叫得響的。
“哦。幹嘛?”對方語氣淡淡。
別人要買白家的帳,不代表他們沈家也要買。
白落落沉住氣,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最後不忘添上幾句:“早就聽聞沈公子和幕傾城有過節,這個計劃,還望沈公子能夠發動認識的媒體,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沈寬的聲音含着幾分調笑:“我的確和幕傾城有過節,只是,並不像是你想的那般。另外,忠告一句,你的計劃,沒有任何可取之處。祝你好運。”
話音落地,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白落落:“……”
她瞪着電話,怎麼這些人一點都不靠譜?!
說什麼她的計劃沒有可取之處,她的計劃分明很完美!
她將手機扔到大牀上,小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現在當務之急,是弄到一張幕北寒和幕傾城親密的照片……
照片,纔是最有說服力的東西。
翌日一早,幕家的餐桌上。
自打幕家住進來這麼大一撥人,連帶着吃飯都熱鬧起來。而白沉香彷彿是不嫌幕北寒煩似的,因着白洛曦住在這裡,竟然將自己的家當以及辦公用品也都搬了來。
幕家莊園,儼然成了這羣人的臨時棲息地。
幕北寒頗有趕人的心,然而這羣人也不是隨意好打發的,早就跟他父母打過招呼了。
加上幕媽媽覺得幕北寒性子偏冷淡,的確需要一些朋友,於是再三通過電話警告他,絕對不能做出趕人的事情來。
白落落坐在幕北寒和幕傾城對面,眼見着幕北寒要給幕傾城夾菜,於是舉起手機,裝作自拍,偷偷將他倆拍下。
完成之後,小臉上露出一點得意的笑,第一張照片,有了!
下午,幕北寒在大廳裡輔導幕傾城數學,白落落裝模作樣走到兩人跟前,在不遠的地方舉起手機。
她愈發得意,第二張也有了!
不過她始終都想拍一張兩人親密的照片,因此幾乎是不遺餘力地跟蹤兩人。
幕家的其他人只當她是透明的,壓根兒不曾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