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下賤……白洛曦品着這個詞,擡頭望向白沉香,美眸中都是霧氣。
過了許久,她緩緩起身,正要進車子裡,突然感覺腰下被人抵住。
是一柄槍。
她舉起雙手,儘量讓聲音放鬆:“你想要什麼?”
“不愧是白家大小姐,果然有膽識。”
是個男人的聲音。
“多謝誇獎。”白洛曦背對着他,眼睛裡都是冷意。
她說着,小蠻腰微微一扭,因爲身着緊身短裙,這麼一扭,整個好身材都暴露在那個男人的面前。
那男人戴着黑色面具,笑容透着一絲愉悅:“嘖,白小姐的身材真是沒話說……”
說着,大掌貼上白洛曦的翹·臀,色眯眯地從上到下撫摸。
白洛曦身子僵了一瞬,微微側目,擡腳便要去踩身後男人的腳。
她腳上穿着十釐米細高跟,若是踩下去,男人吃痛,必然會一時間失去分寸。
她只要抓住那一瞬的時間,也許,也許就能逃掉……
她盤算得很好,只是可惜,男人在她擡腳的那一瞬,便挪開站位,改變爲面對着她。
那柄槍,依然抵着她的腰。
他另一隻手撫摸上她的臉頰,聲音透着一股色意:“白小姐是一枝玫瑰,一枝帶刺的玫瑰……在白小姐面前,真不能大意啊。”
白洛曦強忍住噁心,目光透過他的肩膀,落在前方,眼神忽閃,旋即衝這男人嫵媚一笑:“大哥真是慧眼識珠啊!”
這笑容明**人、顛倒衆生,竟讓那男人有些失神。
就在這時,一柄槍抵在男人身後,白洛曦身形一動,已然閃至旁邊。
男人沒有回頭,只是低低笑了起來。
下一瞬,他整個人如一顆炮彈彈開,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白沉香緊握着白洛曦的手,另一隻手端着槍,想要瞄準那個男人,卻只能看得到他的道道殘影。
很快,這個男人徹底消失在車庫裡。
白洛曦望着白沉香緊緊皺着眉頭的側臉,一顆心漏跳了一拍。
白沉香握着她的手往前追了幾步,一無所獲後,只得放棄。
他看向白洛曦,白洛曦的臉色有些蒼白。
“害怕了?”他輕聲問。
白洛曦搖了搖頭,“我沒事。你怎麼回來了?”
“覺得不妥,就回來了。”他淡淡說着。
“幸虧你回來了。”白洛曦半垂着眼簾,想起什麼,忽然擡頭,“這個人,和殺害林芙蓉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
白沉香搖頭:“無法確定。”
“我需要去一趟幕家莊園。”白洛曦望了眼白沉香,“你開車帶我去。”
此時的幕家。
幕傾城坐在房間裡,盯着手機上的官方新聞,一雙鳳眸微微眯起。
林芙蓉的死已經曝光,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死於白家酒水間。
導致死亡的原因,是流血過多。
她盯着那張流出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臉打了馬賽克,但是仍舊可以清晰地看見滿地鮮紅的血液。
她握着手機,久久無法回過神。
幕北寒來到她房間時,便看到她出神的樣子。
他掃了一眼手機上的新聞,在她身邊坐下,自己倒了杯水,“當時酒水間裡有掙扎的痕跡。起初一刀紮在手臂上,並不致命,但是她的劇烈掙扎似乎惹惱了兇手,這才導致最後被殺。”
“你怎麼知道?”幕傾城好奇,隨即又訕訕,能夠將刑·警請來爲她作證清白,知道這些消息也不算什麼。
幕北寒握住她的手,“還在害怕嗎?”
“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幕傾城蹙眉,“你說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前幾天還和我打架,怎麼忽然之間就……”
她說着,目光落在那張圖片上,有些不忍。
兩人正說着話,季墨進來稟報:“少爺,白少和白小姐來了。”
他話音落地,白洛曦便大步闖了進來:“幕傾城,你把話說清楚!”
幕傾城不解:“怎麼了?”
白洛曦冷笑了一聲:“我今天,在學校的地下車庫時,有人拿着槍想要殺我!怎麼就那麼巧,先是林芙蓉遇難,現在又輪到我,幕傾城,你的身份,絕對不是孤兒那樣簡單!”
幕傾城面無表情,聲音冷靜:“白小姐,我不是兇手,警方已經證明我的清白了。你這樣鬧,意義何在?”
白沉香打了個暫停的手勢,看向幕北寒:“我能跟你單獨談一談嗎?”
幕北寒起身,望向幕傾城,幕傾城微微頷首,表示無妨。
兩人去了隔壁書房,白洛曦在沙發上坐下,雙手環胸,聲音裡透着冷諷:“幕傾城,我從不相信世上有巧合。先是林芙蓉,再是我……下一個,又是誰?沈寬嗎?是不是得罪你的人,都要一個一個被殺?自從你來到這裡後,這裡就開始出事,你要我相信這些事情與你無關,怎麼可能?!”
“白小姐,我能理解你死裡逃生的心情,但是,也請你尊重我。”幕傾城說着,給她倒了杯溫水。
白洛曦沒接那杯水,她將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我始終都是那一句話,清者自清。”
白洛曦的心緒稍稍平靜下來,環視四周,這房間裡透着暖意,佈置得很精緻。
紅脣勾起一抹笑:“你在這裡,住得很舒服吧?”
幕傾城沒有接話。
她又緩緩說道:“可是,你住不長的。幕傾城,老實跟你說吧,真正覬覦幕北寒的女人,並不是我,而是我妹妹,白落落。”
美眸中流轉着神采,她直視着幕傾城的眼,“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想盡辦法勾搭幕北寒?比起他這個人,我對他手中的權力和財產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