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一道爽朗的男聲揚聲笑道,“關哲你好不講義氣,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撇下我和鄭筠單獨來了,該罰該罰。”
正往門裡走的學子們轉過頭。
我去!
閃瞎了眼睛有沒有?
今兒是什麼日子?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四大家族中的繼承人出現了三位,還是共同出現的,衆人看向唐果的神色瞬間變了,從狐疑到肯定,沒有一個人再敢輕視面前這個清秀的少年。
三大貴公子代表着什麼?
不僅僅是才學驚人,更是鳳凰城頂尖家族的存在,跺一跺腳都能震動半邊天啊!
【閃瞎了眼睛啊,怪不得人家這麼大手筆,感情是當真的有錢啊!!!】
【三位貴公子都來捧場,難見難見啊,別說是三文錢,就是三百兩我也肯出!】
【看來鳳凰城要出現第五位貴公子了。】
馬圓與鄭筠快步的走到關哲身邊,鄭筠朗聲笑道,用肩膀撞着關哲,哼道,“偷偷的來,不義氣。”
馬圓看着唐果幾乎要瞪出來的眼珠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唐果,拉長聲調,“哦,原來你就是白......”
白七瞬間就不溫吞了,瞪着馬圓,“閉嘴。”
“先說明,我是給白弟弟捧場的。”馬圓舉起手。
“各位請進。”唐果心中恍然,狐疑的眼睛看着白七,好像重新認識跟在自己身邊半月有餘的瘦弱男人,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竟然能請得動三位重量級的人物?
心中雖然狐疑,唐果禮數周到的將衆人請進書齋。
唐果畢竟也是風雅之人,品味獨到,琴棋書畫四閣瞬間征服了所有的秦朝學子們,尤其是後院的一片竹林,或是對弈,或是彈琴,微風浮動,更是平添許多意境。
唐果忙着招呼着所有人,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唐果。”那人聲音壓抑着,眼中閃着求而不得的痛苦,面容滄桑。
唐果身子一僵,對着關哲等人笑道,“衆位請隨意,我去去就來。”
唐果轉過身大步走到偏僻處才轉過身,眼神凌厲的瞪着來人,厭惡的怒道,“宗海清,你還要陰沉不散到什麼時候?”
“唐果。”宗海清眼中閃着痛苦之色,“我找不到她,她究竟在哪裡?求求你告訴我。”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唐果小心警惕的瞪着宗海清,像個十足的護姐狂人,“我告訴了你然後讓你再害我姐?你休想。”
“我發
誓,我絕對不會再害她,當時是我一時豬油蒙了心智。”宗海清悲慼的看着唐果,看着唐果絲毫不爲所動,不由得有些急了,“好好,我不問她的下落,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開這家書齋?”
“和你沒有關係,請你滾開。”唐果冷着臉轉身,“易寶齋現在不歡迎你,也永遠不會歡迎你,滾!”
最後一個滾字說得尤爲鏗鏘有力!!!
宗海清知道從唐果口中是得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了,但是宗海清沒有放棄,他過去做錯了,但是他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去彌補,只求唐果只求她給自己一個彌補的機會,曾經傷害她的錯誤令宗海清悔不當初,現在更是整夜整夜的失眠。
失眠的時間用來做什麼?
當然是後悔。
也是在思考唐果爲什麼會放棄唐朝唾手可得的功名,反而來秦朝開一家穩賠不賺的書齋?說唐果傻嗎?這小子確實有些不諳世事,但是絕對沒有蠢到自己當善人往別人身上砸錢的地步。
宗海清不傻,如果傻的話也不會從小到大一路活得風生水起、特別的滋潤,
那唐果現在就像個刺蝟一般,見了自己就炸毛。
一個小小的問題困擾了宗海清兩天兩夜。
第三天,宗海清困得昏昏沉沉之際,突然之間腦中靈光一閃,宗海寧辭去唐朝的左相,宗海清抽風似的跑來開了一個書齋,會想到那日在京城書院,唐果是聽到常英談起秦朝內亂的事情才面色大變。
秦朝內亂!
長老院的大長老鳳雲隻手遮天。
還有最近在秦朝都已經不是秘密的新任女皇!
宗海清瞬間覺得自己已經不好了,這個猜測太過於驚天,一個唐朝處處受人欺辱的農婦搖身一變成爲秦朝的聖皇?
還是歷代聖皇中能力最高的一位?
是自己的大嫂?
也是自己心上人?
可是想來想去,卻十分有可能的,宗海清轉天不死心的又去了易寶齋,唐果當然是對自己橫眉冷對,就差沒有命人用掃把將自己趕出去了,雖然唐果的態度十分不對,但是宗海清絲毫沒有在意,裝作不經意的試探,“我明日要進宮,探望大嫂。”
“好無恥。”唐果像是炸了毛的小獸一般怒瞪着宗海清。
“原來真的如此。”宗海清恍然大悟。
面上不動聲色,心中還是震驚的,沒有想到自己的猜測竟然一語中的,心中已經開始盤算開了,若真的是如此,那麼唐果免費的往書院中砸錢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是爲了幫她!
聽到宗海清的話,唐果恍然大悟已經被宗海清套了話,不由得怒上心頭,這人還是像從前一樣,心思深沉,步步陷阱,唐果冷笑,“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不如何!
宗海清心中苦笑,他能如何?他如今想方設法的幫助她還來不及。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以後不要再說出現在我的面前。”唐果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宗海清心思複雜的走了。
心中卻在盤算着唐果開書齋的可行性,宗海清心中周密的將事情考慮清楚之後,回到住處又想了一天一夜,腦中突然之間蹦出一個想法。
籠絡秦朝的學子唐果已經在做了,自己再去一來沒有那麼多的銀錢,二來恐怕也做不到唐果那麼成功。
士別三日當刮不想看。
短短時日,唐果竟然能真的想得出辦法開了書院,還請了四大家族的公子,這份影響力已經不是自己能有的,莫不如他開一家報文館。
一來花費的錢財不多,二來成本也十分的低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無論在哪裡都是,寒門學子有的是,可是每年金榜高中的也就那麼幾個,失意的、又有真才實學的人大有人在。
這一點上,宗海清與唐果的想法真的是一致的。
普天之下,最黑的莫過於讀書人的那張嘴和手中的筆,顛倒黑白的本事誰人能及,最最重要的是,宗海清考慮到自己若真的能將報文館開設起來,能與易寶齋一樣成爲她的助力。
宗海清說幹就幹,十分不含糊。
店址沒有租那麼好的,幾十兩銀子就請到了鳳凰城的三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寒門學子,這三個人一個叫周遠,瘦瘦的話不多;一個叫趙恆,挺開朗的樣子;一個叫王建,身材修長,長相極佳,用街邊擺攤算命的話就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
但是這三人都有一個讀書人的通病,就是高傲。
但是再高傲也不過是普通的寒門學子,論身份根本就高不過宗海清去,宗海清從小就在豪門世家長大,身上自有一種才子的風範和說不出的貴氣,更何況宗海清唐朝的時候就是書院的金榜第一,若不是出了之前那等子事兒,指不定早就已經高中狀元。
其實,讀書人就是這麼簡單,高傲雖然是通病,但是一旦折服於某人,就會產生惺惺相惜的感情,這三人也是如此。
“老闆。”王建開口,有些狐疑,“我們的任務就是寫寫文章?就能給我們發銀子?”
讀書人不就是寫文章麼?這能難得倒誰?
(本章完)